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追債使_第1169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虎了?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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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薛無定這表情,菩提老祖呵呵一笑,捋著胡須說道:“你別這種表情看著我,放心,老夫我不是什么壞人。”
薛無定有些尷尬:“徐老怎么可能會是壞人呢,在下可不敢隨意猜忌您的身份。”
“嘴上說著不敢猜忌,心里卻好奇的很吧?”菩提老祖說道。
薛無定尷尬笑著,不敢說話。
盡管菩提老祖笑臉盈盈,但氣場卻十分強大,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菩提老祖撇了撇,見客棧內已經只剩下自己和薛無定,從身上摸出了一塊通體金黃的牌子,拍在了桌上。
“這這這……”
薛無定望著金牌上雕刻的鮫人族徽,瞳孔逐漸放大,嘴巴微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眼前的這塊金牌是鮫王令,而且還是權限最高的鮫王令,能號令所有鮫人一族,見令牌如見鮫王。
這令牌為何會在徐老的手上?
菩提老祖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將鮫王令重新收了起來,悠悠開口道:“這鮫王令是我離開海之角時鮫王交給我的,說是關鍵時刻可以用到。”
“而鮫王給我這鮫王令,目的是用來追捕宗伊的,這次張小友進宮也是為了幫我尋找宗伊的蹤跡。”
“我想宗伊現在很有可能察覺到了什么,不然為何張小友還沒有進宮,身邊就有這么多眼線盯著,可想而知,張小友明天進宮該面對怎樣的危險。”
“因此,我想找你幫個忙,助張小友找到宗伊。”
薛無定誠惶誠恐,單膝下跪,抱拳回道:“徐老您言重了,您手握鮫王令,號令整個鮫人族,別說是幫忙,就是讓我薛無定去死都行!”
“再者說這宗伊出逃我們無定盟也有責任,所以找到宗伊也是我們無定盟該做的事,幫忙什么的在下實不敢當。”
“只是不知,徐老想讓我做什么?”
菩提老祖揚起老謀深算的笑意,沖著薛無定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我與你細說。”
薛無定愣了愣,站起身來靠近過去。
“到時候我們就……”
薛無定一邊聽,一邊點頭,期間臉色變了又變,眉頭皺了又皺。
“……好了,大概也就是這樣,你覺得如何?”菩提老祖問道。
薛無定面露愁容:“不會被發現吧?”
“放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被發現,你放心大膽的做就好了。”菩提老祖起身,深吸一口氣道:“我也還有別的要事,我就先走了。”
薛無定點頭,看向秦天的房間,眼神中透著一絲羨慕:“徐老為張兄弟可真是是煞費苦心啊。”
而此時的秦天正在小世界內辛苦的練劍,渾然不知菩提老祖和薛無定的謀劃。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鄰近午時,秦天終于從小世界內走了出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受封大典。
秦天先是來到柳纖馨的房間,打算跟她見一面再進宮。
可是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得到回應,推開門一看,才發現房間里早已經沒人了,物品什么的也都擺放整齊,壓根沒有住人的跡象。
這時店小二從秦天身邊經過,秦天一把抓住他,指著柳纖馨的房間詢問道:“住在這個房間的姑娘去哪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的時候她就和幾個人一起退房了。”
“退房了?那他們有說去哪嗎?”
“我只聽他們說什么逃離是非之地什么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謝了。”
“不客氣。”
秦天面色沉重的思考著,逃離是非之地?難道說他們現在出城了?
可淵城被封了,他們能去哪里呢?
又或者是說,他們被王宮的人抓走了?
但按照徐老的實力,他們應該很難抓走汐兒他們的吧?
