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

第二百三十六章 版權戰略,到訪V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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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意外,昨天的亞洲杯中國隊還是遺憾落敗,在主場以一球小負。

沒有出意外,章曙光和老趙兩人還是沒有成功忽悠到路老板掏錢。

反而趙苯山被路老板忽悠地又承諾再給員工包場一次《異域》。

沒有出意外,三番四次通過董雙槍接觸路寬而不得的周軍,轉而把獵食的目標轉向了華藝。

雙方合流謀求上市,當前的重要任務,就是再一次復制小花劉伊妃的崛起奇跡。

王家兄弟對一個17歲小姑能創造出的上億收益感到震驚和眼紅。

路寬這還拍尼瑪的電影啊,抱著劉伊妃啃小算了!

這是未來掛逼通過互聯網經濟模式,對落后內娛的一次降維打擊。

當他們還在數著影視報酬、代言這些傳統收入的時候,路老板已經把劉伊妃《異域》上映過后近千萬的粉絲數變成了賬戶余額。

復制她,總要有個基礎產品吧?

他們的基礎產品是來自韓國的張娜拉。

外形甜美,業務能力優秀,有影視歌三棲潛力,外來的尼姑好念經。

特別現在內娛面臨整體韓流入侵的大環境,華藝相信這樣的順勢而為會有不錯的成效。

8月10號,華藝舉辦了規模巨大的簽約儀式,在現場提出了為張娜拉以每年三部影視作品、一部專輯打底的發展目標。

并且放出豪言壯志,將會在一兩年內躋身國內一線小花位置,改變目前只有“一妃”的格局。

在周軍的授意下,王小磊重金從問界的藝人經紀部挖走了陸垚手底的一位副總,問界內部的藝人經營方案部分流出。

榮幸達、王金花、糖人,小馬奔騰,甚至是香江的鷹皇都投來關注的目光。

所有眼紅劉伊妃現在的經濟價值和人氣的經紀人們都在關注,研究,復盤。

除了劉伊妃自己的外形和性格優勢之外,路寬是怎么把她打造成這一妃的存在的?

國人最擅長模仿和跟風,回過味之后,各家都開始物色目標的“基礎產品”。

榮幸達自家有一位86年的童星出道的楊蜜,只比劉伊妃大一歲,各方面條件合適,也會出演10月開拍的《神雕》。

郭襄也是個討喜的角色啊,誰說就不能復制劉伊妃的走紅呢?

糖人的一位副總,在上半年魔都文廣集團的一部名為《月影風荷》的電視劇里發現一位氣質、外形和劉伊妃有些相像的劉師師。

北舞在讀,和劉伊妃同歲,也是從小練習過舞蹈,氣質溫婉動人。

就營銷成劉伊妃表妹,閉眼入!

華藝這邊,兵兵現在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了,那個什么時尚路線就是她自己鼓搗出來的,效果出奇地不錯。

王金花就暫時放手讓她飛,自然地接手了張娜拉的培養工作。

鷹皇在北平的負責人霍文熙派出的星探,在2004年張一謀導演負責的“雅典八分鐘”奧運寶貝的遴選節目中,發現了中戲在讀的一位名叫唐煙的女生。

長腿瓜子臉,盤正條順,很符合李老板的口味!

恐怕連始作俑者路寬也沒想到,他的蝴蝶翅膀在內娛掀起的這場颶風,把后世的85花們提前推到了臺前。

無論是出于何種原因,內娛中一場復制劉伊妃,搶奪資源的圍獵正在開始。

大家都想在這條賽道上分到一杯羹。

8月8號,路寬抽出一天來到問界處理公務,隨即要繼續趕赴魔都繼續《返老還童》的拍攝工作。

會議室里已經濟濟一堂,今天所有人的精神面貌明顯不一樣,帶著難以隱藏的崇敬和期待。

這當然是因為《異域》在國內外取得的巨大成功。

某些公司和組織為了提升凝聚力,可能會搞一些技能培訓、團建工作。

不過在路老板看來,什么是最好的團建?

能帶著員工打勝仗就是。

從創辦之初,到現今定鼎內娛第一娛樂公司的地位,問界的發展幾乎沒有走任何彎路。

今天是要規劃今年下半年的主要工作。

“薛老師,給你放了四個月的假,也該繼續奮斗(打工)了吧?”

