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56章 夫人是想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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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56章夫人是想始亂終棄?

齊司延將江元音抱回青松院。

準確的說是曲休推著兩人回青松院。

一路上,曲休目不斜視,直視前方,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元音一路將侯府奴仆的驚呆的神色收入眼底,想到傳到陸氏耳里,陸氏怕是要氣瘋,心情甚是愉悅。

炫耀張揚夠了,她懂得適可而止,湊近齊司延耳畔,道:“侯爺放我下來吧,當心腿疼。”

她發麻的腿早就緩了過來,繼續坐在他不便的雙腿上,有些于心不忍的愧疚。

齊司延攬著她的纖腰未動:“不疼。”

江元音隨口又找了個理由:“好多人瞧著,妾身不好意思。”

齊司延擱置在她腰間的大手移至她后腦勺,將她的腦袋輕按在自己胸口,“你不看他們便是。”

江元音:……?

耳畔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拉扯著她的心思從和陸氏的針鋒相對里回到他身上。

不對勁。

他若真是被她醉酒后的孟浪之舉嚇到,此刻不該如此自然和她親密才是。

怎么看,那晚她都是被親的那一個。

江元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未曾留意,齊司延的下巴不著痕跡地抵在她的腦袋上。

曲休越發堅定地直視前方。

回到青松院主屋,齊司延先是支開了雪燕清秋,命她們去備晚餐,又屏退了曲休。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江元音正要從齊司延身上下來,被他按住腰身。

他直直地望著她,嚴肅問道:“你送過來的賬本我已了解了個大概,你既沒錯,何故認罰?”

江元音覺得這樣的距離,方便他看清楚她面上的表情也就沒有掙脫,她低眼,“二叔母是長輩,妾身不敢不從。”

比起那晚的事,自然是收拾陸氏更重要。

“妾身也不愿惹二叔母不悅,只是二叔母想要的歸寧宴,除非是動用妾身的嫁妝,否則實在達不到。”她又抬眼望向他,不安地問:“侯爺今日直接將我從祠堂帶走,萬一二叔母更生氣可如何是好?”

齊司延耐人尋味的反問:“你既派人去尋我了,怎會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并非表面的這般怯懦無害。

她之前收拾王嬤,鏟除陸氏安插在青松院的眼線,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也聽過她和雪燕的對話,她遠比她展示出來的要聰慧有想法。

他看到了她藏起來的利爪,才推波助瀾地任她去對付陸氏。

反正,他會給她善后。

“侯爺是覺得我在同你告狀,搬弄是非嗎?”江元音睫毛顫了顫,一派委屈模樣,“可之前分明是侯爺囑咐我,有任何難處、要求或是旁的什么想法和打算皆可來找侯爺商議的啊。”

齊司延的思緒莫名飄回了她酒醉的那晚。

她此刻的表情像極了被他狠親后的無辜委屈,在更多記憶涌上來前,他側了側頭,不再看她,緩聲:“我既回來了,便會處理此事。”

江元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要躲閃,但現在的她只關心陸氏的事,追問道:“侯爺打算如何處理?”

她承認她是故意搞砸歸寧宴,故意讓陸氏罰她,拍清秋去送謄抄的賬本,也的確是在故意告狀。

這是她對齊司延態度與實力的試探。

他要是處理不了陸氏揮空侯府的事,就更不要提陸氏給他投毒的事了。

“且先看二叔母作何反應,”冷靜好情緒的齊司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轉回頭看著江元音,問道:“在祠堂跪了多久?膝蓋可疼?”

“一個多時辰,膝蓋不疼。”

“一個人,怕不怕?”

江元音搖頭,“不怕,我同……父親母親說話,不怕的。”

齊司延眸光一緊,“……說什么?”

“說侯爺啊,”江元音莞爾,“父親母親定掛念侯爺,我便同他們說說侯爺的近況。”

江元音湊得更近,鋪墊道:“妾身今日虔誠禱告了,有父親母親、齊家列祖列宗保佑,侯爺會好起來的。”

藥材已備好,他人也回府,今晚便能熬給他喝了。

齊司延喉結上下滾動,滿目動容。

……她待他的確真心實意。

江元音見聊完了陸氏的事,便想著手處理醉酒那夜的事了,于是委婉問道:“侯爺為何突然去了云鶴觀?”

真是被她輕薄了,躲她?

齊司延隱去真相,不答反問:“夫人在信中說要和我解釋道歉的,是什么事?”

江元音原本是信了雪燕、清秋所言的,但今日看他,念頭又動搖了。

她試探地出聲:“我酒量不好,那夜幾杯桃花釀入腹便意識模糊,醒來后侯爺不在身邊,可是我酒后失態,惹惱了侯爺?”

齊司延瞇眼,周身氣壓降了降。

不記得了?

她主動誘他吻他,在他懷里安睡一夜,她全不記得了?

灼熱的吻、纏綿的呼吸、親密的相擁,全成了他一個人的記憶?

江元音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暗叫不好。

一提到那晚便是這般反應,看來他去云鶴觀還真是為了躲她。

好在她本就做好了道歉的準備,歉然道:“妾身那夜神志不清,所作所為皆是無心之舉,還望侯爺海涵,莫與妾身計較,妾身定引以為戒,日后滴酒不沾,保證再不會那夜的事再也不會發生!”

“再也不發生那樣的事?”齊司延氣笑了,傾身逼近她,“夫人指得是哪樣事呢?”

江元音沒在他身上感受過這樣迫人的氣場,下意識的想要躲避,試圖從他身上離開。

可齊司延大手錮住她的腰,不許她逃離,低聲問道:“是主動投懷送抱,還是主動吻我,亦或者……要和我圓房生孩子?”

江元音瞳孔震了震,“我……我那夜都做了?”

齊司延輕笑:“不然呢?”

江元音如遭雷擊。

原本以為頂多是強吻,沒想到他們還圓房了?

她毫無記憶毫無感覺!

她本能的想否認,覺得這不可能,但又覺得以他的為人,更沒可能和必要撒這種慌。

齊司延大手按住她的腰,將正天人交戰的她往自己面前送,快要貼面的距離,聲音輕而冷地問:“夫人,是想始亂終棄?”

再不發生那夜的事?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