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我的命格百無禁忌

246:樟村

:shukuge246:樟村246:樟村三陽開太泰

一夜過去,等林北玄睜開眼時,烏獲已經帶著人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所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后,整齊排列站好,等待著林北玄的指示。

經過一夜的深思,林北玄已經取消了原本的計劃,而是打算先在羅州繞上一圈,逐步朝羅州中心收縮。

這么做有個好處,那就是能夠極大減少碰到那些實力較強的餓死鬼。

因為越靠近中心,受到餓死鬼本體輻射的影響,從其本體誕生出的分支也會越強。

以他們現在這支隊伍的實力,一旦碰上請神境級別的餓死鬼,依然十分危險。

林北玄取出一張從安樂縣帶出來的羊皮卷,將其平鋪開來。

這是份地圖,上面繪有羅州大致的地形地貌。

羅州是個山地與平原結合的地區,地形復雜多變,不過好在繪制這張地圖的匠人手法細膩,用細致的筆觸勾勒出的山巒與河流,能夠一眼分辨,而且地圖上對于一些重要的地方城鎮也多有標記。

林北玄將手指沿著山脈、河流以及道路移動,很快就找到了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

從青州官道進入五十里位置便是所謂的回鳳坡,也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回鳳坡最主要的標志便是一座高聳如云的巨石,這塊巨石形狀獨特,猶如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因此得名。

而在回鳳坡下附近原本還有幾座村莊,就是不知此時這幾個村子還在不在。

從回鳳坡一直向西,便能途徑烏蒙延伸過來的雪峰山,穿過雪峰山便能抵達羅州的平原地帶……

這么一程下來,基本也算是將羅州外圍區域走了個遍。

林北玄想了想,決定帶著人先去看看這幾個村子內是否還存有活人。

將羊皮卷重新收好,林北玄看向面前站立的眾人,揮了揮手。

“走吧!”

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兩百余人的隊伍宛若一條長蛇,蜿蜒前行在荒蕪的大地上。

偶爾一陣風吹過,散溢的黃沙遮住人的眼睛,讓隊伍的行徑有些艱難。

眼前所行所看,植被少的可憐,到處都是干枯的土地,怪石嶙峋。

林北玄一邊盤算著他們下一個目的地村子,一邊思考著關于持人練械,行軍陣煞的門道。

昨晚他看了一夜的太白陰經,心里已經有了些方向,將練械與陣煞同時進行并非不可能的事,只是需要花費多出幾倍的心力。

林北玄將烏獲和沈婷淼叫到身邊,取出昨夜抄錄下來關于練械的法門交給對方。

烏獲撓著腦袋,有些尷尬道:“大統領,俺不識字,不然你還是帶著俺們練一遍吧!”

林北玄聞言一怔,他倒是差點忘記這茬了,青云寨里的人大多不識字,最終只能笑著點了點頭。

隨后,他又拿出陣煞的抄本遞給沈婷淼。

沈婷淼接過后看了兩眼,眼睛頓時一亮。

她作為安樂縣縣令的女兒,又是從上京來的,見識自然不少,很快就發現了這抄本內容中的不凡之處。

這是關于凝練行軍勢氣的戰陣之法,通過殺敵凝練軍人的煞氣,再以煞氣轉化成軍勢應對更強的敵人。

這已經屬于兵家的范疇,就連她也只是在自己父親和一些大人物交談時偶爾聽到過。

它與俗世中個人所學的門道不同,而是一種更加高深的集體作戰門道,在某些兵家獨轄培養的軍隊中,還會將其孕生出來的軍勢稱為‘魂’。

這種軍勢只有那些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軍隊身上才會產生,甚至勢中已經誕生出了靈魂。

歷朝曾經有支軍隊名為虎嘯營,傳聞其戰陣擺開后,軍勢若寒冬之虎,即使是俗神被拖入其中,也會被害虎絞殺。

這在歷史上是有真實案例的。

所以這種修煉陣煞的法門往往是兵家和朝廷的不傳之秘,或許某些大世家藏庫內會有,但絕不應該出現在他們這種鄉野小縣之中。

沈婷淼瞪大眼睛,有些震驚的望向林北玄,不敢置信道。

“所以你昨晚一直在看的就是這個?”她小心翼翼捧著手中抄本,生怕有一點不小心便將其損壞了。

林北玄有些意外沈婷淼的反應,挑了挑眉道:“這東西很珍貴?”

“豈止是珍貴,這可是無論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因為能花錢買這玩意兒的人不是半途被殺身死,就是背靠大勢力,有人擔保。”沈婷淼此時呼吸都有些顫抖。

林北玄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這個樣子,顯然這太白陰經的價值比他想象中還要高的多。

要知道,這陣煞之法只不過是太白陰經上篇分類中的其中一個門道……

林北玄默默點頭,朝沈婷淼道:“那這陣煞之法就由你幫著我訓練他們了。”

“你想讓我用這陣煞之法領兵?”沈婷淼語氣有些激動道。

“嗯。”

林北玄笑著答了聲,就留下震驚加激動的沈婷淼獨自留在原地,自己則開始教導烏獲認起了人械抄本上的文字。

人斜與陣煞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傳授給兩百余人。

作為這支隊伍的統領,他不可能事事親為,需要將自己的權利下放下去。

烏獲和沈婷淼就是他看中的人。

因為他知道,兩人絕不會背叛自己,所以才會輕易地將人械與陣煞的法門交給兩人。

有兩人在身旁輔助,不僅能提高訓練的效率,他自己也能輕松不少,等兩人熟悉人械與陣煞后,就能幫著他傳給剩下的人。

他們目前這支隊伍雖然總共不過兩百余人,卻已經開始初具軍隊的雛形。

一邊趕路一邊教導烏獲。

不知不覺間,一行人已經抵達了規劃路線上的第一個村子。

樟村。

樟村本是因為其村中一棵幾百年的樟樹得名,這棵樹看著村中十幾代人從出生到死亡,所象征的意義非凡。

然而此時從林北玄的視角看去,這顆樟樹雖依然矗立在破落的村子中央,卻宛如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它的枝干扭曲,葉子已經掉了個干凈,根系裸露在外,似在絕望中掙扎。

而更令人醒目的,是那光禿禿的樹干腰間無數的牙齒咬痕。

這顆守護了村子幾百年的古樹,最后也抵不過人們餓極時那猙猙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