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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姝知道,想讓阿夜松口,她只能順著他的脾性來。
于是這幾天,她把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給了阿夜,甚至連話語都格外軟和,時不時輕輕摸摸他的頭發,捏捏他的耳朵,抱著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樣,一遍遍地夸他。
“阿夜最好了。”
“阿夜對我這么好,我當然最喜歡阿夜了。”
“阿夜愿意帶我出去,我一定只聽你的。”
她哄得軟聲軟語,手掌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發絲,輕輕地在他耳后撓了撓。
在看著阿夜那雙灰白色的瞳孔微微瞇起,眼神逐漸放松,她心里知道——這招有用了。
阿夜一開始還是冷著臉,似乎在努力維持自己“不能答應她”的態度,可被言姝這么舔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終于還是沒繃住。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低聲道:“……你想去哪?”
言姝眼神一亮,立刻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想帶女兒出去走走,也想看看其他的女兒們。”
阿夜沒立刻答應,而是低頭看著她,灰白色的眼睛幽幽地盯著她,好像在思索什么。
言姝立刻加把勁,輕輕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聲音又甜又軟:“阿夜~”
阿夜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受不了她撒嬌的樣子,沉默片刻,最終妥協般地“嗯”了一聲。
但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只能帶你去見她們,不可以見阿煦他們。”
言姝的笑容微微一頓,心里有些無奈,但她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便順勢點頭:“好,不見他們。”
阿夜盯著她,像是在確認她有沒有騙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松口:“那就明天。”
言姝這才松了一口氣,抱緊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嘴角帶著笑意地輕聲道:“謝謝阿夜。”
阿夜低頭看著她,目光微微深了深,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讓她仰頭看著自己。
語氣意味不明地道:“姝姝,你這么想出去……不會是想趁機逃跑吧?”
言姝心里一緊,但臉上的笑容不變。
直接在他唇角輕輕地親了一口,聲音溫柔又無辜:“怎么會呢?阿夜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
阿夜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最后輕輕地舔了舔她的唇角,低聲道:“……最好是這樣。”
阿夜終于松口讓她出去,言姝心里松了口氣,但還是順勢抱住他的脖子,臉頰貼過去,聲音軟乎乎的:“阿夜最好了。”
阿夜被她這句夸得耳朵微微發紅,摟緊她的腰,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灰白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心情很好。
懷里的小幼崽被他們的動作晃了晃,咿呀地叫了一聲,軟乎乎地蹭著言姝的胸口,小手也在亂抓,似乎在表達自己的存在感。
可阿夜完全沒管她,抬頭就咬住了言姝的耳垂,聲音低啞:“姝姝,再多夸夸我。”
言姝被他弄得敏感地縮了縮脖子,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有些無奈地笑了:“阿夜,不要鬧,孩子還在呢。”
可阿夜卻不管,仍舊埋在她頸窩里蹭了蹭,聲音悶悶的:“她還小,不懂。”
言姝無奈,輕輕推了推他的腦袋,聲音更柔了幾分:“阿夜,乖。”
阿夜被她安撫得舒服了些,低低地“嗯”了一聲,終于沒有再鬧騰,但仍舊抱著她不松手,像是生怕她跑了。
言姝低頭看了一眼懷里軟乎乎的女兒,心里有些好笑——這父女倆怎么都這么黏人?
夜色深沉,洞穴內只有火光微微跳動,映照出柔和的光影。
言姝躺在鋪滿獸皮的石床上,懷里抱著軟乎乎的女兒,可她怎么也睡不著。
想到明天終于能出去走走,她心里泛起一絲期待,整個人都有些興奮。
懷里的小幼崽似乎感應到了她的情緒,原本已經安穩睡著的小家伙忽然咿咿呀呀地揮舞起小手,興奮地扭動著身體,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還咧出一個奶乎乎的笑。
言姝低頭看著她,又好笑又無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哄道:“乖,睡覺,明天才有精神出去玩。”
話音剛落,一股溫熱的氣息便突然靠近,阿夜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伸手將她和女兒一同圈進懷里。
他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低下頭,額頭貼著她的頸窩,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與沙啞:“姝姝,這么晚還沒睡,是為什么?”
他頓了頓,又慢吞吞地補了一句:“因為……能出去?”
言姝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搖頭否認:“怎么可能,我只是有點不困而已。”
阿夜輕輕“哦”了一聲,語氣里透著明顯的不信。
他灰白色的眼睛微微瞇起,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語氣緩慢而篤定:“可你心跳得快了。”
言姝:“……”
她僵了一瞬,連忙調整呼吸,故作鎮定地回道:“那是因為你突然靠過來,嚇到了我。”
阿夜輕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悅耳:“姝姝騙人。”
言姝假裝沒聽到,抬手揉了揉女兒軟乎乎的小身子:“好了,睡覺。”
阿夜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最終也沒再追問,只是抱得更緊了些,語氣有些吃味地低聲道:“你要是再不睡,明天就別出去了。”
言姝立刻閉上眼睛,擺出一副“我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阿夜瞧著她這副假裝乖巧的模樣,喉間低低溢出一聲笑,心情莫名愉悅,輕輕在她耳側蹭了蹭,才終于閉上眼睛,安靜地抱著她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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