從《戀愛》拍完就回學校參與教學工作的薛曉路笑道:“看你說的,好像我這幾個月天天啥也沒干似的。”

“呵呵,《單身男女》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吧?”

薛曉路點頭:“嗯,香江那邊的兩位演員都溝通好了檔期,10月初開機儀式。”

這依然是奔著2005年的情人節檔。

“嗯,華藝那邊談得怎么樣?”

薛曉路苦笑:“那幫人真的是不拿范兵兵當自己人啊,一直跟我溝通要用張娜拉,試了戲才死心。”

一邊的陸垚插嘴:“路總,我覺得你要是出馬,使個美男計什么的,應該能把范兵兵拿下,咱們又多個排面女星。”

眾人皆笑,知道路老板不會生氣。

“貪多嚼不爛,能把蘇暢和小童培養出來就不錯了。”

“范兵兵現在也是雙冰之一了,簽字費和提成要求都很高,也很吃資源,我們現在簽不是很合算。”

蘇暢現在主演《誅仙》,童麗婭也在里面客串,等到她北電入學先鍛煉學習一學期再講其他。

路老板的目光又轉向寧皓、吳爾善、徐爭三人。

“你們這個《誅仙》的鐵三角,也應該拆散了各奔前程了。”

“寧皓的《心花路放》是要搶賀歲檔的,不能再拖了。”

“10月的《誅仙》,吳爾善應該可以接手了吧?”

吳爾善經歷了《異域》和《誅仙》的副導演歷練,現在非常自信:“沒問題,導演。”

他還是習慣叫路寬導演,這是他的指路名師,雖然小了自己將近10歲。

但看著韓山平、李守成等大佬都跟他勾肩搭背的模樣,吳爾善也不覺得這樣的稱呼有什么問題。

達者為師嘛。

徐爭心里有些緊張,他在去年就找過路寬表態,想要轉型導演,希望獲得機會。

累死累活,放棄了一年的演員生涯跟了《戀愛》和《誅仙》劇組這么久,他覺得今天是時候了。

路老板早有打算,把一份《夜店》劇本扔在他面前。

“好好琢磨琢磨,雖然投資小,但拍出來不見得成績差。”

寧皓不滿道:“那我的《心花路放》咋整,你跟黃博還得給我演主角呢?”

徐爭已經有些笑不攏嘴了:“哎呀,路導都安排好了,殺青了我再離開劇組,正好這期間再跟你取取經嘛。”

今天電視劇部門的姜為和康弘雷都沒來,后者正在帶隊拍《亮劍》,準備接班《士兵突擊》。

《士兵》已經在旅游衛視播放兩周了,引起了全社會的極大關注。

王保強飾演的許三多形象鮮活立體,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感動了很多觀眾,他也算是一夜爆紅。

等到年底的《天下無賊》上映,可能問界男藝人里繼胡戈之外,第二個熬出頭的就數到王保強了。

姜為則是繼《潛伏》之后繼續新劇《黎明之前》的拍攝,業已準備殺青,北電姜老師已經成為諜戰片教父級的人物了。

整體而言,問界的體系延續著用頂級作品培養藝人,用頂級作品養旅游衛視的口碑的道路。

藝人們身價暴漲之后,再反哺公司,通過片酬、代言、周邊等給問界創收。

僅2003年一年,剛剛因為《仙劍》躥紅的胡戈就給公司創收1300多萬,自己也是身價倍增,在北平和魔都都購置了房產。

第二梯隊就是黃博和王保強。

然后是一直厚積薄發的張松文。

張松文會在《返老還童》里擔綱重要配角,看能不能在金雞百花拿個最佳男配,順利開啟實力派路線。

路老板把手里的文件翻到第二頁,彩鈴部門的業績讓他笑開了花。

就如同周軍通過商業調查獲取的信息類似,除了劉伊妃外,刀郎等人的經典曲目也延續了后世的走紅之路,下載量極高。

整個彩鈴部門上半年的營業收入就高達2億8千萬。

像后世把企鵝、網義等瀕死的互聯網企業撈上岸一樣,這筆SP收益給博客網和豆瓣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燒錢資金。

風投們已經等的花兒都要謝了,但是不缺錢誰特么上市?

