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我的戀愛是深淵模式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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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拐角下方的寂靜空間，遠山千歲雙手拎著高跟鞋，只穿襪子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背對著光站在黑沼牙面前。
女仆裝勾勒出胸前豐滿的曲線，沿著纖細的腰肢流淌，經由蓬松的裙擺投下陰影。
化了淡妝的臉上，紫色眼眸里閃爍著狡黠的光，仿佛在說“找到你了”。
“我在思考生活的復雜性和人生的意義。”
黑沼牙瞥了一眼她輕薄的紅唇，仰起臉看向頭頂，黑色眼眸浮現迷茫，直接扯開話題：“簡單來說，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老家，在和初鹿野家的大小姐交往。”
“最好還是不要吧。”
遠山千歲彎腰放下手中的高跟鞋，一邊抬起腳，一邊勸說：“萬一你和涼直接訂婚，學姐會很難過的，哪怕太平洋變成可樂都不會開心的那種難過。”
穿好鞋子，她抬起頭露出難過的表情，上挑的眼角沾染些許憤恨：“說起來，你知道涼為什么突然要和你交往嗎？”
“大概清楚。”
“她只是用最高效的方式消滅我對你的喜歡而已，還是早點分手比較好。”
“我知道的，學姐。她想斷了你的念想。”
黑沼牙輕輕嘆了口氣，沒把她的挑撥離間放在心上。
初鹿野涼最開始找他打架，可能確實是這種想法，但交往幾日，從她的表現來看，態度無疑也非常認真。
這正是讓他不知是否需要分手的原因。
算了，這種事打敗她之后再考慮吧。
“我去找桃拿便當，等會去買了游戲機，要回學院上課。”黑沼牙從遠山千歲身邊經過，走向醫務室。
“不喜歡餐廳嗎？”
“偶爾去還可以，等會學姐陪我去買游戲機吧。”
“好，我等你。”
遠山千歲笑吟吟地答應，聲音輕松了許多。
黑沼牙終于不用再擔心今天她和白川桃再打一架，放心地走進醫務室。
白川桃還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坐在床上，雙手抱著兩個便當盒發呆，金色眼眸黯淡無光。
“桃，我回來拿便當。”
黑沼牙在她眼前揮了揮手，等白川桃抬頭看過來，趁機揉她的腦袋：“我把學姐引走了，你安全了。”
“嗯？”
白川桃用鼻子發出可愛的聲音，眸中的陰霾散去，透出驚喜的光：“要一起吃午飯嗎？”
“不行，我要去買游戲機，和涼前輩約好一個月后對戰。”
“哦，好。”
她呆滯地點了點頭，遞來黑色的便當盒，輕聲囑咐：“我還是建議你遠離壞女人，她可能根本不喜歡你，只是連自己都騙。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
“好，我先走了，晚上見。”
黑沼牙接過便當盒，轉身走出醫務室，輕聲關上房門時，透過走廊的窗戶看到教學樓外，穿白大褂的保健老師正在扇一個邋遢的男人耳光。
遠山千歲不會也有家暴傾向吧？
希望沒有。
他轉身去找遠山千歲，兩人一起走出教學樓，沿著熱鬧嘈雜的中庭步行前往大門。
“學弟沒有因為今天的事討厭我吧？”遠山千歲扭頭看了黑沼牙一眼，大膽地去捉他的手，笑吟吟地問。
“應該沒有。”
“為什么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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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沼牙躲開她的手，視線掃過兩側的攤位，沉思片刻，謹慎地回答道：“我不知道要不要和涼前輩分手，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學姐相處，因此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也很正常吧？”
“學姐非常喜歡你，所以學弟還是不要討厭我比較好。”
遠山千歲側臉凝視著他的黑色眼眸，沒有白川桃礙事，輕飄飄的女仆裝搖曳著灑滿陽光的溫柔：“如果能偶爾喜歡我一下，就更好了。”
“學姐，你不怕被涼前輩打死嗎？”黑沼牙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怕，如果你可以偶爾喜歡我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事。”
“關于什么？”
“桃。”
遠山千歲見他冷著臉的表情動搖，嘴角勾起壞笑，卻沒有賣關子：“我直接說吧，桃快壞掉了。”
“因為涼前輩嗎？”黑沼牙皺眉問。
“還有她的'秘密'，先提醒你，涼是個很冷血的人，桃性格別扭，不主動開口，她什么都不會做。”
“所以呢？”
“我知道男人都有占有欲，你對桃也是。”
遠山千歲回頭看了一眼教學樓的方向，眼底浮現深邃的黑色：“如果桃壞掉了，只有我能幫你，到時，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學姐，一直以來，我都有個極端的想法。”
黑沼牙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便當盒，嘴角勾起惡劣的笑容：“所有悲劇，都是當事人能力不足導致的。”
他現在確實有些迷茫，不僅是初鹿野涼和遠山千歲，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川桃。
但只要能力足夠，總有辦法。
“真是自信呢，不過我很喜歡。”
遠山千歲抬手指向停在校門外的轎車，另一只手拽著黑沼牙的衣袖走過去：“買什么游戲？買完一起回學院。”
“寶可夢朱紫。”
“玩紫吧，涼肯定會選朱，她喜歡極端的紅色。”
“學姐，你很喜歡自己的發色嗎？”
“當然，我的衣柜里幾乎全是這個顏色。”
兩人閑聊著坐進轎車，在附近的商場買了游戲后，一起返回學院。
和遠山千歲告別后，剛好是午休時間，黑沼牙到天臺找相澤虎和石黑豪一起吃午飯，同時開始過游戲劇情。
下午的兩節課，他一直在玩寶可夢，因為上次實力測驗成績是年級第一，任課的老師們都視而不見。
全國第一總歸有些特權。
臨近第二節課下課時，東京突然下起暴雨。
鉛灰色的云層從東邊的天空推過來，烏云在幾分鐘內密布天空，“啪啪”的響聲中，玻璃窗上很快掛滿了水珠。
等到下課鈴聲響起，中庭已經白茫茫一片。
老師剛剛走出教室，相澤虎高喊著湊了過來：“牙，在玩什么？今天沒辦法訓練，一起啊。”
“寶可夢，你去玩朱吧，我需要冰六尾。”黑沼牙側過掌機屏幕給他看。
“好，目標是寶可夢大師！”
相澤虎振臂高呼，引來一群沒辦法參加社團活動的同學不滿的視線：“那我現在就回家拿掌機，要一起嗎？”
“不用，應該有不少人想送我回家。我去社團了。”
黑沼牙從座位上起身，邊玩掌機邊從教室后門離開，前往登山部。
穿過通往社團活動大樓的廊道，他猛然回頭，察覺到怪異感——新海汐奈今天一下午都沒有在他附近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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