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都在調戲戰神__無憂
谷旗州內,孫國公正在看齊王妃的信,轉頭對孫福說道:
“那兩個天一谷的弟子說什么?天一谷如今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是的,老爺,兩個都是醫派弟子,咱們該如何處置這兩人?”
“還能怎么處置,天一谷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先收下了,放入軍中當兩個軍醫。”
孫國公不以為意,都死得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天一谷,根本就沒有多少利用價值,還不如他手中的這封信重要。
管家孫福伺候在身邊,拿著銀針將燈芯撥亮,問道:
“老爺,王妃在帝都過得如何了?”
“帝都顧忌著我的面子,沒敢為難她。”
孫國公一臉肅穆的放下了手中的信,
“太子已經差人將她送了回來,讓她去找小厲王妃要齊王小世子,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到路上了。”
“看樣子,這個小厲王妃實在是不好對付。”
一旁的孫福將齊王妃的信疊好,又問,
“老爺現在是什么打算?以老奴之見,只怕王妃要帶回小世子,也很困難。”
“太子借口陛下身體不適,急召各封地王室宗婦入帝都侍疾,王妃這次去北地,一是為了小世子,二是為了督促小厲王妃去帝都侍疾。”
桌子邊坐著的孫國公,一臉的沉思,
“太子大概是不想讓小世子活了,但老夫卻是想要這位小世子的。”
“那我們就通知王妃,在路上時,將王妃與小世子攔下來,至于那位小厲王妃?”
孫福一臉請示的表情,看向孫國公的眼睛。
他沒有說話,孫福便表示懂了。
那位入帝都侍疾的小厲王妃,直接死了最好。
主仆二人就這個計劃,做了一番初步的探討,最后就只等著齊王妃從帝都回來了。
然而,兩人沒說多久的話,外面便有府兵來報,
“國公爺,我們進入北地的那一萬人,被小厲王全殲。”
屋內瞬時沒有了聲音,不過一會兒,傳出杯盞摔在地上的聲音。
孫國公怒斥道:
“怎么又被殲了一萬人?”
他原有五十萬大軍,自第一次被厲云卿殲了一萬人后,孫國公就選擇了按兵不動。
然而,四十九萬大軍,這是一個多么龐大的數字,他要養活這剩下的四十九萬大軍,每一日都需要非常多的銀錢及糧草。
不得已,孫國公搬空了齊王王府的銀庫,還是不夠,就只能排除數萬人,往勘探圖上的幾條小銀礦偷偷進發。
他想偷著進入北地挖礦。
然而,不管他派去多少人,路線怎樣蹊蹺掩人耳目,都會被厲云卿給攔截,并全部殲滅。
因為本就是自己理虧,孫國公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罵厲云卿,只能繼續往北地去偷礦。
力求做到隱秘、隱蔽又小心。
但每一回,都還是被厲云卿識破了。
滿打滿算下來,如今的孫國公只剩下了四十萬府兵。
這還不算什么,因為厲云卿的鯨吞蠶食,孫國公不得不想著,他沒法兒再入北地,那現在就只能想半分去別的地方搞錢養兵。
屋子里,孫國公展開輿圖,與孫福一同商量著,最后將目光定在了谷旗州往南的的湖山郡。
以前沒有出現大旱時,湖山郡的水土豐富,到處都有湖泊與草地,那里的百姓不多,但幾乎都是富戶。ŴŴŴ.BIQUGE.biz
據說現在的北地南線城,一大半遷入的百姓都是從湖山郡來的。
富戶可能去了北地,可是湖山郡的阮王還在。
阮王府的家底,也比別的封王都要豐厚許多,畢竟阮王的母妃出自天景國首富之家。
望著桌面上的輿圖,孫國公一巴掌蓋在了湖山郡上,
“那就去湖山郡,據說今年初湖山郡下了幾場雨,正好草原上長了草,可以喂馬。”
“是!”
