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的舔狗日常

第286章 秋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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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圍場在盛京外的白麋山上,秦氏先祖以武力奪天下,歷代君王個個武藝高強、英勇善戰,到了如今的明章帝,卻身手一般,反倒他一母同胞的長姐,戰功赫赫、所向披靡。

秋獵三年一回,往往都要提前一月安排,今年的秋獵明章帝全權交給了太子,另讓三皇子四皇子協助幫襯一二。

謝氏走了,明章帝心情大好,一連點了數家伴駕,長公主府自然不消說,另外還有康王府、懷安伯府等。

至于后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后娘娘今年一直身子不好,沒什么精氣神,皇后娘娘亦是,惠貴妃痊愈后她就跟著病了。既然身體不好,明章帝便讓她們好好休養,留下秦沅和二公主濟秀在她們身邊照顧,只帶了惠貴妃母女和宋美人母女。

皇子里頭,除了五皇子都跟著去了。

今年秦清身體有所好轉,但也是日日吃著藥的,華安長公主雖然不放心她坐馬車,但想到她長這么大從未離開盛京,又有些心軟。

秦清還想留下來進宮陪伴太后娘娘她們,可架不住康王府那對兄妹的癡纏撒嬌,謝婠婠還想去找小刺猬呢!

秋獵當天,恰是天公作美,秋高氣爽,一眼望去,萬里無云、心曠神怡。

出發前,秦清叫人又點了一遍需要帶的東西,確保一應俱全,才放下心。

華安長公主站在院子里,有人在與她匯報著什么。

她今日穿了身絳紫色暗紋華服,錦緞上的刺繡用了金絲,圖案栩栩如生,又華麗高貴,回首看過來,那一眼,簡直威儀十足。

“季子奉呢?”

崔管家含笑道:“這個時辰,季先生還未起呢。”

秦清看見阿娘好像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最終壓平嘴角,“去喊他。”

“季先生也要去嗎?”秦清猶豫了一下,她覺得以季先生的身板,想要拉弓怕是有些困難。

“以防萬一,還是帶上他比較好。”華安長公主摸了摸長女發頂,“你的身體,阿娘不放心。”

季真硬生生從被窩被拖出來,頂著一對熊貓眼,本來是怒氣騰騰的,對上華安長公主那雙含著若有若無嘲笑的鳳眸,不知為何,立馬心虛起來。

他訕訕一笑,正巧秦湛穿著干練勁裝出來,拍了下季真肩膀,興致勃勃道:“阿娘,該出發了吧!”

季真嫌棄地打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

華安長公主收回目光,“出發吧。”

季真連忙跟上。

因為路程遙遠,少說也要兩個時辰,華安長公主等人都沒有騎馬,秦清跟著阿娘同一輛馬車,剩下秦衡兩兄弟和季真一輛馬車。

“阿娘。”秦清恭順低首,給華安長公主倒了盞茶,“您等會兒要去狩獵嗎?”

“我陪在陛下身邊,就不去湊熱鬧了。”華安長公主搖了搖頭,掀開布簾,回頭望去看見了康王府的馬車,悠悠道:“我也老了,還是把更多機會讓給年輕人吧。”

“阿娘風華正茂,何來老了一說?”

“你們才是年紀最好的時候。”華安長公主握住了秦清冰涼的手,暗暗皺了下眉,她道,“等會兒到了獵場,不要亂走,以自身安危為重,記住了嗎?”

秦清答應道:“女兒謹記。”

白麋山路途遙遠,為了照顧秦清的身體,長公主府的馬車特意放慢了腳步,落在了隊伍的后頭。

華安長公主柔聲道:“阿寧,靠阿娘身上睡一會兒吧。”

秦清從小仰望著阿娘,難得有親近她的機會,她忍著羞澀,輕輕依偎在阿娘身邊。

“阿娘。”她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羞赧,輕輕道,“阿娘累不累,我會不會很重?”

華安長公主笑了下,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倒說起了往事:“我當年,和阿焉在邊境苦寒之地,單刀匹馬、直.搗.黃.龍,合兩人之力,滅了北疆一支偽裝成游牧百姓的騎兵,我們年輕氣盛,恨他們奸詐偷襲,便砍下了他們的腦袋,用繩子串起來,一根繩子系了二三十個,就這樣騎馬拖著戰利品,回了營地。”

她眼中帶著追憶之色,唇畔笑容越發溫柔。

阿焉乃是益州鐘氏女,華安長公主的閨中好友,鐘如焉。

“雖是騎著馬,可那重量也不容小覷。”

秦清驚呆,她下意識握住阿娘的手臂,上面有一道鮮明駭人的刀傷,“阿娘的傷,是在那個時候……”

“當然不是。”華安長公主不以為然,“那五十個人,焉能進我身?你未免也太瞧不起阿娘了。”

秦清鼻子驀地一酸,抱著華安長公主的手臂,悶悶的說不出一句話。

外表光鮮亮麗,內里傷痕累累,一生付出、毀譽參半。

這就是華安長公主這些年的成果嗎?

秦清忽然有些不明白。

她低聲道:“倘若接二連三被負,阿娘可會后悔?”

華安長公主斂了神色,沉聲道:“韓亭負我,是他眼界狹窄。陛下負我,是他心胸狹隘。可這并非我的過錯。若是只有卑微弱者才能茍活于世,那我寧可轟轟烈烈就死!韓亭無能,可他給了我四個兒女,陛下無情,自有千萬百姓來牢記我的恩德!我為的不只是小家、也并非全然秦氏,而是受秦氏庇護的所有百姓!”

“我所付出,只為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只為所有后宅女子一條康莊大道!”

在這空間狹小的馬車,女人眸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她一字一句,無一不展現自己的野心。

“我既可為將,掌數十萬兵權,緣何不能再有第二個我,走上朝堂、封侯拜相?!”

秦清大受震撼,心臟如鑼鼓震天,幾乎控制不住劇烈跳動。

她面色蒼白,顫顫巍巍道:“阿娘……有雄心壯志,為何不奮力一搏?”

華安長公主安靜三秒,氣勢蕩然無存。

“你不知道,我阿爹,也就是你外祖當皇帝的時候,那叫一個累成狗啊,一日只睡兩個時辰。我思來想去,你阿娘我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吃不了那個起早貪黑的苦,何苦為難自己。”

她嘆了口氣,擺擺手,不愿再提。

可是阿娘,你在邊境苦寒之地吃的苦,難道不比做皇帝辛勞嗎?

你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還不夠嗎?

陛下……究竟要苦苦相逼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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