“對了,張大人。”
就在秦天還在認真思考的時候,離開的店小二又走了回來:“你可知道現在你有多受歡迎嗎,今天一大早全城人都來看你的受封大典了,現在都在樓下等著呢。”
“是嗎?我看看去。”秦天走到走廊盡頭,推開了木窗,便看見同福客棧的那條街道兩側排成兩條長龍。
他們望著同福客棧的大門,翹首以盼,等著秦天出來。
“張三!張三!!”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一道洪亮的呼喚聲,低頭一看,便看見路同仁帶著兩個侍衛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店小二一臉諂笑,沖著秦天拱手恭賀:“路校尉來接你進宮了,張大人你快下去吧,小的先在這提前恭賀您成為海之角陸地新一任校尉,還請大人別忘了小的。”
秦天苦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今天能不能成校尉還不知道呢。
來到客棧門外,路同仁仰著頭望著秦天,皮笑肉不笑的沖著秦天拱手祝賀。
“等到了王宮之后,我們可就是同僚了,我先在這恭賀你,開啟新生。”
“新生”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咬得很死,聽著像是反意思。
即使秦天再愚鈍,也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想來此去王宮定然危險從從,也難怪昨天徐老會那般慎重的詢問自己。
看來真給薛無定說中了,此去怕是九死一生。
秦天面露微笑,客氣回道:“客氣了,是不是新生,還未可知呢。”
“哼。”路同仁冷哼一聲,沖著兩個侍衛使了使眼神,他們二人心領神會,一左一右走到秦天身后,像是緝捕罪犯一般。
路同仁用腦袋指了指通向王宮的大道,開口道:“走吧,該上路了。”
“張大人,我是張員外,這是我送給您的受封大禮,還請您做了校尉以后別忘了我啊!”
“我是王員外,這是上好的千年寶石,還請您笑納!”
“張大人,我是……”
秦天剛走出客棧,便有一群人抱著貴重物品涌上來,一個勁的想要巴結討好秦天,想得到秦天的照顧。
沒等秦天開口,路同仁便上前怒斥道:“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行賄。”
“這張三還沒成校尉呢,等當了校尉那還不得了,來人,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沒收了!”
兩個侍衛上前,將送給秦天的禮品都搶了過來,扔進了路同仁的儲物戒當中。
送禮的這些富商皆心照不宣,明白這些禮物被路同仁私吞了,但是卻毫無辦法。
誰讓這路同仁是校尉呢。
霸占完屬于秦天的禮品后,路同仁還一臉挑釁的看了秦天一眼,詢問道:“張大人,我沒收這些東西你沒有意見吧?”
秦天甚是慷慨的擺手道:“你喜歡多少拿多少,我無所謂。”
“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路同仁像個公雞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最前面,將送給秦天的禮品全給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他那洋洋得意的嘴角都快咧到腦后跟去了。
從同福客棧到王宮大門將近兩公里左右,兩公里的街道上兩邊都是來觀看這次受封大典的群眾,幾乎是半個淵城都趕來了。
因為淵城封城的緣故,很多來淵城觀看海陸雄豪賽的群眾也沒法回去,索性便留在了淵城繼續看完受封大典。
街道兩邊議論聲頻頻。
“怎么只有張三一個人啊?不是還有一個黑蓮圣使嗎?”
“聽說是早就請進宮了,說不定現在王宮里面等著受封呢。”
“那黑蓮圣使應該能冊封什么將軍啊?”
“誰知道呢……”
議論聲太多了,秦天直接選擇了充耳不聞。
臨到宮門時,扎堆在人群中的劉招財沖著秦天招手。
“張公子!張公子!”
見到劉招財向自己招手,秦天直接走了上去:“劉掌柜,你怎么也來了?”
劉招財訕笑著指著身后幾個鄧江坨的居民道:“不止是我來了,他們也跟著來了,能看到你當上校尉,我們真是打心里高興啊。”
秦天干笑兩聲:“不過就是個校尉而已……”
忽然,劉招財握住秦天的手,一臉誠懇道。
“張公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秦天有點蒙,不懂劉招財這話是什么意思。
“喂,有完沒完了,走不走了!”路同仁在前面不耐煩的催促道。
劉招財沖著秦天擺手,將秦天推向宮門的方向。
“張公子你快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秦天更加茫然了,很想問其中緣由,但礙于時間的關系,只能作罷。
前面便是王宮的大門,三丈高的大紅門雕刻著兩個栩栩如生的畫像,左邊是鮫王,右邊是陸地之主普修,各自手握長槍利刃,目光凌厲,讓人看著肅然起敬。
大門前左右各站著十位侍衛把守城門,在大門的中央還懸掛著一塊三尺高的玲瓏剔透鏡,所有進入宮門的人都將無所遁形。
在這扇大門后,便是巍峨屹立的宮殿,光是在門外看便能感覺到氣勢恢宏。
秦天來到宮殿門外,兩個侍衛將他攔在了門口。
“請雙手張開,進宮前例行檢查,危險物品禁止攜帶進宮!”
秦天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張開手,讓兩個侍衛亂摸了一通。
當摸到大腿根部的時候,秦天下意識抖了一下,捂著襠部往后縮:“干嘛!性騷擾啊?信不信我當上校尉后第一個把你給辦了?”
