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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白半夏攤手,她是真的沒辦法,擱在現代還能做親子鑒定,古代沒有設備,根本無從辨別。
“滴血認親不行嗎?”賈誼一臉期盼的問。
這不用白半夏回答,孫學義就搶著說:“滴血認親可真沒個準,學醫的人家都是知道的。”
“既然有了疑慮就養好身子去查,既然放不下那份感情就去爭取,要死要活的改變不了什么,人死就是一抔黃土,屁都不是了。”齊鎮說道。
賈誼眼中的郁色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他找到了方向也要為之而努力,不會再不顧自己的死活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白半夏拔了針,又讓孫學義放了背簍,要了紙筆在上面寫起了方子。
“回去好好吃藥,你的心疾不至于致死,但不注意會加重,最忌情緒激動,別事情沒查清楚先被人氣死了。”白半夏把方子遞給他說道。
賈誼爬起來,跪在地上朝白半夏磕了個頭,“救命之恩當得我磕頭拜謝。”
白半夏伸手,“診金五兩。”
賈誼急忙拿出十兩銀子,白半夏卻只取了五兩,說:“復診直接到懸濟堂吧,我不在你找其他大夫也一樣。”
這一耽擱她去坐診的時間就晚了些,她急忙跟孫學義說:“孫二叔,我得去醫館了,人就交給你了。”
“好,好,你們快去吧。”孫學義現在看她簡直就是一臉的崇拜。
其實孫學義不是不排斥學醫,只是他學醫沒有天賦,所以他從小就特別羨慕也極崇拜醫術高的人,尤其白半夏還這么年輕。
等白半夏和齊鎮離開,她給了齊鎮些碎銀子,叫齊鎮先去屋子看看需要購置什么,鎖頭也可以買一把換了,院子也可以先打掃一下。
她自己則趕去懸濟堂,讓齊鎮晚些再來找她。
等她到的時候,不想那間診室已經坐了人。
對方看到她愣了愣,急忙起身說:“白大夫來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們說你今天應該有事不來,我才用了這里,我這就讓出來。”
白半夏不認識此人,但看年紀二十多歲的樣子,應該是丁字前幾號。
她之前也打聽了,這間診室是給丁字前幾名的大夫用的,就好像之前是陳如楓在用,她現在是丁字第一了,她可以有優先使用權。
因為每個大夫也不是天天坐診,一般是每月至少五日,許多人也不是連續來的。她今日沒出現,醫館以為她不來也是正常。
白半夏急忙攔住他,“不用不用,你既用了就先用著,我去外面就好。”
“那怎么行?這不合規矩。”年輕人想起還沒介紹自己,“我叫尹志成,是丁字第三。不對不對,現在已經是丁字第四了。”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敢情是她突然冒出來,從陳如楓開始都往后移了啊。
“這每個人都要換個腰牌,不是太麻煩了?”她忍不住嘟囔道。
尹志成擺手,“不會不會,只有前五有排名有獎勵,所以也不算麻煩。”
“原來如此,行了,你繼續忙吧,我去外面了。昨天出去幾次幫忙,還不如直接坐外面的方便。”白半夏沖他笑笑,示意他不用介意。
尹志成見她態度堅決,只好作揖道謝:“感謝感謝,明日你還來吧?我一定不占用了。”
白半夏發現他喜歡重復詞語,比如“不會不會”“感謝感謝”。
“嗯,明日還來,我要連續坐診湊夠五日,家中還有要事。”她說道。
“真是辛苦辛苦。”
白半夏出了診室,在外面找了一個空著的隔間,斜對面就是張崢中。
“白大夫你怎么出來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按規矩你來了,丁字房就得讓位的。”張崢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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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不知道規矩被人欺負了,格外的不平。
白半夏見這花白頭發的老頭擼袖子要去吵架,急忙拉住他的袖子說:“沒有,尹志成要讓給我的,但我想在外面陪你們,咱們也好交流不是?”
這話可讓張崢中高興起來,“這可太好了,我得多問你點針法。”
旁邊大夫探頭過來,“你那套練熟沒啊,貪多嚼不爛,你可別記岔了。”
張崢中撓撓頭,“也是,還是慢慢來吧。”
白半夏本來說怎么可能記岔,后來想想她過目不忘,既然每套針法記得清楚,但別人不是個個過目不忘,讓人家一下子學很多也是太難為人了。
她剛剛坐下,就有病人來了,但很快兩個身影也突然出現,很礙眼的站到了白半夏看診的隔間旁邊。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水平不行還愛叫喚的孫濤,另一人看起來二十出頭,應該也是懸濟堂的大夫。
因為有病人在,白半夏也懶得說孫濤,繼續問起了病人的情況。
不想孫濤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有些人真是不懂規矩,才來就好意思去坐丁字第一號,別人讓著是跟你客氣,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旁邊的男子也附和道:“坐診不按時來,這都過了快一個時辰了才來,這么隨便湊數嗎?仗著自己是長老介紹的就不守規矩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鬧,可惜白半夏就是不接茬,依舊耐心的問病人情況。
她現在與他們爭吵,只會讓病人覺得她不專業,也會讓人質疑懸濟堂的不專業。
跟這種小渣渣較勁不值得,他們不配!
結果這兩人說的更大聲了,這下連正在讓白半夏看病的病人都有些不悅了,扭頭說:“你們不能去其他地方聊天嗎?打擾到我跟大夫說話了。”
白半夏偷笑,她不接茬,兩人就跟跳梁小丑似的。
旁邊張崢中也說:“你們兩個不坐診就出去說話,別在這里礙事,醫館的規矩都不守了嗎?”
旁邊另一名大夫也說:“那還有個沒資格坐診的,所以閑的慌。”
孫濤面子有些掛不住,陰沉著臉說:“白半夏你除了讓別人為你出頭,你還有什么本事?”
都點了她名字了,白半夏也實在不能不說話了,于是她抬頭掃了他一眼,仿佛看什么垃圾廢物似的說:“我是沒什么本事,可怎么就通過考核了,也打敗了某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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