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兄妹模擬我人生,淚崩

第290章 魏瑕的授勛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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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4月23日,代號滇西徹毒掃毒行動正式開始,畹玎市,瑞利市,北花縣,普洱市,大理市,五地緝毒大隊聯合行動,由云南省禁毒總隊,云南省警廳聯合發起!

趙建永像是丟失了魂魄聽著行動。

時任本次行動隊長楊國桐在講解:“這次我們將會摧毀邊境制毒、販毒網絡,重點打擊跨境毒品走私、制毒工廠及分銷渠道!

抓捕核心毒梟及骨干成員,切斷毒品供應鏈。

查繳制毒原料、成品及資金,徹底瓦解犯罪經濟基礎。

加強邊境管控,防止毒販外逃或境外武裝勢力干預。”

楊國桐興奮的很,他看著失去神智,還在渾渾噩噩的趙建永,眼神帶著心酸和擔憂。

“趙同志,這次省廳,州市,還有邊防檢查站,安全部,邊境武警,海關緝和緝私局,還有網安部,地方辦,金融監管小組聯合行動!”

“你真應該去看看。”楊國桐看著。

他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以往但凡跨境抓捕毒販,最困難的是情報搜集階段,瓦邦這種地方非常復雜,尤其是從云南進入,很容易暴露蹤跡,無法抓取毒販運毒道路,無法找到各大毒村,看到運毒蹤跡。

但趙建永同志功勞太大了,他獻出的人皮,還有他隨身攜帶的地圖在破譯之后,詳細標注了運毒路線詳細道路,還有制毒車間位置,毒品儲放,還有毒販湄公河武裝力量,還有瓦邦山區隱藏罌粟種植區。

現在聯合指揮部就在畹玎,楊國桐是行動負責人,劉國輝老牌資歷直接被省廳提拔為聯合總指揮負責人。

病床上,趙建永又在嘀咕,含糊不清說著什么,楊國桐想聽,但聽不清,直到許久他才模糊聽到一句:“那不是我的功勞。”

“和我沒關系。”

“我的戰友怎么辦啊。”

“他們怎么辦啊,我想他們,我真的好想他們。”

“你們怎么辦啊。”

“好像我們一直在戰斗,好像永遠都不能安靜。”

“他很厭惡槍聲的,他只想捧著書,只想去祖國山川看看。”

楊國桐嘆氣,因為趙建永又開始說這些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他們是誰?瓦邦沒有我們的人了,第一代緝毒警都犧牲了,都失蹤了,趙建永就是第一代緝毒警最后的生還者。

00年亮劍掃毒行動畫面開始閃爍,瑞利口岸通道開始關閉,臨時檢查站開始變多。

武警隊伍時刻待命,準備對武裝毒販進行攻堅準備和作戰。

外交部也在召開會議,提前交涉,防止境外勢力干預。

掃毒行動即將開始。

本次行動記者全程跟拍,伴隨著第一波先鋒隊伍從北花縣沿著毒路開始前進,他們按照地圖走著。

楊國桐看著這崎嶇道路,他感嘆地圖路線之精妙。

“趙建永同志是如何繪制的這幅地圖,他為了獲取情報付出太多了。”

道路崎嶇,破舊,蚊蟲和暴雨極多,抵達前哨毒販時,特警迅速控制當地,開始拍攝,繼續詢問。

楊國桐看著破舊的村莊,記者在拍攝,這是一起禁毒總隊要求隨行跟拍的紀錄片形式行動,楊國桐踱步前哨毒村,恍惚想著,在幾年前,繪制地圖的主人,趙建永同志是不是也這么走著。

艱難繪制。

直到楊國桐開始審問本村人:“你見過他嗎?”

楊國桐把趙建永照片取出。

黑瘦的緬國村民搖著頭:“沒見過。”

“誰來過,誰在這里有怪異舉動,比如繪制地圖?”楊國桐皺眉。

村民再次搖著頭。

楊國桐好奇想著:“趙建永同志精神分裂那么嚴重,他是如何在這種艱難情況下繪制地圖,為了保險,他還先送出人皮地圖,然后他自己帶著地圖來了。”

“這些事情太難了,怎么做到。”

楊國桐站在破舊村莊,他真的無法想象毒路地圖如何繪刻,這需要毒販帶路,需要毒販信任。

所以這就是趙建永同志精神失常的原因嗎?

