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

第二百五十六章 問界版海藻和宋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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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問界版海藻和宋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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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2月24號,《返老還童》劇組的張漫玉、兵兵、張松文等人繼續路演行程,路老板只身返回北平。

飛機中午落地,阿飛從機場停車場取車,載著他直奔平谷區飛龍影視基地。

《武林外傳》選角進入尾聲,今天會在布景現場進行帶妝試鏡。

路寬倒不是去參與選角的,因為該安排的他都已經安排完了。

剛剛收購的開心麻花劇社中,尚且眉清目秀,一身書卷氣的沈藤飾演呂秀才;

問界女藝人童麗婭飾演郭芙蓉;

馬麗飾演李大嘴,此角色已經讓寧財神改編成女性;

佟掌柜還是一口“秦腔”的閆妮合適,她和沙溢的白展堂都不太找得到替代者,屬于陣眼。

其余角色照舊。

收購開心麻花就是為了沈藤和馬麗及整個團隊,補足問界影視人才中稀缺的喜劇這一環。

后世沈藤、賈玲等人的電影為什么總是大爆?

沈藤出演的第一部電影是在2015年,6年時間他的電影票房破200億。

除了彼時全國電影市場的容量之大外,本人踩對了喜劇的風口也是不爭的事實。

逼乎上曾經有個問題:把《功夫》放到現在會有多少票房?

答案從30億到100億都有,但是沒有人會否認,喜劇片這樣的題材在國內是永遠有經濟和話題價值的。

香江電影最難的時候,是周星池的《少林足球》勉強遮羞;

內地電視劇被《還珠格格》等港臺劇肆虐的時候,趙苯山的《劉老根》是2002年的央視收視冠軍。

后來的《馬大帥》和《鄉村愛情》系列基本都是有著穩定收視人群的劇集。

在周星池和趙苯山淡出主流視野后,華語喜劇巨星和優質的喜劇影視成為了稀缺資源。

有講相聲的,有搞小品的,但那都不是頂流和主流。

文化產業的核心和擁有最高附加值的,永遠在電影業。

而后世沈藤、賈玲等人從喜劇行業出圈,在內娛電影業攪風搞雨,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即便他們的電影只是好看,談不上任何藝術性,甚至在國內都屬于金雞獎零提名的那種。

但不妨礙人家和投資人一起賺錢啊?

沈藤、馬麗等人在開心麻花被收購后給了股份,又簽了長約,基本算是焊死在問界系了。

但這幾人還需要像張松文一樣繼續磨礪,厚積薄發。

《武林外傳》片場,尚靜沒有告訴劇組成員新晉金熊導演會來查看片場、視察工作。

他是專業的情景喜劇導演,經驗非常豐富。

知道今天在場的童麗婭也好,開心麻花的兩位喜劇演員也罷,在電視劇領域都是新人,最好不要讓他們感到緊張。

“丫丫,給,捂捂手吧?”

癡情的陳四成今天也在片場探班,《士兵突擊》后他小有名氣,資源也豐富起來。

最近和哥們李臣、張藝等人聚得多,大家都攛掇他趕緊把北疆美女拿下,給幾個老爺們組成的小團體豎立豎立榜樣。

上一次苦心孤詣的謀劃被劉伊妃無意間破壞,此后很久都沒能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這一次《武林外傳》在正月里就開拍,童麗婭干脆就沒有回老家。

陳四成更是從初一開始每天都約她出門未果,借著《武林外傳》的拍攝機會,又屁顛屁顛地趕來片場討好獻媚。

“不用,我待會就要上戲了,你自己捂著吧。”

童麗婭對他的殷勤不是太感冒,但孤身一人北漂,有時候又難免感到寂寞無助,也就半推半就跟處起了男女朋友。

只不過陳四成一親芳澤的色心始終沒能實現,連偶爾摸摸小手都是奢侈。

陳四成悻悻地收回熱水袋,有些為她打抱不平:“問界對你真不公平啊!”

“簽你快兩年了,就給了一個《誅仙》的配角,現在還是個情景喜劇,其他時間就把你扔在北電不管。”

“丫丫,要不我跟領導說說,看你能不能來華納發展?”

陳四成后世2006年左右進入華藝,此前他是作為歌手出道的,經紀約在華納。

跟童麗婭講這話,顯然是充大個兒,顯擺自己的人脈和社會關系。

事實上,《士兵突擊》用了較多篇幅去刻畫的那個功利和圓滑世故的成才,就是他本人的性格。

甚至更甚于前者。

成才是怎么做的?

