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上山打個獵,你讓我逐鹿中原?

第228章 猛龍過江,還是蝦米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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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28章猛龍過江,還是蝦米淌河?

第一卷第228章猛龍過江,還是蝦米淌河?

曹公公不敢耽擱,一路來到雄谷。

客間內。

陳息見到他來了,哈哈一笑,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

“老曹啊,這些日子沒來,可想死我了。”

曹公公被他抱的喘不上來氣,心想,最好一輩子別見。

“哎呀侯爺呀,最近氣色愈發的好啊。”

“哈哈哈,托公公的福,腰不酸了,背也不疼了,一口氣上5樓不費勁。”

陳息又打屁了一會,才放過他。

拿出一張紙來,抽刀架在他脖子上:

“來吧公公,老規矩。”

“我念,你寫。”

曹公公苦著個臉,雙手顫顫巍巍推開刀:

“侯爺啊......咱別總這樣成么......咱家寫還不行嘛,您快把刀拿走,怪嚇人的。”

見他跟上次反應不一樣,陳息愣了愣。

這老小子咋回事?

“說,跟狗皇帝和你說啥了?”

曹公公嚇一哆嗦,當自己面罵狗皇帝,這還了得:

“侯爺,慎言慎言吶......”

“腎炎?”

“小爺沒那毛病。”

說完,又把刀架他脖子上:

“說,怎么回事,這次你咋不一樣了?”

曹公公心說,你管得倒挺寬,與上次不一樣都不行:

“沒事的侯爺,您念,咱家寫。”

陳息半瞇著眼看他,這老子絕逼不對勁,這次這么痛快,一定有貓膩:

“好,我念,你寫。”

曹公公拿著毛筆,已經準備好了。

陳息背負雙手,第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

“陛下,曹化騰給我出主意,讓本侯爺到虎衛營找茬,抓他們......”

曹公公剛寫了幾個字,一聽后面內容不對,當即哭了出來:

“別別別呀侯爺,咱家可沒有給您出主意,您可別......”

“說!”

陳息態度冷了下來,老小子背后肯定有高人指點,不然他不會這么痛快:

“怎么回事?”

曹公公一看沒招了,將他回宮后見陛下,出城之前又到江萬年那里,包括兩人的對話,全部說了處來。

陳息立冷個眼睛:

“咋地,江萬年那老匹夫,要本侯爺進京給他道歉,還要給他個說法?”

曹公公一見陳息態度不對,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侯爺啊,江公許是當著咱家的面,發發牢騷,他可沒說侯爺半點不是啊。”

“侯爺您想,您砍了他侄兒,老人家說幾句氣話,也是人之常情。”

“再說了,江公現在無官無職,在您面前就是一介草民,侯爺不必當真哈......”

曹公公擦了擦汗,這邊還幫著江萬年往回圓呢。

陳息沒搭理他:

“哼,老匹夫,等本侯爺見到老匹夫時,必將他老腿敲斷。”

狠狠罵了幾句,這事才算翻篇。

接下來,陳息念,曹公公寫。

整整寫了3頁,才將信件寫完,蓋上曹公公的大印,才讓人送回京城。

將他安頓住下,等著朝廷回信的功夫,陳息將楊剛烈,楊沖,陳一展,寧亂等人全部叫來作戰室。

楊剛烈進門第一句話:

“兄弟,這么急著叫為兄來,是不是京城那邊出問題了?”

他也在擔心葉帥父子安全,見陳息臉色凝重,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

陳息擺擺手,語氣罕見的正色起來:

“不是我岳丈的事。”

抬眼看向楊剛烈:

“右相江萬年,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哥清楚么?”

這句話把楊剛烈問得一愣,老臉隨之一紅:

“那個兄弟哈,你也知道,為兄雖然是葉帥手下,但也......上不得臺面哈。”

“為兄沒見過相國大人。”

陳息瞧他那副樣子,白了他一眼,心想也是,楊剛烈只混到個縣尉,人家是堂堂右相,兩人根本不是一個臺面上的人物。

“算了,我還是寫信問問娘子吧。”

他打算問問葉紅纓,右相與曹公公的對話,他打心眼里覺得不簡單。

好端端的讓我進京?

是不是江爺爺在故意提點自己?

不然,以他老人家的智慧,犯不著與曹公公扯薛天岳的話題。

就在他想給葉紅纓寫信時,楊剛烈接著道:

“為兄雖然沒見過右相,但聽人說,右相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能做到這個位置,哪有一個是簡單的。”

