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攬嬌色小說,第156章技術真差,破防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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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綢馬車內,沈洛泱半倚在軟墊上,梅子酒的余韻讓她雙頰微熱,連帶著呼吸都比平日急促幾分。
她只是看著有些醉酒,實則意識很清醒。
“……陛下何必親自相送。”她看向坐在對面的君屹,“臣女不過是多飲了兩杯,還不至于醉到不識歸途。”
君屹勾唇,并未說話,俯身伸手替她拂開被風吹亂的發絲。他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垂,激得她脊背一顫。
車簾被寒風掀起一角,冬日暖陽斜斜照進來,恰好落在沈洛泱唇上——那抹嫣紅因酒意更甚,像是雪地里綻開的朱砂梅。君屹眸光一暗,忽然傾身向前:“洛洛。”
太近了。
沈洛泱能聞到他身上龍涎香混著梅雪清洌的氣息,能看清他眼底映著的自己慌亂的影子,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時溫熱的氣流拂過她的唇角。
她匆匆偏開臉,連呼吸都屏住了。
“……你、你坐回去!”她猛地往后一縮,后腦勺“咚”地撞上車壁,疼得眼淚都要沁出來。
君屹一怔,隨即低笑出聲:“躲什么?”他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從暗格里取出個軟枕,“朕只是想給你墊個靠枕。”
沈洛泱羞惱交加,恰好馬車在此時停下,外頭傳來小廝“相府到了”的通報聲。她幾乎是跳起來掀開車簾,連披風都顧不上拿,踩著腳凳就往下跑。
“洛洛。”君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你的披風——”
“不要了!”她頭也不回地沖進府門,活像身后有猛獸在追。直到穿過垂花門,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桃染鏈各個丫頭抱著披風匆匆過來為她披上。
“小姐,您吃了酒,又吹風,待會兒頭該痛了。”
沈洛泱回到自己院子,坐在繡墩上,盯著自己交疊的指尖出神。
君屹今日在馬車里的眼神,那里面全是偏執的占有。木玲瓏那句‘先找個人嫁了’忽然在耳邊炸響。
傍晚沈淮安下職回來,沈洛泱到了書房找他。
見女兒來了,沈淮安疲憊的眉眼頓時舒展:“為父正要去尋你,今日陛下留為父說了許久的話......”
沈洛泱攥緊了裙擺。
“為父看陛下,那是志在必得,你對他是怎么想的?”
“爹。”她突然抬頭,“給我定門親事吧。”
沈淮安走近,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今日去為表哥踐行,喝了幾杯。不過女兒現在很清醒。”
“你決定了?”
沈洛泱點了點頭。
“明日,爹爹就讓官媒把京城適婚男子的畫像都送來。”
翌日早朝后,君屹處理完正事,隨口一問:“今日相府可發生了什么?”
一個暗衛從房檐躍下:“回皇上,今日官媒去了一趟相府。”
朱筆上的墨汁滴在奏折上,暈開一片刺目的黑。君屹盯著跪地的暗衛,指節捏得泛白:“去了多久?”
“回陛下,留下一冊適婚男子小像便離開了.....”
案上青玉鎮紙突然炸裂,嚇得大總管手里的拂塵都掉了。
相府書房
檀木案幾上攤開的《京城適婚男子圖鑒》被風吹得嘩啦作響。
沈淮安指著段秉謙的小像感嘆:“段小侯爺排在最前面,確實一表人才,能文能武。段侯爺也多次跟我透露出想結親的意思。”
“衛大哥也不錯。”沈洛泱突然打斷,指尖點在畫中人的丹鳳眼上,“女兒若嫁他,衛家人少,至少不用過得那般累。”
沈淮安拿筆在二人的小像旁畫了個勾。
繼續往后翻,沈淮安搖了搖頭:“這個威武將軍的長子不行,空有一身蠻力……”拿起筆畫了個叉。
畫冊翻到王尚書嫡子那頁,沈淮安道:“王尚書嫡子,去年也中了進士,長得也不錯……”沈洛泱剛畫完勾,書房雕花門突然"砰"地撞在墻上——
君屹逆光而立,他目光掃過案上畫冊,在看到那些朱筆勾勒的人像時,眼底瞬間結冰。
沈淮安猛地起身,“陛下怎么來了?”
