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

第二百四十七章 洗衣機智通修羅場副本

早晨8點半,出完晨功的小劉喬裝打扮了一番,溜達著來到冰窖王府門前。

根據線報,洗衣機昨天就應該飛回來了,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

她索性就直接殺上門來蹭早飯了。

由于今天要一起趕飛機去銀川,昨晚她就住在四合院這邊。

阿飛開門:“伊妃姐,這么早啊?”

“路寬呢?還睡著啊?”

阿飛這一刻腦子有些許的宕機,他搜腸刮肚地回想平時老板都是怎么吹逼的。

老板怎么還沒到啊?

“喂,這么早上門要飯啊?”

路寬睡眼惺忪地從胡同邊溜達過來。

昨天恰好兵兵也在北平,操勞了一宿的路老板自己駕車回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你干嘛去啦?”

小劉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又走近了些。

“我鍛煉去了啊!跟你一樣,晨練!”

“瞎講,你鍛煉還穿皮鞋啊?汗都沒出一點兒。”

路老板一擺手:“害!一看你就不懂。”

“知道球場上哪種人最牛不?兩根筋,平底鞋的老大爺。”

“差生文具多,裝備越好的,水平越差,懂嗎?”

“我這就是輕裝簡行,隨性而為。”

劉伊妃哪里肯信他的鬼話,不過又沒發現什么實錘,他身上的氣味也正常。

兩人走進院子,早到的淮揚菜大廚在做早餐。

“今天吃什么呀?”

“鱔魚面,你減肥,吃不了,熱量高。”

劉伊妃抗議:“我就為了來你家蹭這口好吃的,早晨多練了半個小時的器械,我一定要吃!”

路老板端著熱茶帶她到了廚房,看著師傅在熟稔地操作著。

“路導,稍等,這湯得多熬一會兒。”

喬師傅今年55了,保養有方,看起來跟40歲的人沒差。

他是蘇省鹽城著名的淮揚菜國宴大師王蔭曾的師侄。

后者曾常年在金陵飯店供職,又兩次派駐美國大使館任廚師長。

只不過老喬沒有接師叔的班,因為妻子的身體和兒女教育問題退下來了,現在算是有些小蹉跎吧。

路老板給他開每個月1萬的工資,要求就是隨叫隨到,每頓飯的酬勞再根據場面大小另算。

喬師傅自然是千恩萬謝,能好好照顧病妻和兒女。

像今天這頓簡單早餐自然不再另算,大家都是講究人,這些細枝末節也都不追究了。

小劉在一邊看著大廚行云流水的操作,好奇不已。

其實她是想學一學廚藝的。

“喬師傅,為什么做鱔魚面還要用鯽魚啊?”

老喬看著這個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女明星耐心解釋:“鯽魚是拿來熬湯增鮮的。”

“路總喜歡吃鱔魚,但是京城這邊的水質不好,鱔魚成色太一般。”

“所以我就拿鯽魚做湯底和鱔魚骨放在一起先熬制,濾掉骨頭之后備用,然后再炒制鱔魚絲,最后煮面,這樣能好一些。”

鱔魚面很家常,在蘇省遍地都是,就是一碗面條上面蓋個鱔魚絲而已。

只不過國宴大廚的湯底比較講究,他已經提前過來熬制了一個小時了。

路寬看劉伊妃目不轉睛地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小劉,你這么饞,以后可以做個節目。”

“什么節目,你又想騙我給你打工是吧?”

“誒,這是為你好,這個節目你可以每天吃全國各地不同的美食,原生態的。”

路老板笑道:“我有個想法,做一個美食文化節目,叫《舌尖上的中國》,你不是才在巴黎宣傳過中國傳統服裝嗎?”

