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不重圓,侯夫人只和離不原諒

第78章 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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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之人

牢頭這邊剛送走趙書晴,一轉身就對上安公公的臉,嚇得他魂飛魄散,一聲驚恐的尖叫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啊——!”

安公公被他這驚恐的尖叫聲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呵斥道:“叫嚷什么!雜家問你,趙承弼現在是何情況?”

牢頭被這一吼,趕忙低下頭,生怕惹了這位爺生氣。

他著實想不明白,為何宮中那位貴人隔三岔五就派人來詢問趙承弼的情況。

這段時間趙書晴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卻并未加以阻止。

在他看來,宮中那位貴人如此關注趙承弼,想必心中對這位趙家小將軍格外關切,面上堆著笑,躬身回道:“回公公的話,依舊昏迷不醒,不過所幸,這燒總算是退了。”

安公公聞言,心下猛地一緊,這恐怕并非什么好消息,宮里頭那位想必不愿聽到這個消息。

安公公腦中浮現新皇那憤怒的神情,背后不禁滲出冷汗。

實際上,宮里頭那位早就對趙家起了殺意,若不是蕭慕止一直逗留在京中,新皇忌憚他的勢力,生怕貿然動手會引起蕭慕止的懷疑,恐怕趙家眾人早已性命不保。

如今趙承弼退燒,萬一他醒來,說出些不該說的話,這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想到這里,安公公也不再耽擱,盡快回宮把此事告知新皇,讓新皇定奪。

牢頭候在一旁,等了許久不見安公公回應,抬頭一看,只見安公公臉色難看,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安公公便轉身匆匆上了馬車。

安公公坐上馬車,再三催促車夫速速回宮,進了皇宮,他腳步匆匆徑直來到御書房外。稍微整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氣,踏入御書房內。

新皇正在案前批閱奏折,安公公行禮,新皇頭也不抬,低聲問道:“情形如何?”

安公公走上前,俯在新皇耳邊低聲說道:“仍在昏迷,不過燒已退了。”

新皇批閱奏折的朱筆瞬間摔了出去,“速派宮中御醫前往。切記行事務必隱蔽,萬不可讓蕭慕止知曉!”

這是要準確確認趙承弼的傷勢。

安公公不敢多言,領命而去,可是走出御書房,他便眉頭緊鎖,要瞞過蕭慕止把御醫送進去,談何容易。

另一邊,趙書晴從京兆府牢房出來,并未直接返回晉安侯府,而是前往常去的藥房,將凌華霜給她的金瘡藥取出細細分析。

其中確實含有金瘡藥常見的成分,只是這里面有一味藥,是大祁所沒有的。

那便是曼陀羅花,并非大祁不適宜種植曼陀羅,而是大祁先祖曾有一名疼愛的公主,自幼喜愛曼陀羅花,可這曼陀羅花全身是毒,這位小公主便死于這毒花之下。

后來,大祁律令中明確規定,大祁境內不得出現曼陀羅,若見其生長便要斬草除根!

這曼陀羅……趙書晴拿起醫書查看,確定了她心中所想,這曼陀羅乃是南獠國花。

只因它神秘且有劇毒,還能入藥,南獠人將其視為珍寶。

趙書晴拿起藥瓶,想到曼陀羅被南獠人推崇崇拜,只有皇家貴族方能種植,以免平民百姓玷污它的高貴。

為何,凌華霜給她的金瘡藥內含有曼陀羅花?

“侯夫人有所發現?”蕭慕止的聲音冷不丁從趙書晴身后響起。

趙書晴肩頭一顫,手中的藥瓶瞬間滑落。好在蕭慕止眼疾手快,穩穩接住。

“蕭王爺!”趙書晴猛地轉身,眼中滿是驚惶,下意識撫著胸口,聲音微微發顫,“您為何會在此處?又是何時進來的?所為何事?”連珠炮般發問,足見她心中有多惱怒。

蕭慕止往后退了兩步,臉上掛著一抹看似無害的淺笑,手中把玩著接住的藥瓶,不緊不慢地開口:“侯夫人莫要動怒,我亦好奇這金瘡藥有何異樣?見夫人進了這藥房,便跟了進來,方才我站在門前已叩門數聲,奈何夫人太過專注并未聽見。”

蕭慕止把藥瓶遞出去,“不妨夫人說說這金瘡藥有何不妥?”

趙書晴接過藥瓶,看著這普通花樣的陶瓷瓶,想起幾次與蕭慕止合作,她也不再隱瞞:“這藥里用了曼陀羅。大祁將領一般使用七厘散與花蕊石散。這金瘡藥唯有南獠販賣,而且……”

蕭慕止接口道:“而且,曼陀羅為南獠皇室國花,這藥除非得自黑市,否則,便是南獠皇室才能擁有。”

此話一出,趙書晴只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幾息,一顆心瘋狂地跳動。

也就是說,凌華霜要么從黑市購買,要么便是從南獠皇室中獲取,前者尚可解釋,后者,便是滅族大罪!

蕭慕止見她沉默不語,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南獠近日傳出其南獠寵妃不知所蹤。”

趙書晴面上表現沉著淡定,實際上她的手心已經在隱隱出汗,“這只是你我揣測,并未有確鑿證據,再者,誰人不知凌華霜乃是抗獠英雄。凌家幾代兒郎皆死于南獠之手。大祁任何人都有嫌疑,唯獨她不可能。”

蕭慕止并沒有直接反駁趙書晴的話,提起放在桌面上的茶壺給趙書晴倒了一杯茶。

趙書晴看著蕭慕止從容之態,她的情緒得到些許安撫,想要伸手去拿茶杯,剛抬手,卻發現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再次收回手來,緊緊藏在袖口下。

趙家武將與凌家不同,凌家幾代皆對抗南獠,而趙家就像一塊磚,哪里需要趙家支援,趙家便會前往。

可是,作為世代武將,保家衛國,趙書晴作為武將之女,萬不能輕易聯想凌華霜的叛國之舉。

這讓她的信念難以接受。

蕭慕止喝了一口茶,這才抬起頭來對著趙書晴輕聲說道:“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