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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代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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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代班匆匆兩日過去,莊瑾停下提升修為境界,專心武技,一心苦肝黑煞掌,進度飛快。

此間,他在小隊長單人房間,專心修煉武技,巡邏自有手下隊員去做,那些調解雞毛蒜皮的好處油水,他也拿著最大一份,僅僅兩三天就有三五錢銀子入賬,算下來一月能有三四兩銀子。

別的倒也沒什么可說,時間很快來到五月初三。

這日下午,莊瑾請來柯景行,說出請他代班值夜之事。

因為早有常和同關照,柯景行對這種小事,自然一口答應。

其實,這種事很常見,臨時有事,或者修煉需要等,找人代班一下沒什么大不了。

莊瑾掏出一兩五錢銀子:“這一點心意,還請柯叔收下。”

“同是三經,我長你一些年歲,你若不嫌棄,叫我一聲柯大哥就行,還有……這多了。”

柯景行擺手:“就是給錢,也不至于這么多。”

他想了下,只拿了五錢銀子。

這邊在城北做小隊長,一月差事錢是五兩,一月十次值夜,分攤下來一次是五錢銀子。

“沒錯的,請柯大哥帶著自己小隊,多余兩錢銀子,就當勞煩他們請喝茶了。”

折合下來,小隊長值夜一次是五錢銀子,二經武者一次是三錢銀子,一經武者是一錢銀子,共計一兩三錢銀子,多余兩錢銀子是另外心意。

柯景行聽到這話,似是明白什么,看了莊瑾一眼收下:“的確是帶我自己的小隊更熟悉些,那就不和莊兄弟客套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笑起來。

傍晚,手下江偉四人找來,說起來晚上值夜,莊瑾卻是開口:“不用了,今晚我已請柯隊長代班,他更熟悉自己小隊,帶著他們小隊去。

“這怎么行?”江偉聽到這話,卻是脫口而出。

杜云起、潘子墨、周超三人,都是看過來。

值夜危險,比如上月被藥王幫偷襲,一個小隊幾乎全軍覆沒,這種危險的事,能避自然是避的好,他們聽到,心中第一反應都是高興,尤其是周超最為明顯,幾乎是下意識吐出口氣。

可這江偉的反應,怎么有些不對?

莊瑾也是作出訝然神色,看過去。

“咳咳!”江偉咳嗽兩聲,說道:“我是說,莊隊用自己人情,請柯隊長小隊代班,我們也跟著占便宜,太不好意思了,這怎么行?”

“可不是?讓莊隊費心了。”

“這個錢,要不我們也出一份?”

“是啊!”

莊瑾出錢、出人情,他們白拿錢、不干事,的確是有些不太好。

“不用,我修煉遇到關隘,想嘗試突破一二,提出此事是我,一應支出自然由我承擔。”

莊瑾擺擺手,在江偉四人再三感謝中,打發他們去了,收回目光,抓緊時間繼續修煉武技。

五月初六,莊瑾黑煞掌沒有小成、還差差一點點,再次掏了一兩五錢銀子,請柯景行代班,和上次一樣用他自己的小隊。

當初六傍晚公布此事時,莊瑾留心,江偉臉上的笑容看去有些勉強,不過沒有像上次那般‘失言’。

還有極有意思的一點,這三天中,小隊中陸續有兩人暗暗找來,說起江偉似有一點不對,一個是杜云起,另一個是潘子墨。

‘杜云起我稍有了解,性格果敢剛毅,心思細膩,不曾想這潘子墨,看著澄靜緘默,竟也是個內秀于心的,只有我那另一個傻學生周超,卻不見當初懟我時,自作聰明的精明。’

莊瑾暗暗感嘆自己手下人才濟濟,同時,又是想到一點:‘杜云起、潘子墨都能察覺出一二不對,柯景行似也若有所覺,我們那位心思深沉的段鎮守,真就對上月遇襲的唯一幸存者江偉,一點沒有懷疑、毫無所覺么?’

“這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聽著不遠處酒樓中,隨著夜幕降臨,大幕拉開、戲劇開唱的聲音,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念:‘現實大舞臺上,是人是鬼,都在演啊!’

與福榮街隔著福昌街的福慶街,這里是藥王幫所占。

莊玉堂、莊玉勇按照當初計劃,請兩位同境好友助拳同時,聯絡附近藥王幫勢力,找到了上月偷襲莊瑾所在前小隊的福慶街這邊,也約定好了。

本來,萬事俱備,圈套都設好了,就等莊瑾小隊值夜,雷霆出擊,斬草除根。

可沒想到,莊瑾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請人代班!

初三這一次也就罷了,他們以為莊瑾或有急事,耐心等到初六,沒想到莊瑾又是請人代班,這讓他們又空等一場,簡直破了大防。

“小弟,不能繼續等了,有了這一次、兩次,誰知道有沒有再三、再四?以那孽種的資質,如今恐怕已經完成三經境界積累,說不得什么時候就突破瓶頸,晉升四經了。”

“不可能!三經到四經瓶頸,哪是那么好突破的?”

莊玉勇下意識否認這點,然后才嘆息一聲,臉上也是無奈:“我也想盡快除掉那個孽種,以免夜長夢多,可那小畜生整日躲在福榮街駐地,我總不能帶人闖到那里、強殺他吧?”

一街駐地,真要說,的確比沈家本部好一點,更容易得手,但也只是好那么一點點,通常四經境界的街鎮守就坐鎮那里,還有其他小隊的武者,莽著殺去,和送死其實也差不多,那是有多想不開?

“還是再等等吧,我們藥王幫福慶街這邊,上月襲殺了他們一次,想來那個小畜生是被嚇著了!那孽種的小隊中,如今也還有一個暗子埋伏著吶,沒有暗子作為內應,福慶街我們藥王幫這邊,其實也不好伏擊偷襲,這些日子同樣憋著一口氣!”

莊玉勇說到這里,冷笑道:“這一口氣憋得越狠,到時發泄出來,就越兇,那小畜生總有出來的一天,總不可能一個月都請人代班吧?到時候,嘿嘿!”

“是這個道理,可就只怕夜長夢多啊!”莊玉堂是謹慎性子,還是覺得不能再等,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