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案子?哼,我看他們是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這些天想必二位也都看出來了,局里到底有幾個是真心想辦案的,又有多少是暗中通風報信的讓他們笑吧,等人押回來,我看他們還笑不笑得出來”于光啟這幾天可是受夠了氣,雖說自己是這個專案小組的組長,可手下人大多是陰奉陽違,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去蔡鑫的辦公室邀功
孫學政點點頭道:“不告訴他們也好,也許許市長還有別的指示,不過消息可不能外泄,以免打草驚蛇”說完孫學政還特意看了看司機,又看了看于光啟。()
“哈哈,放心吧,王明遠是我表侄,不會走漏消息的明遠,可千萬別跟人說起這件事”于光啟也看出了孫學政的意思,怕司機泄密,當下也顧不得什么影響,說出了實情。不過想來孫學政和李陽這段時間與自己關系密切,應該不會出去宣揚。
孫學政和李陽一聽也放下心來,跟著于光啟一起下了車,直奔市政府大樓。市政府的門衛保安當然認得幾人,向三人敬了個禮,便讓三人上樓了。
來到許立辦公室前,于光啟小心的敲了敲門,聽到里面有人大聲道:“請進”這才輕輕推開門,進了辦公室。
許立一見是于光啟三人,笑道:“來,請坐吧”說完又拿起茶葉,道:“這可是朋友送的好茶,你們嘗嘗”
孫學政當然不敢讓許立給自己三人沏茶,忙接過茶葉,道:“許市長,還是我來吧”
許立順手將茶葉交給孫學政,道:“看你們面帶笑容,一身輕松,想必是有好消息吧”其實許立甚至比于光啟三人更早接到嫌疑人已經抓獲的消息。今天一早,崔林就接到包樹仁的電話,說已經找到犯罪嫌疑人,并且在昨天夜里就已經將五人控制,詢問許立下步該如何辦。
許立不想暴露與包樹仁的關系,又怕走露了風聲,才叫包樹仁今天早上八點半左右再給于光啟打電話,想必那個時侯于光啟等人已經到了自己辦公室。只是沒想到于光啟等人心懷恐懼,怕見了許立被訓,有些拖拉,才在政府辦公樓下接到了包樹仁的電話。
許立一看于光啟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消息,不過也不要緊,想必他們也是在路上接到的消息,應該還沒有通知局里,那么一切都還來得及。
于光啟忙答道:“許市長,五名犯罪嫌疑人今天一早已經全部落網,現在被控制在云貴某縣的一個小旅館里,我馬上就派人去接應辦案民警,明天應該就能將人犯押送回和連”
“好,好啊”許立也顯得有些激動,輕輕拍了拍沙發,道:“這次你們可是立了一個大功,我會向上級請示,爭取給你們一個立功獎勵”
“多謝許市長,不過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于光啟謙虛的道。
許立接過孫學政遞來的茶水,笑道:“人已經抓到了,下步你們準備怎么辦?有沒有信心將隱藏在這幾名犯罪嫌疑人身后的大魚一網打盡?”
聽到許立的話,于光啟愣住了。剛才只顧著高興,卻忘了考慮下步該如何辦理。現在想想,就算人犯押回來又能怎么樣,就算自己任專案小組組長又能怎么樣?這半個月的偵察工作可是讓于光啟知道了在公安局里到底誰才是一把手,明白了一把手的權勢到底有多大就連這起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市長親自過問的案子,下面人都敢暗地里通風報信,致使自己差點功虧一簣,要不是及時醒悟,請了包樹仁等人幫忙,就算自己再查一百年,恐怕也找不到人。
人犯押回來,就算自己親自審問,問出了結果,恐怕也是白費力自己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看守幾名嫌犯,而現在局里的民警,于光啟真的沒有幾個可以信任的,到時難免串供、翻供,沒準還得倒打一耙,說自己刑訊逼供,自己可就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許市長,通過這半個月的查案,我發現在我們公安系統內部有人與這伙人暗地勾結,給他們通風報信,人犯如果押回來,恐怕也很難查到幕后的指使者”于光啟低頭道。幾句話雖然簡短,卻也暴露出于光啟在公安系統內部的弱勢,如果有其他辦法,于光啟也真不愿意承認這些。但為了能夠抓到幕后真兇,最好是能牽扯出蔡鑫,于光啟只能自暴其短。
許立對此早就了解,甚至在于光啟等人進門前,就已經想出了對策。聞言許立也沒有責怪于光啟,沉思了片刻后,低沉的道:“光啟的意思是人犯押回和連恐怕也查不出真兇,有可能不了了之?”
于光啟點頭道:“就怕幕后的指使者用錢、用權收買他們,甚至用家人威脅這幾名嫌犯,讓他們背上這個黑鍋,那時再想找到真兇恐怕就難了”
“你有什么辦法?”許立問道。
于光啟腦中靈光一現,想起當初查案時曾與孫學政和李陽商議,借調其他市縣警力協助辦案一事,那時是因為時間緊,來不及,可如果將嫌犯押到其他市縣,由外市縣的民警繼續調查,想必以蔡鑫的權勢也影響不了外縣市的公安系統。“許市長,我認為對于此案只能采取異地審訊、異地辦案的辦法,才能在短時間內查清案件,將真兇繩之以法
于光啟的這個意見到是與許立的想法完全一致,而許立更比于光啟多想了一步,他甚至已經想好要請丹南市長程魁幫自己這個忙。
丹南市與和連市相鄰,高層領導間往來密切,下面的工作人員也有所交往,彼此間有所了解。但兩市又互不隸屬,蔡鑫的手伸得再長,也無法影響到丹南市的干警,由他們出面調查此案,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光啟同志,只是如此以來恐怕就要委屈你了”許立看著于光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