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縱情_人人
:irrxs奔奔坐在聿尊的懷里,也不哭,也不鬧,小手伸著要去夠鋼琴。
陌笙簫這一年來,別說是彈琴,就連每天上下樓經過這架鋼琴時,都避之不及,一種習慣深入進骨髓內,竟比記憶還要深刻。
她熟悉每個音節,熟悉每個轉換,笙簫冰封起來的血液仿佛又開始沸騰,原來她喜歡的琴音還能在指尖演奏出來。
盡管聿尊一再和她說過,他愿意當她的另一只手,可陌笙簫執拗至今,她以為她的心晦暗了,就連琴聲都難以配合,看來有些事,總是出人意料的。
何姨只當是聿尊又在獨自彈琴,她在廚房忙活,將菜端出來,余光那么一瞥,看到的竟是三口子的畫面。
何姨端著盤子的動作怔住,她繼而會心一笑,一點點聲音都不舍得發出來,生怕打斷這來之不易的溫馨及美好。何姨回到廚房內,看來,今晚的大飯能真正沾到些喜慶了。
一曲完畢,余音繞梁三日,陌笙簫左手停住,聿尊也收了動作。
笙簫垂下眼簾,又將手收回去。
她心里被激起的漣漪很難得到平復,聿尊抿了下嘴角,他從來不懷疑他和陌笙簫的契合程度,哪怕到了他們真的各自只有一只手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彈出最美妙的琴曲。
“笙簫,你現在這樣真好看。”
陌笙簫將發絲捋至腦后,“我想,我以一種樂觀去面對生活的話,奔奔肯定也能被我感染。”
聿尊抬起手,將她的頭發撥回去,“這樣更好看些。”
“咚——咚咚——”
奔奔雙手從聿尊的胳膊內伸出來,手掌在鋼琴上亂拍,聽到聲音,他掌心拍得越發起勁,嘴里隱約還發出啊啊的叫聲。
很明顯,奔奔對這感興趣。
聿尊眉梢染笑,“看來我們的孩子,以后也是彈鋼琴的料。”
他握住奔奔的小手,一大一小兩只手落到黑白鍵上,陌笙簫坐在旁邊,拿了塊隨身攜帶的紗布給奔奔擦小嘴巴,“口水機,還真會流口水。”
奔奔對一樣東西感興趣,就很難將他的注意力轉移,何姨將晚飯準備好,他還是想玩,沒有停手的意思。
陌笙簫沒法,泡了奶粉這才將他抱走,他起先還是會鬧,聿尊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耐著性子在他耳邊安撫,“奔奔乖,明天再玩,肚子不吃飽怎么長成帥小伙?”
奔奔的脾氣真是隨父母,很倔,不過這會他也餓了,陌笙簫用白紗將鋼琴遮起來,小家伙喝完奶,這才安靜些。
何姨坐著和他們一道吃晚飯,奔奔朝南,坐在聿尊懷里,陌笙簫望向窗外的煙火,她正出神,就聽到外面傳來門鈴的聲音。
何姨起身去開門,兩名男子一前一后搬著個巨大的禮花進來,何姨示意他們擺在園子里頭,聿尊抱了奔奔走出去,陌笙簫也放下筷子跟在后頭。
花園內擺成一條,聿尊將奔奔交到陌笙簫懷里。
進來送貨的兩名男子留下派送單,也趕著回去過年。
聿尊掏出打火機,抬起腳步的時候,又頓了頓,扭頭朝著笙簫說道,“要不把奔奔的耳朵捂起來,聲音挺大的。”
陌笙簫右手抬起,奔奔帶著護耳帽,正縮在她頸子內,“我知道。”
聿尊走到禮花跟前,彎腰將第一個點燃,等到點完最后一個的時候,交相絢爛的煙火幾乎沒有緩沖的時間,齊刷刷將整片天空點綴成白色。
一簇簇五顏六色的煙火爭奇斗妍,過年都有這么個民俗,但這還是陌笙簫跟著聿尊以來,第一次在除夕夜放煙花。
“砰砰——”
笙簫緊捂住奔奔的耳朵,其實她喜歡看,但近距離的動靜太大,震耳欲聾,陌笙簫騰不出手來捂住耳朵。
她只能將腦袋靠著奔奔,聿尊折身回到她跟前,見她皺著小臉似乎害怕,他走到笙簫后面,雙手伸出去捂住了她的耳朵。
