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到墮落的天使?”
“額……”獨孤雁看向似笑非笑的寧榮榮,沒等獨孤雁回答,寧榮榮繼續說道,
“所謂代表秩序和正義的天使,是不是本身就能看做一種邪惡呢?”
“你為了你的正義,我為了我的正義。”
“無論是神還是人,最大的區別可能也只是力量上的差距,以及立場上的不同。”
“又在哪里看書找到的話?”獨孤雁忍不住吐槽。
“啊,你怎么知道?”
獨孤雁:“……”
時不時跳出來有點莫名其妙的內容,你說我怎么知道?
見獨孤雁沒有回答,寧榮榮稍微想想,組織語言說道:“不用管她,千仞雪如何,與我們七寶琉璃宗何干?”
“有一點,我也挺意外,還以為爸爸和雪夜大帝的關系很好,原來只是酒肉朋友。”
“咳咳~”輕咳的聲音傳來,順著視線看去,正是劍斗羅。
“榮榮啊,風致與雪夜大帝的關系的確不錯,但是跟七寶琉璃宗的利益比起來,就頗有不足了。”
“還有那樣的關系,不叫酒肉朋友,叫互惠互利。”
被寧榮榮說的雪夜大帝與寧風致的交情,是酒肉朋友,就感覺七寶琉璃宗的逼格一直下降。
“都差不多。”寧榮榮思索了三秒,“反正站在一起說話,還擔心對方手繞背后捅刀子的關系。”
劍斗羅:“……”
你到底哪懂這么多奇談怪理。
“千仞雪,打算怎么辦?”劍斗羅硬著頭皮轉移話題,“說實話,哪怕跟了一路,我也無法看出他的真身。”
不管怎么看,千仞雪就是男的雪清河,怎么可能是之前獨孤雁和寧榮榮形容的金發美少女,還是禍國殃民的那種。
“我也不清楚。”寧榮榮托著腮子,“按她之前的說法,他會回武魂殿才對,不知道為什么會過來。”
“會不會是她從天斗帝國離開前,答應雪夜大帝來七寶琉璃宗。”
“然而,中途出事了,又不好直接回去,索性就來七寶琉璃宗,避免沒辦法向雪夜大帝交代。”獨孤雁說道。
“有道理。”寧榮榮恍然,“難怪她說會在七寶琉璃宗住個幾天,而不是等到爸爸回來。”
在獨孤雁的提示下,寧榮榮頓時理清思路。
千仞雪先是在雪夜大帝那要到假條,跟著兩名封號斗羅去獲取魂環。”
“打算拿到魂環后,直接來七寶琉璃宗,但是……”
出意外了,就有自己和獨孤雁見到千仞雪的一幕。
接著,刺豚重傷的事情,千仞雪拖延來七寶琉璃宗的時間,并發信送往七寶琉璃宗,說雪夜大帝病重。
之后,大概率是刺豚傷勢有所好轉,千仞雪打算來七寶琉璃宗簽個到,再返回武魂殿。
事情發展脈絡,大概就是這樣子。
那么……
外面護衛千仞雪的人,大概率是在武魂殿找的,而不是帝國皇室的原班人馬。
突然,寧榮榮一陣頭皮發麻。
“怎么了?”獨孤雁和劍斗羅發現寧榮榮臉上,異常變化的表情。
“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希望沒人偷聽吧,不然恐怕會出大事。
不不不,千道流這么有節操的極限斗羅,怎么可能會做偷聽這種沒節操的事情?”
看到兩人朝自己看來,寧榮榮晃了晃腦袋,說道:
“沒什么,總之讓魂導閣把魂導器收好,這個暫時不能透露出去,其他的沒關系。”
不管了,反正千道流想偷聽,他們也沒辦法阻止啊!
只能假設,千道流百忙之中,沒法抽時間來七寶琉璃宗。
實際上,千道流確實沒來七寶琉璃宗。
在千仞雪的強烈請求下。
千道流親自護送重傷的刺豚,以及不可能潛入七寶琉璃宗的佘龍返回武魂殿。”
不管怎么說,兩人救了自己的孫女,還差點殞命,千道流覺得這么做還是不丟面子的。
只是,希望千仞雪獨自前往七寶琉璃宗注意安全。
……
此時,另一邊。
雪清河,或者說千仞雪居住的別墅內。
作為千道流的孫女,什么花花世界沒見過,對于物質享受什么的,并不在乎。
“看來讓夢神機等人隱瞞雪崩的事情,真如我想的那樣……是害怕影響到拜師大典,而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想法。”
千仞雪一路上試探寧榮榮很多遍,得到的回答,聽起來都十分真摯。
“我果然沒有被寧榮榮討厭嗎?”千仞雪嘴角輕輕揚,“但看起來,那孩子也沒有我想象的天真呢!”
千仞雪搖搖頭。
自己又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很小到時候,潛入天斗帝國成為雪清河的侍女,年齡也就與現在的寧榮榮差不多。
“只要我成為天斗帝國的皇帝,七寶琉璃宗倒是可以完全拉攏。”
“就算寧風致有怨言,把他擼下去,換寧榮榮上位就可以。”
“十年,十年應該足夠了。”
千仞雪抬頭目視著夜空,神情淡然。
不久前,她跟爺爺千道流提到,打算借用武魂殿和供奉殿的力量。
從那邊派遣忠誠的魂師過來,并由她千仞雪以雪清河名義操作。
將其插入軍官中,進一步獲得軍方的話語權。
接著,就是找理由把三軍統帥戈龍做掉。
并想辦法挑起天斗帝國和星羅帝國的戰爭,但這個戰爭,只能由星羅帝國先行挑起,或者挑釁。
然后,讓戈龍帶兵前往阻擋星羅帝國。
在時間恰當時將其干掉,嫁禍給星羅帝國,并說雪崩和雪星親王內通星羅,想謀朝篡位。
戈龍忠誠的是雪夜大帝,也間接聽從雪清河,但不可能是她千仞雪的人,他忠誠的只是天斗帝國。
目前來說,戈龍依舊是雪清河“最信任”的人。
“我已經被人懷疑,不可能直接殺死雪崩和雪星親王。”
“但不把他們徹底抹掉,以后或許會有變故也說不定。”
千仞雪心中默默嘆口氣。
作為六翼天使武魂,本應掃除邪惡,匡扶世界正義。
居然毫不知恥地,做著這種卑鄙的事情,心中甚至沒有一絲的波動。
千仞雪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潔白無瑕的手掌,似乎纏繞流不盡的鮮血,隱隱聽到無數生命臨終前發出的哀嚎。
“我的身體里,果然流淌著那個女人邪惡的血。”
“就像蜘蛛一樣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