那侍衛面露忌憚,看向路同仁詢問他的意見。
路同仁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別搜了,隨后朝著秦天伸出手說道:“是你自己把那把劍交出來,還是讓我們搜?”
“一把沒有劍鋒的銹劍也叫危險物品?”秦天自嘲道。
“一劍差點把整個山海校場給毀了,你告訴我這不叫危險物品?”路同仁反問道。
秦天有些無法反駁,只能伸手一抖,將龍吟劍給召喚出來,直接扔給了一旁的侍衛。
侍衛伸手去接,結果‘哐當’一聲,連人帶劍都砸在了地上。
那侍衛一臉痛苦的沖著其他侍衛招手求救:“快,快幫我搬走,我快被壓死了!”
“一把劍能有多重,你是有多廢物!”
路同仁啐罵一聲上前,想單手將龍吟劍拎起來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
媽的,這劍怎么這么重?
張三是怎么把它揮動的?
路同仁很想兩手并用,但是又覺得很丟臉,只能尷尬的咳嗽一聲,招了幾個侍衛過來:“咳咳,那個什么,這銹劍我不想碰,你們把它搬走!”
秦天站在一旁,一副玩味的笑意看著路同仁。
經過昨天一晚上的練習,秦天現在已經可以輕易揮動五百斤重的龍吟劍。
現在他的臂力屬實大的驚人。
路同仁迎上秦天的視線,登時惱羞成怒:“看什么看,等進了宮門后有你好看的!”
“開宮門!”
隨著路同仁一聲爆喝,兩邊的侍衛齊力將三丈高的大紅門推開,顯露出宮門的景象。
秦天跟著路同仁的步伐走進宮門,心中有些忐忑。
進門眼前便是一個將近三畝地大的廣場,正中央是一條直達王宮正殿的階梯,大概估量了一下,這階梯最少得有五百多階。
階梯的左右兩側站著十八校尉,一邊八個,一邊九個。
在廣場的兩側,左右各有三支整齊排列的士兵隊伍,手持病人,氣勢威嚴。
正殿門外左右分別站著四個身披金甲,神勇無雙的戰士,看他們模樣,秦天大概能猜出來,這八個應該就是八大將軍了。
宮殿里面正中央,危襟正坐著一個頭戴金冠,身披金服的男人,他便是這海之角陸地的主宰者,普修。
在他的右側,是一身漆黑的只露出一雙眼眸的宗伊。
在他的左側,則是昨天給秦天頒發旨意的內官。
隨著秦天進入了宮門,宮門‘啪嗒’一聲關上,門外相送的群眾相繼離開,不少修仙者離去后,繼續用玄光鏡觀看此次的受封大典。
“上去接受你的受封大典吧。”
路同仁身形一閃,回到了十八校尉的隊列當中。
秦天下意識回頭望了一下身后關閉的大門,看來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
深吸一口氣后,秦天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正前方,身邊周圍都是王宮的士兵將領,只有他孤身一人。
整個王宮內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嚴肅且莊重,給秦天一種無形的壓力。
望著綿延的階梯,秦天走上第一步,緩緩步入宮殿。
每上一步,秦天便感覺到一分壓力。
特別是來到宮殿門前的時候,感受到八大將軍的視線時,秦天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他們的目光洞穿了一般,感覺到一股窒息感。
進入殿門,秦天來到大殿中央,沖著端坐在王座上的普修鞠躬行禮:“參加陸地之主。”
普修面色一沉,臉色十分難看。
普修臉色一變,整個王宮的氣氛都壓抑了起來,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從普修成為陸地之主以來,秦天還是第一個敢站著給普修行禮的,也難怪普修面色會那么難看。
路同仁望著秦天,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心中不禁暗想,這張三是真不怕死還是腦子有問題?面見陸地之主都敢這般無禮,簡直是不要命了。
不止是王宮內,就連宮外那些群眾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顫了顫。
站在一側的內官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普修的眼色,見他神色依然烏云密布,立馬沖著秦天厲聲爆喝。
“放肆,張三你好大的膽子,昨天接旨不跪也就算了,今天面見陸地之主也敢不跪,簡直狂妄至極!”