聽到這里,陳息若有所思。

對了。

不是簡單的主,也不是吃虧的主。

抬頭凝視窗外,腦中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怪不得。

不虧是江爺爺啊,這是在提點我。

想通了其中關鍵,立即下命令。

命楊剛烈回到白山縣,將那些村子里的百姓全部放回家去,收拾收拾準備春耕。

州府那邊無家可歸的流民,也分配到附近村子,按照人頭分田地。

地不夠的話,向周圍縣城擴張。

通知百姓,以后不需再繳納人頭稅,回去統計耕地面積,按照耕地比例向縣府申請耕牛,耕牛可以借給他們,按田地收成繳納2成糧食即可。

攤丁入畝。

又將提前畫好的曲猿犁圖紙交給李二,木匠,鐵匠作坊,暫時向農具器型轉移。

百姓們的耕牛,農具,全部以收成的形式租借。

放牧的工作,暫時交給各縣府兵管理,附近山中有野獸,圈出大片林地專門放牧使用。

如今韃子主力已被全殲,其余縣城駐守的少量韃子和土匪,也都棄城向北寒關方向靠攏。

他們收縮防線,陳息并未下令追擊。

因為現在兵力還是太少,就算占據城池,也沒有人手駐守。

一切都要慢慢來。

韃子最近消停了,絕對與匈奴有關。

不然以這位雄主的野心,放著大片肥沃土地不派兵占據,那是絕不可能的。

不管了。

春耕在即。

絕不能因為擔心韃子,而浪費了糧食收成。

送走了楊剛烈,將雄谷指揮權交給楊沖。

下面開始擴招寒龍軍成員。

寒龍軍老帶新,再次擴充300人進來。

統一交由莫北與老隊員率領,外面正常輪值,城內加緊訓練新戰法......

一晃10日而過。

朝廷回信。

答應了陳息全部條件。

齊德隆的岳父謝忠,親自派人送來2萬兩白銀,連本帶利一次性還清。

至于典滿,由于沒有爵位在身,陳息以辱罵權貴為由,罰款5萬兩銀子,這筆銀子自然是朝廷為他擔著。

交完了銀子,才將兩人放了回去。

與他們一同回去的,還有曹公公。

一聲春雷炸響,預示著新的一歲來臨。

后方全部在有條不紊推進后。

陳息開始了新的計劃。

帶著寧亂,胡伢子,陳一展,外加20名寒龍軍精英。

進京。

在出發之前,自然是通報一聲朝廷。

我安北侯久居苦寒之地,想進京見見世面。

消息一經傳出。

京城巨震。

各大門閥世家,連夜召集家族骨干成員開會。

趙無極府邸。

正廳內已人滿為患。

“相國大人,此次安北侯進京,我看并不是見見世面那么簡單。”

“對啊相國大人,此子好端端的為啥要進京?”

典滿的父親,禮部左侍郎典振鵬開口:

“相國,此子這次進京,老夫可要活動活動身子了。”

話說的輕飄飄,但任何人都知道,典中鵬可是極為護犢子的主。

安北侯將他兒子抓了,并敲詐5萬兩銀子,這筆帳他是不可能不算的。

安北侯若是老老實實呆在雄谷,誰都奈何不得他。

可他偏偏要進京,無疑是自尋死路。

一旁還有同樣心思的皇甫名璋接話:

“相國,老夫也要活動活動身子了。”

趙無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盯著二人:

“你們打算怎么做?”

皇甫名璋與典中鵬對了一下眼神,率先開口:

“以相國大人的意思...”

他心里雖恨透了安北侯,但相國不開口,他是不敢擅自做主。

趙無極放下茶杯,雙目閉起:

“陛下的意思是,此子可以敲打敲打,但暫時還動不得他性命。”

這句話一出,兩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唉!”

隨即恨恨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一句話不說。

“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兩人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趙無極,又兀自低下頭去。

雖一句話沒說,可好似什么都已經說了。

“哈哈哈。”

見兩人這副模樣,趙無極大笑出聲。

笑完后,也不藏著掖著:

“陛下還是太優柔寡斷了啊,匈奴那邊雖未傳回消息,但老夫以為,也差不多該停戰了。”

“安北侯此次進京,肯定不會帶太多人手。”

“所以...”

話說到一半,睜眼盯著二人:

“陛下忌憚的是安北侯的軍力,但他如今入了京城,少不了要敲打一番,但敲打,也是會死人的。”

聞言,兩人齊齊一驚想明白了問題關鍵,隨即激動的望向趙無極:

“多謝相國大人。”

話中的意思,二人已經聽明白了。

說是敲打,可下手重了一些,以至于誤傷及性命,也是能夠理解的。

趙無極點頭,晃了晃脖子:

“老夫有些乏了,剩下的事,你們聊吧。”

說罷,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內宅。

他一走,場中眾人開始了商議。

一場針對陳息的計劃,正式展開。

皇都內城。

銀月樓。

京都最豪華的青樓之一。

能在這消費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甚至皇親國戚也時常出現在這里。

此刻。

三樓精致雅間內,一白衣身影立于窗前,女子身材高挑,三千青絲如瀑,素手輕輕擺弄著窗臺上的熏香:

“安北侯還要多久抵京?”

“回主上,據外城弟子回報,最多兩日便能抵達。”

女子背對著房門,頭都未回,自顧自說著:

“時刻盯緊安北侯動向,一有消息立即匯報。”

“是!”

一名老鴇穿著的中年美婦躬身告退。

房間內再度恢復寂靜。

江家府邸。

江全將安北侯的最新動向匯報給老爺,江萬年呵呵一笑:

“看來,安北侯聽懂了老夫意思。”

“那便來吧。”

江萬年深吸了一口氣,睜開渾濁的老眼。

究竟是猛龍過江,還是蝦米趟河。

試試便知。: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