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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途客運站,是三年前建成的。
投資六千萬元,修得特別氣派,還附帶餐飲和住宿設施。
陳貴良很快補買一張車票,回到候車室座位時,發現邊關月不見了。
等待兩分鐘,邊關月再次出現,手里多了瓶農夫果園。
她之前就買了兩瓶,這瓶顯然給陶雪買的。
“你喜歡喝農夫果園?”陳貴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候車室入口。
邊關月說:“沒喝過,電視上經常看到。”
她遵循“喝起來搖一搖”的廣告詞,搖晃幾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皺眉道:“不是很喜歡,味道怪怪的。”
陳貴良笑道:“有機會我請你喝白花蛇草水。”
“那是什么飲料?”邊關月問。
陳貴良簡單介紹:“一款富含中藥精華的健康美味飲品。”
邊關月把這名字記在心里。
閑聊片刻,陳貴良看到一個嬌小身影,正在鬼鬼祟祟進入候車室。
幼稚鬼!
陶雪跟在高個子陌生人身后,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進入候車室就立即貓著腰,藏在一排椅子靠背后面,迅速移動到側方角落里。
候車室里人不多,陶雪很快看到陳貴良和邊關月。
那個漂亮學姐怎么也在?
陶雪不由嘟嘟嘴,心情有點不開心。
但她很快恢復正常,繼續小心翼翼接近,轉眼間已繞到兩人后面。
“嗷!”
陶雪張開兩只爪子,如同捕食的小老虎,猛撲在兩人之間的椅子靠背上。
“啊!”
邊關月驚叫一聲,還真被嚇到了。
“哈哈,嚇壞了吧?”陶雪頗為得意。
邊關月哭笑不得。
她現在對陳貴良有點意思,下意識把陶雪當成潛在情敵。結果這情敵就是個小屁孩兒,都讀高一了還玩嚇唬人的把戲。
“喂,大侄子,你怎么沒被嚇到啊?”陶雪問。
陳貴良把飲料塞給她,沒好氣道:“這是邊學姐給你買的,還不快給人道歉!”
陶雪吐吐舌頭,坐到邊關月身邊:“學姐,對不起啊,剛才嚇到你了。”
“沒事。”邊關月說。
修羅場?
不存在的。
陳貴良又沒跟誰談戀愛,都是純潔的男女同學、學長學妹關系。
兩個女生,甚至拋下他不管,嘰嘰喳喳在那兒聊起來。
當然,主要是陶雪在說話。
陶雪問道:“學姐,你們怎么換座位了?我記得你們以前是同桌。”
“按成績調的。”邊關月道。
陶雪擰開瓶蓋:“謝謝你的飲料。”
“不用謝。”
邊關月的話不多,因為她跟陶雪不熟。但又實在忍不住疑惑,問道:“你為什么叫他大侄子?”
陶雪得意洋洋:“我哥跟他表叔是同學,論輩分他不就是我侄子?”
“哦。”
邊關月搞明白緣由,就沒了說話的興趣。
陶雪拍著胸脯,豪爽大氣道:“沒事。咱們各論各的,我還是喊你學姐。以后你到市區來,盡管給我打電話!”
“好呀。”邊關月道。
說完這些,陶雪就有些卡殼了,不知該跟邊關月聊什么話題。
而邊關月又不主動說話。
陳貴良適時開口:“給你買的車票。”
“謝啦。”陶雪伸手接住。
陳貴良問:“最近又在看什么書?”
“《果殼中的宇宙》。”陶雪從書包里掏出來。
陳貴良道:“你一個文學少女,怎么還看科普讀物?”
“我什么都看啊。你也看過這本書?”陶雪笑嘻嘻問。
陳貴良說:“看過,內容都忘了。只記得什么黑洞、弦論、時間旅行。”
陶雪贊嘆道:“霍金真厲害,簡直是天才科學家!”
陳貴良感覺自己很邪惡,咋一提起霍金,就想到某座小島呢?
他見邊關月不再說話,似乎成了局外人,于是問道:“你知道霍金嗎?”
“聽說過,不太了解。”邊關月道。
陳貴良沒話找話:“我們各自用八個字,來形容霍金的一生。怎么樣?”
“我來說,我來說。”
陶雪小學生似的舉手:“天縱奇才,身殘志堅。”
邊關月旋開瓶蓋,喝著飲料仔細思考:“嗯……智慧超群,豁達樂觀。”
“該你了。”陶雪頗為期待地看著陳貴良道。
陳貴良道:“上知天文,下知……”
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一下。
陶雪嘲笑道:“什么呀,你這形容諸葛亮的。”
“癱瘓。”陳貴良又補了兩個字。
“噗!”