“舅舅,朕想與洛洛單獨說幾句。”君屹進了書房,一步步走到沈洛泱身旁,話雖是對沈淮安說的,他目光卻一直鎖著沈洛泱。
沈洛泱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心虛。隨后又想,她有什么可心虛的?選夫嫁人,天經地義!這般想著,她又挺起了胸膛。
“那洛洛帶陛下回院子去吧。”
沈洛泱一言不發地出了書房,君屹跟在他身后。
臉上慣有的笑意不在,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
回廊里積雪未掃,君屹的腳步聲如影隨形。
沈洛泱能感覺到身后如有實質的視線,燙得她后頸發麻。
回到房間,桃染上了茶水,擔心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連她們都看得出來皇上今日龍心不悅。
“退下。”兩個字凍得滿室生寒。
沈洛泱蹙眉揮退婢女,房門關上的瞬間,她突然被按在雕花門板上。
“你方才在干什么?在選......殉葬品?"他低頭,呼吸噴在她耳后激起一片戰栗。“陛下說笑了,臣女不過是在挑......”她故意停頓,仰頭直視君王,“未來夫君。”
腕骨突然被鉗住,君屹眼底猩紅一片,逼得她踉蹌后退,直到脊背撞上博古架。
“再說一遍!”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你憑什么管我?我就是不想進宮,不想仰你鼻息過活……唔!”
最后的尾音被吞沒在突如其來的吻里。
君屹扣住她后腦,唇齒間帶著血腥氣的侵占,像是要把那些氣話都嚼碎了咽下去。
“放……唔!”
沈洛泱的掙扎被盡數吞沒,君屹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指節鉗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承受。唇齒間的糾纏毫無章法,像是要將她所有的抗拒都碾碎在呼吸之間。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驟然打斷了一切。
君屹偏著頭,白皙的側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痕。他緩緩轉回來,眼底翻涌的暗色非但沒有消退,反而因這一巴掌燃起更熾烈的火光。
他低笑一聲,指腹擦過她紅腫的唇瓣,聲音沙啞得可怕:“打得好,你可以繼續打。”
沈洛泱呼吸急促,攥緊的拳頭再次砸向他胸口:“混賬!你……唔!”
君屹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按在墻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頸,再次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力道更重,唇舌間的掠奪近乎懲罰,像是要將她所有的反抗都吞噬殆盡。沈洛泱的拳頭一下下砸在他的肩上、胸口,可他卻紋絲不動,甚至在她咬破他唇角時,低笑著加深了這個吻。
血腥氣在唇齒間蔓延,沈洛泱的掙扎漸漸弱了下來,呼吸被掠奪得支離破碎。
直到她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君屹才稍稍退開,拇指摩挲著她濕潤的唇角,嗓音低啞:“還打嗎?”
沈洛泱喘息著瞪他,眼底水光瀲滟,卻倔強地不肯服軟:“……無恥!”
君屹低笑,指腹蹭過她泛紅的眼尾:“洛洛,你今日選婿的時候,就該想到后果。”
沈洛泱指尖輕觸唇瓣,一抹刺疼讓她蹙起眉頭。
“技術真差。”她被君屹強吻兩次,兩次跟話本子里描述的美好完全不同。
君屹眼底翻涌的暗色驟然一滯,嘴角那抹慣常的笑意僵在臉上。
他忽然逼近一步,指腹擦過她微腫的唇,聲音低啞得危險,“那……洛洛多陪朕練習幾次?”
“滾!”沈洛泱猛地推開他,捂住唇戒備地看著他。
君屹定定看著她,“你若敢嫁旁人,朕就殺了他。”
“為了你——”他后退半步,眼底翻涌著偏執的暗潮,“朕不介意做個遺臭萬年的昏君。”
說罷,他轉身推門而出。
沈洛泱怔怔站在原地,唇上殘留的溫度和疼痛交織,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