“美食也是我們文化走出去的一部分嘛。”

“比如陜北綏德縣有個吃食叫黃饃饃,節目就是明星去參與原生態的食物制作。”

“不僅介紹黃饃饃的制作過程和口感特點,還講述制作黃饃饃的老漢的生活經歷和他對這門傳統手藝的堅守。”

“讓觀眾在了解美食的同時,也感受到了普通人的生活態度和情感世界,深入挖掘中國美食文化中所蘊含的哲學思想。”

劉伊妃和老喬都被他的腦洞驚呆了。

老喬興奮道:“這節目好啊,別的地方不談,就我老家蘇省,十三個地級市,起碼能拍130集!”

超級大散裝是吧?

“還有我以前給外賓做飯,那些洋鬼子每吃一道菜,都喜歡仔仔細細地問清楚原料、做法,他們對中國美食是很好奇的。”

劉伊妃則是從一個普通觀眾的視角看待:“先放美食,再講故事,如果是我應該會比較接受。”

“你什么時候做這個節目啊,我要報名!”

路老板笑道:“再說吧,我就是隨口一提。”

當前的時間節點,這種節目流行性和娛樂性都不太高。

在旅游衛視倒是也可以,但是不如放在即將成立的視頻網站上引流。

在Mytube,可以拿來吸引對中國美食感興趣的洋人;

在國內他即將開辦的視頻網站,則可以通過彈幕功能開放溝通交流,這比在電視臺上放效果要好得多。

劉伊妃肚子里的饞蟲已經壓制不住了,坐在餐桌前開始品嘗美食。

“我頭繩沒帶,好煩!”

小姑娘把自己的頭發攏到一邊,拿筷子輕輕攪拌了一下面條,讓鱔魚絲和面條充分混合。

隨后夾起一小束面條,掛著鮮美的鱔魚絲和濃郁的湯汁,面條的筋道和鱔魚的鮮嫩在口中交織。

美人加美食,看著都心曠神怡。

“你真是個好飯搭子。”

小劉百忙之中抬頭:“什么叫飯搭子?”

“就是跟你一起吃飯,狗屎都能能多吃兩口。”

“去你的,惡心死了!”

劉伊妃嬌嗔著拿餐巾紙團砸過來,路老板已經風卷殘云解決了一碗。

路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站在門廳外抽煙,看著劉伊妃笑嘻嘻地又去盛了一碗。

真能吃啊,這以后誰養得起!

2004年的北平還沒有后世嚴重的空氣污染,路老板依靠在門廳邊上,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悠閑地吐著煙圈。

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

此刻四合院里的意境俱全。

什么時候功成身退,過過這樣的生活倒也不錯。

下午兩點,北平飛銀川的班機落地,《異域》劇組連同田狀狀一起從河東機場往賓館去。

路寬和田狀狀都是頒獎嘉賓。

如果不是《異域》參與評選,路寬應該也能憑著導演協會副會長的身份混進評審團去,只是沒什么意義罷了。

銀川有1300多年的建城歷史,東依黃河,西傍賀蘭山脈,也被稱為“塞上江南”。

這是國內電影最高獎項第一次在西北內陸城市舉辦,從機場到會場酒店的沿途,電影節的宣傳廣告和旌旗招展。

路寬和田狀狀坐在考斯特里閑聊。

“《返老還童》的后期做完了嗎?”

“國內的部分差不多了,還需要補拍一部分鏡頭,然后拿到好萊塢去做。”

“人臉化妝的特效難度太大,補天映畫還沒這個技術能力。”

這說的是把路寬的臉做成不同年齡狀態,投射到不同身高的扮演者身上,太小太老的都只能用特型演員。

劉伊妃在一邊默默地聽著,想著自己什么時候成長到能駕馭他片里的女一號就好了,什么電影自己都能演。

老田依然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點頭道:“準備下畢業論文吧,明年給你辦提前畢業。”

“畢業以后的打算,是在我這里掛個研究生,還是怎么著,你自己考慮。”

“行,我知道了。”

路寬2002年入學,三年畢業也說得過去。

主要是明年老田會做北電導演系的系主任,他跟張惠軍一琢磨,給路寬辦個提前畢業,再拿研究生或者留校的名義拴住。

要把這頭倔驢拴在北電,拴得死死的。

對于路老板來說,有個北電系的身份自然也是有很多便利的,主要就是過審這一塊。

不過他有個比較驚世駭俗的打算,只是還在籌劃中,準備等過完年再跟老田和張惠軍溝通。

劉伊妃揶揄道:“田老師,路寬憑什么能提前畢業啊,你們有沒有好好考察他的思想品德呀?”

