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5073118:21第369章浮出水面接連幾日樂晏都在休養,紅梔寸步不離地看著,一碗藥都不許她浪費,好在方荼每天都來看她。講述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這樣日子也不算是太難熬。樂晏每天睜眼就是眼巴巴地等著方荼來。這日見她眉心緊皺,忍不住問:“這是怎么了?”方荼錯愕,趕忙擺擺手,樂晏板著臉:“方姐姐,也不肯告訴我是不是?”“怎么會呢。”在樂晏的追問下,方荼只好實話實說:“前幾日小王爺罰了季家兄妹,季芷晴就剩一口氣吊著了,季夫人求到了季宅,可季老夫人出門遠游,至今還沒回來,又去找了方家。”當初方夫人去季府胡說八道的事,方荼硬著頭皮也說了:“公主,我們方家絕對沒有外傳。”樂晏擺擺手:“我知道,方老夫人一片熱心腸替我出主意,我怎會怪她。”見她沒有生氣,方荼繼續說:“母親和季夫人是堂姐妹,之前關系都不錯,現在全京城的大夫都不肯幫忙醫治季芷晴,季夫人求到母親這,讓母親很是為難。”不管季芷晴和小王爺之間恩怨如此,季芷晴也是方夫人看著長大的,尤其是季夫人還求到了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方夫人實在是于心不忍。“母親去找了祖母,祖母讓母親帶著府醫去了一趟季府。”方荼縮了縮脖子:“我們不是要跟誰作對,僅是個人恩怨,母親也做不到不管不顧。”樂晏道:“一碼歸一碼,方家做得沒錯,我怎么會生氣。”于情于理,方夫人都沒有理由拒絕。“你可知季芷晴傷勢多重?”方荼咂舌,聽方夫人回來后說起:“后腰以下全部被打斷了,醫無可醫,日日高燒不退,府醫說連藥都喂不進去,怕是熬不過這個月了。”方荼緊皺眉頭,繼續說:“還有季長蘅,被指出科舉舞弊,三代子孫不得參與科舉,終身禁考,母親去季家時見過一次,整日借酒消愁。”她唏噓不已。記憶里的表哥表姐,明明肆意張揚,人品端正,怎么突然就變了,不過對于此事,她從來都不曾可憐他們。犯了錯就要接受該有的懲罰。方荼回到方家時,遇見了來求藥的季夫人,面色蒼白,兩鬢已經長出了銀白,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姨母……”方荼喊。季夫人恍惚中抬起頭,沖著方荼笑了笑:“還是你母親有福氣,丈夫疼愛,婆母一心替她考慮。”曾經,季夫人和方夫人一樣,季老夫人也是處處替她考慮,只是她意志不堅定,太傲氣了。方荼抿唇不知該如何勸,又不能問季芷晴如何,兩人僵持時,小丫鬟傳季老夫人回來了。季夫人眉眼微動,匆匆跟方荼揮揮手,轉身上了馬車。看著馬車遠走,方荼無奈嘆氣。此后方老夫人下令,日后季夫人再來缺什么藥材就給什么,只是不準她再進門了。叮囑方夫人保持距離。能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方夫人也無能為力,如今季老夫人回來了,也就用不著她了。季老夫人在回來的半路上聽說了此事,帶著三夫人,四夫人去了一趟季府,連宅子都沒來得及回。一別幾個月,季老夫人再次回到老宅,已是物是人非。三夫人唏噓,后背都是涼颼颼的:“母親,季家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四夫人也是驚訝,完全沒有想到再次回來時,季家會變化這么大,季老夫人走到大堂內坐下。等了會兒季夫人才回來。看見季夫人,季老夫人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夫,還有無數補品,季夫人眼眶一紅:“母親就不擔心會被牽連嗎?”“小殿下也好,小王爺也罷,既撒過了氣就不會再追究了。”季老夫人無畏地擺擺手,讓人將東西搬進來,對著季夫人說:“我有話要問長蘅。”季夫人看見了季老夫人在,仿佛看見了主心骨,點點頭,讓人去請季長蘅來。等了會兒,季長蘅換下了干凈衣裳,胡子拉碴地走進來,看著他這副模樣,季老夫人眉頭緊皺:“不像話!”“祖母如今不怕被牽連了?”季長蘅聳聳肩,并未當回事。季老夫人拍桌:“你別忘了,你母親還有季紫菱還活著呢,繼續放蕩下去給誰看,真要尋死覓活直接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頭碰死!”大堂內驟然寂靜。季長蘅語噎,臉色青白變換,垂下眼眸,季老夫人又說:“我問你,鎮王府的姬虞南,你知道多少?”面對質問,季長蘅沉默。季夫人看向了季長蘅,眼神里閃爍著失望,季長蘅哪受得了這種眼神,兩眼一閉:“姬虞南確確實實就是鎮王府小嫡子,幾個月前,我們還在科舉場上遇見過,不過那時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子,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兩個月前他忽然找到我,說自己才是鎮王府真正的小王爺,邀我助他一臂之力。”“還有呢?”“我不曾相信,但姬虞南給我看了免死金牌,還有身邊的數十個侍衛,個個武功高強,我才確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季長蘅睜開了眼睛:“祖母還想知道什么?”“僅這些?”