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那邊的身體擺好姿勢在自行練習樁功,地球這邊也不閑著。
一魂雙體的優勢,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李為舟打算試試看,他到底能喝多少血。
腦海虛空里時時垂降的瓊漿玉液固然美妙無窮,可也需要大量加豬血往里補充“原料”。
幸好,相比于動輒幾十萬一斤的人參、石斛,兩塊一斤的豬血他能敞開了喝,沒有什么壓力……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李為舟每天都在四處奔波著吞豬血、牛血、羊血、雞血、鴨血,乃至,一些人血。
不過他想辦法弄到的人血,并沒有出現什么不同的效果。
至少目前他沒感覺出有什么不同,所以還是以豬血為先,量大。
李為舟獨自一人開車,或者坐高鐵、飛機,游走于各個省會城市的大型屠宰場間……
足夠厚實的錢包,讓他如魚得水!
從一天四萬升起,一直加碼到李為舟每日輾轉數省,最多一天吞下十八萬升的血,平均下來,每天都有十二萬升。
每到一地都會租賃冷藏車,一輛中型冷藏車的日租金在一千五左右,一次能拉四到五噸豬血。
一個大型屠宰場,日均屠宰量一般在五千到一萬頭豬,也就是日出產四十噸以上的豬血。
理論上來說,十二萬升血只需要三家大屠宰場就足夠了。
這當然不可能,為了不讓人懷疑,一家屠宰場李為舟一天最多裝三四車豬血,所以會多跑幾處。
而日均十二萬升是什么概念呢……
奧運會五十米競賽用游泳池,體積是兩千一百個立方!
也就是說,李為舟二十天就喝干了一個超大游泳池的血!
何其恐怖!
但是即使如此,他仍舊像無底洞一樣,怎么也填不滿。
別說填滿了,連一點飽的意思都沒有,仍舊對鮮血充滿了渴望。
當然,李為舟已經能夠很好的壓制這股欲望了。
這一刻,李為舟終于意識到,葉云的奇遇為什么被叫做邪功,也明白齊二娘為什么說這是一條不歸路。
除了現代大工業時代,其他任何時代,不管是盛世還是末世,都支撐不起這種供血量。
或許正因為如此,血魔這門傳承才會連魔教內部都容不下。
不過李為舟還是隱隱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和葉云應該還是有所區別的。
因為按常理推測,如果葉云也能喝動物的血代替人血,那他不至于喪心病狂的去屠殺那么多村莊,而且他也不可能不嘗試動物血液。
只有動物的血走不通,他才會去屠戮無辜百姓。
他哪怕只是設伏干掉一些高手,再吸成人干,也不至于讓御刑司如此震怒。
而以上清宮的底蘊,縱然不能像李為舟現在這樣近乎無限量的供應鮮血,確保他保持清醒應該問題不大。
何至于走那樣的極端,必死之路……
根據翻閱無數本小說的經驗,李為舟猜測,這可能跟葉云死后飛出的,追著他穿越時空的那只血眼,有莫大的相關……
那道慘叫的聲音,聽著絕不是葉云本人,這其中估計另有官司。
萬幸,穿越時空好像會抹殺一切生命,不然他可能真要翻車了……
往好處想,這枚血眼說不定是什么來頭極大的寶物,在被滅殺后成了無主之物,歸李為舟所有,能轉化血液為瓊漿玉液。
讓他一個年過十六,根骨廢物的人,在習武之路上,開啟了另一種模式。
一個多月前,李為舟費盡天大氣力,泡了價值上千萬的藥浴,才勉強開啟一個竅穴,而血眼到手后,立即突破一個。
之后僅僅過去六天,第三個竅穴又開啟了。
李為舟也終于體會到水到渠成的開啟竅穴是什么感覺……
而第三個竅穴開啟,也就意味著,他破關了,成為第一關武夫!
李為舟仔細的感覺過身體的變化,力量的增大,讓他隱隱有一種一拳能打爆宇宙的狂妄感!
他當然知道這只是一種幻覺,是力量突漲后的失衡感。
只要想一想那天葉望塵和齊二娘動手的場景,李為舟就很快擺正了心態,然后繼續埋頭練功!
他那天連看都看不清別人是怎么動手的,樁功只是基礎,距離武功高手差的還遠……
又過了十二天后,李為舟再次成功突破第四個和第五個竅穴,勢如破竹!
距離成為破二武夫,也只一步之遙。
按照從齊二娘處得來的信息,人體共三百六十五處人體大竅,按六天開啟一個大竅來算,全部開啟要花六年時間。
當然,這只是他瞎猜的,因為齊二娘和宋石都很明白的告訴他,越往后,身體越強,竅穴也就越難開啟。
即便是上等武骨,在前六關幾乎沒有任何瓶頸,可從四五歲就開始練童子功的天才們突破到第六關,往往也都超過二十歲了……
為何分為六關?
就是因為每上一關,竅穴開啟所需要的時間都會明顯增加,顯著的變化。
不過這些距離李為舟還太遙遠,哪怕是理論上的六年,那也還早。
還是立足當下,一邊埋頭練功,一邊抓緊搞血吧!
感謝祖國的強大,感謝祖國人民對豬肉的熱愛,感謝大工業時代超大規模養殖技術的發展,讓他得以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血資源。
哪怕是大乾的天子,還有所謂的八王八宗加一起,也絕沒有這等條件每天匯聚這么多鮮血。
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李為舟相信日子一定會越過越紅火!!