秦天咧嘴一笑,絲毫沒有感受到此刻的強大氣壓。
“昨天接旨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我此生只跪父母,陸地之主怎么說也是這海之角陸地的主宰者,應該不會跟我這小人物計較吧。”
秦天無形中普修帶了一頂高帽子,就算是普修想發作也拿秦天沒辦法,畢竟現在王宮外有不少人正看著呢。
若是因為這種事對秦天發難,那只能說明他普修毫無肚量。
普修咽下心中怒氣,沖著內官擺了擺手示意:“算了,今天怎么說也是張三的受封大典,不跪就不跪吧。”
“開始冊封吧。”
“是!”內官點頭吸了吸氣,洪亮的高呼一聲:“受封大典現在正式開始!!”
“轟!!”
就在這時,宮門發出一聲巨響,兩個侍衛重重的砸在宮門上,沉重的宮門應聲撞開。
“陛……陛下,有人硬闖宮門!!”
剩余的十幾個侍衛面色忌憚,手持兵器一致對外,被門外的人步步逼退。
“何人敢硬闖宮門,不要命了嗎?”內官沖著大門便是一頓爆喝。
只見一個全身包裹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他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有恃無恐的走進宮門。
在經過宮門時,懸掛在中央的玲瓏剔透鏡倒影出他漆黑的身影。
在看到這人時,宗伊瞳孔陡然一縮,心中驚呼,黑蓮圣使!!!
見是黑蓮圣使,宗伊又是吃驚,又是疑惑。
為何黑蓮圣使會出現在這?
他不是被自己關進大牢了嗎?
怎么還能這般張揚的從宮門進來。
宗伊朝著一旁的近身侍衛使了使眼色,讓他去大牢中查看。
這邊黑蓮圣使并未發覺宗伊的小動作,直接無視了內官,看向坐在王座上的普修喊道。
“怎么說我也是天人榜的第一,今天是受封大典,我怎么能不在呢,你們這些侍衛把我攔在門外不讓我進來,我就只好硬闖了,還請陸地之主不要怪罪。”
普修面露一抹陰沉,雙手握緊了王座上的扶手,玄鐵所鑄的王座愣是被他捏出一個印子來。
先是秦天在殿前無禮,現在又是黑蓮圣使硬闖宮門,就算是再好說話,也不可能不生氣。
可黑蓮圣使說的并沒有錯,普修無法當著全城人的面問罪。
普修深吸一口氣,硬是將心中的那口怒意吞下,一掌拍出,一股霸道的真氣直沖門前的十幾個侍衛。
只聽‘轟’的一聲,負責把守宮門的二十個侍衛瞬間化為飛灰。
秦天面露一抹驚愕,沒想到普修會這么冷血無情,直接將那些侍衛給處決了。
普修嘴角強行擠出一抹假笑,看向黑蓮圣使說道:“黑蓮圣使說的是,你是天人榜的第一,他們不讓你進宮確實是他們不對,我已經將這些人給處決了,不知道黑蓮圣使可還滿意?”
黑蓮圣使眼角略彎,露出一抹笑意,拱手道:“陸地之主稍加教訓一下就好了,何必殺了他們呢,您這樣讓在下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普修心中哼道,你這哪有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樣子,怕是現在已經心中得意的不行了吧。
“陛下,那這受封大典還繼續嗎?”一旁的內管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普修甩手一揮,將敞開的宮門重新關上,沉聲道:“繼續吧。”
等黑蓮圣使來到殿前,站在秦天身側,秦天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你不是昨晚被請進宮了嗎?你是怎么出現在宮門外的?”
黑蓮圣使露出一抹神秘的眼神,回道:“是徐老他們把我救出來的,我也是剛剛出來,好在是趕上了。”
秦天露出欣慰一笑,心中想道,難怪見不到徐老他們,原來是去救黑蓮圣使了。
“受封大典現在開始!!”
隨著內官一聲洪亮的呼聲落下,王宮內所有人瞬間肅然起敬,面色莊重起來。
秦天和黑蓮圣使不敢再竊竊私語,站直了身體等著內官頒布詔令。
內官在手中展開一張蠶絲卷軸,振振有詞的念道:“奉天承運,陸主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
聽著這繁瑣而冗長的詔令,秦天忍不住想打哈欠。
也就在秦天分神的片刻,從殿后走來一個侍衛,他手中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杯酒,這兩杯酒被叫做‘盡忠酒’,是所有被冊封的將士都需要喝的一杯酒。
寓意著喝了這杯酒之后今生今世效忠海之角陸地。
侍衛端著托盤來到宗伊身邊,詢問宗伊的意見:“宗國師,您看這樣可以嗎?”