季老夫人問。季長蘅點頭:“我和姬虞南只見過幾次,他還不至于信任我,什么都說。”這話季老夫人信了,她擰眉將季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都打發出去了,只留下了季長蘅。關起門,祖孫兩聊什么,誰也不知道。一個時辰后門被打開季老夫人帶著三夫人,四夫人離開了季家,臨走前將大夫留在了季家,季夫人著急去看季長蘅:“你祖母找你都說什么了?”季長蘅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苦笑兩聲:“是我技不如人,不該盲目沖撞,愧對母親。”“長蘅?”“母親,等過一陣咱們離開京城吧,找個誰也不認識咱們的地方,重新開始。”京城已經沒有了他容身之處。“長蘅,老夫人究竟和你說什么了?”季夫人焦急不已。季長蘅深吸口氣:“祖母說,分家時祖母就被人提點過,急匆匆分了家,遠離京城才保住了如今的季宅沒有被牽連,皇權之下,人人都是棋子,我們根本參悟不透,小王爺也未必不知身份,如今還不是大權在握,無人撼動。”這些話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臉上。他自詡聰慧。在京城根本不夠看,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的猜測中。不到最后一刻,生死難料,不能光看表面,而他就是被蒙蔽了雙眼。兩日后季芷晴熬不住趁人不備一頭撞死在了屋子里,丫鬟發現時,已經斷了氣,手里邊還遺留著一封血書。字字珠璣,皆是不滿跟怨恨,還有指責,丫鬟拿到手要轉交出去,卻被趕來的季紫菱給攔住了,接過撕毀,并警告:“長姐是受不住痛苦才想不開的,這件事不許透露出去。”丫鬟戰戰兢兢地應了。季府辦喪季夫人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幾次昏厥,季長蘅一邊照顧季夫人,還要一邊辦喪,讓季芷晴體體面面地離開。夜色漸濃季長蘅獨自一人守在靈堂,他坐在門檻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倏然一道身影閃現,落在了季長蘅面前。他抬起頭看向來人。“想不想報仇?”來人問。季長蘅憤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姬虞南自身難保,如何報仇?姬郢還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爺,將季家狠狠的踩在腳下,全京城的大夫都不敢來,你走吧,我現在連功名都沒有了,幫不了你。”“這叫什么話?我們之間是朋友,芷晴現在不在了,我來送最后一程。”來人手里提著一壺酒,輕輕晃了晃:“怪我,沒有及時制止芷晴,這條人命不能輕易算了。”季長蘅抬眸看他,并未接茬。“鎮王中毒了,命不久矣。”他說。季長蘅一臉警惕。“你若是能救得了鎮王,還愁沒有資本跟一個冒牌貨抗衡?”男人嗤笑:“科舉舞弊的那件衣裳是小王爺親手準備的,難道不生氣?”看向來人,季長蘅的怒火果然是被挑起來了:“鎮王的毒,是你下的?”“一半一半吧。”“為何?”“鎮王府不亂起來,鎮王手上的兵權怎么能露出水面?”說罷,來人站起身,舉起了三炷香朝著棺木方向拜了拜:“在撫州那三年,季家收留我,我心存感激,只是沒有想到前腳剛走,姬郢竟上門打斷了她的脊骨,害她活活疼死。”他轉過身,映襯著月色看向季長蘅:“小公主能為了姬郢做到這個地步,還敢躲躲藏藏,你就不想把這層遮羞布給扯下來?”不管旁人怎么說,季長蘅始終堅信他們兩個之間不清白。遮掩再好,也改變不了姬郢的心思。季長蘅聽聞樂晏生死難料時,始終懸著一顆心,日日替她祈禱,確定人沒事后,狠狠的松了口氣。“你祖母季老夫人明知季家要有難,卻避而遠之,她的話不能輕易相信,季長蘅,你別忘了自己的抱負,科舉中榜,要做百官之首,是那個野種親手折斷了你的翅膀,讓你痛不欲生。”“夠了!”打斷話,季長蘅的臉色變得鐵青。“找個理由將你母親和季紫菱離開京城,你將無后顧之憂。”來人說完,轉身離開轉眼間消失不見。夜色寂寥,冷風刮過,季長蘅想起了前幾日季老夫人的話:“郢王府派人找到我,詢問云王嫡次子姬長宜的下落,我見過他的畫像了,他曾住在季家三年,長蘅,王府既能查到線索,已是給了極大的顏面了,別再執迷不悟。”難怪,姬郢忽然突然找到季家發難。原來是借機引人出現。姬長宜……云王府僅存的血脈,如今的疆神,這些年被太子追殺,一路躲躲藏藏,三年前季長蘅意外救過他。當時他并不知姬長宜的真實身份。他傷勢好了之后才主動坦白身份,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潛伏在季家附近,兩人亦師亦友,季長蘅也一直都知道姬長宜的心思。也是姬長宜引他和姬虞南相見。“事若成,區區一個公主,賞你又如何?”姬長宜的話始終在季長蘅耳邊環繞。《雪夜活埋后,我奪了假千金鳳命》情節跌宕起伏、雪夜活埋后,我奪了假千金鳳命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小說,小說旗提供雪夜活埋后,我奪了假千金鳳命第369章浮出水面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