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

第229章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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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xs“笙簫,我幫你拿進去吧。”何姨心想,她看了當初的照片,定然會心軟,就連她這個外人都不舍得毀掉這些婚紗照,何況是陌笙簫呢?

相冊很重,一只手拿著很吃力。

陌笙簫上前兩步,將手里的相冊丟入火盆內。她回到何姨身側,又將其余幾本接過后丟進去。

何姨目瞪口呆,聿尊冷眼盯著笙簫的背影,眼角藏著的一絲光芒被摧毀,陌笙簫眼見盆內的火又在燒起來,她這才走著很小的步子回到屋內。

傷口才縫合不久,本來該臥躺著,她卻靜不下心來,但又怕毀了自己的身子,所以就在沙發上小憩一會。

海貝窩在邊上蹭著陌笙簫的手背,何姨戰戰兢兢跟在聿尊身后,二人走進客廳時,陌笙簫正側躺著,她手掌輕撫過海貝的腦袋,嘴角勾著笑似在和它喃喃輕語。

薩摩犬一年未見主人,如今小尾巴一個勁在搖晃,只差沒撲到陌笙簫的身上。

聿尊薄唇緊抿起,在笙簫的眼里,此時的他還不如一條狗來得重要。

“聿少,我扶你上樓休息吧。”

何姨走過去攙著聿尊的手臂,他并不習慣在別人的幫助下走路,“我沒事,你去忙吧。”說完,就自己扶著樓梯走了上去。

他來到書房,掏出手機,那兩名留在外地善后的男子至今未歸,手機也打不通。

聿尊坐在真皮沙發內,他指尖敲打著腿部,心想不對勁,就又打了個電話,“喂,陳克。”

“聿少,有何吩咐?”

“你幫我去查件事……”

聿尊合上電話,他起身來到窗前,天空布滿陰霾,灰沉沉的戾氣積壓下來,花園內的火盆燒得正旺,臟污的濃煙飄渺至半空。

陌笙簫蜷在沙發上,何姨給她倒了杯白開水。

“何姨,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頭也不抬,一雙眼睛直盯著園內正燃燒的地方。

“笙簫,要是在以前,你定然不舍得這么做。”

“我也知道,”陌笙簫嗓音有些啞,“但那是以前,何姨,你不知道在我和他之間發生過多少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他,他也不會在乎我的原諒,他不放手,我們唯一的結局,就是相互耗到死。”

何姨驚怔,一時竟說不上別的話。

陌笙簫不會服軟,也知道硬碰硬不是聿尊的對手,最好的面對方式,就是徹底漠視。

餐桌上的氣氛很冷,吃過飯,陌笙簫徑自回到主臥。

她知道男人的脾氣,所以壓根不去動什么分房睡的想法,他現在不像一年前那樣厭惡她,就算陌笙簫想分開,他也不可能同意。

笙簫吃了藥后躺回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書。

聿尊走進房間,見她在看書,走近才發現不再是關于鋼琴方面的,而是一本結構力學。

男人不自覺黯了神色,他來到床前,“笙簫,等你傷好之后,我帶你出國,請最好的醫生團隊給你治療。”聿尊始終心存希望,陌笙簫的手,不應該離開鋼琴。

“不用了,”笙簫看了幾頁,覺得疲乏,她將書本合上放回原位,“我早就忘記該怎樣去彈琴,什么東西都不可能是活下去的唯一,沒有了鋼琴我照樣能活。”

就像當初沒有他,她也照樣堅強地活下來一樣。

“你最看重的,難道不是鋼琴嗎?”

陌笙簫搖頭,“你不懂的,我也能為了別的東西放棄鋼琴。”

“是陶宸?”男人說出這個名字時,口氣勾出陰冷,幾乎是一字一語說出來的。

笙簫揉下眼角,她翻個身背對聿尊側躺著,“我睡了。”

陌笙簫其實毫無睡意,聿尊躺到他身邊,手臂環在她胸前,笙簫睜著雙眼,一動不動望向玻璃窗外的夜景。

“你怎么不掙扎了?”

“我累了。”

“笙簫,”聿尊臉緊挨陌笙簫的脖頸,溫熱的呼吸令她不適地僵住雙肩,“我想和你好好過,你把陶宸忘記,我們回到以前一樣,可以么?”

笙簫心里陡然陣痛,這句話,他現在才說。

只是,還:i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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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xs來得及嗎?

陌笙簫難以抑制地笑出來,她笑得兩個肩膀都在抖,好好過?

有些傷害造成了,還能彌補嗎?

他永遠高高在上,一句想要回去,就將她綁在身邊,從來也不問問她想不想,他拋棄她的時候,又何曾心軟過?陶宸不是一樣東西,不是個寫錯的符號,說能抹去就能抹去,聿尊想要的,永遠搶得干脆。

笙簫真的不想和他過,她想走,想離開,可沒人能聽懂她心里的意思,她住著最好的房子,卻在以最快的速度凋零枯萎。

聿尊見她這樣的反應,她的答案,不用說,他已心領神會。

陌笙簫牽動胸前的傷口,她手掌按在心房處,這話他若是在一年前告訴她,她還未嘗到過心如死灰,肯定會天真地點頭,然后抱住聿尊的脖子,告訴他,好,我們好好過。

可是……

“聿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殘忍?”笙簫沒有聽到任何回音,她并未再說下去。

陌笙簫依舊睜著雙眼,她很難做到再在聿尊的懷里安然入睡。

他盯著那枚近在咫尺的珍珠耳釘,“笙簫,你就真的想讓我死嗎?”

她不聞不問的漠然,其實是對他最恨最重的報復,明槍易躲,卻躲不過這睡在身邊的美人關。

陌笙簫想要置他于死地,何其簡單,他脆弱的心臟就抵在她背后,他對她毫無防備,她只要一個起身,一刀就能結束這個噩夢。

可笙簫斷然不會那么做,她還有明天,不值得為她全部都搭進去。

“我想不想你死,你還用問我嗎?”

他確實是白白開這個口的。聿尊斂起神色,未再開口。

許久之后,她感覺到旁邊的床鋪顫動下,聿尊起身走向陽臺,陌笙簫這才覺得全身一松,徹底卸下心防沉睡過去。

聿尊在外抽了一支煙,他習慣晚睡,從這望出去能看見南夜爵那棟房子還亮著燈,他熄了煙頭,走回房間。

男人輕步來到陌笙簫床前,她手臂鉆出被窩,聿尊從兜內掏出個盒子,這是他特意給她找人定制的鉑金鉆石手鐲。

璀璨的手鐲將多個手環層疊佩戴,戴在手腕上,正好能擋住陌笙簫的傷口,極具奢華效果。

聿尊小心翼翼將她腕部的手表摘下,笙簫手腕纖細,戴這手鐲再好不過,男人指尖摩挲著那一顆顆璀璨的細鉆,他而后又拉開鐲子,拇指輕輕滑過笙簫手腕的傷口。

兩道猙獰交錯的疤痕摸著凹凸不平,陌笙簫似是感覺到什么,她右手動了下,眉頭不安地緊蹙。

那一刀割下去時,她定然惶恐驚懼,這道傷口,聿尊不知道她是怎么面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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