孫福匆匆退下,立即去做準備。
而花錦這邊也很快收到了消息,皇帝陛下病危,要各封地宗婦進京。
她躺在床上,琢磨著這件事該怎么辦,她是不是要往帝都去一趟。
隨即,花錦相當敏銳的察覺到,床帳外的氣氛似乎過于安靜了。
往常她睡了的時候,外間屋子總會有個人在守夜,要么是蓮兒,要么是月兒,要么是素娘。
如今沒有一點兒聲音,實在是詭異的很。
她側身躺在床上,錦被半蓋在腰際,長發柔順的落在枕上,露出衣領間一截雪白的后脖頸。
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的拔步床,花錦暗暗伸手,摸入枕頭下方的尚方寶劍,等待時機,突然,她抽出寶劍來,往身后一劃。
“愛妃。”
昏黃的黑夜中,傳出厲云卿帶笑的聲音。
下一瞬,花錦握劍的手腕被抓住,她一驚,手中的寶劍掉落,被厲云卿抬袖掃到了地上。
他單膝跪上床,展臂將花錦抱在懷里,語音含著柔溺,
“是本王。”
“你怎么回來了?”
花錦衣著單薄,僅僅一件絲綢質地的寢衣裹身,此刻被圈在厲云卿的懷里,他身上的溫度很清晰的包裹著她。
“本王專程趕回來的,就是為了告訴你,帝都皇帝病危是假,是太子要宗婦回帝都,都只是一個借口,主要目的是為了將你弄去帝都。”
“把我弄去帝都,好控制你?”
花錦在厲云卿的懷里仰頭,看著床幔中,面容線條剛硬俊美的男人。
厲云卿嘴里“嗯”了一聲,抱著花錦滾入了被窩,將她壓在床上胡亂的親著,
“但你不一定能穿過谷旗州回帝都,孫國公那邊只想要北地亂,北地一亂,他多的是機會乘虛而入。”
游移的大手,撫摸著花錦的身子,她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一邊半推半就的掙扎著,一邊捶打厲云卿的肩,
“放開我。”
然而這樣的掙扎總是徒勞的,最后也只不過是折騰的厲云卿和她氣喘吁吁罷了。
厲云卿一發狠,咬住她的耳尖,啞聲呢喃著,
“最近收到消息,孫國公的府兵正在秘密往湖山郡移動,你可以隨著齊王妃往谷旗州去,但是別過谷旗州,路上出不了大亂子,憑你身邊侍衛的身后,完全足夠應付那些宵小了。”
這話說的極為正經,但配合著兩人現在的姿勢,以及厲云卿紊亂急促的語氣,就給這正經的話語平添了許多旖麗情、色。
“錦兒,你要乖一點,孫國公那邊要有大動作了,本王沒法分心照顧到你,你要好好兒的,不要讓本王擔心。”
花錦通紅著臉,腦子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
一直到厲云卿起身離開,她都還沒辦法平復自己的心跳。
狗男人,就知道撩撥她,簡直不分時間不分場合。
花錦有些憤憤,但厲云卿就跟來時一樣,去時也悄然無聲,她抓起床榻上的枕頭,泄憤一般的捶打幾下,這才躺回了床上,
這樣沒過多久,齊王妃就帶著圣旨,出現在了南線城的城主府,一臉趾高氣揚的表情,看著站在她面前,來迎接她的小厲王妃。
“你就是小厲王妃?”
齊王妃微微抬著下巴,用一副藐視的姿態看著花錦。
花錦挽著金色的披帛,施施然在首位坐下,拿過蓮兒手里的茶盞,慢悠悠的看了一眼齊王妃。
見她這幅目無尊長的樣子,齊王妃氣道:
“論輩份,本妃好歹是你叔母,你見到本妃,還不行禮?”
“需要嗎?”
