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曇花一現的獸世美人(二十五)第240章曇花一現的獸世美人(二十五)→、、、、、、、、、、、、、、、、、、、、、、、、、
“就是啊,看看人家的獸夫多聽話。”
一個拿著精致小玩意兒的雌性獸人聽到蘇婉的話,瞪了眼此時抱著崽崽的鹿族獸夫。
方才他為自己買單時候的愉悅頓時消失殆盡。
本來還挺開心獸夫對自己大方,可蘇婉這么一說,她這才意識到石晶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重要性。
“阿蘭啊,你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你不知道嗎?回家我就把所有石晶上交!”
那位鹿族獸人也注意到自己小雌性的眼神,連忙表態,這才穩住了自己在小雌性心中第一的位置。
這一對小夫妻并不是特例,那些手上拿著新買東西的小雌性紛紛看著自家獸夫,眼神中多帶譴責,似乎在說:看看人家獸夫多主動、多乖巧。
豬剛鬣艱難地站起身,正準備對著小雌性找回自己的面子,可看著后面的海浪,臉色變得慌亂無比。
“大家快逃啊,鮫人要發瘋了!”
他便喊著這句話,便往叢林深處跑去。
至于方才丟臉的事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后。
那丟的只是臉,這會兒跑慢了,丟的可是命啊!
聽到這話,那些獸人哪里還有看熱鬧的心情,看著不斷往上涌起的潮水,抱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大陸中間跑。
那可是發起瘋來連同類都吃的鮫人!
他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都說造物主是公平的。
祂賜予鮫人魅惑與強大,讓他們生來便可化形,卻奪走他們的理智,讓他們性格殘虐暴躁。
鮫人素來高傲,憑借著獸人大陸第一的武力值,對陸地上的雌性獸人多加虐待。
他們往往會出其意料地在某一天出現,將成年的獸人帶到自己的海底宮殿之中。
可能是虐待,也可能是繁衍。
未成年鮫人沒有性別之分。
他們會在情潮期找到合適的人選確定自己的性別,而高傲的他們并不想在同族之間落得下乘。
大陸上的獸人,變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獸人集市本應該是開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可是鹽卻只有來自海中的人魚族才會有的技術。
于是,每月一次的集市也就這般定了下來。
蘇婉回眸,看著數十人高的海浪,瞪大了眼睛。
明明自己離海岸有一公里的距離,可那海水像是有生命力般,不斷地向大陸這邊靠近。
若是眼睛尖的人,甚至可以看到在高聳的海浪中,是數十名失去理智的鮫人。
“婉婉,快走!”
樊浩涿看著這少見的鮫人侵襲事件,拉住女人的手就準備往叢林深處走。
他不是打不過鮫人。
只是,鮫人往往是群體行動。
而他一個人,實在是難以應付一群戰斗力拉滿的鮫人。
若是往日,他定是要廝殺得鮮血淋漓,可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小雌性,突然就不想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危險之中。
心有軟肋的人總是會有所顧忌。
盍修竹看著兩人逐漸十指相扣的手,眼神扭曲了一瞬間。
可也知道現在事情緊急,也就沒再說些什么,而是老老實實地跟在蘇婉身后準備保護她。
也許就幾秒的時間,那群瘋狂的鮫人便帶著海浪來到了獸人面前。
而他們最青睞的,便是散發著香味的雌性獸人。
無論是發泄欲望,還是將其作為食物品嘗,都是不錯的選擇。
“阿蘭!”
鹿族獸人抱緊手中的孩子,看著被鮫人尾巴卷走的小雌性崩潰呼喊。
他想要去救自己的妻子,可是懷中孩子卻嚇得哇哇大哭。
鹿族獸人眼神糾結,將孩子放在一棵大樹后面,“你乖乖的,我這就把你阿母救回來。”
懵懵懂懂的孩子尚且不懂什么叫做危險,她只知道阿母被一個怪物卷走了。
她有些害怕的抽噎,可看到阿父悲傷的眼神,什么都不懂的她卻慢慢地止住了哭聲,
她看著阿父的背影,小崽崽蜷縮成一團等待著阿父阿母回來接她。
鹿族獸人化作原形,那是一只極為漂亮的梅花鹿,背部的毛發卻是罕見的金色,顯得格外好看。
但這個時候并不是欣賞自己原形優美的時候,鹿松咬了咬牙,加快速度往抓走自己雌性的鮫人方向趕去。
鮫人畢竟是借著海水來到岸邊,他們的速度自然沒有生來便在陸地上的獸人快。
更何況梅花鹿是出了名的速度快。
鹿松追上那可惡的鮫人,整個身子往前一躍,企圖將在海浪上的鮫人踹下來。
他卻沒想到鮫人的尾巴直接將自己的小雌性往地上扔。
鹿松一時分心,緊接著便是重重的一尾巴甩在了他的背上。
他無力地往下墜,看著比自己先落下的小雌性,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小雌性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這般高度摔下去,她很有可能沒了性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只雪白的雄鷹用雙爪阻止了雌性獸人的下墜,順勢朝著鹿松的方向伸展翅膀,直接將人接在了自己的背上。
鹿松見自己的小雌性得救,自己也不再抗拒生存。
他握住雪白的羽毛,看著自己的血液將其染紅,眼神中充滿歉意。
鷹白倒是沒有想這些,他本來只是來陪二人來買部落需要的鹽。
卻沒想到遭遇了久違的鮫人侵襲事件。
其實他的主要任務只是保護好樊浩涿以及他的小雌性,旁人的生死與他又有何干系呢?
可熱鬧的集市似乎讓他那顆冰封的心撬開了少許,冰冷的感覺在慢慢消退,取代的是萬千煙火人間。
這里有好色的雄性獸人,也有明辨是非的善良獸人,有笑意盈盈的商販,也有討價還價的顧客。
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只是從前的他過于沉浸在往日被族人排擠嫌棄的自卑悲哀中。
在這里,他不是異類。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獸人。
他們不會用異類的眼光看著自己,他也可以說出自己想要什么,再也不會嚇跑那些小崽崽。
鷹白就像是頭一次見到這般熱鬧場景的人。
他就安安靜靜地跟在三個人的后面,像是一個默不作聲的守護者,又像一個妄想和這個世界接軌,卻害怕再次受傷的失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