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灰土的營長,一臉怒容的跑了過來,大聲的說道:“周明!你知不知道羅店有多重要?你到底…”
話還未說完,周明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雙眼的目光好像冷氣,讓這個營長停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根本沒有動用任何能力,單單只是站在那里,目光看過去,周明也會給人極大的壓力。
那一身煞氣和殺氣,隨著戰爭殺戮越發濃重。
“看見這些小鬼子了嗎?我雖然不把他們當人用,但你知道如何最大利益化嗎?”周明沒有回答,反而是指了指血魔兵說道。
“白天,他們拿著機槍能夠一個換兩個小鬼子的士兵,已經是極限。”
低修為的炁面對子彈毫無用處。能夠一個換兩個,完全是毫不畏死,再加上血煞之力,對于力量的增幅。
“但到了晚上,他們一個最少能殺五個小鬼子。”
“但現在羅店馬上就要被攻占,這里…”營長咬牙說道。
“我知道這里很重要,但并不代表被占領了之后,我們就不能再搶回來,這也不是什么易守難攻的地方。”周明打斷說道。
“相對于陣地,白天和夜晚的選擇才更重要,對于你們軍團同樣如此。”
營長當然知道這一點,畢竟每天晚上都是他帶隊把丟掉的陣地一點點搶回來的。
“19軍的支援馬上就要到了,只要堅持到下午我們就能守住羅店。”
周明眉頭深皺,雙方想法的差別,其實是來自于身體能力的差別。
羅店的廢墟陣地對于有著血煞之力加強的血魔兵和血鬼兵而言,并不是什么麻煩。
再加上周明根本不把血魔兵當人,自然覺得這陣地無所謂,晚上再搶回來就行了。
但對于普通人的軍團而言,這廢墟陣地的微弱優勢也是優勢,不能放棄。
沉默了片刻之后,周明說道:“我只能支援你100多人,這些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炮灰,你可以讓他們頂住火力最兇猛的地方。”
114個血魔兵聚集在了一起,周明對折這個營長說道:“他們現在會聽你的命令,你可以帶著他們回去支援了。”
“多謝!”營長一臉狂喜,帶著血魔兵就往回趕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周明微微搖了搖頭,對方根本守不住。
有著血鷹視覺的周明,看得清清楚楚,羅店的國軍隊有兩個師大概25000人,而鬼子雖然只是一個師團,但卻有著28000人。
人數上的優勢,士兵的差距,再加上飛機大炮,若不是因為夜晚國軍作戰兇猛,早就被趕出陣地了。
“白天保存實力維持戰線,夜晚突襲絞殺士兵,打消耗戰才是唯一獲勝的可能。”周明輕聲輕語的說出了極其殘酷的話。
所謂的消耗戰就是人命,但這是唯一的活路,周明也好,還是淞滬戰場上的其他中國人,都沒得選擇。
周明注視著消失的背影,內心悄然變化,炁好似滾燙的熱流一樣,在變化中向內延伸。
“嗯?”周明回過神來,抬起了手,炁更加明顯的散溢了出來。
“逆生三重第一重,就這樣練成了。”周明感受著自身的變化,略微有些恍然。
這種因為心態變化,好似覺悟一樣,自然而然的突破,周明還是第一次體驗。
雖然只是一個由皮向肉的小突破,但對于實力的增強卻很明顯,周明感覺自身的力量好似得到了解放一樣。
“龍虎之力。”周明攥緊拳頭,目光看了看四周。
“你這是又有突破了?”王文站在旁邊說道。
“是的。”
王文看著周明的手,覺得有點眼熟,思緒一閃而過,拍了拍胸脯說道:“來,我給你試試力。”
說完,王文身上浮現出了半透明的黝黑鎧甲,雙臂護在胸前。
“文哥,小心了。”周明倒沒有什么猶豫,扎好馬步一拳就轟了出來。
“嗡!”悶沉的聲音響起。
王文腳下如同生根一樣,一動不動,這四周的土略微震蕩。
“好重的拳頭!”半透明的黝黑鎧甲消散,王文甩了甩手臂,說道:“這次提升幅度很大呀!”
周明看著一動沒動的王文,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小突破而已。”
“你小子是真傲,搞得我都想揍你了。”王文一看周明的目光就懂了對方的想法,一把摟著周明的肩膀,咬牙說道。
“那文哥你加把勁,爭取這兩年揍我一頓,不然再過兩年可沒機會嘍!”周明久違的露出了不怎么兇狠變態的笑容,說道。
“靠,別說兩年了,我估計今年過去我就沒機會。”王文想了想周明這幾個月的變化,聳了聳肩膀,說道。
聊了一會,兩人都有些疲憊,安排好八人眾和血鬼兵,開始片刻的休息。
時間來到下午,兩個師團最終還是被趕出了羅店。
在周明營地不遠處休整著。
保護旅長的那個老和尚正坐在一處土坡上,目光忍不住看向周明的方向。
“圓虛和尚,那邊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一個一身短打,寬臉黑胡子的強壯老者,忌憚看了一眼周明的方向之后,說道。
“先天異人,劉老先生學院出來的,不知道從哪學會了血魔巫咒,可惜啊!”圓虛和尚搖了搖頭,說道。
“啊,血魔巫咒!”寬臉黑胡子,老者大吃一驚。
“盛老頭,看你那么驚訝,這功法很厲害。”對面坐著一個消瘦的老者問道。
這老者坐在那里,看上去非常瘦弱,好像一陣風就能刮跑一樣。
“厲害?何止是厲害,那可是被大軍滅掉的傳承!”盛老頭抓抓大胡子說道。
“哦,和我說說,讓我長長見識。”老頭有些好奇的說道。
盛老頭給了對方一眼,說道:“幻真子,你不會是惦記上了吧?”
“你這說的,我眼睛又不瞎,干嘛要惹上這樣的殺神!多活幾年不好嗎?”幻真子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圓虛和尚手上停下來的佛珠又動了起來,低著眉頭。盛老頭也松了口氣,還真怕對方尋死,畢竟也有十幾年的交情。
“這血魔巫咒一般的人還真的不清楚,但我祖上曾經是跟著平西侯的去過云南,知道了這個功法…”盛老頭緩緩的把他了解的說了一遍。
“嘶!這小子是沒準備活著嗎?”幻真子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