花錦反問一句,喝了口茶,
“本妃若是沒記錯的話,齊王側妃生下了齊王府小世子,小世子馬上就是小齊王了,那小齊王生母,就是齊王太妃,而你?沒人給你個交代,你現在什么也不是了呢。”
這話真是毒得讓齊王妃想吐血。
按照規矩,世子繼位不需要皇帝批準,但新王需要上個折子,請皇上將自己的母親加封為太妃。
至于是請封嫡母還是生母,那都得看這世子的折子怎么寫。
現在小世子在花錦和添香的手里,都還只是個裹在襁褓里的嬰兒,這加封的折子隨花錦和添香怎么寫。
甚至,不認齊王妃這個嫡母,那也是可以的。
齊王妃氣得心口起伏不定,指著花錦怒道:
“本妃才是小世子的嫡母,自然是要冊封本妃為王太妃,那個添香只不過是我齊王府的一名美姬,從小培養著,當成個玩意兒送給了你們小厲王,小厲王都不要的二手貨,憑什么能當上太妃?”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英雄不問出處不是嗎?齊王側妃雖然出身是差了些,可是她好歹還是替死去的齊王叔生了個兒子,如今谷旗州沒有四分五裂,可全仰仗著添香側妃的功勞呢。”
花錦這張嘴,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她笑瞇瞇的說著,也不管這話落入齊王妃的耳朵里,齊王妃心里會不會好受。
一身富貴的齊王妃,氣得面目扭曲,明明才三十多歲,可她看起來一瞬間像是老到了四十幾歲。
只見她一甩袖,指著花錦怒道:
“現在齊王都死了,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你以為你們手里握著小世子,本妃就會任由你們為所欲為了嗎?可別忘了,本妃的阿爹是孫國公。”
“就是那個意圖謀反的孫國公?”
花錦挑眉看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齊王妃確定孫國公屯兵百萬,帝都很開心?”
“開心不開心的,本妃不知道,本妃只知道,在帝都,人人都忌憚本妃那就夠了。”
因為孫國公手里的兵太多了,即便讓太子的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也不得不對齊王妃客客氣氣的。
就怕一個不小心,孫國公帶著他手里的百萬雄兵亂搞。
同時,太子還有個小心思,既然孫國公的手里有那么多兵,倒不如讓孫國公與厲云卿鷸蚌相爭。
反正谷旗州與北地比鄰,兩邊打的越厲害,對于帝都來說,就越有利。
似乎全天下都在等著小厲王死掉,然后好再次跑到北地來挖礦。
花錦安靜的坐在首座上,神色平靜的看著齊王妃,
“齊王妃太有自信了,這也不太好哦,太過于肆無忌憚的后果,往往會忽略掉身邊的危險。”
“本妃最大的危險,就是來自于你!”
很顯然,齊王妃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處于一個怎樣復雜的境地里。
她現在只想得到齊王世子,將這個孩子記在自己名下,然后順理成章的成為齊王太妃。
至于她阿爹屯兵多少萬,那自然是囤的越多越好了,她實在是太享受這種連太子都要對她和顏悅色的感覺了。
所以齊王妃現在沒什么憂慮,只要花錦不擋著她,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添香,她分分鐘就能搞死。
花錦聳聳肩,
“那就非常不好意思了,本妃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齊王側妃,本妃是護定了,誰要動她,誰就是跟本妃做對。”
她站起身來,雙手背負在身后,通身氣勢凜人,鳳儀畢現,
“齊王妃大可來試試,看看能否從本妃手中搶人。”
對面的齊王妃被花錦這氣勢駭的往后退了幾步,臉皮漲得紫紅。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
“陛下如今身體抱恙,急召各封地宗婦入帝都侍奉,本妃就看你能把添香捂到幾十。”
“你若不去,你便是抗旨不尊,小厲王縱然再是戰功赫赫,也不得不考慮到是不是有異心了。”
花錦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露出一絲冰冷的神色來,
“是嘛,真正屯兵百萬的人不去堤防,卻要堤防我們家這位辛苦戍邊守國門的清苦王爺,看來帝都也是沒太搞清楚狀況,也罷,那就連著請封齊王太妃的折子一起,向帝都訴訴衷腸吧。”
“你!”
齊王妃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瞪著花錦,仿佛要把花錦的臉給瞪出一朵花兒來。
然而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今又是在花錦的地盤兒上,再怎么說也說不過花錦,只能自己生著悶氣,轉身怒氣沖沖的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棧。
齊王妃一離開,蓮兒便憂心忡忡的上前,問道:
“娘娘,我們真的不去帝都嗎?”
“為什么不去?陛下有召,咱們能不去嗎?”
花錦一揚手,吩咐下去,
“通知齊王側妃,即刻啟程前往帝都。”
南線城城主府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奢華寬大的馬車排成了一長條隊伍,一只只箱籠往馬車上搬運。
暗地里便有人將城主府門口的熱鬧稟到了齊王妃和黃公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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