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殺死大乾帝君!第275章殺死大乾帝君!→、、、、、、、、、、、、、、、、、、、、、、、、、
“哈…哈…一群廢物!”
“老子還能再戰一天!!”
城墻之上,蕭山浴血奮戰,身軀如山岳般屹立,眼神如同餓狼般掃視四方,一股唯我獨尊的狂妄氣焰沖天而起。
他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數百具大乾將士的尸體,鮮血匯聚成涓涓細流,在城磚縫隙間緩緩流淌,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不行了,攀上城墻的漠北蠻子越來越多了,而且這胖子的生命力,簡直頑強到令人發指!”
“皮糙肉厚的,打又打不過,耗也耗不贏,好不容易干死,立馬滿血歸來,這還打個屁!”
游柳鄉氣喘如牛,雙手撐著膝蓋,佝僂著背,每一下呼吸都仿佛拉動著破舊的風箱,發出沉重的聲響,憤懣地直罵娘。
宋子期的狀態稍微好一些,身上也已多處染紅,那是搏殺留下的傷痕,他單手拄著劍,劍尖抵在冰冷的城磚上,緊咬牙關,竭力支撐著身體。
“腦袋被打爛都能瞬間復原,五臟六腑被烈火焚燒成灰燼,眨眼間也能重新生長完整,這還是人嗎?”
宋子期聲音嘶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與這群漠北蠻子交戰的次數越多,心中挫敗感就越是強烈。
只要尚存一口氣,他們便能在瞬間恢復到巔峰狀態,體力更是如無盡的泉水般,源源不絕,像永不知疲倦的戰斗機器。
眼看著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漠北戰士,一批接著一批地登上城頭,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戰爭天平,正在被一點點拉回,甚至開始反超。
宋子期和游柳鄉心急如焚,額頭青筋暴跳,面對這般超出常理的敵人,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他們并不知道。
同一時刻,看似狂傲無比的蕭山,內心早已急得像是熱鍋上螞蟻,破口大罵:
“艸,真的要扛不住了!”
“再被那群家伙打爆腦袋,老子這次恐怕真的要徹底完蛋!涂行難那個廢物,讓他去破壞中樞,磨蹭了這么久,還沒搞定嗎!”
蕭山內心充滿了懊悔,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如此,就應該命令涂行難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舍棄性命,也要死死纏住那兩個家伙,為他爭取哪怕一絲一毫的時間,禁制中樞若是早一點被破壞,局勢絕不會像現在這般糟糕!
嗡——
突然!
蕭山緊皺的眉頭微微一動,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細微的異樣,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拳頭,一股久違的澎湃力量瞬間涌遍全身,只覺得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爆炸性的能量。
原本被陣法禁錮壓制的強悍體魄,竟然開始逐漸掙脫束縛,如同掙脫枷鎖的猛獸,開始蘇醒!
“禁制陣法…消失了?”
蕭山先是一愣,隨即狂喜涌上心頭,壓抑許久的猖狂笑聲再也遏制不住,炸雷般響遏云霄:“涂行難!你小子還真他娘的行!!”
“干得漂亮!”
“哈哈哈……”
拒北城內,存在著一種特殊的“小禁域”以及各種精妙復雜的陣法,但與尋常禁域不同的是,這里的“小禁域”,是專門為了壓制煉體一道而設!
它能夠凝滯氣血的流動,大幅度減緩煉體士的恢復速度。
體魄越是強悍者,所受到的壓制和影響就越是沉重!
換句話說,此前的蕭山,一直如同身陷泥沼之中,與宋子期等人廝殺,便是如此,可他依然能夠以寡敵眾,以弱勝強,其強悍之處可見一斑。
“怎么會!”
宋子期滿臉錯愕,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籠罩著拒北城的陣法禁制,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變得越來越透明,最終如同幻影般徹底消散,連帶著他的希望,逐漸消散殆盡。
“中樞…真的被破壞了??”
游柳鄉苦澀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絕望而悲涼的弧度,輕輕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敗了嗎,準備殊死一搏吧。”
說著,游柳鄉顫抖著捻起一枚散發著濃郁藥香的丹藥,毫不猶豫地就要送入口中。
“等等。”
顧戍邊突然出聲,語氣急促地喝止了游柳鄉的動作,眉頭緊鎖,道:“別急著拼命!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主城樓內,有他的父親——顧北望老將軍親自坐鎮。
一尊凌霄境強者在場,又怎么可能輕易讓一個區區“仙九·脫胎境”的武夫破壞陣法中樞?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么蹊蹺!
“失去了禁制陣法的鎮壓,這群漠北蠻子的生命力只會變得更加頑強,又能有什么變數。”
游柳鄉絕望地搖了搖頭,眼神黯淡無光。
顧戍邊依然盤膝坐在地上,竭力維持著搖搖欲墜的血色領域,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解釋什么,一旁卻突然傳來蕭山那充滿輕蔑和嘲諷的狂笑聲:
“沒錯!”
“事到如今,哪還有什么變數,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乖乖束手就擒,老子或許還能大發慈悲,給你們一個痛快點的死法!”
蕭山咧開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城墻垛口處,越來越多的漠北戰士如同潮水般涌上城頭,在他身后迅速匯聚,密密麻麻,如同蟻群般令人頭皮發麻。
第275章殺死大乾帝君!第275章殺死大乾帝君!→、、、、、、、、、、、、、、、、、、、、、、、、、
轉眼之間,便已聚集了上千位精銳的漠北將士,他們眼里閃爍著野獸般嗜血光澤,貪婪地注視著宋子期等人。
“刀來。”
蕭山猛地橫起臂膀,五指張開,一聲暴喝,一柄通體黝黑,散發著冰冷寒芒的重刀,黑色閃電般從城墻下方呼嘯而來,被他一把牢牢握在手中。
兵刃在手,殺意瞬間火山般爆發,洶涌澎湃,席卷天地。
“給老子去死!”
