身邊人都是滿級大佬,這仙能修?

第135章 登仙九境,園林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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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蕭蕭。

許知易背負雙手,立于蘇家大院門前,目視著林貂寺卑躬屈膝,一點沒有踏進去的意思。

“駙馬,您既已回家,就趕緊進來吧,外面風大。”

“恰好小姐也還沒睡。”林貂寺支起笑容。

許知易冷眸盯著他,淡然道:

“林貂寺,被世人譽為禁宮第一高手,儒釋道三教合一,三次鑄就化虹,三次自斬修為,卻在蘇家為奴為仆,還在嘴硬,是把我當傻子嗎?”

蘇家以坑蒙拐騙形式,將他架上帝君位置,比趕鴨子上架更可惡!

一想到往日里,蘇昭烈、蘇婉兒、林貂寺乃至剪清秋都在明里暗里演戲,把他當作傻子逗得團團轉。

一股無名怒火就涌上心頭。

更別提,許知易對皇室的感官一直不佳,再加上涂飛戰死犧牲,放走拓拔滄海幾件事,皇室在他心里的印象,便一落千丈,徹底與那五姓八宗別無二致。

現在回來,不止是要質問,還要出口惡氣!

“老奴...”林貂寺張口結舌,夜風冰涼如霜,冷汗濕透衣背,身上涼颼颼的。

那天拓拔滄海,親口說出林貂寺的身份,許知易當然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

奈何不是他想隱瞞,把許知易當作傻子,是太上皇一意孤行,非說只要咱們不承認,帝君就沒辦法。

反正帝君已立,輕易不能換人。

而且,眼下大乾王朝龍脈被斬,正值朝廷動蕩,以及域外漠北帝君、五姓八宗正式叛亂,在這節骨眼上,若是再革除帝君,另立他人,無疑會對大乾王朝造成毀滅一擊。

許知易邁出一步,緊逼欺上,宗師威壓宣泄,重重落在林貂寺肩膀上,道:

“無話可說便是默認了。”

“我問你,倘若是當朝女帝,或者太上皇站在這兒,你該怎么做?”

林貂寺肩頭微沉,面色不經意間變幻。

這份威壓,完全不輸給任何一位化虹境后期大能,帝君的實力,愈發令人驚怖了。

“老奴參見帝...”

“駙馬。”

林貂寺單膝下跪,垂下腦袋。

“嘴硬是吧。”許知易取出春秋刀,猝不及防往林貂寺肩頭一拍。

林貂寺一個趔趄,咚的聲兩只膝蓋全部跪下。

“磕頭。”許知易不依不饒,冷眸俯瞰。

林貂寺深吸口氣,以頭搶地,重重地在額頭留下一個紅印:

“老奴,拜見駙馬...”

許知易冷笑一聲,不再理會,目視前方,闊步往蘇婉兒閨房方向走去。

林貂寺長舒一口氣,心跳加速,喃喃道:“還真幾分帝君威嚴。”

途徑小池河畔。

一襲白衣的剪清秋,假裝在散步,見到許知易,滿臉驚訝的輕疑一聲:

“咦!你回心轉意啦?”

許知易面無表情,道:

“你們喜歡裝,就一直裝下去,我懶得和你們搭戲臺子、唱雙簧調,回答我的問題。”

“為何放走拓拔滄海!”

剪清秋見勢不妙,秀眉一挑,轉身就想開溜:“呃,廚房里還燉著一只雞呢,別糊了。”

裝傻充愣她有一套。

“無視當朝帝君的命令,剪清秋,你是膽子肥了,還是覺得我這個帝君羸弱不堪,沒辦法對你如何?”

“或者說,你們費盡心機把我推上帝君位置,實際上是想把我安置成一個傀儡帝君?”許知易喝道。

剪清秋嬌軀一顫,僵硬地轉過身,惶恐擺手:

“不是不是,陛下對你真心實意,太上皇也一直對你頗為看好,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下意識地,剪清秋脫口而出,然后立馬捂住嘴。

壞了!

太上皇三令五申,絕對不能承認。

只要不承認,罪名便不會成立,只是被許知易這么一嚇唬,剪清秋稚嫩心思哪里經得住這種考驗,直接嚇出應激反應,想替女帝和太上皇解釋。

“哦?”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話,為何不答!若是站在這里的是女帝,你敢裝傻充愣,扭頭就走嗎!”

“回答我!”許知易冷聲喝道。

剪清秋嚇得一個哆嗦,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道:

“我...我啥也不知道啊!怎么回答呀。”

許知易輕笑一聲。

不知道?

身為女帝的小姐妹,唯一的好閨蜜,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蒙鬼呢!