老田難得開個玩笑:“思想品德這一塊,恐怕只能由路寬同志以后的愛人來考察了。”

“要不小劉你替學校代個勞?”

周圍人都善意地笑起來。

小劉被一臉嚴肅的老田猝不及防地調侃了一句,鬧個大紅臉。

老實人的實話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但獨具殺傷力。

她再瞅一眼一邊老神在在的路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晚餐比較熱鬧,又多了幾個老熟人:

李少紅、李小婉帶著周訊、陳昆和楊蜜走過來坐到了一桌。

田狀狀先給路寬等人介紹榮幸達的兩位老板。

李少紅和李小婉的榮幸達在內娛初期是一股清流,兼具創作能力和演員培養能力。

李少紅負責導演創作,把控影視作品的藝術風格、拍攝手法、劇情走向;

李小婉擔任制片人,負責影視作品的籌劃、策劃和藝人經紀管理。

路老板和初見的兩人笑著握手,似乎已經忘記了前段時間劉伊妃被黑,榮幸達要求藝人集體注冊心浪博客的事情。

成年人的世界充滿世故,榮幸達隔岸觀火,并不能說有多錯,換成路寬也會這樣做。

畢竟劉伊妃堵死了很多同齡小花的路。

李小婉也是有意交好,姿態擺得很低,而周訊、陳昆和劉伊妃都是老相識了。

陳昆最先釋放善意:“兩年不見伊妃都要拿最佳女主角了啊,真厲害!”

這一屆的《異域》包攬各路獎項已成定局,只看是不是雙黃蛋,或者留出多少給其他電影罷了。

小劉謙虛了幾句,摟著周訊講起悄悄話。

李小婉沒忘記今天的主要目的:“路導,陳昆和周訊都是很優秀的演員,還有蜜蜜。”

“聽說你們已經見過面了是吧?呵呵。”

“后面有合適的項目,還請多關照一下。”

路老板嘴上自然是好好好,這都是看在老田的面子上。

田狀狀和李少紅是北電78級的同學,家里又都是上一代電影行業的老前輩,同窗同輩又同圈子,感情很好。

故友相見,路寬和周訊等人也熟悉,酒桌上歡聲笑語不斷。

陳昆跟路寬碰了幾杯,楊蜜車輪戰接上來。

上次路寬走得太急,連劉伊妃都不知道,她自然也是措手不及的。

還想著徐徐圖之呢,圖個毛。

“路導,上次在《神雕》劇組承蒙指點,沒機會感謝,這次一定要多敬您幾杯酒。”

今天楊蜜穿得要開放得多,雖然只比劉伊妃大一歲,但不同于小劉的幼態,她已經有些成熟女性的風情。

洗衣機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

害!感謝我喝什么酒啊,有的是辦法。

你小楊要是早點兒這么打扮,說不得我真就要好好指導一下你的演技了啊!

說是不動聲色,其實對面的劉伊妃把他的死樣子都盡收眼底了。

“小婉姐,你們榮幸達的女藝人喝酒都挺厲害啊?”

“訊哥兒量就不小,這一個十八歲小姑娘也這么能喝呢?”

周訊是人來瘋,最近王非跟鴨棚傳出明年大婚的消息,她又雙叒叕感情受挫了。

當下一拍桌子:“路寬,別欺負我師妹蜜蜜,我來跟你喝!”

路老板推脫:“我可不跟你喝,你是白酒涮牙,啤酒當茶的主兒。”

“小劉,你雖然不喝酒,拿牛奶也可以敬一敬你周訊姐姐嘛,怎么一點眼色都沒有?”

劉伊妃古靈精怪道:“剛剛周訊姐姐說了,多虧了你我才有來電影節領獎的機會。”

“路導這杯我應該先敬你啊!”

