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棄子

第390章 父子倆的第一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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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平二十六年九月十六。

距離成平帝過壽只差一天。

趙林來到碼頭,看著金水河上密密麻麻的船只,道:“明日就是陛下的壽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萬不可出錯。”

曹亮連忙道:“大人盡管放心,下官已經調來所有的漕軍,把整條河段全部封鎖,就算一只鳥都飛不過去。”

趙林嚴肅道:“本官不聽虛的,只看結果。本官會派人過來和你一起看守,若是除了差錯,你們都準備沉河吧!”

曹亮一個激靈:“下官明白。”

趙林喝道:“來人,去把鎮北侯府世子趙宸瀚叫來。”

沈懷前往鎮北侯府。

“什么?趙林叫我去碼頭?”趙宸瀚皺起眉頭。

沈懷道:“趙世子,請吧,別讓打擾久等。”

趙宸瀚認出沈懷,怒道:“當初你們差點死了,是本世子幫你們申冤,你們竟如此忘恩負義。”

沈懷冷笑道:“趙世子是幫我們還是利用我們,還要我多說嗎?請吧,現在你是大人的部下,若是誤了大人的事情,鎮北侯也保不住你。”

“大膽!”

趙明雅跟過來,怒道:“好一個狗奴才,也敢威脅我侯府世子?來人,把他的腿打斷。”

幾個下人沖出來圍住沈懷。

沈懷絲毫不懼:“我家大人乃是皇上剛封的河道總督,你敢動我?”

“別說你,就是趙林來了也一樣打。給我打!”趙明雅下令道。

眼看這些人就要動手,沈懷突然一腳踹翻一個下人沖出他們的包圍,撒腿就跑。

“趙宸瀚,你不聽大人的命令,又要打我,就等著大人的怒火吧。”

“一群廢物,給我把他抓回來。”趙明雅大喝道。

這些下人連忙追過去,但是沈懷當了兩年兵,哪是這些下人能比的,很快就沖出鎮北侯府,揚長而去。

“廢物!都是廢物!”趙明雅大罵。

趙宸瀚安慰道:“五姐別生氣了,那人一看就是當兵的,他們追不上也很正常。但是我們拒絕了大哥的命令,會不會不好?”

“哼!他算什么東西,當個河道總督就以為是皇上了嗎?他敢來,就連他一塊打。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來!”趙明雅怒道。

沈懷回到碼頭,把事情向趙林說了一遍。

趙林勃然大怒:“皇上親口下令,讓趙宸瀚來本官這里辦差,他竟然敢不來?沈懷,你帶人去把他抓來。鎮北侯府若是敢攔,就把鎮北侯府給本官拆了!”

“是!”

沈懷激動地調集了一隊二十人的青州兵,再次前往鎮北侯府。

“少爺,小姐,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兵,要把少爺抓走。”方管家飛快地來稟報。

趙明雅和趙宸瀚正在趙宸瀚的院子里喝茶。

趙明雅當即就摔了杯子:“這個趙林,忤逆犯上,無法無天!宸瀚,你別出去,我看他敢打進府里來。方管家,你去,讓他們滾!”

方管家應了一聲,但他多了個心眼,一邊派人去攔住沈懷他們不許他們進府,另一邊趕緊去找能做主的人。

可惜趙景州和韓月華今天都不在府里,只有趙明霄、趙明瑜在。

趙明霄和趙明瑜得到消息吃了一驚。

兩人很快趕到趙宸瀚的院子里。

趙明霄道:“趙林來讓你去辦差,你為何不去?”

不等趙宸瀚說話,趙明雅就怒道:“他憑什么指使宸瀚?”

趙明霄壓著火氣道:“皇上已經讓宸瀚去趙林手下辦差,就得聽他的。”

“不聽!”趙明雅蠻橫道:“宸瀚應一聲去見趙林是給皇上面子,趙林還真以為他是上官了?區區一個河道總督,爹爹隨時都能給他拿下。”

“趙明雅,閉嘴!”

趙明霄忍不住了,怒道:“你這個蠢貨,這是皇上親自任命,你當爹爹是誰?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府嗎?”

趙宸瀚連忙道:“三姐五姐別吵,我去就是了。”

“不許去!”

趙明雅攔住趙宸瀚,對趙明霄道:“你們明知宸瀚去了趙林那里,肯定會受他羞辱,還非要他去,你們按的什么心?還是說現在趙林做了從一品大員,你們想巴結他?”

“趙明雅,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趙明瑜也忍不住了,怒道:“這是皇上的命令,是圣旨,你敢違背?”

“有何不敢?”