一上市就得分股份出去,自己這點兒底褲都被扒完了要。

現在即使有人如周軍一般猜的出來,那是他的事兒,至少在工商部門的備案里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著。

8月,路老板又高價收了杰侖的新專輯歌曲彩鈴版權,雖然收益因為要分潤很多給他,但總的來說肯定是賺的。

就是沒有白嫖的小劉,掌握版權的刀郎等人的歌賺錢而已。

“雯雯,彩鈴部門補發一下半年度獎金,具體你和財務處拿個方案出來,找我簽字。”

“是,路導。”

會議室響起一陣雀躍的議論聲,影視制作部門的獎金從票房分賬完就發了,彩鈴部門今年剛剛運營,還是第一次領到獎金。

“回去都跟你們自己的兵講清楚,拿了錢不要吃喝嫖賭,老實點兒湊一湊把京城的房子買了。”

路老板善意地撒了個小謊:“知道公司為什么現在要花大價錢買樓嗎,多的就不說了,信我的就趕緊入手,遲則生變。”

這下子不但是喜滋滋的金志文,連薛曉路、寧皓等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平時路老板也有意無意地提醒他們買房,不過今天這樣鄭重其事地說起這話題還是頭一遭。

其實他也是為了自己著想,這一次即便是普通員工們都有小十萬的額外收入,萬一沾染了惡習也影響工作不是。

第二,補發獎金也是為了應對最近藝人經紀部副總被挖的黑天鵝事件,穩定一下人心,拿錢把員工的忠誠度點滿。

路老板示意大家安靜,又點了點龍丹霓,示意她匯報超女的情況。

龍丹霓清了清嗓子,心道終于到了自己報喜的時候了,這老板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人看不著。

湘臺是事事要匯報,事事有回應。

這尼瑪來了問界搞得跟自己創業一樣,老板甩出一個大方向就不管了。

“《超女》的數據喜人,暫定于國慶期間開啟總決賽賽程。”

“目前的平均收視率高達15,即使在這兩個月雅典奧運會期間也沒有太大幅度的波動。”

“方面,包括蒙牛的2500萬冠名和分時段招商共計4500萬左右,按照實時收視率浮動后加權計算為5500萬左右。”

《超女》項目問界占股70,分潤了30給董雙槍交換理想大廈的低價購入。

費再按比例支付給旅游衛視,其中25會再進問界自己的口袋。

“另外,我們和移動聯通合作的投票收入3200萬,博客網投票分成2400萬。”

龍丹霓說到這里稍微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老板的臉色。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老公賢者模式的狀態。

沒錯,路老板現在就是有些索然無味。

這些小錢就留著擴大再生產和理想大廈的購入吧,他已經在心里惦記著《異域》和《華氏911》的天文數字了!

“路導,路導?”

“嗯?你說,我有點走神了。”

龍丹霓斟酌了一下:“是這樣,按照你的要求,進入決賽的10名隊員,我們都邀請簽約了。”

“但是最近已經傳出一些風聲來,說有其他公司可能會來挖人。”

路老板不可置信:“違約金都幾百萬,這樣的素人也有人惦記?”

“可能是湘臺,可能。”

龍丹霓嘆了口氣,這消息就是老東家的朋友傳來的。

路老板皺眉:“他們在想什么呢?不會想著邀請這些人再參加一屆,給他們也搞搞投票創收吧?”

“應該只是想在決賽之前截胡幾個看好的,等真的奪冠了正好摘我們的桃子。”

“哈?好吧,你這樣,我給你幾個名單,你保住這幾個不被簽,其他拿出去當幌子。”

“他們湘臺要真的豬油蒙了心,想挖就挖去吧。”

其實湘臺的目的也很簡單,他們也看到了彩鈴和投票收益。

即使簽了的隊員最終沒有奪冠,僅憑這兩樣收益也很具備出手截胡的價值了。

現在網上投票數多一些的張靚影和張含韻、李玉春等人的彩鈴下載量極為可觀。

但因為巨大的流量效應,敗者組的人氣依然不低。

你問界總不能十個都重點培養吧?怎么挖不能挖到兩個。

路老板一副賢者模式的狀態回了辦公室,看了看表,讓孫雯雯把今天最后一個“準員工”帶進來。

劉弘。

在和《異域》的盜版資源做斗爭的過程中,路老板驚奇地發現已經是特么2004年年中了。

除了一直碰瓷叫囂的賈科長外,晉省還有一位下周回國的賈會計也要橫空出世了。

后世2004年11月,樂視網成立,隨即開始白菜價收購版權的低調發展之路。

而這個劉弘,就是賈會計從央視挖來的關鍵人物!