說著捧著一杯熱茶走過來,乖巧地拿起分酒器給路老板斟了一杯酒,酒桌禮儀是相當周到。

場上眾人哈哈大笑

田狀狀揶揄道:“某些小同志啊,這下子成孤家寡人了。”

他知道路寬的酒量用不著別人操心。

路老板無奈淺嘗輒止一口,劉伊妃卻不依不饒:“誒!你怎么就咪一口啊?”

“剛剛蜜蜜敬你,你不是全喝了嗎?”

“怎么?跟我就感情淺舔一舔啊?”

“難道蜜蜜敬你的酒是甜的,我敬你的酒就是苦的?”

劉伊妃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神不滿地在路寬和大咪咪之間逡巡。

這酒。。。不是甜的,也不是苦的,路老板倒是聞到一股酸味。

當下一視同仁地喝干:“好了吧?”

“嘿,還都沖著我來了啊!”

“什么沖著你來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笑著推門而入,是張衛平和張一謀兩人。

“狀狀,少紅,我來給你們兩位老同學敬個酒!”

田狀狀和李少紅都笑著起身,知道張一謀是個隨和的性子,同學之間沒講究什么江湖地位。

包間里眾人互相打過招呼,張衛平顯然是對路寬更感興趣一些。

“路總,我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找機會也合作一把嘛!”

“可以啊,這都好說。”

“一謀導演的電影有需要做特效的盡管找我,打折!”

張衛平佯怒:“嘿,你知道我說的可不是這意思啊?哈哈!”

張一謀插話:“衛平,你就甭跟他套路了,小心中了他的招啊!”

“對嘛,張總,你小心我把一謀導演從新畫面挖走啊?”

張衛平聽著他半真半假的話有些狐疑,半晌才尷尬地笑笑:“你老弟挖高駿,那真是讓業內人都開了眼了啊?”

“我真不知道韓山平怎么肯放手的,還是你有門路。”

路寬矢口否認:“我能有什么門路,市場經濟,人才自由流動才是正常現象。”

“我聽說一謀導演的《千里走單騎》準備開拍了吧?到時候特效和發行都想著我們問界啊?”

田狀狀笑道:“你們快別跟他聊了,三句不要你們就得把錢往他兜里揣。”

眾人皆笑。

張一謀客氣地拍拍路寬的肩膀:“小路,這次總局報送《異域》參加奧斯卡,我為你感到高興,希望能有所斬獲!”

一邊的張衛平面色稍變。

老謀子和路寬關系莫逆,他有這個肚量,不代表張衛平有。

奧斯卡對他來說不只是張一謀的榮譽,還是新畫面的榮譽,是他老張個人在行業內的地位彰顯。從2002到2004年,后世總局連續三次報送內地武俠題材的影片,均折戟沉沙。

今年的《異域》,可以說是從口碑到票房全方位吊打內地影壇的所在,被韓山平操作報送奧斯卡沒有任何爭議。

爭議都在各懷心思的個人心里。

這一次到美國,路老板已經和哈維溝通了針對最佳外語片的游說工作。

砸錢而已,不過得有哈維這樣的門路才行,不然營銷都營銷不出去。

“謝謝張導!我敬你!”

路老板對張一謀還是比較尊敬的,和田狀狀一樣,都是對他比較照顧的老學長、老前輩。

張衛平是個海量,拉著他大喝了一氣,又開始胡吹八吹。

路寬懶得跟他虛與委蛇,借口人有三急先離席了,施施然往衛生間走去。

楊蜜掃了一眼劉伊妃,見喝得興起的周訊還拉著她講話,心道是個好時機。

她準備找機會去和路老板來個偶遇,多聊幾句加深一下感情。

剛剛青年導演如有實質的目光在自己胸前掃過,她作為當事人當然感覺得到。

今晚的接待晚宴在銀川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寧夏國際,三樓基本上被組委會包場,人煙稀少。

路老板走到拐角處的小窗邊,抽著煙散散酒氣。

“路寬?”