目標清晰、明確,在軍營里他沒有真正的朋友。

平時兜里揣三包煙,上等煙給排長連長,中等煙班長副班長,下等煙自己和同級戰士抽。

待過的部隊是人生的跳板,背對背的戰友是無情的競爭者。

而后來發跡成為大導演的陳四成又是怎么做的呢?

《士兵突擊》爆火之后,段奕宏、張藝等人為了報恩又低價接了《我的團長我的團》。

但是他拒絕了,投身婁葉的《春風沉醉的夜晚》,想躋身電影咖,還自述要成為姜紋第二。

真正推著他走到影視圈掌權者階層是后世2012年的《北平愛情故事》。

《北愛》劇本來源于好友李臣的千字博文,李臣為了支持他,通過關系拉來了騰華濤、楊蜜等人。

張藝為了支持他,自降三分之一片酬。

但成片效果出來,發現只有童麗婭和陳四成的戲份吃重。

哥幾個都變成抬轎子的了。

甚至后來編劇李亞玲為了追回《北愛》的署名權和編劇尾款,和他翻臉對薄公堂。

但無論如何,這部爆款劇成為他從演員到導演和老板的跳板,還跟女主童麗婭玉成了美事,把《北愛》這個IP收進囊中。

借著這股東風,陳四成夫婦作為股東和萬達一起成立了聘亞影視,做了深度捆綁。

前文所說的他們捧出了劉昊然就是在這個公司,隨著《北愛》電影般的問世,陳四成開始在電影業刨食。

比如《唐人街探案》系列。

2005年的陳四成因為提前問世的《士兵突擊》小小地走紅,可這會兒連華藝還沒進,只能算個小卡拉米了。

不過是個充滿野心和目的性的小卡拉米。

面對男友的邀約,童麗婭有些尷尬道:“問界挺好的,你別瞎講,被人聽到不好。”

“問界從來不搞亂七八糟的東西,藝人就專注提升演技,公司有合適的角色會想到你,我很喜歡這樣。”

陳四成心里腹誹,你們的老板就是個色中餓鬼,還不搞亂七八糟?

騙鬼呢?

他心生警覺,自己這個新女友不會已經是個二手的了吧?

那路寬可是連十八歲少女都不放過的畜生啊?!

想路老板,路老板就到。

導演尚靜走到片場中間拍拍巴掌:“各位同事,大家安靜一下。”

“待會兒,問界的路總,也是新晉的金熊獎導演路寬導演會來探班。”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已經進景區了,估計5分鐘就到。”

“你們都是經過他同意挑選出來的優秀演員,都拿出精氣神來,好不好!”

沈藤和馬麗對視一眼,眼里喜悅浮現。

當初收購開心麻花劇團是鐘離芳全程參與的,路老板連面都沒露。

時至今日,初出茅廬的“沈馬組合”也沒想到自己和劇團被問界看上的原因。

但總歸是好事,起碼這不到一個月就有了演出機會,還是旅游衛視的黃金檔劇集。

童麗婭也捏緊了小拳頭:“好!”

她從上次問界控股成立會議后就沒見過路寬,再見這位同齡的導演已然又一樽獎杯加身了。

陳四成看著自己還沒沾手的美人嬌俏地露出小虎牙,心中暗恨。

此時的他不是《北愛》里的富二代陳四成,是草根張藝。

“四成,你捯飭捯飭,我待會兒給你介紹一下路導,他人很好的。”

“你還上了問界的戲,說不定有機會進來呢?”

陳四成盡量把心中的嫉恨和不甘掩飾住:“呵呵,好啊,正想見識一下大導演的風采呢。”

童麗婭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只是嘴里忍不住叮囑:“你待會兒好好表現,說不定路導會認可你的才華呢?”

笑話!我需要他認可嗎?

陳四成羽絨服口袋里的兩只拳頭攥得很緊,指節都被捏得發白。

透過歡呼的人群,那個好像出場自帶了BGM的青年導演走進片場。

點頭哈腰的尚靜第一個迎了上去,雙手緊握住路老板的手。

片場四周掛起的“歡迎金熊獎得主路寬導演蒞臨視察”的橫幅迎風獵獵,配合著神情激動的人群。

頗有一種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感。

大丈夫當如是啊!

“四成?四成?”

童麗婭使勁懟了下男友的胳膊:“別發呆了,過去問好。”

就像領導慰問基層群眾,路老板一個一個地握手寒暄過來。

“沈藤是吧?很帥很有精神啊,聽說你是軍藝校草?”

“不敢不敢,沙師哥還在這兒呢!”

