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秋并非煉丹師，自是不知曉煉制無暇靈丹的難度，她一臉淡定的拿出一個小瓷瓶：“沒錯，張大人說這便是無暇紅髓丹。”
“趙道友，煉制這無暇紅髓丹很難嗎？”
趙奔流強行按捺住心中的震驚，他斟酌了一下語句才開口：“我們煉丹師里有句話叫做極品可追，無暇難求。”
“這意思便是極品丹藥還偶然可煉制出來，但無暇靈丹若不改進丹方或技藝臻至極致，那是萬萬無法煉制出來的。”
聽趙奔流這位天才煉丹師這么說，沐清秋才大概知曉其難度，這么說，那張大人還是位天才煉丹師？看樣子甚至比這位趙道友還天才？
這也太沒天理了吧！是天官便算了，竟還在煉丹一道上有如此天賦！
沐清秋忍不住暗咬銀牙，若是那位大人不那般斤斤計較便好了。
趙奔流心中更是驚訝：“張大人說近期要教我的新丹方，難道竟是改良后的紅髓丹丹方？可煉紅塵也才剛公布改進丹方沒多久……”
“那一版改進丹方，可無法穩定煉制無暇紅髓丹，煉紅塵等人，還在試完美比例呢……”
“除非是那位大人已在煉紅塵之前試出了完美配比……”
兩位修士此時均被張大人的天賦和才情震驚得無以復加，最終沐清秋嬌笑道：“趙道友，你有極品紅髓丹，那定然也技藝高超。”
“不如我以后拿一些藥材跟你換極品紅髓丹如何？我這幽影靈鼠可夜間外出，尋找各種奇珍異寶。”
“若你有需求，什么樣的寶貝，我都可為你尋來……”
沐清秋發現趙奔流雖沒有無暇紅髓丹，但極品紅髓丹也不少，便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其價格肯定比獅子大開口的張大人要低嘛！
普通的幽影靈鼠，吃極品紅髓丹來成長即可，只有小紫才需要無暇紅髓丹。
沐清秋也是發現了，那無暇紅髓丹除了補充氣血、增長氣力外，還可輕微的易筋洗髓，逐漸改良服用者的肉身，這是極品紅髓丹難以企及的用處。
趙奔流本著交個朋友的想法，便答應了下來，他準備明天去找張大人印證之后，再試試其他丹方。
一夜無眠，頂著‘煙熏妝’的趙奔流早早來到了府衙，張清川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新來的煉丹師。
“奔流，你每日早起，難怪煉丹技藝如此不俗。”張清川夸贊一句，他昨天留下趙奔流后，便發現這位年輕煉丹師經驗豐富、技藝高超，能較為穩定的煉制出極品紅髓丹。
張清川當天將凝魄丹的改進丹方教給他之后，他第一爐便煉制出了極品凝魄丹。
由此可見，趙奔流的基礎打的極其扎實，專門浸淫此道多年，對各類丹方皆有涉獵乃至熟練掌握，這才是專業的煉丹師。
張清川則屬于半路出家，依靠天道印記的萬物推演能力，才能掌握兩張無暇丹方，提高自己的煉丹成功率。
若趙奔流掌握了無暇丹方來煉制，出無暇靈丹的比例絕對比如今的張清川高！
這便能解放張清川，還可多產出些丹藥，只能說趙奔流來的正是時候，張清川一介天官，可無如此多時間投入到煉丹上。
“大人謬贊了，我昨日碰到沐清秋沐道友，她告知大人還會煉制無暇紅髓丹，與大人一比，我便是在班門弄斧。”
趙奔流十分自謙，張清川擺擺手：“奔流，沒你想的那般夸張，我只是掌握了無暇丹方而已。”
“你若是學會，當可煉制更多的無暇靈丹。”
趙奔流便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大人，您是親自改良了紅髓丹丹方？使其成為無暇丹方？”
在丹盟的標準里，可穩定煉制出無暇靈丹的丹方，被稱為無暇丹方，這類丹方一般再無改進空間。
畢竟已可完美將藥材煉為丹藥，使之不產生丹塵，這丹方已是極致，不用再作甚改進。
唯一有空間的，便是改成另一種全新丹藥，那就不是改進丹方的范疇了。
趙奔流深知，煉紅塵公布出的紅髓丹丹方，僅是極品丹方，可穩定煉制出極品紅髓丹。
如今煉紅塵本人都在努力試錯，找出完美比例，使其真正成為無暇丹方。
張清川擺擺手：“我這還稱不上無暇丹方，我并未改進煉紅塵的丹方，只是找到了沙獸精血的完美比例而已。”
“煉紅塵的丹方另辟蹊徑，在原有配方中加入妖獸精血，不同的妖獸精血，會有不同的完美比例。”
“這讓萬界煉丹師均可嘗試自己的完美比例，也可說，這紅髓丹擁有千萬種不同的無暇丹方！這才是真正神奇之處！”
張清川之言，讓趙奔流微微一愣，他過了半晌才道：“大人，那您已超越煉紅塵了，他或許到現在都還未找出一種完美配比。”
張清川直接把趙奔流帶到丹房：“我也只是運氣好，誤打誤撞試出了完美比例，或許還有其他學了改進丹方的煉丹師，也能試出了完美比例呢？”
“如今我掌握此比例，卻算不得改進丹方，我傳給你也無礙，奔流，你便把這批極品紅髓花都煉制為紅髓丹如何？”
張清川需要時間去處理其他事務，正要有人替他煉丹，經過昨天的接觸，趙奔流的煉丹水平足以勝任。
唯一需考慮的便是他個人道德品質如何，張清川干脆以兩張完美丹方來考驗他，若他動了心思，最多便是帶著兩張無暇丹方跑路。
這丹方均已經過驗證，他也只能用其煉丹，搶不了丹方創始人的身份。
若所托非人，大不了張清川再找其他煉丹師便是。
見張清川對自己如此坦誠，趙奔流深吸一口氣：“大人，承蒙您信任，我定然不辜負大人的期望，全力煉制紅髓丹和凝魄丹！”
不知為何趙奔流眼眶微紅，張清川沒想到趙奔流還如此看重情義，他拍了拍趙奔流的肩膀：“你可是我屬地的首席煉丹師，我自是信任你的。”
“我先教你紅髓丹的完美丹方，你好好看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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