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年代村花她貌美如花(三十三)第161章年代村花她貌美如花(三十三)→、、、、、、、、、、、、、、、、、、、、、、、、、
“剛剛遇到的人主動找你聊天了嗎?”
郜文博甩了甩手上殘留的水漬,皺著眉頭看著宋夢云。
那人看起來就是個裝相的。
就算是穿得人模狗樣的,骨子里的那股邪氣始終掩蓋不住。
尤其是二人方才碰面的時候,那張莫名其妙的笑更是讓郜文博感到惡心厭煩。
可偏偏那人離開時正巧和宋夢云的位置重合,這讓本就警惕的郜文博更是打起了精神。
“你這是什么話,覺著我在勾引別人嗎?”
宋夢云將郜文博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話拋之腦后,反而理直氣壯地開始質問起郜文博來。
管東管西的!
煩死人了!
之前在知青點也沒見郜文博這般擔驚受怕!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畢竟是偷跑出來的,要是被有心人發現,我們兩個都得完犢子。”
郜文博皺眉,覺著宋夢云有些無理取鬧。
坐在宋夢云的旁邊低聲向她解釋。
可又想到二人如今一同逃出知青點,他頓時開始懊惱起自己的口不擇言。
起初逃離的那種快感隨著路上的奔波勞累,如今已經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背離規則的惶恐。
起初他覺著和宋夢云一同逃出農村,哪怕沒有大河村開出的證明,也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
可如今二人只是在火車上,屢次的抽查已經讓他精疲力盡。
往日他在京市哪里會經歷這般繁雜的事情,那些檢查員往往會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敢多加逗留。
可偏偏如今背著父母肆意妄為,一向只求當下的郜文博如今也開始思考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太過情緒化了?
父母不就是說了些不冷不淡的話嗎?
他怎么就一時沖動地帶著人直接跑出了大河村呢?
“你怎么不說話了?還是說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見男人不再說話,宋夢云也開始反思是否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話讓男人生氣了。
就連腕間的手表都開始變得燙人起來。
“我沒......我就是在想我們以后應該干些什么?”
聽到這話,宋夢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我們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你爸媽那么愛你,肯定不會讓你一直在外面流浪的。”
宋夢云可不擔心這一點。
之前她就從郜文博的吃穿用度中感覺他的家境不錯,加上這人尤其的聽自己的話,宋夢云也就動了和人結婚的念頭。
可誰知道郜家二老根本看不上她!
這叫向來自負的宋夢云瞬間破防了——
她愿意嫁給郜文博,這可是郜家的福氣,結果郜家人壓根不承認她這個未來兒媳婦。
本來宋夢云想著和郜文博生米煮成熟飯,直接母憑子貴嫁進郜家。
但是郜文博只是看起來浪蕩,對于男女一事尤為嚴謹。
“夢云,我們的婚事還未徹底定下來,我要是這個時候和你發生關系,是對我們兩個感情的不尊重!”
宋夢云想到這里就覺著牙癢癢。
她就差把“她愿意”這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一向懂得女人心思的郜文博這個時候倒是看不出她的心思了,這叫宋夢云又氣又羞。
“我們如今身上還有三十多塊錢、四張十元面值的糧票,等到了北京那邊,再想想干點什么吧。”
郜文博看著手中為數不多的錢,不由得嘆了口氣。
尋常人家一個月的花銷也差不多十來塊。
他手上這點錢著實不夠看。
“你父母呢?你父母那邊沒什么消息嗎?”
宋夢云眼看著郜文博的錢包漸漸空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過是想借著二人的失蹤強迫郜家父母接受自己,可不想過那吃饅頭就咸菜的苦日子!
“我爸媽怎么回我消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肯定是以后的事情了!”
“你這是在兇我嗎?”
宋夢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沒有......我就是心里頭煩躁!”
“你煩什么?我都沒說什么!”
宋夢云也要瘋了。
這幾日的火車簡直讓她惡心壞了。
吃不好睡不好的,偏偏翹首以待的消息也沒能如愿得到回復。
郜文博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本就搖擺不定的女人徹底放下了攀上郜家的念頭。
若是家中真的有錢,郜文博又怎么會拿著一百塊錢和她私奔呢?
要知道單單是郜文博一人在知青點的花費就不止一百塊了!
她現在倒是慶幸自己沒有將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給郜文博。
如今事情還未到最為糟糕的時刻,她還有挽回的機會、
“你什么意思?”
郜文博錯愕地看著眼前女人,他的語氣是平靜的,可眼底正有夾著風暴的暗流慢慢涌動。
“我什么意思?當初說好的不是我們先到北京安定下來嗎?你爸媽總會妥協的。”
說到這件事情,宋夢云瞬間來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地想要和郜文博一起逃離大河村。
如今成了黑戶,做什么都要瞻前顧后的!
而且眼看著兩人手上的錢越來越少,還不知道往后會把日子過得如何顛沛流離!
“這法子是你想出來的,如今你倒是想要反悔了?”
郜文博看著滿臉不樂意的宋夢云,心中一噎。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攥住。
明明是宋夢云溫聲細語地說如果他父母不接受她,其實可以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法。
比如私奔之類的。
那樣就算是父母不同意,他們也只得認下宋夢云這個兒媳婦。
起初郜文博也覺得這樣做頗有些逼迫的含義在其中,可耐不住宋夢云又哭又鬧的,甚至以分手作為要挾。
他就算覺得這件事情再不妥,也只得按照自己女友的意思來辦。
郜文博覺著自己是喜歡宋夢云的。
畢竟,沒有哪個女孩敢這么對他說話。
她是特殊的。
可這種特殊在煎熬的環境下卻顯得格外的不合時宜。
僅僅是在火車上的幾日,他們二人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盤查。
沒有介紹信的二人就如同在黑暗中生存的陰溝老鼠,無論如何都無法探出頭來,無法在有光的地方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