這位是央視的資深記者,98年因為抗洪報道被中萱部點名表揚,99年又跟著科考隊奔赴北極。

因為常年和對口單位接觸,人脈資源豐富,買起劇來手拿把攥。

只不過劉弘今天旁聽了一整場路老板的“裝逼”結算會議,他有些不知所以。

請自己來是干嘛呢?

“路導,是不是也該說明來意了?”

路老板頗有些禮賢下士的風度,親自起身給他斟茶:“劉記者,讓你見笑了啊,草臺班子開會,亂七八糟。”

劉弘走南闖北,不少大領導都接見過他,自然對路寬的“殷勤”無動于衷。

“路導,路總!你請我過來,我可是干巴巴地看你們的員工拿了一上午的獎金了啊?”

“哈哈哈!劉記者幽默。”

路老板圖窮匕見:“其實這一次冒昧請你過來,是想把你的鐵飯碗給砸了!”

劉弘苦笑著搖搖頭,這個聲名鵲起的青年導演怎么這么沒個正形呢。

“細說。”

“問界想做個視頻網站,想聽聽劉記者的意見。”

劉弘沒有搭話,等他繼續解釋。

你特么做網站關我屁事,我又不懂。

“劉記者知道我有家實控的電視臺,這是目前國內聲音最大的對外窗口,我可以肆無忌憚輸出一切合法的內容。”

“無論是宣傳我自己的項目,還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引導輿論,都很方便。”

劉弘點頭:“那很好啊,路導為什么還要做視頻網站呢?”

“衛視有基礎設施做傳輸,多個觀眾少個觀眾成本沒有變化,但是互聯網可是個燒錢的活兒啊?”

路寬笑道:“不是現在,但是有些工作可以先做起來。”

“什么?”

“囤積版權。”

“不瞞你說,兩年前問界成立時就設立了版權經營部門,但是一直沒有動作,只是收了一些電影、電視劇劇本。”

劉弘啞然失笑,這人真的是把問界做成民營影視第一陣營的路寬?

怎么說起話這么“幽默”?

“路導,你平時是不上網嗎,知道現在網絡多少免費資源嗎?”

“就你們的《異域》,前段時間不是也鬧得沸沸揚揚嗎?”

路老板正色道:“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就是這次《異域》的盜版啟發了我,我也跟上面的領導做了溝通。。。”

他裝神弄鬼地拿手指頭指了指天上,劉弘想到人家也是在中萱部掛了名、上過聯播的人物,不由得瞳孔微縮。

難道真的有什么內幕?

“路總,你詳細講講。”

路老板一屁股坐在他對面:“很簡單,網站燒錢歸燒錢,我們先收版權。”

“就憑你劉大記者的人脈,總之這些版權方現在跟盜版網站要不著錢,我們給多少他們都是賺。”

他沒有對劉弘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網站現在不著急,到時候通過用戶的博客網和豆瓣的賬號直接引流即可。

參考后世樂視成立之后,賈會計讓劉弘憑借多年在央視的人脈去大肆收購影視劇電影的版權,當時的價格跟白菜價沒區別。

可考的數據里,2007年電視劇的網絡版權平均價格在1.75萬左右,是每一部!

一直到2009年視頻網站之間的版權大戰爆發,搜狐、優酷、酷六、土豆、優朋之間互相告,直接把版權價格炒得飆升。

賈會計樂開了花。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們看不穿啊!