清冷的女聲在身后響起,竟然是久違的江湖故人。

“江姐姐,你好啊。”

江琴琴似乎喝得有些多,面色潮紅:“我想去找你和周訊,又不知道在哪個包間。”

她今年因為出演文藝片《姐姐詞典》中的牛紅梅一角,獲得了金雞百花的最佳女主提名。

“我帶你去?”

“不!”

江琴琴聲音大得有些突兀,或許是酒壯美人膽?

路寬一看就知道她喝多了,江琴琴走近,一把搶過他嘴里的香煙放在自己嘴里。

濃烈的酒氣帶著香水味道撲鼻而來,屢受情傷的水靈兒一把將他拉進隔壁的布草間。

反鎖。

遠處剛剛找了借口出來的楊蜜看得目瞪口呆,那個女人是誰?

她按捺不住好奇,狀若無意地走近。

江琴琴一時沖動,可真拽著這個朝思暮想的冤家進了昏暗的房間,又有些后怕。。。

我這是在干什么?

路寬伸手去摸墻上的燈,被江琴琴拉住:“別!別開!”

她不想自己的窘迫被看見。

這暗黑無邊的環境仿佛又給了她勇氣,唯有手里香煙的一點星火,能叫她看見身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

江琴琴手不自覺地放了上去,細細感覺這魂牽夢縈的思念。

三年了,她還時常記起那個瘋狂的夜晚。

“小路。”

“嗯?”

路老板有些啞然失笑,莫名其妙就被女明星壁咚了。

還是這一世第一個發生關系的江姐姐。

“你是不是。。。因為我不是處女,因為之前的事情嫌棄我?”

“所以你喜歡劉伊妃那樣的女孩子,喜歡一個干干凈凈的女孩子?”

路寬懵逼:“額。。。”

江琴琴的聲音帶了些哭腔:“三年了,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

“我。。。我忘不了你,我受不了你那樣對我!”

“嗚嗚嗚。。。”

路寬感覺自己胸前被沾濕了一片,這尼瑪!

炮易打,債難逃啊!

當初就是怕江琴琴這樣“粘手”的甩不脫才斷舍離。

如果女星都像兵兵這么理智該有多好。

路老板不知道,他以為的理智兵兵的心里,有一株名叫野心的毒草也在瘋長。

江琴琴的意識這會兒已經有些恢復清明,但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又不想錯過。

如果能拿下這個內地第一導演,自己又何苦再去拍那勞什子的電視劇!

解開皮帶,她直接探手捉住雞蛋火腿。

“在這里干,還是把你房卡給我,你選!”

江琴琴的手突然感覺到西褲側兜的手機震動,幫他拿了出來,路老板視之色變。

5分鐘前。

“茜茜,我們做演員的真的苦,永遠都別想有真的感情。”

喝多了的周訊拉著小姑娘不撒手,絮絮叨叨地傾訴著自己的委屈。

精神點,別丟份,你周訊可是內娛男星收割機啊!

劉伊妃有些著急,她看著路寬出去十分鐘都沒回來。

很巧的是,楊蜜也不在。

早已有了防備心理的她警惕心爆棚,只好捧著周訊的手又輕聲安慰了幾句。

脫身,出門。

出了包間大門,三樓的走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劉伊妃邊走邊掏出手機撥通。

布草間的路寬看見來電顯示被嚇得一激靈,倒不是對劉伊妃有多怵,只是這尼瑪著實有些刺激啊!

在這里還是去你房間?

他剛剛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冷靜,要冷莖!

“江姐姐,我們先出去,這里不安全,被發現我是無所謂,你就全完了。”

“我!”

江琴琴心中暗恨,又沒辦法,只得跟著他出門。

路老板一開門差點尼瑪的嚇得陽偉,這里怎么還有一個?!

蜜蜜貼在門上偷聽,猝不及防被發現,整個人失去平衡,一頭撞在路寬的胸前。

怎么是濕的?他們在里面?

