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入京當質子,你登基為帝?

第9章 果然是沖我來的!

搜索留言:

第9章果然是沖我來的!第9章果然是沖我來的!→:八三看書83ks,讓你入京當質子,你登基為帝?!

太后慈目望著陳雯兒,笑著開口道。

“雯兒,你是這次宮宴的主賓,行酒令當由你來發起。”

“不如就以傳物為引,你來叫停,物落誰手誰來賦詩,如何?”

陳雯兒冰雪聰明,有些話不需要點透。

只見她杏目轉動,抿嘴笑著點頭道:

“好,為顯公平,我背對大家,輪到魏世子時,皇祖母與母后記得提醒我。”

太后和皇后微微點頭。

陳雯兒也不矯情,落落大方的起身提議道:

“諸位今日能來參加本宮笄禮,本宮甚是歡喜。”

“只是喜宴沒有節目助興,實屬無趣,不如我們以詩行酒,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拍手叫好。

“妙哉。”

“如此甚好。”

此次入宮本就為了熱鬧,有了節目助興,他們也都樂的參與。

陳雯兒接著道:“此次以詩行酒,以傳物為引。”

“物落誰手誰就以本宮十步為限賦詩一首。”

“詩成免酒,無詩罰飲。”

所有人都被勾起了興致。

陳雯兒拿起銀制酒壺道:“就以酒壺為傳物,若傳物期間酒水灑出,則罰飲三杯。”

“若得彩頭者十步以內不能成詩,則罰飲一壺。”

不少人面露遲疑和退縮,畢竟那一壺酒少說也有半斤。

一口喝完,酒量小的還不得被抬出去?

陳雯兒看出大家的疑慮,便調皮一笑道:“酒宴之上如此多人,本宮又是背對諸位,能連續得彩頭的幾率百不存一,諸位無須擔心。”

聽三公主此言,大家想想也覺得可行,于是紛紛點頭附和。

陳雯兒見狀嫣然一笑,吩咐內侍從第一人開始傳送酒壺,她則是背過身去。

可隨著酒壺傳遞,她卻遲遲沒有喊停。

魏冉看著即將傳到自己手中的酒壺,不由眉頭輕蹙,心中思忖著;該不會是沖我來的?

酒壺很快就傳到他前面一人手中。

此人皮膚黢黑,相貌粗狂,身高八尺,腰圍也八尺,往那一坐,根本沒脖子……。

“停。”

就當他要將酒壺傳遞到魏冉手中時,陳雯兒忽然開口叫停。

黑壯青年的手僵在了半空。

陳雯兒轉過身來,同樣表情微微一僵,旋即面露微笑。

“獨孤能文,沒想到第一個中彩的人竟然是你,接下來,該你作詩了。”

她說完看了眼皇后。

石令薇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咳,踢早了。”

她把蓮足從陳雯兒腳邊收回。

陳雯兒無奈只能蓮步上前,她走的極為緩慢,邊走邊提醒。

“獨孤能文,你要在我十步以內賦詩一首,否則就要罰酒一壺。”

“不過你也可以放棄作詩……。”

獨孤能文雖然體壯似熊,但行動卻很迅捷,聽聞此言,蹭的一下起身,甕聲甕氣道:

“我獨孤家一門雙將,祖父與父親都以家中能出一個文人為榮。”

“既然今日我能中彩,斷然不能讓祖父與父親失望,還請公主走慢些,我定能賦詩一首。”

他言罷,就看著酒壺開始苦思冥想。

可是想了半天,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一個字也沒憋出來。

太后笑著擺手。

“獨孤能文,想不出來就別想了。”

“你祖父和你父親都是武將,你七歲才能開口講話,九歲才識字,吟詩作賦實在難為你了。”

“反正你酒量大,罰酒一壺酒算了。”

獨孤能文一聽這話就不干了。

“不行,今日若不賦詩一首,我獨孤能文愧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他的憤然發言,引起哄堂大笑。

復姓獨孤?