趙明雅冷哼一聲,道:“反正他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全都臉色大變,趙明霄和趙明瑜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兩人一起上去捂住趙明雅的嘴,同時往后看。

趙明霄對身后的丫鬟道:“關門,把在場所有人都記下來。”

趙明瑜對自己的丫鬟道:“你去外面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等兩個丫鬟去辦事,趙明霄才松開手,狠狠給了趙明雅一個耳光:“蠢貨!白癡!你真要害死全家!”

趙明瑜雖然沒打,但也是憤怒地瞪著趙明雅:“你想死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吊死,別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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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瀚也是心中后怕,萬一這話被皇上給聽到了,就算趙景州再重要也沒用。

成平帝真的會殺他們全家。

而且沒人會勸。

這個蠢貨!

趙宸瀚心中破口大罵,但表面上還得勸說:“五姐也是一時口誤,三姐四姐別生氣了。”

趙明霄冷哼一聲:“什么口誤,就是口無遮攔,早晚會因為你這張嘴壞事。”

趙明雅挨了一巴掌,清醒過來也是后怕,但還是嘴硬:“我說錯了嗎?反正就那么幾天了。”

趙明霄厲聲道:“不管還有多長時間,只要他還在,就是至高無上的皇上,天下之君。你這么說他老人家,別說別人,我都容不得你!來人,掌嘴!”

趙明霄的丫鬟過來,猶豫著。

趙明雅勃然大怒:“你敢打我?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就不是侯府的人了,你敢在侯府打我?”

趙明霄氣得全身顫抖:“你、你……”

“你給我閉嘴!”

趙明瑜怒吼,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趙明雅臉上,把趙明雅打得一個趔趄,道:“把她關進祠堂來,等父親母親回來處置!”

趙明雅掙扎怒道:“你是小姐,我也是小姐,憑什么關我?”

趙明瑜冷聲道:“就憑你是蠢貨,我不是。關起來!”

“我看誰敢?”

趙明雅瞪著眼睛,沒人敢上前。

趙明瑜正要親自動手,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趙明霄煩躁得很:“怎么了?”

“小姐,外面的兵沖進來了。”趙明霄的丫鬟推開院門道。

院中幾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

這可是鎮北侯府!

現在的軍方第一大將,鎮北侯趙景州的鎮北侯府!

竟然有人敢強沖?

“把他們打出去!”趙明霄氣道。

“打不了,他們……”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沈懷已經帶人沖過來了。

“趙宸瀚,你竟然做逃兵,按大啟律,罪該斬首。誰敢包庇,同罪!”沈懷大聲喝道。

趙宸瀚暴跳如雷:“我又不是軍人,哪來的逃兵?”

沈懷露出得逞的笑容:“就在今天早上,大人已經把你編入青州軍夜不收營了,是我的部下。你不聽號令,私自離營,就是逃兵,快快跟我回去接受大人的處置!”

“你、你們、你們……”

趙宸瀚差點吐血。

他知道趙林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卻沒想到這么壞。

直接把他這個曾經的榜眼、翰林給編入軍中了。

都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

要不是沒有出路,好端端的誰去當兵?

東華門外唱名才是好男兒。

文人有幾個看得起當兵的?

趙林竟然把他編入軍中!

趙宸瀚怒道:“趙林欺人太甚!”

沈懷臉色一沉:“直呼將軍名諱,罪加一等。來人,把他抓起來,誰敢阻攔,以阻礙軍事行動論處,格殺勿論!”

趙明霄三姐妹果然不敢動。

趙明雅不服氣,但被趙明霄和趙明瑜死死按住,連嘴都捂住,不讓她動彈和說話。

兩個士兵上前就把趙宸瀚綁起來,趙宸瀚暴跳如雷道:“你們敢如此辱我,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們。”

沈懷冷笑一聲:“那也得他能管到我們頭上來。”

沈懷不懷好意地看了三姐妹一眼:“算你們識相。走!”

沈懷帶人押著趙宸瀚走了。

趙明霄和趙明瑜這才松開趙明雅。

趙明雅跳腳道:“快去找爹爹,讓爹爹出面,否則就晚了。”

趙明霄也顧不得和趙明雅計較,連忙叫來方管家,馬上派人去找趙景州。

沈懷押著趙宸瀚故意走得很慢,而且專門朝人多的地方走。

堂堂鎮北侯府世子,竟然綁著繩子被人押著,消息傳開,頓時引著震動。

這哪是押趙宸瀚啊,這是打趙景州的臉。

正在裕王府商議事情的趙景州得知消息,連忙急匆匆趕往城外碼頭。

沈懷已經押著趙宸瀚來到趙林面前。

“大……趙林,你欺人太甚!”趙宸瀚怒道。

趙林平靜看著趙宸瀚:“陛下口諭,讓你到我手下聽差,可還記得?”