楊蜜趕緊擦臉。

臟了,自己臟了。

路老板還沒反應過來,走廊另一側的劉伊妃踩著小皮靴咔噠咔噠地走過來,手里的手機還在震動。

布草間的門又關上了。

只是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楊蜜:“你們。。。”

江琴琴:“你。。。”

兩女對視一眼,都自覺理虧,避開了眼神沒有說話。

楊蜜低著頭,路寬手機屏幕的亮光閃爍,她明顯地看見那一坨猙獰。

北平小颯蜜猛得反應過來兩人適才在里面做什么,俏臉微紅側到一邊。

江琴琴更是驚出一身冷汗,徹底酒醒。

布草間里只剩三個人隱約的喘息。

“別說話,等會出去。”

手機不住地嗡嗡,小劉的皮靴不停地咔噠咔噠。

布草間的三人心思各異。

路老板:如果被劉伊妃撞破,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多大代價才能哄好她。

江琴琴:今天就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

她甚至都想好了,就讓它在里面,萬一懷孕。。。

大咪咪:我尼瑪是來干嘛的?時機選擇完全錯誤啊!

不過她對洗衣機的劣根性有了新的認識,以自己的條件,未必不能。。。

楊蜜還沒想好要不要做這種犧牲,哪個少女沒有和戀人長相廝守的愛情幻想?

她也不想就這么不清不楚地做出交換,換來的還不知道是什么。

以面前的江琴琴來看,顯然這個青年導演是最絕情的那一掛。

否則自己剛剛聽到的三年是怎么回事?

玩了人家三年?畜生啊!

楊蜜正在胡思亂想,暗暗祈禱劉伊妃趕緊走遠。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臀被捏住,下意識地就想回頭給路寬一肘子,這是大蓋帽老爹從小教她的防身術。

路寬右手伸進她的屁股兜,左手環在她胸前,箍死了楊蜜的兩只胳膊。

一大一小兩條胳膊緊緊擠壓,又白又膩雪子呼之欲出。

“別動!我幫你關機!”

到底是有經驗的,路老板想來想去就這一個漏洞:

楊蜜和小劉是“閨蜜”,說不定就會打她的電話尋人。

蜜蜜這才驚覺自己誤會了,可自己現在相當于被男人緊緊擁在懷中,那猙獰。。。

女孩兒一米六六的身高,后頸處傳來路寬溫熱的呼吸,讓她脖頸發癢。

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什么原因,楊蜜喉嚨干澀,兩只大腿忍不住互蹭交纏在一起,身上好像有只蟲在爬。

癢,好癢。

江琴琴冷眼看著這一幕,似曾相識。

“咦,蜜蜜怎么關機了?”

劉伊妃心中疑惑更甚,只得先回包間,看看有沒有人回來。

她的感覺不好,很不好。

咔噠咔噠的死亡回響漸漸消逝,路老板果斷開門出來,又回頭對楊蜜叮囑:“你先回。”

轉臉掃了眼心如死灰的江姐姐,這一打岔,剛剛的性致全無。

路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點點頭抬腳便走,沒有一絲留戀。

布草間里只剩下江琴琴一人,此時只覺得雙腿灌鉛,重逾千斤。

五星級酒店的燈火璀璨,在她眼里卻盡皆成了黑白,只剩心中無盡的悲鳴。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注1)

“小路,你胸口怎么濕了?”

路老板一邊推門進包間,一邊拿餐巾紙擦著白襯衫胸口,剛好跟要出門的老田碰上。

“別提了,剛剛一個服務員送茶水,在拐角跟我撞在一起,衣服都濕透了。”

路寬無語地苦笑,眼神無閃躲,情緒很穩定。

他神色自如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接受著至少兩道帶著審視的目光,悠然自得地繼續端杯:“剛剛喝到哪兒啦?”

又狀若無意地掏出手機:“誒?你給我打電話啦小劉?”

