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麗嬌掃了一眼自然猜到是誰打過來的。
余麗嬌壓根沒有著急地接電話,只是看著杜娟,“那你說,是誰舉報的?”
“蘇青青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白蓉蓉那個蠢女人說了什么?”
杜娟小聲道,“應該不是吧。”
“白蓉蓉根本不知道您的事。就算是猜測到您的成績有問題,白蓉蓉沒有證據啊。”
“一點證據都沒有,她敢出賣您,去找蘇青青?”
“不說她和蘇青青有仇,不會幫蘇青青,她也不敢啊……”
余麗嬌看著還在響的電話,問杜娟,“那,你說是從哪里走漏了消息?”
杜娟也不知道啊。
余麗嬌這個事兒,做得隱秘到極點。沒有道理會泄露。
蘇青青也不知道,就因為她誤打誤撞,亂猜就能得到一個正確答案,還叫余麗嬌以為自己那邊有內鬼了。
余麗嬌更不知道,這居然就是蘇青青亂猜的。
杜娟又看了一眼,重新開始響的電話,壓低了聲音,“如果是白蓉蓉打的電話,還是要見一面。”
“要安撫她一下。”
“不然,她要是胡說八道怎么辦?”
余麗嬌冷笑,“胡說八道?胡說什么?”
杜娟小聲道,“還有上次蘇青青那個謠言的事兒。”
余麗嬌冷冷道,“那又怎么?”
“她有證據嗎?”
杜娟小聲道的,“可是,咱們現在不是被蘇青青盯上了嗎?”
“蘇青青他們狗鼻子靈得很。”
“萬一,蘇青青抓到一點線索不放……可能就要被他們大做文章,不能不防。”
她這會怕被余麗嬌懷疑,真是不留余力地幫忙出謀劃策。
余麗嬌皺眉。
杜娟趕緊道,“還有一點…白蓉蓉太蠢了。還是再指導一下。”
“就怕她不知不覺的,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說不定就是她高考作弊的事兒暴露,才叫蘇青青他們順便連著您一起舉報?”
余麗嬌眉頭皺得更緊,可看了她一眼,倒是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接了電話,那邊的確就是白蓉蓉,白蓉蓉說自己到門口的公園了。
余麗嬌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余麗嬌又看了杜娟一眼。
這才起來去外面見白蓉蓉。
白蓉蓉的聲音著急,“嬌嬌,咋辦。他們是不是發現了?我……我現在怎么辦?”
“蘇青青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怎么辦?”
余麗嬌語氣就冷淡多了,“急什么?”
“你慌什么?”
做賊能不心虛嗎?
白蓉蓉當然著急了,“嬌嬌,你知道的。只要一查我的字跡,那就什么都露餡了。”
“是黨小紅實名舉報的,上面肯定會特別重視,肯定會處理,肯定會對比試卷上的字跡。”
“我,今年的高考舞弊,都是要接受勞動改造的。”
余麗嬌冷冷道,“那又怎么。只要當時沒有抓住現形,你怕什么?”
白蓉蓉聲音都拔高了,“只要一對比字跡,那不是什么都露餡了嗎?”
“閉嘴!”余麗嬌也覺得白蓉蓉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蠢了!
“你是怕別人都不知道嗎?”
白蓉蓉的臉色一白,哭得不行,“那我怎么辦?”
“有蘇青青他們在,肯定不會讓我逃掉的。”
蘇青青已經知道上次的謠言是她放出去的,怎么可能會放過她?
她眼淚嘩啦啦地落下,抓住余麗嬌,“嬌嬌,你救救我。救我。”
“那個筆跡,只要一對比,我就完了。”
“你幫我毀掉那個高考的卷子。行不行?”
余麗嬌差點氣笑了,毀掉高考的卷子?說得未免也太輕松了。
今年第一年恢復高考,最上面都是始終盯著的。
誰能冒這個天下的大不韙?
她看白蓉蓉這個蠢貨,真是嫌棄得不行。
也是想到杜娟的話,瞥了她的手一眼,“筆跡比對?怎么比對?你不是右手沒法寫字了嗎?你如今只能用左手寫字,跟之前的筆跡肯定是有區別的。”
白蓉蓉愣了一下,“我手,我手沒有受傷啊。他們,他們肯定知道。我怎么說他們才能相信?”
蘇青青她們又不是傻子。
那些調查小組的也不是傻子。
她說自己手受傷,只能用左手,就只能用左手了?
余麗嬌淡淡道,“是嗎?你手不是今天才摔跤嗎?才摔骨折嗎?”
“傷筋動骨100天,有什么事兒,也得等100天之后再說。是不是?”
“而且,手受傷一次,就能受傷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受傷過的手,出現了功能障礙,不能再寫字,或者是已經拿不穩筆,寫不好字,有什么奇怪的嗎?”
“你。”白蓉蓉臉色大變,“你讓我自己把手摔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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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慘白,使勁兒搖頭。
手有缺陷了,她還怎么找對象?還有什么未來?
至于現在的專業,更沒法干了。這個冒險得到的高考機會,不是白白浪費了?
余麗嬌冷淡道,“那你也可以選擇去勞動改造。”
白蓉蓉更是搖頭,她不能去勞動改造,不能游街示眾,不能……
“嬌嬌,你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余麗嬌笑了,“只想賊吃肉,不想賊挨打。你咋想得這么美呢?”
“不過是斷只手而已。又不會死人。你怕什么?”
白蓉蓉搖頭,“這樣,這樣我的手就廢了。”
余麗嬌也沒有了耐了心,“一個是去接受勞動改造,以后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完全沒有未來可言。”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傷了手。”
“你要知道,一兩個手指頭出了問題,也是寫不了字的。對你未來的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想怎么樣,你自己選。”
白蓉蓉臉色難看得要死。
她,一個都不想選!
選哪一個。她的未來都毀了。
“余麗嬌,你有辦法的。”
“你不是那么有手段嗎?你怎么可能沒辦法……”
“你想辦法幫我處理一下。”
余麗嬌盯著白蓉蓉,這會兒也覺得杜娟之前的話,有些道理。說不定,這事的有可能是從白蓉蓉這個蠢貨這邊出了紕漏。
這種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是真的不想留著。
嗤了聲,她道,“辦法,什么辦法?第一次恢復高考,你知道是誰主持的嗎?這種時候出現舞弊,你一點損失都不想出就想逃避了?”
白蓉蓉臉色煞白,“只,只是割傷,不行嗎?”
“割傷,只要你覺得人家會相信。”余麗嬌淡淡道,“等你被人拆穿,不得不接受改造的時候,不后悔就行。”
白蓉蓉直接沖上去,抓住了余麗嬌,“余麗嬌,你不能不管我!這事兒跟你……”
“余麗嬌,你喊什么。”余麗嬌的眼神一下子陰沉了下去,打斷了她的話,“我什么?”
“你不會想說,這事和我有關系吧?”
“白蓉蓉,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