魏冉細細一想,便從記憶中搜尋出有關獨孤家的記述。

獨孤家興起于獨孤熊,先帝身為皇子之時,獨孤熊便跟隨他四處征戰,永城一役,窮途末路之際,身中七刀十三箭,硬是把先帝從尸山血海中背了出來。

后來又因為從龍之功,被封為世襲罔替的國公,其子獨孤信也是一員猛將。

但因為先帝暮年棄戎從文后,一股文風吹遍大驪。

獨孤熊深深地意識到知識的重要性,所以就給孫子取名;獨孤能文。

看他那塊頭,是實打實肩膀上能跑馬的武將苗子。

若非提前知道這是個人,他脫了衣服,別人會以為這是一個黑熊羆。

瞧著他憨厚模樣,魏冉忍不住失笑;長成這樣,不去偷袈裟可惜了。

眾人也都哄然大笑。

“獨孤能文,做不出詩就趕緊坐下,別耽誤大家時間。”

“就是,熊羆一樣杵在那里半炷香了,我都替你著急。”

“你們獨孤家都是軍中粗人,作詩這種事還是交給文人吧。”

“就是,你們守住大驪江山就行了,趕緊坐下,別丟人現眼了。”

幾道不合時宜的討厭聲音,讓獨孤能文的臉更黑了。

其實也不是黑,主要是臉紅看不出來。

魏冉心中思忖;如果能把獨孤家拉入己方陣營,興許對以后徹底擺脫冒牌身份有所幫助。

想到此處,他將宮廷御貢的櫻桃擠出汁水,用筷子沾染紅色汁水在潔白絲帕上開始書寫。

寫了四句詩后,隨手丟到獨孤能文腳邊。

獨孤能文低頭一看上面內容,頓時精神為之一振,他側目看向魏冉,滿眼都是感激之色。

魏冉沖他輕輕點頭。

陳雯兒催促道:“獨孤能文,本宮已走八步,你若還作不出詩來……。”

未等她說完,獨孤能文的渾厚嗓音響徹宴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語氣抑揚頓挫。

聲情并茂。

此詩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獨孤能文。

這首涼州詞,是魏冉目前能想到最附和獨孤家這種武將世家的詩。

就連太后和皇后都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獨孤能文嘿嘿一笑:“嘿嘿,公主殿下,俺作完了。”

太后頻頻點頭贊道:“妙啊,獨孤能文,你家一門雙武將,一個文人都沒有,你卻能做出如此能口口相傳的詩,當真是讓本宮開了眼界。”

皇后也點頭附和:“當真是好詩,既有美酒,又有沙場,把武將的灑脫不羈、視死如歸展現的淋漓盡致。”

“獨孤能文,此詩一出,恐怕無人敢再言你們獨孤家的人胸無點墨。”

陳雯兒也不吝夸贊:“很好,獨孤能文,你今日令本宮刮目相看。”

“看來獨孤老將軍把你送到國子監讀書是正確的。”

“你今日所作這首詩,定能風靡長安城。”

獨孤能文撓頭憨笑,看向魏冉的目光更加感激。

落座后的他,就連腰背都挺的筆直,激動的渾身發抖。

這,就是被文人矚目的感覺嗎?

“獨孤能文,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一位公子哥有些激動的道:“我要把這首詩抄錄下來,還請獨孤兄賜名。”

獨孤能文一下子愣住。

因為他也根本不知道詩名是個啥。

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魏冉。

魏冉別過頭去;此時開口,豈不露餡?

獨孤能文見狀,支支吾吾道:“那個,太,太倉促了,還沒,沒想好名字。”

陳雯兒抿嘴一笑。

“既然沒想好,那你就好好想,反正酒宴結束尚早,事不宜遲,我們開始下一輪。”

獨孤能文這才松了口氣。

趁此間隙,魏冉也將詩名偷偷告知了對方。

陳雯兒回到臺上,轉過身去說了一句‘開始’

似乎是算好了時間,魏冉剛一從獨孤能文手中接過酒壺,就聽到一聲‘停’

魏冉微微瞇眼;媽的,果然是沖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