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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57章霸氣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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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57章霸氣護妻
江元音很懵。
一時間都快要理解不了“始亂終棄”的意思了。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直到雪燕敲了敲房門,“侯爺、夫人,晚餐備好了。”
江元音如蒙大赦,雙手放在齊司延的雙肩上,傾身湊近他的右耳。
齊司延對她的主動貼近很受用,壓低的情緒緩和,按住她的大手也松了力道,等著她為剛剛的話道歉示好。
江元音提醒:“晚餐送來了,侯爺且先吃飯。”
語罷,因為他的松懈,她順利離開他的懷抱。
她一邊在他身側落座,一邊揚聲沖門口道:“進來。”
察覺自己自作多情了,齊司延臉色沉了沉。
懷抱驟然空了,他的雙手忽然有些不知該放在何處。
……她這算什么?
……欲擒故縱?
曲休、雪燕、清秋聞聲才敢推門而入。
一進門三人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瑟縮了下。
明明先前兩人還難舍難分地抱在一起,這會是怎么了?
氣氛怎地不太妙?
疑惑歸疑惑,沒人敢貿然詢問。
雪燕和清秋如常布菜,曲休候在齊司延身側。
江元音腦子里還在消化琢磨她和齊司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圓房了這件事,全然沒去在意齊司延的神色情緒,慣性地喂他吃晚餐。
可齊司延沒有往日配合,并不張嘴。
江元音連續換了好幾道菜,齊司延都不吃之后,她放下了碗筷,揚聲問道:“侯爺還在生氣?”
然而回答江元音的,不是齊司延,而是由遠及近的,守院丫鬟著急忙慌的聲音。
“叔祖母稍等,容奴婢稟告侯爺、夫人一聲!”
“閃開!”
陸氏怒氣沖沖地邁了進來。
江元音佯作慌亂地起身行禮:“二叔母。”
陸氏來得甚好,齊司延要怎么處理其揮空侯府這件事,她很是好奇。
這關乎她之后的每一步,也決定著她是否需要找其他“救兵”,例如告御狀。
陸氏無視江元音,沖著齊司延指責道:“叔母一直覺得你是最省心的孩子,你怎地也犯起了糊涂,成了色令智昏之輩,令叔母好生失望!”
齊司延雙目渙散,置若罔聞。
一如陸氏無視江元音一般,他對陸氏也沒半點反應。
跟著陸氏的嬤嬤丫鬟瞅瞅陸氏,又瞅瞅齊司延,屋內氣氛變得尷尬。
自己的話落在了地上,陸氏臉紅了紅,“司延,你是故意不搭理叔母嗎?”
曲休清了清嗓子,出聲提醒道:“侯爺耳力不佳,定是沒聽見叔祖母的話,叔祖母見諒。”
陸氏滿臉不悅,卻不得不扯著嗓子,更大聲地重復了一遍。
齊司延依舊無動于衷。
一旁的江元音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以她對他耳力的了解,陸氏這個距離和音量,他即便是不能字字聽清,也不可能一點聲響都聽不見。
因此,她更確認,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曲休:“叔祖母不妨再大聲一些?”
陸氏已是扯破喉嚨在喊了,實在沒法再大聲,她怒瞪了曲休一眼,道:“你給我轉述。”
“叔祖母那些話……”曲休為難拒絕:“曲休不敢轉述,曲休萬不敢斥責教訓侯爺。”
陸氏氣極,只得大步上前,走到齊司延輪椅旁,大聲道:“我知你待人寬厚,又因為是圣上賜婚,所以不會輕易同江氏計較,但江氏今日錯得離譜,我命她在祠堂反省思過是幫你給她立規矩,可你招呼不打直接將人從祠堂帶走,還弄得府中上下皆知,是半點沒顧及我的顏面,日后要我如何治下服眾?”
聽到丫鬟來稟告,她差點氣得昏過去。
今日不出這口惡氣,江元音日后還不得騎在她頭上?
齊司延終于開口,不咸不淡道:“敢問二叔母,阿音犯了何錯?”
阿音。
他聲線清冷,這兩個字他喚得親昵,仿佛早已喚過無數次的熟稔。
江元音微怔。
這是她聽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還……挺悅耳。
陸氏:“今日婧涵子楓歸寧,府中不見半點隆重的布置,請來的戲臺班子唱得全是與之無關的戲,打打殺殺的,半點不喜慶,看戲時就備了幾塊點心,午膳更是寒酸,空空如也的餐盤不見幾口吃食,惹得子楓誤會,以為我侯府是故意薄待他甩袖離開,今日種種傳回了國公府,叫全汴京的貴人如何看待我侯府?”
齊司延輪椅另一側的江元音不著痕跡地蹲身彎腰,離他的耳朵更近,委屈解釋感慨道:“戲班子唱得是父親母親英勇殺敵的往事,我以為大家聽了會與有榮焉,不成想落在二叔母耳里,竟只會覺得是打打殺殺不喜慶……”
“你閉嘴!”陸氏喝停江元音,“輪不到你說話!”
她繼續沖齊司延道:“你一直是個沉穩有大局觀的孩子,想來先前是聽了江氏蠱惑,不知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江氏破壞的不僅是歸寧宴,更是國公府和侯府的關系,茲事體大,我這就將她帶回祠堂受罰,明日一大早便領她去國公府登門謝罪!”
謝罪怎能空手?
這一回她要名正言順讓她交出所有嫁妝!
“阿音所言和二叔母所言一般無二,”齊司延道:“二叔母對阿音似是有偏見。”
他接著道:“婧涵父母尚在,亦有兄嫂,她的歸寧宴本就與阿音沒有干系,二叔母既要阿音辛勞,卻未留足銀錢,現下卻又來責怪阿音辦事不力,怎么看,此事錯的都是二叔母。”
“再者,此事歸根到底是二叔母的家事,扯不到侯府同國公府的關系上,二叔母不愿與自己的女婿有嫌隙,當自行解決,哪有讓阿音擔責道歉的理?”
陸氏噎住,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她真是小瞧了江氏這個妖精!
竟能將齊司延迷惑至此!
齊司延徐聲道:“不過經此一事,反倒讓我想問問二叔母,這些年是如何打理侯府內務的,憑著我父母當年的封賞與圣上每年賜我的生辰禮,侯府如今怎會連一場像樣的歸寧宴都辦不了?”
他沉了臉,氣場迫人:“二叔母,侯府的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