此刻畹玎干部療養院,趙建永神情木訥,他旁邊的收音機在播放我國將要重要進行西部大開發戰略,加快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還有領導人開始針對教育問題的談話。

收音機播報隨著進入千禧年,世界石油價格的暴漲經濟影響。

但趙建永像是聽不到,他的靈魂像是丟失在瓦邦,留在畹玎的是蠟燭一樣的魂魄,在收音機中,魂魄像是蠟燭一樣燃燒,就剩下最后的一點清醒。

趙建永睡著了,這次他夢見一場盛大的授勛儀式。

禮堂的燈光璀璨如星河,紅旗高懸,金色的綬帶在將星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臺下坐滿了人警服筆挺的戰友、肩扛將星的領導、眼眶泛紅的家屬,甚至還有那些早已犧牲的兄弟,他們的面容清晰如昨,仿佛從未離開。

而魏瑕站在臺上。

他穿著嶄新的制服,肩章锃亮,胸前的勛章沉甸甸地墜著,在聚光燈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他的臉上沒有傷疤,他的手沒有硝煙熏黑的痕跡,他的手臂沒有針孔,他身材魁梧高大的很,甚至連鬢角的斑禿都消失了,變成了濃密的黑發,他不再是小心翼翼嬉笑,而是威嚴的很,堂堂正正的站在領獎臺上,仿佛歲月從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殘酷的刻痕。

禁毒省廳領導在念著他的名字,聲音洪亮如鐘:“魏瑕同志,在禁毒斗爭中英勇無畏,功勛卓著…特授予忠誠衛士勛章..榮立個人一等功一次!”

趙建永站在在最前排,拼命鼓掌,手掌拍得通紅發燙,可他卻聽不見自己的掌聲。

他的喉嚨發緊,眼眶酸澀,可嘴角卻不受控制地揚起。

因為在他貧瘠渙散的記憶里,他從未見過魏瑕這樣挺拔、這樣榮耀的時刻。

魏瑕真帥啊,這個混蛋不再是小老頭,他早該如此的,這個大騙子,你終于堂堂正正了,哈哈哈,趙建永很開心,嘴咧的很大,這小子和他父親,和他爺爺的氣質一模一樣。

他看著臺上的那個高大魁梧的魏瑕面對授勛儀式現場敬禮,動作標準而有力,目光堅定如鐵。

然后,臺上的魏瑕轉過頭,看向趙建永的方向,眼神那一刻帶著心酸。

又是這種眼神。

他擔憂的看著我們,看著青年軍。

在瓦邦也是這種眼神,

他總是擔憂看著那些好人,那些堂堂正正的人,他這人心力太重了,會壓垮的,會崩潰的,誰會擔憂他啊。

那一瞬間,趙建永忽然意識到了,堂堂正正的魏瑕不會出現,只有那個佝僂著背,在獨處時眼神總是擔憂的人,在眾人時眼神是極致自信時,這才是魏瑕,

所以這是夢。

老子又做夢了。

趙建永恍惚,我的魂魄,我的思想,我的清醒都丟在瓦邦了。

這肯定是夢。

因為真正的魏瑕,永遠不會站在這樣的燈光下。

他的勛章不會被掛在胸前,沒人會給他勛章,他的榮譽經歷深埋在異國的某片荒野里,隨著他的血肉一起腐爛。

他的名字不會出現在表彰名單上,而是無人知曉,以后的人都會徹底忘記。

他的榮耀不會被萬人敬仰,而是化作沉默的灰燼,飄散在無人知曉的風里。

趙建永猛地睜開眼。

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監護儀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他的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他緩緩抬起手,對著空蕩蕩的墻壁,敬了一個漫長的禮。

就像夢里,魏瑕做的那樣。

“我要去找他!”趙建永猛然起身,他再次摔倒,意識再次遲鈍,他變得又渾渾噩噩,醫生在攙扶他,他茫然:“我是誰啊。”

“我要去找人。”

醫生在問:“找誰啊。”

趙建永張開嘴但不知道怎么說,記憶錯亂一切混亂,他眼神像個生病孩子一樣茫然,他最后捂著心臟,指著心臟:“找.....和他一樣重要的人。”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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