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繼兄寵我如寶,親哥卻后悔了

第195章 陳玉獅,你敢忤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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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又響起腳步聲,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隨之傳了進來,“大嫂?”

陳樂之警惕道:“是方家二公子,方成海。”

聞星落和謝拾安反應迅速,抱起老嬤嬤的尸體就躲到了門后,陳樂之拿紅布蓋住地磚上的血,也跟著躲進了門后。

方成海推門而入,笑嘻嘻望向坐在喜床邊的女子,“大嫂?”

魏螢團扇遮面,只露出一雙冷艷的鳳眼。

方成海十分得意,“我大哥是個活死人,沒法兒和大嫂圓房。按照我爹的意思,他要我兼祧兩房,替大哥留個種。大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魏螢盯著他。

除了表妹和表妹的朋友,她實在不耐煩和外人說話。

方成海絲毫沒發現異常,舔了舔發黃的嘴唇,一邊解開褲腰帶,一邊懶洋洋道:“反正我大哥沒出事的時候,我們父子三人常常一塊兒做那種事,這些年不知玩壞了多少女人。大嫂,你以后慢慢就習慣了,嘻嘻。”

“畜生!”

門后,謝拾安和聞星落不約而同地罵了一句。

方成海猛然望去,“什么人?!”

這么一望,就瞅見個老嬤嬤低著頭,渾身是血地立在門后。

方成海:“……”

他不是沒見過尸體。

但沒見過死了還立在那兒的尸體!

他臉色慘白,正要尖叫,脖頸間突兀地出現了一條血線。

魏螢不知何時丟掉了團扇,提著劍立在床邊。

一滴血珠沿著她的劍刃緩緩淌落,尚未滴落在地,她想起什么,在方成海瀕死前的震驚眼神中,又一劍刺死了躺在喜床里側的活死人方成浚。

全程行云流水,一句廢話沒有。

方成海表情呆滯。

“砰”的一聲,他重重倒在了血泊里。

魏螢擦干凈劍刃,一邊扯下喜服一邊往外走,“走吧。”

聞星落、謝拾安和陳樂之同樣表情呆滯。

他們是打算搶親的,但沒打算用這種方式……

三人緩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回過神,連忙跟上她。

剛穿過回廊,新房里就傳出了侍女的慘叫。

聞星落低聲,“大約是發現尸體了。”

四人加快步子,豈料剛跑到一處空曠的院子,就被方府的巡邏護衛發現。

除了聞星落,其他三人都很能打。

他們護著聞星落,從偏院一路打到主院,賓客亂成一鍋粥,幾十桌喜宴被毀,滿地狼藉不堪入目,直到驚動方家所有護衛,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聞星落、謝拾安和陳樂之眼巴巴地望向魏螢。

剛剛一路殺出來的時候,魏螢表現的實在是太搶眼了!

身形上下翩飛,整個人像是化作了一枚黑色利刃,所到之處肆無忌憚收割人頭,宛如世間最神出鬼沒的刺客!

陳樂之滿臉崇拜,“表姐超級能打,比我阿兄還能打,即便方家的上千名護衛都來了,你也一定能帶我們打出去!”

謝拾安更是揮舞著紅纓槍,中氣十足的沖周圍放狠話,“不要小看我們和表姐之間的羈絆啊!”

面對三人期待的目光,魏螢實誠,“人太多了,我打不過。”

頓了頓,魏螢把寶劍遞給聞星落,鄭重道:“表妹,你們打,我先走一步。”

她身輕如燕,足履點著檐角,直接跑路。

聞星落:“……”

陳樂之:“……”

謝拾安:“……”

“簡直胡鬧!”

人群外陡然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

護衛們讓開路,漢中王陳勛和方將軍走了進來。

方將軍短短兩刻鐘就像是老了十歲,臉色極其難看,顫抖著指向三人,“你們……你們怎敢殺害我的孩兒……”

三人詭異地沉默。

他們沒有動手!

動手的人撇下他們跑路了!

魏螢一襲黑衣,安靜地立在方府最高的屋檐上。

她俯瞰宅院里的對峙情形,鳳眼清冷沉凝。

這三人身份特殊,謝觀瀾又在來的路上,他們不會有事。

她好容易逃離東宮,她要做的是把天底下的水攪渾,挑起各方諸侯王的權力傾軋和爭鋒相對。

如此,她才有渾水摸魚報仇復國的機會……

她正凝思,背后忽然傳來一道破風聲。

少女回眸,瞳孔驟縮,清晰倒映出無數向她襲來的梨花針!

她抽出纏在腰間的一把軟劍,試圖格擋。

一根針猝不及防地扎進了她的手臂。

麻痹感順著肌肉迅速蔓延。

魏螢的軟劍掉落在屋檐上,她捂住手臂踉蹌了兩步,勉強抬起頭,就看見羅網鋪天蓋地而來,如兜雀般將她整個籠罩。

方府宅院。

謝拾安干笑兩聲,“如果我說不是我們殺的,你們信嗎?”

漢中王陳勛怒不可遏,“本王竟不知,鎮北王府的人可以隨意插手我漢中王府的家事!謝拾安,你父親大哥尚且沒有這個膽子,你怎么敢的?!”

聞星落很冷靜,“王爺知不知道,方二公子意圖輕薄樂之?他分明是死有余辜。”

陳勛愣了愣,正要求證,一名打扮艷麗妖嬈的婦人突然喊著“王爺”快步而來,正是深得他歡心的那位柳姨娘。

柳姨娘輕撫著陳勛的胸口,嬌聲道:“小郡主年紀輕不懂事,這才會挑成親這天,故意害死方老將軍的兩個兒子,叫您在賓客面前顏面盡失,落個教女無方的罪名。王爺千萬別生她的氣,帶回去關幾天禁閉,也就罷了!”

一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陳勛拔刀指著陳樂之,氣得手抖,“孽女!方老將軍跟了本王二十多年,乃是漢中的肱股之臣!本王這就殺了你,給他賠罪!”

他正要砍死陳樂之,另一把刀架住了他的刀。

陳玉獅擋在了陳樂之的身前。

陳樂之怔然,“阿……阿兄……”

陳勛怒不可遏,“陳玉獅,你敢忤逆老子?!”

陳玉獅面色發冷唇線緊繃,沉默半晌,才道:“貴客將至,父王砍殺親女兒,恐怕會叫人笑話。”

“什么貴客!”陳勛氣得不輕,再次一刀劈了過去,“你讓開,我今日就要殺了這個孽女!”

陳玉獅迎上他的刀。

她終究年輕,不及陳勛南征北戰功力深厚,手里的刀顫抖著發出無力悲鳴,握著刀柄的手被震得發麻。

柳姨娘在旁邊嬌聲道:“世子啊,這么多人看著,你何必跟你父王刀劍相對呢?知道的曉得你是在保護小郡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弒父呢!”

話音落地,陳勛被激的忍無可忍。

他兇神惡煞,和陳玉獅交起手來。

他是父,陳玉獅是子。

陳玉獅本就位于下風,因著這層人倫關系,縱使她想如何也不敢如何,于是被逼得節節敗退,不過片刻功夫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陳勛一刀擊退陳玉獅,正欲轉身砍向陳樂之三人,一道清冷矜持的嗓音自背后傳來:

“聽聞今日漢中郡主大婚,某特意前來觀禮,不成想,沒瞧見拜堂成親的喜事,倒是瞧見了父子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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