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離婚后,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185章 督軍幫寧禎擠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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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督軍幫寧禎擠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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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舅母來了,帶著她的兩個兒子、兩個兒媳,還有一個年輕姑娘。

寧禎認識這姑娘,她是姚云舒。

“姚家和老夫人真是死心眼。”寧禎當即想。

盛長裕已經明確拒絕過了,還把人往家里送。

“姚劭其他的庶女,是不是年紀都偏小,無人可用?”

姚家和老夫人聯手,非要把姚云舒送到盛長裕面前,除了完全不把這姑娘當個人看,也是在彰顯權威。

——似打壓孩童時期力量弱小的盛長裕:越是他不肯做什么,越是要逼迫他做。

“姚劭這樣,會把最后一點溫情都消磨殆盡。”

寧禎不可憐姚劭,只是有點可憐盛長裕。

曾經徐芳渡背叛他的時候,他頗為難受;而姚劭,是比徐芳渡更重要的人。

盛長裕得到過的溫情極少。曾經付出過的人,都在一點點索取回報,也等于說撕破了虛幻的過往,把盛長裕年少時一點溫暖全部打碎。

何等殘忍!

寧禎也有點可憐姚云舒。她是活生生的人,卻似物品被包裝好,送上門交易。

因三哥的事,寧禎打聽過姚云舒,知道她考上了公派留學生,卻在最后關頭簽署文件的時候放棄了。

公派留學生非常難考,要花盡力氣。一個人付出那么多,不可能自愿放棄。

這中間的苦楚,寧禎無法感同身受,她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她只是想到了鷹:幼鷹要吃很多的苦,才能將翅膀練得筋骨強刃。待要意氣風發、翱翔九天時,一雙翅膀齊齊被折斷,落地不如雞。

姚云舒低垂視線,肩膀微微縮著。她不是柔弱,而是沮喪,藏都藏不住。

老夫人的院子里,盛長裕情緒快要失控。

“……是我認的義女。”舅母沒想到盛長裕會來,在他面前極其緊張,干巴巴解釋。

周家的兩個兒子,都怕盛長裕;兩位少奶奶,一個是盛長榮,一個是宋旅長的女兒,也很清楚督軍脾氣,在盛長裕面前低垂眉目,不敢吱聲。

“大過節的,周家認的義女,帶給姆媽看什么?”盛長裕問。

老夫人:“我叫她來的。她也是姚劭的女兒。姚劭兩個嫡出孩子都死了,如今就這丫頭年紀最大。”

說到這里,老夫人看一眼寧禎。

寧禎假裝不懂。

她沒有錯。

姚文洛不是她殺的,姚安馳是自己找死。

“姚家的孩子死了,難道要我們賠?”盛長裕冷冷問,“舅母帶著人過來,是什么意思?”

舅母:“督軍……”

老夫人:“就是給我看看的。”

“給您看看,還是給我的夫人一個下馬威,趁著我還不知情,先設了我夫人上套?”盛長裕問。

他的聲音不高,氣勢卻很迫人。

舅母面無人色。

一旁的盛長榮見婆婆與嫡母都吃癟,主動開口:“大哥……”

“閉嘴,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說!”盛長裕道。

盛長榮面頰抽搐了下。

寧禎瞧見,老夫人眼底的怨懟,幾乎濃郁成了滔天恨意。

盛長榮又看向自己丈夫。

她丈夫怕盛長裕怕得要死,低垂頭不吭聲。

“老夫人真懷疑盛長榮才是她親生的女兒。”

寧禎在這一刻,有了如此判斷。

對此,寧禎無話可說。人執拗到了這個地步,任何證據都改不了老夫人的想法,實在可怕。

盛家一團亂賬。

跟在周太太身后的姚云舒,臉色比剛剛進來時候還要白。

她一定是充滿了屈辱感。

“算了,還吃什么飯!”老夫人憤怒站起身,回房去了。

寧禎見狀,立馬對周太太道:“舅母,您帶著孩子們先回吧。姆媽生氣了,我慢慢哄。”

周太太愣了下。

老夫人發脾氣,自然是希望盛長裕先低頭,讓姚云舒在家里吃飯。不成想,寧禎竟是趁機架著老夫人,直接用老夫人做借口,把周家眾人攆走。

周太太還在愣神,盛長榮已經氣哼哼站起身。

她臨走的時候,還冷哼了一聲,聲音響亮,做給盛長裕聽的。

言外之意:“要不是你得到了我的位置,根本沒有今天。”

盛長榮也認定自己是老夫人生的,她對盛長裕畏懼的同時,也有深深的記恨。

錯位的親子關系,真是頭疼,寧禎覺得大帥在世時都搞不定。

周太太這才走了。

姚云舒始終不看寧禎和盛長裕,垂首斂目跟在周太太身后,一起走了。

中秋節,街上到處都是過節的氣氛,熱鬧繁華。

姚云舒看著窗外,緊緊攥了攥手指。

周太太與她乘坐一輛車,對她說:“原本很順利的,都怪寧禎。她這個督軍夫人,最是不容人的。”

姚云舒在心里想,她可以怪很多人,卻怪不到寧禎頭上——排隊都輪不到。

她受盡了折辱,可她知道源頭在哪里。

她那個對她漠不關心的父親,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我們下次再找機會吧。”周太太說。

姚云舒應了聲是。

她回家后,拿著簪子比劃自己的臉,被她母親瞧見了。

三姨太嚇得半死,抱著她哭:“你不能傷害自己!”

姚云舒:“我就是試試簪子。”

“我知道你今天委屈了,你想不開。可日子就是這樣過,沒有哪一天不苦。

女人總要嫁人的,你不能毀了自己的臉。日子已經這樣難了。破了相去紡織廠找女工做,人家都不收的。”三姨太哭著求她。

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姚云舒自殘破了相,等于是反抗父親。姚劭和姚太太饒不了她,而她無力對抗。

這道理,三姨太懂,卻沒跟孩子說。

她很少在孩子面前提姚劭的薄情寡恩,不是為了姚劭,而是想孩子心中保留一點對父親的美好幻想。

這些美好,可以讓孩子活得更自在些,不至于內心冰涼。

“好,我不會。”姚云舒保證,“我不會做傻事。”

三姨太還是不太放心,一直守著她。

今年的中秋,明月那樣圓,清澈月華鋪滿了庭院,卻也似滿地的霜,冷徹心扉。

姚家這一方小小院落,靜謐無聲。

盛家老宅卻是很熱鬧,戲臺已經搭好了,鑼鼓喧天。

寧禎中午和盛長裕在摘玉居吃飯的,任由老夫人獨自生悶氣。

半下午,寧禎才去老夫人的院子,安慰她幾句。

老夫人自己理虧,又疑心她在盛長裕面前表現得太明顯,不敢生氣了。

她就坡下驢。

寧禎輕松勸好了她,就去安排中秋的晚宴。

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低聲問她:“準備的藥,還用嗎?”

老夫人沉吟。

“三房那個女傭,叫碧桃的。等會兒讓她服侍督軍。”老夫人說。

管事媽媽:“這……”

“無所謂。用姚劭的庶女,是幫姚劭。不用她,咱們也有人用。”老夫人道,“子嗣一定要有!”: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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