宗伊望著兩杯酒沉思了片刻,心中暗道,雖然說張三對自己的威脅很大,但他實力確實不錯,屢次讓自己大開眼界。
就這么把他殺了著實有些可惜,若是能把他留作己用,倒也不是不行。
還有那黑蓮圣使也是。
只要能把黑蓮佛印種在他們體內,以后他們就是自己手中的傀儡。
不由,宗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心浮現出兩片花瓣,花瓣似柳絮一般飄進酒杯當中,融于酒水之中。
宗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了,等會將這盡忠酒端給他們。”
“是!”
侍衛端著盡忠酒候在一旁,等著內官將詔令念完。
“……今承蒙陸地之主圣恩,特奉黑蓮圣使為元明將軍,奉張三為英衛校尉,欽此!”
話音落下,端著盡忠酒的侍衛上前,來到秦天還有黑蓮圣使的面前。
內官指著托盤上的兩杯水酒說道:“這是盡忠酒,是每個將士受封前必須走的過程,還請兩位喝下盡忠酒,這受封大典才算完成!”
秦天端起其中一杯盡忠酒,放在鼻尖聞了聞。
見秦天將盡忠酒湊在面前,宗伊看的那脖子都要伸長了,心里也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攥緊了拳頭盼望著秦天盡快喝下那杯盡忠酒,只要秦天被控制,這樣他才可以高枕無憂,專心統治三界了。
只見秦天皺起了眉頭,聞到這酒杯內似有什么不對勁。
這兩天,秦天已經多次聞到這種氣息了,先是鳳僧,再是幫鳳僧討說法的那個‘兒子’,然后又是那內官。
他們身上的氣息便和這酒杯中的氣息相似,想來這就是徐老所說的黑蓮佛印的氣息了。
既然這黑蓮佛印產自宮中,那敖嬌敖丙也一定就在宮里了。
秦天將酒杯放下,看向了普修說道:“陸地之主,我可否跟你商量個事?”
普修饒有興趣問道:“什么事?”
“我想用我這校尉之職跟你換兩個人,你看行不行?”
秦天這話一出,宮內所有人再次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神色各異,有的吃驚,有些疑惑,有的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秦天。
那些用玄光鏡觀看受封大典的群眾皆是驚愕。
“這張三在想什么啊?用校尉之職換兩個人,要知道這校尉一職是多少人想了一輩子也想得到的。”
“可不嘛,每年因為爭搶一個名額,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張三還把這唾手可得的校尉直接放棄了,這兩個人怕不是張三他爹娘?”
“換做是我,別說是爹娘了,就是用我全家的命來換這個校尉之職我也愿意,當上校尉從此榮華富貴,有權有勢,真不知道這張三在想什么。”
“誰說不是呢!”
劉招財等人坐在一旁聽著那些人議論,沉默不語,神色擔憂。
他們擔心秦天在大殿上當眾拒絕受封,恐怕會惹怒普修,甚至是整個王宮的人。
“砰!”
果不其然。
宮殿內普修憤然拍桌怒視著秦天,臉色陰沉的不行,雙眸的怒火似要將秦天給吞噬了。
“張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底線,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這校尉之職換兩個人?你當這王宮是你家門口的菜市場了嗎?”
黑蓮圣使砸了咂嘴,開口道:“若是一個校尉之職不夠的話,要不再加上我這將軍之職吧,這樣總能換兩個人了吧?”
這次整個王宮所有人的臉都黑了。
就連秦天也忍不住看了黑蓮圣使一眼,黑蓮圣使這什么理解能力?
這哥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虎了?
“呵呵呵。”普修怒極反笑,王座的扶手都快被他給捏碎了:“好,很好!”
“你們兩個可真是好樣的!既然你們都不想歸入本王麾下,那我也就不強迫你們了。”
“真的?”黑蓮圣使驚喜道:“沒想到你還挺好說話嘛,那你趕緊把那兩人還給人家張三吧,我們也好早些回去。”
“要想問我要人也行,只要你張三愿意用命換就行。”
“誒不是,我們不都說了嗎,用兩個職位換兩個人,這買賣對你來說應該很劃得來啊,你怎么可能出爾反爾呢?”黑蓮圣使道。
“本王什么時候答應過你們了?”普修面色一寒,眼眸中迸射出殺意:“既然張三不愿意歸入本王麾下,那我們就好好清算清算以前的那些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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