直到2011年,樂視僅僅在版權分銷一項業務里就躺賺了4個億。

路老板又是一通互聯網經濟的大餅,直接把見多識廣的劉記者懟飽了。

成立了兩年的版權經營部門終于有了條線負責人,公司現在的現金流無比充足,這些優質內容繼續買買買就行。

回到魔都又不分晝夜地拍了一個月,2004年9月,劇組移師北美。

這一趟,路寬悄咪咪地帶了兵兵同行,赴王大仁之約。

之前路老板請他做了幾套《返老還童》的劇組服裝,感覺尚可。

這一次的《單身男女》是捧兵兵的時尚片,路老板還是準備找他在戲服上做做文章,讓兵兵在時尚路線上徹底站穩腳跟。

《Vogue》的總部在紐約時代廣場的4號康泰納仕大廈。

康泰納仕是全球最大的雜志出版集團,《Vogue》是前者旗下全球影響力最大的時尚刊物。

前文提到過,后世有名的的安妮海瑟薇主演的《穿普拉達的女王》中,那個銀發女魔頭的原型,正是現如今《Vogue》的主編安娜溫圖爾。

路老板帶著兵兵走進大廈,昨夜鏖戰過的大花旦一點疲憊之意也無,精神振奮地挽著路老板的胳膊。

在這里全球的巨星云集,沒人知道你是誰,何況是兩個亞洲面孔。

王大仁在入口處等待著,一般而言普通人當然是沒有資格來拜訪的。

只不過路寬是歐洲三大榮譽加身和全球周票房冠軍的名人,加上那身獨具匠心的竹韻禮服創意,這才獲得女魔頭的“召見”。

王大仁和路老板親切握手致意,又面帶笑意地跟俏生生地靜立在一邊的兵兵打了招呼。

他出于職業習慣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道這身材真是個好衣架子。

路寬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辦公環境,幾乎和《穿普拉達的女王》里的一模一樣。

黑色的Vogue字幕,棕色接待桌,被玻璃隔斷劃分出來的小空間。

還有永遠停不下腳步,永遠在奔跑的員工們。

兵兵湊過頭來低聲:“她們好忙啊,電話鈴都沒停過。”

路老板笑道:“嗯,堪比華爾街。”

他倒是對安娜溫圖爾本人比較好奇,主要是《穿普拉達的女王》里的人物形象比較突出,不知道和本人有幾分相似。

沒一會兒,王大仁帶著一個女人走過來,看這外貌顯然不是安娜溫圖爾。

“格蕾絲,這是中國導演路寬和演員兵兵。”

“路導、兵兵,這是總編的助理,格蕾絲小姐。”

兵兵抬眼看著她,表情有過一瞬間的驚恐,隨即自然地笑顏如花。

路老板則是早有心理準備。

這位女助理是一個被車禍毀容的美女模特,現在看起來就像恐怖片里的女主,紅發和皺紋、傷疤在她臉上交纏著。

格蕾絲的第一任老公是京劇大師周信芳的兒子,后來因為文化差異分手,因此她對華人沒什么好印象。

不過此刻看著兵兵沒有懼怕也沒有同情的眼神直視自己,她嘴角略微有些笑意。

“我聽亞歷山大王說,那件禮服是你的設計?”

“談不上設計,我只是提供了一個思路。”

格蕾絲輕笑道:“怪不得,內涵倒是可以,設計卻很庸俗,簡直配不上這個創意。”

路老板覺得自己應該把這話錄下來給郭沛聽聽,以后別再整出攤雞蛋出來了。

“你是來給這位女士挑選戲服的嗎?你們中國的時尚電影?”

“沒錯,順便來交流學習一下,感受一下全世界影響力最大的時尚雜志的風采!”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我路老板來就是為了混臉熟,看看是不是有機可乘,壯大一下自己的時尚資源人脈!

“格蕾絲,上午十點的預約要到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剛剛還淡定無比、好似因為車禍參透了人生的格蕾絲臉色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應了一聲就收拾東西出了辦公室區域。

路老板回頭,是安娜溫圖爾和她的另一個女助理勞倫。

“溫圖爾女士,幸會。”

安娜溫圖爾倒是沒有像電影中一樣不茍言笑,只是這種微笑看起來很有塑料質感。

你其實可以不笑。。。

怪不得毀容的格蕾絲都這么懼怕她。

“到我辦公室聊吧。”

這位的行事做派盡顯世界頭部時尚雜志的做派,兵兵看得暗暗稱奇。

大女人當如是也!