“你救了老四?!”
時隔一個月,李德隆和李長安父子倆再度來到石橋街時,爺倆表情之精彩,令人發笑。
李為舟很喜歡看這個世界諸人的喜怒哀樂,甚至喜歡去嗅雨后泥土的氣味,因為這些都能證明,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真實世界,而非幻想。
李德隆最近不知是不是日子過的太好,發福了不少,頭型愈發像一頭猛虎,尤其是額頭,皺紋似乎真的凝出一個王字。
李長安則是糾結著一張臉,不過和嚴肅的李德隆不同,他怎么看都是一臉笑意,盡管有些匪夷所思的樣子。
在李為舟看來,人的一生,實在被命運影響的太大。
以李長安的品性和他的手段,以近乎入贅之身,將巡檢司攏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那么多桀驁青皮對他唯命是從,這樣的人品,若是出身高門,定然會有一番作為。
李為舟也沒藏著掖著,大致給他們講解了下,當然,由于過于輕描淡寫,別說李德隆,連李長安都不滿了。
李長安不明白的是:“你連出青州城都不敢,要專門請醉香樓的夜叉同行,現在大半夜的,你敢一人走夜路去采什么鬼香料?”
李為舟還是那番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那天晚上睡不踏實,總覺得有人讓我出去走這一趟。你們問門房,我統共就出去過一次,就那一次。我爹娘,可能真的更喜歡老四……”
最后一句話,說的多少有些落寞,卻讓那爺倆動容到無以復加。
別說這邊,便是地球那邊,信玄學的人都不在少數,尤其是一些大佬,為了風水,真的能做出一些荒唐荒謬的二逼勾當。
而大乾這邊,仿佛距離神佛更近,也就迷信的更多一些。
是啊,平時連城都不敢出,怎么突然就敢出門了,還是大半夜的?
若不是冥冥之中有人叮囑,又怎么會這么巧?
可這事,又不好細說……
畢竟,李為舟和喜妹兄妹倆這些年過的那么苦,也沒見哪個顯靈……
李德隆愈發愧疚起來,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發難,滿臉糾結的叮囑道:“以后再有這樣的感覺,一定一定要來找我。你爹娘身上發生的事,絕不能再發生在你身上,絕不能!”
李長安也拍了拍李為舟的肩膀,難得肅穆道:“爹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三弟,你不是一個人。你真要是出事了,還是為了救老四,你讓我們怎么自處?我們一輩子都會活到痛苦中,特別是老四。他寫信回來質問我們,生活已經艱難到這個地步了么,讓你大晚上去城外奔波生計。
他要是知道你之前一個人跑去醉香樓,連喜妹賣了,回來還不把房頂掀了?三郎,算二哥求你,以后別搞這些事了,我們沒法做人的。”
“行了!”
李德隆皺眉喝斷次子的啰嗦,轉向李為舟又換上溫和一些的面孔,道:“你性子孝順、善良,老四也很關心你。以后凡事還是多和家里商量,覺得大伯不好,找你二哥商量也一樣,他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只是以后行事,一切要切記穩妥。對了,你大伯娘想喜妹了,我接過去住一段日子。”
說完轉身就走。
李長安倒是多留了一陣,問道:“四郎讓我和爹絕不能把這件事傳出去,連娘和大哥都沒說,剛喜妹要進來,也被攔下了。四郎說的不清不楚,只說你救了他一命。三郎,老四那邊,是不是很危險?”面色凝重。
李長寧是整個家族的希望所在,李家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出事。
李為舟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頓了頓還是說了下:“你不用太擔心四郎,就我觀察所知,他和齊王府義安郡主關系很親近,而且和大將軍之女,仿佛也不差。他師父還是御刑司的執銀司隸,是絕頂高手。我們就算有心,也無力干預他的事,盡量別拖后腿就好。”
李長安眼睛都發亮了,手哆哆嗦嗦的摸了摸鼻子,吞咽了口唾沫后說道:“老三,你說的是真的?”
李為舟點了點頭,李長安臉都興奮的扭曲了,右手握拳,猛然砸在左手手心,激動道:“到底是咱老李家的人,做派都是如出一轍的!”
李為舟不解……
李長安說起他的理由:“大哥一個腐儒,秀才都難中,找了一個通判家的千金,如今在縣衙也算是有牌面的。二哥我就更不用說了,憑一表人才,弄了個世職在身。你小子……嘿嘿,齊二娘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再看看老四,嗯,我說的如何?”
合著一家小白臉軟飯男,居然還這么驕傲!
等客人都走光了,李為舟再度拉扯過藤椅來,躺下觀天象。
反正“虛空”垂降的暖流無時無刻不在滋養著他的根骨,就算他在努力,未曾虛度吧……
今天天氣陰沉沉的,厚厚的云層將天空擋的嚴嚴實實的,有種黑云壓城的感覺。
忽地,正在遐思的李為舟感覺到額頭一涼,睜眼看去,只見一片片雪花飛落……
冬天到了。
至于拋尸問題,我學過法醫課,你們也可以搜一下,長江里發現的無名尸體,就是無法確認身份的那種是怎么個處理流程。
第一步一定是通過DNA、指紋庫調查身份,這個確認不了后續就沒辦法開展,時間長查不出就只能火化。
而且現在是練武,還沒到修仙,肉體凡胎一樣會被水泡壞魚啃食。
地球這邊也就是一具無名尸,大乾那邊就是血魔蹤跡。
當然,這也的確是一類伏筆,以后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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