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不重圓,侯夫人只和離不原諒

第37章 她實在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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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她實在不敢冒險

無論背后是不是沈策州在搞鬼,趙書晴都非去京兆府一趟不可。

此刻,焦慮與絕望如影隨形,將她的心塞得滿滿當當。她腳步虛浮,卻又疾步如飛,狂風呼嘯而過,狠狠扯起她的衣袂,遠遠望去,她就似一只在狂風中苦苦掙扎的蝶,單薄又無助。

毫無意外,趙書晴被擋在了京兆府門外。

那扇朱紅大門,此刻仿若一尊森冷巨獸,冷酷又蠻橫地截斷她的所有希望。

守門的衙役一臉冷漠看著她,似乎早已料到她會前來,聲音冷然不留半分情面:“夫人請回吧。”

趙書晴無助地望向那一排冰冷身影,目光穿透門縫,不死心地巴望著,好似只要她執念夠深,那緊閉的大門就能緩緩開啟,給出她心心念念的回應。

可終究,這只是泡影。她朝前挪了一小步,衙役的長槍即刻橫亙在前,她聲音發顫,帶著一絲哭腔哀求:“求求你們,讓我見見文大人吧。”這文大人,身為文閣老的嫡次子。

文閣老是沈策州的上官。

然而,回應她的,唯有令人窒息的死寂。

天徹底暗了,飄雪依舊,她最后深深凝望一眼依舊緊閉的京兆府大門,轉身朝牢房奔去。

牢頭正窩在不遠處的小屋,屋內炭火正旺,暖烘烘的氣息把周邊的積雪都融成了一灘灘水漬。

牢頭瞧見趙書晴,眉頭一皺,拉開房門,一股熱氣裹挾著暖意撲面而來,將飄飛的雪花瞬間化作水珠。“夫人,您就別在這兒耗時間了,上頭有命令,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趙書晴疾步上前,從袖間掏出一錠銀子,雙手捧著遞向牢頭,眼里滿是哀求:“我不進去,這兒有一些傷藥,勞煩您發發善心,給我二哥抹抹……”

牢頭面露難色,目光在銀子與趙書晴之間來回梭巡,最終別過頭去,苦著臉嘟囔:“夫人,您還不明白嗎?這事兒,壓根就不是銀子能解決的……”

言下之意,分明是有人暗中施壓,他們這些小嘍啰,哪敢去觸霉頭。

趙書晴怎會聽不懂這弦外之音,手僵在半空,銀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寂靜的雪夜中格外刺耳。

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緩緩彎腰撿起銀子,再次塞到牢頭手里:“我懂,勞您多費心,能照應一點是一點。”

她心里清楚,二哥如今命懸一線,哪怕一絲微弱的希望,都值得她拼命去抓。

蘭兒心疼得眼眶泛紅,眼淚止不住地流,忙小跑上前扶住趙書晴:“夫人,您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趙書晴輕輕拍了拍蘭兒的手,強撐著精神說道:“放心,我沒事。”她不能垮,趙家如今能指望的,就只剩她了。

趙書晴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沈策州的意圖昭然若揭,就是想逼她低頭服軟。

要是真鐵了心要切斷她與趙家的聯系,就不會讓牢頭特意給蘭兒透露二哥的狀況。

回想這幾日沈策州的種種行徑,趙書晴篤定,他不至于做得太絕。

只是二哥那身子骨,稍有差池便會性命不保,她實在不敢冒險。

可一想到要對沈策州軟言細語,她心里的抵觸就如潮水般洶涌。

路過那家熟悉的酒肆,熟悉的酒香鉆進鼻腔,趙書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往昔,大哥最愛流連此處,她常來買酒,仿若大哥還在身邊。此刻滿心苦澀,她抬腳邁進酒肆。

酒肆里,和石身著黑色勁裝站著。掌柜正無奈說道:“爺,真沒您要的酒了。”

見到趙書晴,和石眼底閃過詫異。趙書晴認出他,輕聲問:“和公子找什么酒?”

和石舉壺示意:“類似這酒。”

她會意:“明日我帶你去買,天色晚了。”

和石抱拳干凈利索:“多謝。”走人。

和石抱拳離去。這簡短交流,讓趙書晴看到一絲轉機,她迅速買酒回府,一路上都在琢磨如何跟蕭慕止開口。

回府后,趙書晴看著熟悉的院子,冰冷從腳底升起。

偌大的晉安侯府,卻沒有她趙書晴的容身之地,而她的家……卻已經回不去了。

這一夜,她輾轉難眠,腦海不斷權衡利弊,最終還是堅定了想法。

次日,趙書晴剛出門,走過兩條街,和石就現身了:“夫人,這邊請。”

蘭兒擔憂地拉住趙書晴:“夫人?”

趙書晴安撫地拍拍蘭兒的手,跟著和石來到天香樓。蕭慕止坐在大堂,見趙書晴來了,微微起身,禮數周全:“夫人。”

趙書晴福身行禮:“王爺安好。”

蕭慕止頷首示意她落座。趙書晴心底悄然涌起一絲感激,想必蕭慕止也聽說了她二哥在獄中出事。選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見面,既能避嫌,又能說事,蕭慕止的安排,她沒什么異議。

趙書晴把酒放上桌面:“王爺要的,想必就是這酒。”

蕭慕止拿出酒杯,緩緩倒上酒,輕嗅一番,淺嘗一口后點頭:“正是此酒,夫人幫本王尋酒,本王必當回報,說吧,夫人有何相求的?”

不知為何,聽到蕭慕止這般輕描淡寫,這般信誓旦旦,鼻尖有些發酸,垂眸掩去情緒:“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事相求。”此刻,她腦海閃過二哥憔悴的面容,語氣愈發懇切。

蕭慕止心領神會,起身,和石默契地把酒收走。隨后,蕭慕止闊步邁出酒樓,朝著京兆府走去,回頭對趙書晴道:“夫人稍候,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