“記得!”趙宸瀚道。

“你這是違抗圣旨,一刀砍了你都不為過。”趙林揮了下手。

立刻就有刀斧手上前。

看著那锃明瓦亮的大刀,趙宸瀚咽了口口水,連忙道:“不是我不來,而是這小子欺人太甚,竟然羞辱我。”

趙林淡淡道:“這不是你違抗圣旨的理由。砍了他,首級送回鎮北侯府,讓趙景州端著去找陛下謝罪!”

立刻就有人一腳踹到趙宸瀚的膝蓋窩處,趙宸瀚猝不及防撲通跪下,刀斧手來到他身后。

“趙林,趙林,大人,大哥,不能!你不能!”

感受著脖子后面的涼意,趙宸瀚差點哭了,語無倫次道:“看在爹娘的面子上,饒我這一次,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趙宸瀚毫不懷疑,趙林真敢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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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亮直擦冷汗:“大人,大人,這可是鎮北侯府世子,要不要送去盛京府讓李大人來判?”

趙林只是冷漠看著,吐出一個字:“斬!”

刀斧手一口酒噴到刀上,高高舉起,道:“趙世子,你自己做錯了事當受此罰,到了閻王面前告狀的時候別告我。”

刀斧手說完就要砍下去。

“刀下留人!”

遠處傳來呼喊,隨即一支羽箭分毫不差地射中刀斧手的刀,將其一下射偏,擦著趙宸瀚的頭發斜斜落下。

趙宸瀚褲襠一涼,直接嚇尿了。

“刀下留人!”

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已經到了近前。

趙宸瀚拼命扭頭看到來人,頓時哭出來:“爹!爹!救我!”

趙景州打馬而來,手里還拿著弓箭,一隊青州軍立刻上前擋在趙林面前,刀盾兵持盾,弓弩手在后,槍兵和刀兵緊靠著趙林,把趙林團團保護在里面。

“來人止步!”沈懷大聲道。

趙景州見狀連忙勒馬。

他身后的親衛這才跟上,沖到趙景州面前,也是立盾、舉弓、持槍,和青州軍對峙。

“把兵器丟掉,下馬!馬上,否則放箭!”沈懷接著道。

趙景州深深看了趙林一眼,道:“我要丟掉兵器下馬?”

趙林淡淡道:“你可以試試不這么做。”

趙景州思索了一下。

當他看到趙林眼底的平靜后,頓時悚然一驚,笑道:“好!我下馬。”

趙景州毫不懷疑趙林會下令放箭。

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倒霉的都是自己。

趙景州把弓丟掉,從馬上下來,道:“都退下。”

他的親衛立刻收起武器,退到后面。

趙景州道:“這下可以讓你的人退下了吧?”

趙林道:“我膽小,這樣安全。”

趙景州失笑,道:“這次是瀚兒的錯,教訓可以,不能殺他。”

“爹!”趙宸瀚叫道。

趙景州臉色一沉,訓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違背圣旨,還不快點謝趙大人的不殺之恩。”

趙宸瀚心中憤怒,果然宋淮安說得對,這對父子就沒有好東西,都是拿他當擋箭牌,不然為什么讓他這么丟臉。

自己得盡快偷取趙景州的機密投靠太子。

趙宸瀚能屈能伸,轉而向趙林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趙林冷笑一聲:“本來要殺你,不過趙將軍來了,就交給他處置吧。”

本就不準備殺趙宸瀚,不然哪會有趙景州救人的機會。

趙景州松了口氣。

果然,這孩子還是念著親情的。

趙景州示意,立刻有人上去給趙宸瀚松綁。

“爹……”

趙宸瀚剛開口,趙景州道:“你先回去,我有事和趙大人談。”

趙宸瀚心中的怨毒更加濃重,但還是乖巧道:“是。”

趙景州走向趙林,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趙林漠然道:“久聞趙將軍武藝高強,不得不防。”

趙景州失笑:“你在怪我?也罷,我自縛雙手,跟你談談,如何?”

“不用。里面請。”

趙林轉身踏著踏板走向船艙。

真打起來,趙林并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趙景州,何必給他這個機會。

趙景州露出笑意,跟著趙林進了船艙,沒有外人,只有他們兩個。

“林兒,你受苦了!”趙景州道。

趙林冷笑:“沒什么說就滾。”

趙景州連忙道:“慢!林兒,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是為了你好……”

“哈哈哈……”

趙林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趙景州被打斷話,不知該怎么往下說。

“說啊,接著說,是不是說你身為鎮北關守將,被很多人盯著,親人都很危險,所以這才故意不管我的?”

趙林嘆氣道:“是你蠢,還是覺得我蠢?這種除了趙宸瀚就沒人信的話也好意思說出來,不怕失了你大將軍的身份?”