邊關月果然笑點很低,聽到這種地獄笑話,直接把嘴里的飲料噴出來。
上知天文,下肢癱瘓?
陶雪一額頭黑線,她感覺好幼稚啊。
卻不想想,剛才背后嚇人更幼稚。
“你這個不算!”陶雪生氣道。
陳貴良掃了眼候車室墻壁的電子鐘:“時間差不多了。”
說完,他就朝站臺走去。
陶雪連忙拎著書包跟上。
邊關月還在掏紙巾擦衣服,飲料被她噴了一些在褲子上。
陳貴良搶先上車,直奔最后排而去。
跟誰坐一起都不好,他只能選擇最后排。因為那里可以坐四人,而其他位置只能坐兩人。
兩個女生看明白情況,各自挨著陳貴良左右坐下。
挺和諧的。
至少表面如此。
等待大概十分鐘,大巴只坐了三分之一。
見沒有乘客再上車,售票員便去交條子,回來大喊司機發車。
出站時,有工作人員來檢查,確認乘客與票數相同。
駛出客運站不到一公里,大巴車突然靠邊停下,乘客涌上來都快坐滿了。
邊關月好奇問道:“我每次都在這里看到很多乘客,他們為什么不去客運站買票上車?候車室可以坐著等啊,沒必要站在路邊吹寒風。”
“在這里上車,票價便宜一塊錢,”陳貴良解釋道,“司機和售票員也高興,他們在外面違規載客,車票錢可以直接私吞。”
邊關月驚訝無比:“還能這樣?客運公司不知道嗎?”
陶雪居然消息靈通:“肯定知道啊,每個月都要上供的。”
邊關月欲言又止,她覺得不該這樣。
陶雪譏諷道:“我爸有個朋友,就是開長途大巴的。以前經常來我家吃飯,喝醉了就吹自己能撈多少。又說某些人太黑,上供就要上一大半。”
“一大半啊?那確實夠黑。”陳貴良給出點評。
陶雪一下子找到話題,開始講述種種秘聞,而且不限于客運公司。
什么采購吃回扣啊,塞錢走后門之類。
文學少女挺八卦的。
邊關月以前沒接觸過這些,震撼之余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捧哏問上兩句。
一路聊到縣城下車。
陳貴良和陶雪,直接轉公交去學校。
邊關月卻要回家一趟。
“學姐,你手機號多少?”陶雪問道。
邊關月拿出手機,跟陶雪互加通訊錄,最后甚至互相留下QQ號。
陳貴良站在旁邊看著,感覺自己背后陰風陣陣。
似有不祥之兆!
“學姐再見。”
“再見。”
邊關月的公交先來,揮手道別轉身上車。
她坐在靠窗位置,回望站在路邊的兩人,直至車輛前行消失不見。
到了家里,外公外婆都不在,估計是打麻將未歸。
邊關月先把筆記本電腦放好,躺床上滾來滾去心神不寧,最后坐到寫字桌前打開筆袋。
筆袋里,有一顆白玉般的鵝卵石。
石頭表面畫著人臉,還特別標注“憨包”字樣。
她想了想,又給人臉添一條狗尾巴,在“憨包”后面加上“賴皮狗”。
畫完以后,仔細端詳,越看越覺有趣。
邊關月拿起手機發短信,卻不是發給陳貴良,而是問陶雪:“你們到學校了嗎?”
“剛在校門口下車。”陶雪很快回復。
跳下公交車,陳貴良興沖沖跑去路邊藥店。
女店員都認識他了,主動打招呼道:“帥哥,又來稱體重啊?”
“是啊,打擾美女了,”陳貴良主動分享戰果,“這星期只增重了一斤七兩。”
女店員笑道:“我還在愁怎么減肥。”
“快點換我來稱稱。”陶雪見啥都想湊熱鬧。
她把陳貴良扯下來,自己站到秤上去。
陳貴良說:“肥豬上秤要被宰的。”
“你才是肥豬!”陶阿姨大怒。
短信又來了。
陶雪回復道:“陳貴良是混蛋!”
“他又惹你了?”
“他說我是肥豬,氣死我了。”
“哈哈。”
陳貴良湊過去瞧:“短信聊什么呢?”
“不讓你知道。”陶雪連忙避開。
陳貴良就想不明白,為啥要繞開自己單聊?
最煩拉小群的!
五個女生四個群,果然不是說說而已。: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