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喜歡妹妹這個性格,干凈利索,不像你的某位老鄉,扭扭捏捏的。”項龍看了一眼胖子道。其實項龍這也是好意,現在胖子實在是有些不正常,本來性格開朗的他,現在就像個大姑娘,那里還有一點東北漢子的氣魄。“來,哥哥陪你喝!”說完也是一大口下肚。
許立也在一邊湊趣,道:“我家是吉林的,東北三省不分家,與小惠也算是老鄉。小象,你說的這個老鄉不是說我吧,我們東北可沒有這種人。我也喝了!”一口竟然干了杯中的酒。50度的北京二鍋頭確實地道,許立一口酒下肚,只覺得一道火線從嘴里一直落到胃里,整個人一下子就暖活了。這也讓他想起了當年在部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情景,雖然當年在部隊里喝得都是特貢茅臺,今天卻只是二鍋頭,可感情卻想差無幾,都是兄弟。只要感情在,別說喝酒,就是喝涼水也爽。
“你、你們!不就是喝酒嗎!我怕過誰?”胖子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這才是咱們東北爺們!”許立笑道。
項龍點點頭,道:“即然你們倆都干了,小惠咱們也回回手,干了算了!”
“行,就是不知道于亮哥他們怎么樣?我敬酒總不能難為他們吧!”小惠道。
于亮那能讓美女瞧不起自己,當下就道:“瞧不起我們四川人昨得?不就是一杯酒嗎?小菜一碟!”說完一仰脖,杯起酒空。
這下子可愁壞了眼鏡和二子。二子是陜西人,生來就是有種黃土高原的氣概,總不能讓人笑話自己。端起酒杯,硬捏著鼻子,將酒倒進嘴里。二子還好,身體素質好,雖說不太能喝,可總算是硬咽了下去。可憐的眼鏡端著杯子看了半天,這時連項龍和小惠也都干了,只剩下他自己。
“我今天算是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說完閉上眼睛將酒也倒了下去,可一下子沒喝順溜,竟然喝嗆了,眼淚都嗆出來了,讓眾人好個笑話。
“算了,也不難為你們了,二子、眼鏡,你倆隨意吧,別到時侯回到寢室還得給你打掃戰場!”項龍雖是這么說,可實際上是怕把二人喝壞了。
有了酒,眾人話也就多了。邊喝邊聊,時間過得飛快,中間還行了會酒令,開了會兒火車,不知不覺就九點了。而這時屋里七個人中,眼鏡明顯已經喝高了,現在竟然開始搶酒喝,不給他他還不愿意。二子紅著臉,低著頭一聲不吭,胖子也喝高興了,終于恢復了本來面目,一張嘴貧得不行,總是在攻擊于亮。于亮卻不行了,已經記不得到外面放了幾次“煙花”,整個人都快癱倒在炕上,徹底蔫了。王惠還好,眾人也沒逼著她喝,還算正常,不過話也多了不少,以前連和父母都沒說過的心里話,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好像門口也沒了把門的,自己一個勁的往外冒。許立和項龍是幾人里喝得最多的,每人都喝了差不多兩瓶,卻連臉色都沒變。
項龍能喝,其他人是早就知道的,在他舅舅的影響下,也算是酒精考驗的老將,可許立今天卻是超常發揮。原本許立頂多也就有喝上一斤白酒就不錯了,可今天喝了兩斤卻還是沒走樣。
別人不知道,許立自己倒是明白,在部隊的七年,別說二斤,最多時三斤五斤也喝過,早就練出來了,只是沒想到,自己重生回來,不但帶著十年的記憶,竟然連喝酒的本事也帶回來了,這也算是個意外之喜吧。畢竟許立對今后自己的路已經有了決斷,而在官場上,要是不能喝酒,那你提升的機會起碼小了百分之八十!要是再不會抽煙,那你基本可以說前途渺茫了,還是趁早改行算了。
這時小吃部外面的客人基本上都走了,王老板和妻子走進了后屋。于亮和二子一看兩人手里拎著的兩瓶酒,驚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屋子里的幾人,除了項龍外,其他人都已是超水平發揮,要是再喝,別說走回去,就是爬,恐怕也找不著寢室的門了。
王老板對今天這幾個小伙子卻是異常滿意,東北人實在,卻最看不得虛頭巴腦的人。在他看來,能喝酒的,特別是能在酒桌上不耍滑頭的,都是實在人。今天這些人已經喝了十來瓶五十度的二鍋頭,都是實在人!他當然高興。這不,外面人還沒走了,他就急著進來了,要跟這些小伙子再喝點,不把這些小伙子喝好了喝多了,顯不出咱的誠意!
“王叔,你看二子、燈炮,還有眼鏡是真不行了,就別讓他們喝了,我們哥仨陪你再喝點,怎么樣?”項龍也怕王老板再讓二子他們喝,忙道。
王老板一看那三個也確實是喝到量了,東北人實在是實在,可不是傻,更不是壞,也知道事可而止,再給那三個喝,別說糟蹋了酒,更怕把他們三個喝出什么毛病。“行,咱們今天就是高興,可不是逼誰,能喝得就再跟我喝點,要是不行就趕快說話,多吃點菜!”
燈炮和眼鏡一聽不用喝酒了,仿佛放下了一個大包袱,一下子仰頭倒在了炕上。
這會兒還能跟王老板接著喝的也就是許立、項龍和胖子了,半杯酒下肚,胖子的嘴也開始不利落,道:“王叔!咱哥們……,不對,咱爺們沒啥說的,在北京咱是不好使,可要是到了沈陽,有事你說話,別的不敢說,咱在沈陽怎么說也呆了十幾年,說聲胖子,認識咱的人也不少!”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來,喝酒,所有話都在酒里!”王老板又端起酒杯道。
四個人又喝光了王老板拿來的四瓶酒,王老板還想叫媳婦去拿酒,許立忙道:“王叔,咱們喝得夠多了,這酒是怎么也喝不完的,今天就別喝了,以后喝酒的機會多得是,今天就到這吧,要不然恐怕我們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