就像雜志社無數急匆匆地迎來送往、打電話接電話的員工一樣,安娜溫圖爾比她們只忙不閑。

只是出于對王大仁的重視,以及那件閃耀戛納的竹韻禮服的好奇,這才給面子撥冗。

安娜溫圖爾的總編辦公室里擺滿了衣架和成衣,大多是新星設計師們送來給她品鑒的作品方案。

一旦能獲得這位青睞,年輕設計師們可以迅速崛起,抬咖。

“你的竹韻禮服創意很棒,我聽亞歷山大說你源自你們中國的傳統文化。”

“偶然為之,其實我對時裝不是太懂行,只是對美學有些鑒賞能力。”

路老板實話實說,這種專業的事情再裝神弄鬼也沒用,一聊就露餡。

溫圖爾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時尚圈需要靈感,不僅是設計師,做雜志的更需要靈感。

而這種東西方文化的融合是無數設計師窮首皓經追求的藝術創意,只是成名的作品太少。

她的第二助理勞倫見老板面色不悅,貼心地遞了個刀子:“你不會是抄的吧?中國人懂什么叫時尚嗎?”

路老板漠然地看了她幾秒,你主子裝裝逼也就算了,什么阿貓阿狗都來碰瓷。

“中國人玩時尚的時候,你的祖先還在給羅馬人做奴隸呢,勞倫小姐。”

“你!粗魯的中國人!”

路老板笑道:“溫圖爾主編,我來的時候以為《Vogue》是什么時尚圣地,沒想到你的助理也很膚淺嘛。”

王大仁聽得大急,這路導怎么脾性這么大,一言不合就翻臉。

其實這倒不是路寬跋扈,只是跟這幫眼高于頂的白人千萬不能客氣,這跟和哈維相處是一個道理。

更何況溫圖爾既然愿意見自己,想必是對自己的竹韻系列感興趣的。

勞倫怒氣勃發:“你憑什么這么講?來自時尚荒漠的野人!”

“我是野人?”

路老板笑呵呵地走到一件明黃色的裙裝之前:“勞倫,告訴我,這件衣服的靈感來源是什么?”

溫圖爾微不可查地搖搖頭,勞倫也嗤笑出聲。

一個中國人跑到《Vogue》總部,來考校一個頂級雜志的主編助手。

這跟一個外國人跑到中國人面前炫耀自己會背《詠鵝》沒區別。

“梵高的《十五朵向日葵》,對嗎大導演?”

路老板繼續往前走,又拎起一件日式風格的高圍領裙裝:“這一件呢?”

勞倫臉上的嘚瑟稍有些遲滯,走過來仔細觀察。

時裝從世界名畫里找靈感是很常見的設計思路,特別是印象派的畫作以經常成為“剽竊”對象。

不過這一件看起來像是亞洲設計師作品的裙裝有些別致,超出了勞倫的知識范疇。

溫圖爾不滿地看了眼自己的助理,這點藝術素養都沒有,還要看這么久?

路老板心里竊笑,這件根本不是什么年輕設計師的創意,這件是海盜爺加利亞諾的作品。

“怎么?世界最具影響力雜志的主編助理,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勞倫漲紅了臉,無能狂怒:“你吃了一個美味的煎蛋,難道還要知道是哪只雞下的蛋嗎?”

“再說了,這些年輕設計師的作品每天都送來幾十件,一點藝術內涵都沒有的作品我為什么要去研究?”

“咚咚!”

一個穿著前衛的男子敲門進來,一點也沒有等待溫圖爾允許的意思。

路老板抬頭一看,嚯!加利亞諾啊!

怪不得這么隨意地進出溫圖爾的辦公室。

這倆人互相引以為摯友,在落魄的時候彼此接濟,他現在做迪奧的創意總監也是溫圖爾的推薦。

加利亞諾笑道:“路,我看過你的《異域》,你在最后的結局畫面的構圖,是來自《羅納河上的星夜》吧?”

“沒錯,沒想到你一眼就認出了我,你好,約翰。”

“因為我當時在戛納,也看了你的首映,即使對一個不懂電影的人來說,欣賞你對光影的設計也是一種享受。”

一邊的勞倫臉色很難看,她沒想到這位東方導演會得到加利亞諾的青睞。

路老板當然也沒有忘記她,轉頭笑道:“勞倫小姐的業務能力有待提高,看起來也不是很適合在《Vogue》這樣水平的雜志工作。”

“這是源自葛飾北齋的《神奈川沖浪圖》。”

溫圖爾是個翻臉無情的獨裁者,她對下屬的藝術素養的缺失很不滿,更不滿的是她對加利亞諾的作品充滿蔑視。

這樣無知無能的人不配在自己的團隊里。

她連和面色死灰的勞倫多一句廢話都欠奉,直接拿起座機:“勞倫被炒了,給她辦手續,一小時之內讓她離開。”

兵兵在一邊看得羨慕極了,自己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威勢?

