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不重圓,侯夫人只和離不原諒

第42章 凌華霜,你休得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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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凌華霜,你休得胡攪蠻纏

薄暮冥冥,殘陽如血,冬日的風吹著馬車上的流蘇來回搖擺。

凌華霜從皇宮出來,便吩咐車夫轉道晉安侯府。她心里清楚,把彩禮的事透露給皇后,十有八九惹得沈策州不悅,此刻得想法子安撫一二。

踏入侯府,仆從們見是她,皆不敢阻攔,伶俐地指明了沈策州所在之地。

凌華霜沿著回廊徐行,行至半途,趙書晴的身影出現,迎著那昏黃的夕照款款走來。晚風輕拂,撩動她那月白色的裙擺,身姿婀娜又儀態萬千,舉手投足間,滿是京中貴女特有的溫婉與嫻雅。

相較之下,凌華霜常年隨軍輾轉,肌膚帶著日曬的痕跡,氣質硬朗颯爽,此刻站在這光影交錯之處,莫名顯得黯淡失色。

她倆自幼便時常聽聞對方,也是旁人嘴邊常拿來比較的對象,只是此前從未真正打過照面。

誰承想,因著沈策州,兩人不僅見了面、有了接觸,還開啟了一次次激烈交鋒。

當然都是她凌華霜占據上風,思索到此,她略顯得意。

此刻,四目相對,趙書晴微微頷首,便打算徑直離去。凌華霜卻抬高了聲調攔下她:“趙書晴,任你機關算盡又能怎樣?該是我的,自有人幫我討回。”

趙書晴聞聲駐足,側身回望,看向神色驕矜的凌華霜,神色未起波瀾:“凌小姐,說得可是彩禮一事?“

皇后貼補彩禮,趙書晴略有耳聞,她接著道:“小姐,你的彩禮與我毫無瓜葛,上次在凌府,我原以為你是個聰慧通透之人,能懂我話里的弦外之音,彼此心照不宣即可,怎如今還這般胡攪蠻纏?”

凌華霜面上閃過一絲薄怒:“少在那兒裝腔作勢,是不是你,我心里跟明鏡似的!”她輕輕一笑,攤開雙手,似是無奈:“整個京城,好似只有你趙書晴與我不對付,旁人哪會如此?你莫不要,隨意攀扯誣陷他人。”

“看來是我高估了凌小姐,凌小姐沒聽懂,我這次便把話徹底挑明了說。”趙書晴蓮步輕移,上前一步,身姿亭亭,與凌華霜正面相對。她雖在身高上不占優勢,可周身氣勢分毫不讓,下頜輕抬,目光灼灼:“你的二十二擔彩禮,沈策州早就補齊,奈何長鶴院那位不松口。這銀子又不從我這兒出,我扣下有何益處?”

趙書晴見凌華霜眼露懷疑之色,她浮起一抹譏笑:“凌小姐人脈遍布京城,怎連這點小事都查不出?”

凌華霜被趙書晴激怒了:“你如此信誓旦旦,我凌華霜也不是無端冤枉人的性子,我自會查明,讓你心服口服!”

趙書晴柳眉微挑,乘勝追擊道:“你平日自詡光明磊落,從不屑與人爭斗,要是這回錯怪了我,凌小姐是不是該給我賠個不是,當眾下跪?”

“此事還未查清,你就這般篤定?”凌華霜氣笑了:“我倒是沒有想到,平日瞧著柔柔弱弱,今日竟如此伶牙俐齒!就算如你所言,是沈老夫人扣下彩禮,當時你為何不說?”

“為何?”趙書晴反問,眼中透著一絲涼意,“凌小姐心里沒有數?”

自是沈策州不愿節外生枝,趙書晴也無意多做糾纏。

這時凌華霜心思一轉,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可話已出口,雙方都下了戰書,她又怎肯輕易服軟,當下冷哼一聲:“也是,趙家既然能做出‘逃兵’一事,你趙書晴如此懦弱,也并不奇怪。”

這話一出,趙書晴臉色瞬間陰沉,凌華霜卻還得意幾分。

“哈。”趙書晴忽又冷笑一聲,“整個京城,誰都能說我二哥,唯獨凌小姐沒這資格!”

說罷,她蓮步輕移,步步緊逼,逼得凌華霜不自覺后退,“我倒要問問凌小姐,若我二哥真是貪生怕死,怎會重傷瀕死,渾身傷痕累累,至今還昏迷在牢獄?京中眾人坐享太平,不知戰火殘酷,凌小姐身為武將,怎會不懂此理!”

趙書晴稍作停頓,目光如炬:“我趙家從未后悔!不管他因何離營,這罪責,我們擔了!倒是凌小姐,你也曾‘戰死’沙場,若非令尊令堂扭轉乾坤,又或是你早幾年被人救回京城,凌小姐覺得,如今自己會是什么身份?”

凌華霜心中有鬼,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片刻后,羞憤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猛地瞪大雙眼,怒目圓睜,抬手便是一掌,掌風呼嘯而過,擦著趙書晴肩頭,帶著內力在她臉頰劃開一道淺痕,身后的影墻受內力沖擊,轟然坍塌,揚起一片塵土。

凌華霜怒視著她,趙書晴卻毫無懼色,拂袖轉身。凌華霜在她身后冷喝:“你說得再好聽又怎樣?終究還得忍氣吞聲為我與沈策州籌備婚禮。我凌華霜可是深受圣上恩寵,而你不過是趙家留在在沈家的可憐蟲罷了!”

趙書晴回眸,正瞧見沈策州與沈老夫人匆忙趕來。她神色瞬間恢復平靜,淡聲道:“我籌備婚禮,乃是侯府當家主母分內之事。至于凌小姐是否深得圣心,那是圣上旨意,旁人無權質疑。至于我是否可憐,不勞凌小姐操心。”

趙書晴不再多言,蓮步輕移登上馬車,撩起簾子的瞬間,目光淡淡掃過眾人,這才輕聲吩咐車夫:“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