楊蜜頓覺毛骨悚然,她只覺得這是一個有兩層皮的人。

即使帶著上帝視角去雞蛋里挑骨頭,也看不出他的表演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劉伊妃疑心未消,端著一茶盅的熱湯過來,上面還蓋著一個碗,應該是怕涼掉。

她想湊近了仔細觀察。

如果有問題,至少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吧?

“諾,你剛剛出去了,給你留的酸辣湯,醒酒的。”

自己在外面艷情旖旎,回來還有個癡心的小姑娘給自己留一口吃的。

有良心的男人:我該死!我真該死!

洗衣機:該死!不要被她發現!

路寬計上心頭,假裝沒聽見站起來要敬酒,不注意整碗湯都被碰翻。

“哎呀,沒事吧小劉?”

劉伊妃身手敏捷得很,一個退步就躲開了,可熱湯全都灑到路寬身上了。

“你看看,今天我就是流年不利啊。”

“得了,我先到樓上房間換個衣服,你們喝著啊。”

喝多了的張衛平哪里肯放過他:“你趕緊回來,別想著溜。”

小劉看著路寬離開,心里若有所思。

楊蜜緩緩地閉上眼,抿著嘴,整個人無力靠在椅背上。

那一晚,我目睹了一個影帝的誕生。

劉伊妃走向楊蜜。

“蜜蜜,剛剛打你手機怎么沒接啊?”

“啊。。。有嗎,沒電了吧。”

楊蜜冷不丁看著劉伊妃俏臉帶笑地看著自己,慌里慌張地掏出手機翻蓋。

“你看,沒電了茜茜。”

小劉點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楊蜜有問題!

我問你怎么不接電話,正常反應不應該掏出手機先看一眼嗎?

你楊蜜為什么會先大膽“假設”沒電了,再掏出來求證呢?

沒接電話,可能是沒聽到,可能是信號不好,這在2004年很正常。

你就一口咬定是沒電了?

也就是不適合再刨根問底,不然她勢必要強行開機看看。

你到底是沒電,還是自己關的機?

劉伊妃把這個認識了一個月不到的“閨蜜”寫進了死亡筆記。

在她心里,僅排在范兵兵之后。

證據?

不需要證據。

她看過路寬買下來的《華氏911》。

小布什搞薩達姆的時候講什么證據了嗎?

找得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你該死!

找不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你白死。

找的到證據,你楊蜜就是背叛閨蜜的階級敵人,是綠茶!

找不到證據,對不起,我們還是朋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一席宴罷,各回各家。

看著窗外西北塞上江南的星光點點,劉伊妃在床上輾轉反側。

三年以來,路寬人性中復雜的多面在她腦海中上演著平行蒙太奇:

他浪蕩成性,那一個個女明星的名字,她甚至都不想細數。

劉伊妃恨他這種自以為風流的丑陋,和沒有底線的性沖動。

可她偏偏又無法擺脫對路寬的的癡迷。

劉伊妃覺得他在工作時就是全世界最純粹的藝術家,他在片場的一舉一動都讓自己感到崇拜和向往。

他帶自己邁進表演的大門,盡管中間夾雜著無數的呵斥和痛罵。

他極現實,又帶著一絲理想主義,僅僅因為在柏林和張純如偶然的相識,就不惜花費大量的時間金錢去做一部大屠殺電影。

和他在洛杉磯的星光大道漫步,跟他在情人節的電影院逃離。

春晚結束的雪夜,趴在他的肩頭從2003走到2004。

一次次去破壞他的“好事”,耍脾氣要到一個遲來的生日禮物。

不知不覺,她已經有了這么多珍藏的回憶。

以及最銘刻在心扉的,那一晚被黑料吞沒的最無助的時刻,猛然間轉頭,看見風塵仆仆的他就站在門口。

15歲到18歲,一個女孩情竇初開,對感情的美好充滿向往的年齡。

她對路寬的怨恨、癡迷,不可避免地成為一種執念、一種心魔。

她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洗凈、捂熱,揣進自己一個人的懷里。

生活是最好的電影,只不過劉伊妃的這一部。。。

不知結局是悲劇還是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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