趙景州笑了笑,道:“你不信就算了。我只想告訴你,我是你父親,你是我兒子,這個關系永遠不會變。我絕不會害你,你要相信這一點。”

趙林淡然道:“你兒子趙林早就死了,死在離開鎮北侯府的那一天。我不過是個孤魂野鬼,跟你們沒任何關系。”

趙景州嘆氣道:“你何必這么說自己呢?我一直都在注視著你,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兒子。”

趙林只是冷漠聽著。

趙景州道:“我知道你對瀚兒有氣,但他始終是你弟弟,以后你們兩兄弟要相互扶持,一起撐起侯府,不,未來可能是王府,不要兄弟鬩墻,讓外人笑話。”

“兄弟?相互扶持?”

趙林只覺得好笑:“真要相互扶持也行,把世子之位還給我。”

趙景州立刻道:“不行,這是由皇上封的,哪能隨便給。”

“滾!”趙林只給趙景州一個字。

趙景州連忙道:“但是我可以幫你開牙建府,成立自己的王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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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趙林冷笑,道:“我要建府,用得著你幫?”

趙景州搖頭道:“你還小,不知道爵位的難得。自古功高莫過于救駕,我有救駕之功,再加上駐守鎮北關十幾年,這才封為侯爵。你覺得你多長時間能封爵?”

“我不需要封爵。”趙林道。

因為我要做那個給別人封爵的人。

趙景州笑道:“這就是孩子氣了。哪有不想封爵的人呢?連傅承望這樣的人都不能免俗。”

趙林只是輕蔑地笑,道:“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趙景州也不以為意,道:“我和你母親并不是不愛你,只是愛有多種,可能你暫時無法接受,但以后就會明白我們的愛。”

趙景州說完就走了。

他當然不可能做那些有失身份的事。

況且又不是真心要讓趙林回家。

只是想打感情牌來欺騙趙林而已。

目送趙景州離開,趙林冷笑一聲。

趙景州想忽悠他,巧了,他也要借此忽悠趙宸瀚。

趙林想了想,道:“送幾擔稻谷去鎮北侯府,就說這是我親手種的,讓鎮北侯他老人家品嘗。”

回到鎮北侯府。

趙宸瀚心緒難平。

宋淮安說的果然沒錯,這家人都在利用他。

“你回來了?沒事吧?”趙明雅趕緊過來詢問,并抓住宋淮安的手檢查。

好在這個蠢貨是蠢了點,但對自己也算真心。

趙宸瀚道:“沒事,讓姐姐們擔心了。大哥想殺我,但爹爹及時趕到了。”

“什么?他真的要殺你?”趙明雅先是吃驚,隨后憤怒:“這個賤種!我早說了不能留他,你們偏不聽。”

趙明霄和趙明瑜神情復雜。

她們對趙宸瀚和趙林的感情都是復雜的。

一方面馬長達死在趙林手里,趙明霄該恨他,但趙林現在如此強,如果真能讓他回府,對趙明霄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趙明霄喜歡的是滿腹錦繡的書生,并不是馬長達那樣的武夫。

趙明瑜就簡單多了,如果趙林能公開回到鎮北侯府,她以后在夫家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雖然裕王上位后她有個皇后姐姐,但皇后有時候也身不由己,哪有趙林這樣的年輕重臣穩當。

趙宸瀚敏銳地發現兩人那復雜的情緒,心中更恨了。

趙景州回來了。

趙宸瀚連忙上前:“爹爹,孩兒錯了……”

“知道錯了就行。”

趙景州嚴厲道:“這次是趙林,還能救你,萬一換成為父的政敵,你就真的死定了。以后一定要聰明點,不要再做這樣的蠢事!”

“是,爹爹的教誨宸瀚記住了。”趙宸瀚乖巧道。

“老爺,林少爺讓人送了稻谷來,說是他親手種的,請老爺夫人品嘗。”方管家喜氣洋洋過來說道。

“哦?送去廚房,今日就吃這個。”

趙景州連忙吩咐。

雖然他其實并不想品嘗這什么稻谷,但畢竟要做面子。

趙宸瀚見狀,宋淮安的話再次在心里發酵。

賤種!都是賤種!

趙林該死,趙景州也該死!

整個鎮北侯府上下都該死!

他的心早就扭曲了。

投靠太子!助太子上位!把裕王連同鎮北侯府所有人都踩到腳下,讓他們仰望自己,看誰還能訓斥他!

“明天就是陛下的壽辰,瀚兒你就別去了,好好在家反思。”趙景州道。

趙宸瀚剛給成平帝戴了綠帽子,若是去了怕是會讓成平帝這個壽辰過得不太平。

但是趙宸瀚不這樣想。

他只以為趙景州是為了趙林,怕自己去了礙著他和趙林聯絡感情。

誰知道自己走后,他們背著自己說了什么。

但肯定沒好事。

不去也好,正好家里沒人,去趙景州的書房偷機密文件。

趙宸瀚誠惶誠恐道:“孩兒一定好好反思,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嗯!“趙景州很滿意趙宸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