聿尊的手很暖,陌笙簫瞬時覺得那種刺耳被阻隔在外面,她扭過頭去,就見聿尊下巴輕揚,一張冷毅的俊臉被明艷的煙花映射得無比奪目。
其實他就算卸:i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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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xs下心房,哪怕再溫柔的時候,臉部的輪廓依舊揮不去長期浸潤后的冷酷,所以說,聿尊動的時候,像一頭神形兼備的豹子,優雅而殘忍,可若論靜,那絕對也是一頭懂得蟄伏的蒼狼,不知不覺,能將人撕碎于無形。
陌笙簫不知不覺,竟置身于離他最近的地方。
男人領子上的狐貍毛觸在陌笙簫耳邊,聿尊先是垂下視線望了望奔奔,奔奔眨著雙小眼睛,正瞅著上頭的煙火。
聿尊唇角不自覺勾起,笙簫忙將腦袋轉過去,男人松開一只手,抱住陌笙簫的肩膀,將她和孩子帶到自己懷中。
煙火如曇花一現,開放過后,整座御景園內煙霧騰騰,聿尊忙抱了奔奔進屋,何姨走在最后面,將大門給關上。
吃過晚飯,聿尊像往年那般給了何姨紅包,只不過今年不一樣,給的是張銀行卡。
何姨起先并不敢拿,推搡幾次后,才接了過去。
聿尊知道,陌笙簫懷孕期間,何姨也跟著吃了不少苦,還為了舒恬的事來回跑,理應有所獎勵。
笙簫哄完奔奔睡覺,正好聿尊從書房進來,他手里拿著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將它遞向笙簫,“給你的。”
陌笙簫接過手,還挺沉,“什么?”
“打開看看。”
笙簫掂了下,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首飾。
陌笙簫將東西隨手放到床上,聿尊平時送過她不少玩意,笙簫都放在床頭柜內,有些甚至連盒子都沒有打開過。
聿尊不以為意,將盒子重新拿在手里,“你不看的話,可別后悔。”
陌笙簫又覺不像首飾,首飾不會那么沉。
她將信將疑將盒子打開,首先觸入眼底的便是那種深邃的天藍色,是個筆記本電腦。
“我讓公司的軟件工程師將你預算需要的東西全都輸進了里頭,還有一些案例,上次我聽你提過,對南海項目感興趣,這里頭有圖紙和精細的公式及造價,你若想深造,這的確是個很好的例子。”
陌笙簫掩飾不住潭底的雀躍,在她眼里,這些東西比一套動輒上百萬的珠寶有價值多了。
笙簫將筆記本電腦拿在手里,這是新款的藍色,就算每天面對著,也不會覺得太過疲勞。
何姨吃過晚飯,將廚房收拾干凈后才回了家。
翌日,聿尊醒來時,旁邊的床位是空的。奔奔還在睡,男人動作放柔,起身走出房間。
剛下樓,就聞到一股粥的香味。
聿尊挽起衣袖,“何姨,看見笙簫了嗎?”
陌笙簫端著煎好的餃子從廚房出來,“我昨晚就讓何姨回家過年了,當時,你不也在么?”
聿尊來到餐桌前,“我給忘了。”
笙簫熬了皮蛋瘦肉粥,另外煮的小米粥是給奔奔準備的,聿尊雙手撐在餐桌上,想起陌笙簫之前將菜倒進垃圾桶的事,他并未落座。
笙簫盛了一碗,放在自己手邊,又盛了一碗,放到聿尊的位子跟前。
她也沒有開口讓他坐下,陌笙簫回到廚房將炒好的小菜一一擺上桌,這才取了筷子開始吃起來。
聿尊頎長的身影傾斜著壓過大半個餐桌,他一條腿踮起,膝蓋輕彎,姿態悠閑。
陌笙簫埋著頭,吃得津津有味。
聿尊見狀,拉開椅子也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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