蕭山仰天怒吼,聲如雷霆,手中重刀猛然揮舞,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一道肉眼可見的流線型空間裂縫,瞬間被撕裂開來,就連天上厚重的烏云,都被這恐怖的刀芒攪得翻滾不定。
眼看著刀鋒就要無情地斬落在游柳鄉的頭頂之上,一道突兀的呼嘯風聲,卻猛然在他耳邊炸響。
“蕭將軍,救命啊!主城樓里…有埋伏……”
遠遠地傳來一道略顯熟悉,卻又帶著一絲驚恐和慌亂的嗓音。
蕭山揮刀的動作驟然停滯,臉上猙獰的笑容瞬間凝固,茫然地扭過頭,循聲望去。
只見“涂行難”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橫著身體朝著他猛烈撞擊而來,在半空中拉出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蕭山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猝不及防之下,被“涂行難”狠狠撞了個正著,龐大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二人身體親密接觸的剎那,他只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座高速移動的鐵山正面高速撞擊。
肋骨瞬間塌陷,胸口也隨之深深凹陷下去,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來。
“艸。”
“你他娘的…怎么…這么重。”
蕭山捂著劇痛無比的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無比郁悶地低聲咒罵道。
可等他勉強抬起頭,目光落在“涂行難”身上時,卻赫然發現,“涂行難”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如同破敗的布娃娃般癱軟在地,全身上下遍布著觸目驚心的累累傷痕,鮮血如同不要錢的墨水般,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生機…全無,死了?!”
蕭山面色驟然劇變,心中的震驚和疑惑如同海嘯般爆發,他來不及仔細檢查“涂行難”的尸體,主城樓內,便突然蕩漾開一道極其磅礴雄渾,浩瀚如淵的氣息。
他猛地凝眸看去。
只見一名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緩緩從主城樓內走出。
他身姿英武挺拔,腰間佩戴著一柄古樸的橫刀,背后負著一把造型奇特的仙弓,手臂之上,則纏繞著一條通體漆黑,如墨玉雕琢而成的蛟龍。
“你是何人?”
蕭山在那名青年男子身上,感受到一絲前所未有的威脅,如芒刺在背,讓他渾身汗毛倒豎,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語氣警惕地厲聲喝問道。
青年男子神色淡然,緩緩拔出腰間的橫刀,刀身之上仿佛有生命在流動一般,陽光照射下來,竟然直接穿透刀身,在地面上灑下點點如夢似幻的瀲滟水光,美得令人心醉。
“想要知曉我的名諱?”
青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語氣平靜:“等你死后,自然就會知曉。”
“通神境巔峰的煉體武夫,勉強…也算配當我的對手。”
顧戍邊愣愣地望著來人,嘴巴微微張大,整個人仿佛被雷電擊中,徹底呆滯在了原地。
黑色蛟龍,佩刀背弓……
難道他…竟然是……
腦海深處,仿若有萬鈞雷霆轟然炸響,一個如雷貫耳,震動大乾的名字,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許知易!
大乾…帝君!!
游柳鄉和宋子期同樣想到了這個驚世駭俗的可能性,二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和失神:“不會吧,他…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邊境戰場?”
堂堂一國帝君,九五之尊,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危機四伏的前線戰場,這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任誰來了,恐怕都會大腦瞬間宕機,徹底失去思考能力。
“爹只是說要假死脫身,以此來迷惑漠北,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可他…他卻從未和我說過,他竟然把帝君也給帶來了啊!”
顧戍邊內心如同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他欲哭無淚地哀嚎道:“在這種千鈞一發,命懸一線的節骨眼上,帝君的突然出現,不僅對眼前的戰局毫無幫助,反而還會極大地激發漠北大軍的血性,以及他們對于功勞的瘋狂渴望啊!”
“這…這他娘的純純是添亂啊!!”
“爹啊,你…你老糊涂了嗎!”
短暫的寂靜過后。
漠北陣營那邊,也終于慢慢反應過來。
蕭山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盯著眼前的青年男子,語氣帶著一絲顫抖和難以置信,遲疑地問道:“你…你,你是許知易?”
一言既出,如同平地驚雷,瞬間激起千層浪。
所有漠北將士都屏住了呼吸,眼神變得無比狂熱而貪婪,眼中透出幽綠色的光澤,像是餓狼看到了鮮美的血肉,貪婪而瘋狂地注視著那名青年男子。
“看來我的威望和影響力,似乎比我自己想象中還要更大一些嘛。”
許知易神色平靜,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玩味和自嘲。
“咯…咯咯……”
蕭山呆滯了半晌,喉結劇烈滾動,眼神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激動和狂熱,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微微顫抖,語無倫次地說道:“許…許知易…他…他竟然真的是許知易!大乾帝君…他是大乾帝君!!”
許知易,這個名字,不僅僅代表著大乾王朝至高無上的皇權,更象征著無與倫比的權勢和地位,與蘇牧婉并駕齊驅,如果能夠殺死他,那將會是何等巨大的功勞?
簡直…不敢想象!
“殺,殺了他!殺了他!他…他是大乾帝君!!”
蕭山激動得渾身顫抖,臉色漲得通紅,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聲嘶力竭地瘋狂咆哮道。
剎那間,城墻之上,城墻之下,所有漠北將士瞬間沸騰了,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士氣以前所未有的程度瘋狂高漲,震天的喊殺聲山呼海嘯般,響徹云霄,直沖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