“那我換個說法,拓拔滄海位于什么境界,化虹之上,又是什么?”許知易問道。

剪清秋眼眶紅紅的,癟著嘴,有些鬧情緒,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登仙境。”

“化虹之上,便是登仙。”

“仙一至仙九,和功法靈寶的排列基本一致,是因為在很早以前,登仙只是一個大境界,沒有細致劃分,后來出現同一境界,實力差距太大的情況,儒教圣人——夫子,以及一眾登仙大能,將這一境界進行劃分,并重新改革登仙境體系。”

“仙九又名「脫胎境」、仙八又名「羽化境」、仙七又名「通神境」、仙六又名「凌霄境」、仙五又名「天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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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我就不清楚了,拓拔滄海是漠北王庭的第九支柱,處于仙七「通神境」。”

登仙境。

劃分為九大小境界,仙一至仙九。

原來如此!難怪都說化虹才是大道的起點。

許知易豁然開朗,終于知道拓拔滄海處于何種水平了。

登仙第七境,怪不得如此強大。

“沒你的事了。”

許知易點點頭,獲取到第一個有用信息,不再搭理剪清秋,繼續邁步往前走。

穿過一條幽靜的小路,抵達爛漫璀璨的花海園林。

各種珍惜植物林立,百花爭艷,盡顯奪目美艷,奇珍異植,增添別樣風采。

一道熟悉身影,正提著小鏟子,悉心給靈植松土。

聽到腳步聲,那人起身。

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蘇昭烈,他扭過頭,趕忙招手道:

“賢婿,過來過來。”

許知易猶豫幾秒,面無表情走過去。

“來,你拔出刀,等老夫把土壤里的害蟲引出,你直接一刀砍下去,記得別弄死了,打傷即可。”

蘇昭烈小心翼翼松開一塊土壤,隱約能見到植被下面,隱藏著一條布滿鱗片的尾巴。

“該死的土蛭,給老夫栽種一些靈植根系通通糟蹋了,今日必要將它鏟除干凈!”

“不過這土蛭很麻煩,它將那些靈植吞噬,但又消化不掉,若是能讓它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還能讓那些枯萎的靈植,重新活過來。”

蘇昭烈抬眸望著許知易,說道:

“你說有什么辦法,能讓土蛭心甘情愿的吐出那些精華,不然等冬天一到,嚴寒來襲,一些受傷的靈植,恐怕很難熬過去。”

“屆時內憂外患,恐怕整片園林都要毀于一旦。”

許知易靜靜地看著蘇昭烈,眼里不起半分波瀾。

他陡然拔刀,鎖定藏在土壤里面的‘土蛭’,一刀插進地表,精準無比刺穿土蛭腦袋。

許知易將刀收回鞘,淡然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與其糾結土蛭吃下去的那些靈植精華,不如趁著還有時間,立刻把它弄死,省得它繼續殘害其他靈植。”

“你就是太優柔寡斷,若是在土蛭還沒成長壯大起來的時候,果斷地將其誅殺,就沒現在那么多屁事了。”

蘇昭烈愣愣地望著死在土壤里的土蛭,忽地笑了,道:

“你還是太年輕。”

“不懂得如何治理園林,這條土蛭在起初時,對這些靈植做出過莫大貢獻,若無它幫忙松土,清理其他害蟲,哪還有園林現在的風景。”

“恐怕早就死干凈咯!過早地把這條土蛭弄死,那么就會滋生其他害蟲,與其搞得一團糟,不如任由土蛭成長。”

“這樣一來,最后只需要清理土蛭這一條害蟲,簡單還省事。”

許知易蹙眉,陷入沉思。

半晌。

許知易拱手道:“受教了。”

蘇昭烈捋著胡須,欣慰而笑。

“但!”

誰知,許知易話鋒一轉,道:“換做是我來治理園林,絕對不會坐視土蛭肆意禍害,不能過早清理,難道還不能加以限制嗎?”

“要知道,你才是園林的主人,豈能受制于一條害蟲!但你是怎么做的呢?不僅不給限制,反而給予各種便利,甚至把給土蛭劃分領地,促使它成為這片園林的霸王。”

蘇昭烈呆滯住,捋胡須的手停下來,苦澀一笑道:

“老夫哪里能料到,原本好好的益蟲,突然轉變成害蟲呢。”

許知易冷笑道:

“呵!”

“涂飛,一個小小的銅牌督察官,他曾在拓拔滄海入城時,孤身阻擋在第一線,一直以來都顯得懦弱的他,死戰到最后一刻,都沒有退卻。”

“就是因為這條害蟲,讓這株本該長成參天大樹的好苗子,提前凍斃于嚴寒!是因為這條害蟲,把嚴寒引進來!”

“而他,只是這場慘劇的一個渺小縮影。”

“導致現在害蟲的狼子野心暴露,直接走向對立面,殺又難殺,不殺,待冬季到來,整片園林都要遭殃。”

“豈是你一句沒有料到,就能隨意化解的?”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