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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半夏給小草縫了兩根發帶,上面綴了一圈小玫瑰,三三兩兩的隔開,綁在她的雙丫髻上格外的可愛又喜氣。
她又給馬小玉的發簪頭上縫了三朵玫瑰,發簪固定住發髻,玫瑰露頭,精致又嬌嫩。
“你們三個忙活半天做的?”大伯娘驚訝的問道。
小草笑的露出一口珍珠般的小白牙,還可愛的晃了晃小腦袋,“是啊是啊。”
因為心情好,她性格都活潑了不少。
馬小玉也高興的臉紅撲撲的,“大伯娘,好不好看?”她是太高興了,也隨著白半夏喊大伯娘了。
“好看,真好看!”大伯娘由衷的夸道。
馬小玉和小草都笑了起來,笑的格外開心。
“等十五的時候咱們一起戴了去趕集,我請你們吃糖葫蘆。”白半夏把舅娘幫她做的頭花也拿出來戴上了,學著小草那樣晃了晃腦袋,把大家都逗笑了。
“好,我一大早就來找你,幫你推車。”馬小玉應了下來,心里卻在琢磨到時候怎么偷跑出來。
“真好看,女孩子就該漂漂亮亮的。”大伯娘感慨的說。
白半夏笑著挽了她的胳膊,“等我再做幾個送給你和我娘,還有大嫂。”
“我們一把年紀就不用了。”李氏笑著擺手。
“女人什么時候都愛美,大伯娘不要,奶奶更不好意思戴了。”白半夏打趣的說。
這下李氏不好說什么了,老太太卻在屋里豎著耳朵聽,呦,這意思她也有啊,那她也想要大紅色的。
第二天一早,白半夏一家去出攤,遇到村里的人都說昨晚送的肉菜太好吃了,做生意肯定能成。
“閨女,要不然咱們加個拆骨肉肥腸?”白田靈機一動提議道,“搭配燒餅賣,咱們提前做好,再加個小爐子溫著?”
“行是行,但是肥腸洗刷太累,燒餅也費勁,我怕你跟娘太累了。”白半夏有些擔心,做吃食生意是真的很累,所以她一開始才想了簡單一些的煎餅果子。
張靈芝卻拍拍胸口說:“我不累,燒餅我會做。”
“我洗大腸,就當練鐵砂掌了。”白田打趣的說。
“還鐵砂掌呢,那你不應該徒手炒板栗嗎?”白半夏忍不住說。
又跟出來的齊鎮開了口:“我幫叔和面。”
“這不就齊活了?”白田哈哈大笑,拍了拍齊鎮的肩膀,“小子好好干,叔給你發工錢。”
“我白吃白住的應該干活,不要工錢。”齊鎮又說。
白田這下子更高興了,“不愧是自家人,叔沒看錯你。”
白半夏扭頭看向齊鎮,見他沖自己笑起來,心道齊鎮也挺精的嘛,挺會講話的。
只是她為什么覺得她爹看齊鎮的眼神怪怪的?
果然收攤回家之后,白田拉了她去后院悄悄說:“閨女,爹想讓齊鎮過繼到咱們這房,你覺得咋樣?”
“爹你演戲演過頭了吧?”白半夏壓低了聲音,有些無語的說,“你還真當他是遠房親戚了?萬一人家有爹娘,你趁人家失憶給過繼了,人家爹娘不得跟你拼命?”
白田一拍腦袋,“這不是擔心你,急糊涂了嗎?”
“擔心我什么?”白半夏不解的問。
白田盯著閨女,閨女竟沒有一絲羞赧之色,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閨女還沒開竅?
“咳咳,閨女,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找個什么樣的相公啊?”白田一臉嚴肅的問。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白半夏不解,“不想嫁人,影響我搞錢,搞錢不香嗎?”
“香,搞錢真香,可你遲早也要嫁人啊。”白田說。
白半夏歪著頭想了想,“或許等我以后有錢了,招婿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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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爹你也不用過繼兒子了。”
白田聽的目瞪口呆,等閨女回屋去給小草診脈了,都沒回過勁來。
之后的幾天,白半夏找鐵匠鋪把推車改了一下,加了個小爐膛,外加買了個鍋。
“總算見你買了個正常玩意。”老板感慨的說。
白半夏忍不住笑起來,“十五那天我家要賣點新吃食了,歡迎老板來品嘗。”
“好嘞,一定去。”老板已經成了白家煎餅果子的常客了,不說天天吃,但也買過好幾次了。
這樣轉眼到了十五那天,一家人早早收拾好要出門,今天不但準備的食材多一倍,還加了拆骨肉肥腸和燒餅。
這下推車沉了不少,齊鎮主動承擔起了推車的“重”擔。
他的眼睛又好了一些,雖然看的模糊,但路總不會走歪的。
說起來今天有點忙,白半夏還約了舅娘在鎮上碰面,也約了馬小玉和小草一起去趕集。
這兩天張靈芝找芳嬸子幫忙給小草縫了一件新衣服,今天剛好穿上。又給小草扎了雙丫髻,綁上了紅色玫瑰花發帶。
小草這幾天吃的好養的好,臉頰微微長了些肉,氣色也紅潤起來。再配上新衣和頭花,簡直像年畫里走出的小娃娃了。
白半夏也穿了一身舅娘改的碎花衣裙,戴上了舅娘給做的那套頭花,跟小草拉著手走在一起,就像一對親姐妹。
“小玉怎么還沒來?”她有些擔心,將小草交給娘,“你們先往過走,我去喊了小玉就趕上來。”
“行,你可得快點,今天人多,你不在我們可鎮不住。”白田笑著說。
白半夏吐吐舌頭,“爹你太謙虛了,就你那口才哪有鎮不住的,說書先生都沒你厲害。”
“嘿嘿,低調低調。”白田大笑起來。
白半夏獨自去了馬家,敲門喊了馬小玉,院子里傳來腳步聲,馬小玉開了門。
“半夏,不好意思,我去不了了。”她側著身子低著頭,不用看都知道心情很不好。
白半夏一把將她扯過來,果然她側過的那邊臉紅腫著。
“誰打的?”她心里的火蹭蹭的躥了起來。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馬小玉低下頭不敢看她,“你快去吧,別耽擱了做生意。”
白半夏卻不走,拉著她問:“我給你的頭花呢?”
“我怕弄臟了沒戴。”馬小玉聲音低了許多,眼眶微微泛紅,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
雖然那天馬小玉沒說,但白半夏知道那是馬小玉的第一個頭花,她不知道多喜歡多愛惜,現在不用看,肯定是被人搶走了。
她沖著馬家院子里大聲喊道:“小玉,我借給你的頭花還給我,我今天要去鎮上布鋪交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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