她看著勞倫張口結舌,又臉色煞白地悻悻出了門,傾慕地看了眼身邊面色如常又氣度非凡的男子。

還有什么事情難得倒他?

這次真算是勞倫不走運了,這副葛飾北齋的《神奈川沖浪圖》是鬼子江戶時代浮世繪的代表,也是導演黑澤平的鐘愛。

換一些歐洲畫家的作品,除了印象派等對導演藝術有啟發的之外,路寬還真的不一定認得出來。

溫圖爾有些對他另眼相待,她認為這位東方導演的藝術素養和美學鑒賞能力有資格同自己對話。

“路,加利亞諾對你的設計靈感很感興趣,也許你們會有更多共同話題。”

路老板笑瞇瞇地轉向這個被無數女星覬覦的時尚大師,一如既往地輸出自己的忽悠理念,頻繁地夾帶東方哲學的私貨,聽得倆人都不明覺厲。

加利亞諾對這件中國風的禮服感興趣不是偶然。

1997年,加利亞諾在自己組織的迪奧秀上展出了兩件中國元素的旗袍。

其中一件被阿湯哥的前妻妮可基德曼相中,穿著出席了當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

這也是旗袍第一次出現在好萊塢的舞臺中央。

除此之外,這貨還到少林寺進修過一個月,他和不同的僧侶交談,想要探究中國哲學里人與自然的平衡這個命題。

路老板對于服裝設計是外行,但是對于中國哲學和美學鑒賞是內行,忽悠著忽悠著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位是我公司電影的女主角,我想來請亞歷山大給她設計服裝。”

“此外,如果有可能話,我想替她從約翰手里借幾件禮服,她是你的忠實粉絲。”

路老板回頭給兵兵使個了眼色,后者早就做好了準備,熟稔地和兩人交際起來。

加利亞諾的眼神毫無顧忌地在她身上流連,的確是個衣架子,不少線條豪邁大氣的設計很適合她。

路老板知道他是個Gay,也就放心地抱臂站在一邊。

橋算是搭上了,后面就看看兵兵自己的努力了,能在內娛有這樣級別的外援,時尚路線這條康莊大道上已經是舍我其誰了。

“沒問題,但我也有個條件。”

加利亞諾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眼神冒著綠光看向路寬。

尼瑪的,這個老玻璃。

“能不能把竹韻系列的創意再跟我聊一聊,也許我會比你們內地的那位年輕設計師,更能讓你的創意變成藝術品。”

筆來!

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這是路老板最擅長的事情。

他當即把后世阿瑪尼2015年春秋高定的竹系列中,其他還有些印象的設計一股腦全抄給了他。

溫圖爾和加利亞諾如饑似渴地一張又一張地觀摩。

大善!

已經被掃地出門的勞倫就沒那么好的心情了,站在紐約時代廣場繁忙的十字路口,她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巨大惡意。

勞倫恨恨地捏緊拳頭,尖細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回想自己實習這幾個月在溫圖爾手下受到的精神折磨,她暗暗發誓要寫一本揭露她冰冷的獨裁者嘴臉!

路老板的蝴蝶翅膀扇過,《穿普拉達的惡魔》比《穿普拉達的女王》率先誕生了。

晚上,紐約中央公園旁,文華東方酒店。

今天的兵兵格外地賣力,坐得路老板的胯骨軸子都有些酸痛。

白天這個男人幫助她嫁接的頂級時尚資源,像是大劑量的純藥,讓幾番事后的大花旦身體都累得打擺子。

“還看呢?明天他們會把照片發到郵箱的。”

下午加利亞諾親自給兵兵挑了幾身合適的高定,當場試衣剪裁,又留下合影。

兵兵翻著王大仁拿自己手機拍的照片,看到一張親密地挎著路老板的甜蜜合影,心里沒由來地一黯。

什么我能堂而皇之地把這種照片發出去?

大花旦心里糾結地要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從那一次劉澤宇事件之后,好像就著了魔一般。

一股野草般瘋長的野心狂暴地冒尖,她本性中帶著的執著、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勁逐漸占據了主導。

她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她要治愈自己的心病!

她覺得自己所缺的,只不過是時間。

也許時間是是一種解藥,也是她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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