“馬麗,不錯,這次要演一個貪吃、愛占小便宜的女大廚,準備好了吧?”

“沒問題導演,一會兒您給指導指導。”

“閆妮、沙溢,你們二位是老演員了,多帶帶這些剛剛入行的年輕人。”

“互相學習!互相學習!”

提問者切中要害,回答者謙虛流暢,一直到童麗婭這里有些畫風變化。

“小童啊,你這手怎么都生凍瘡了?北平難道比你們北疆還冷?”

童麗婭有些羞赧地縮回手。

她不好意思說最近出租屋的洗衣機壞了,自己手洗被凍的。

這個詞的指向性蠻強的,在娛樂圈已經成了某人的專有名詞,她怕引起老板誤會。

陳四成心中不忿,但面上仍舊熱情:“路導您好,我是小童的朋友,今天來探班,很榮幸見到您!”

童麗婭見男友沒有平時的傲氣,放下心來。

心道要不要找找茜茜幫他說說話,看能不能塞到問界里來。

她覺得陳四成人很正派,到現在都沒碰過自己一根手指頭,處起來安心。

路老板笑著跟他握手,心道這個“馮褲子二代”這一世怎么提前出場了,還又跟童麗婭扯上關系了?

羈絆這么深?

還是說人與人之間真的存在磁場。

“不錯,不錯,你叫?”

“陳四成,陳四成。”

“好,小陳外形可以,多努力、多努力。”

路老板隨意地敷衍了幾句,走到一邊跟尚靜比劃著劇本和現場布景。

陳四成眼神轉冷,面色陰鷙地看著這位青年導演。

童麗婭輕推了一下男友,走遠后有些不滿道:“你這什么表情啊?”

“我!”

“我比他大好幾歲,有這么喊人的嗎,還小陳,搞得自己跟二五八萬似的,切!”

陳四成被路老板的隨口稱呼搞得有些破防,再也掩飾不住之前的謙恭有禮,低聲對著童麗婭發泄情緒。

“你!小聲點兒!你不行就先回去行嗎,別讓我難做?”

“那是問界的老大,那是國內電影歷史票房冠軍的導演,也是幫助過我的人,你別這樣行嗎?”

童麗婭都快急哭了。

她不明白一向溫文爾雅、成熟穩重的陳四成為什么偏要在今天尥蹶子發脾氣,還一副言之鑿鑿地針對自己老板。

你這邪火哪兒來的啊?

她還不懂男人,否則之前也不會話里話外提到路寬了。

這對于好勝心和嫉妒心極強的陳四成簡直是火上澆油。

當然,現在的陳四成還沒有進化到完全體,不然說不定會和當初的于東做同一件事。

送女。

天色已晚,劇組收工。

路老板貼心地安排阿飛給所有人發紅包,邀請劇組成員一起聚餐。

酒桌上氣氛熱烈,觥籌交錯之間,卻藏著一個娛樂圈新人苦澀的面容。

童麗婭有些魂不守舍地看著手機。

她沒能勸動發脾氣的陳四成一起參加聚餐,看著他在冰天雪地的飛龍景區飯店外踱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更沒覺得老板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非要搞得這么不愉快?

“小童,你今天也喝酒了啊?”

童麗婭回過神來,尚靜和路寬正好打圈到自己這一桌。

“啊,是,路導,我們北疆女孩都能喝一點兒的。”

沈騰起哄:“你那哪兒是一點兒啊!第一次見面就把我喝懵了!”

沙溢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丫丫,跟路導干一杯大的吧!給咱劇組長長臉!”

“換杯子!換杯子!”

路老板笑呵呵地看著這個還未染指的酒窩美女:“你隨意,別喝多了就行。”

童麗婭想起男友在外面的凄風苦雨,想著能不能討好一下老板,能提攜他一把,狠狠心拿過5兩的杯子。

“路總,您招我進問界,給我這么多資源,培養我在北電學習,我感激您。”

“這一杯我干了,您隨意!”

“好!”

“好樣兒的!”

“酒場的巾幗英雄啊!”

酒入愁腸,嗆得童麗婭眼淚直流,路老板給他遞過一張紙巾。

“消停點兒吧,別喝多了。”

說罷也干掉杯中酒,拍了拍她的肩膀走開。

在場眾人看起來溫馨和諧的一幕,在飯店外的陳四成眼里成為職場淫虐前戲的現場直播。

現在是喝酒,喝完酒呢?

是不是要送她回家,是不是要。。。

“賤人!賤人!”

陳四成狠狠地用拳頭砸向水泥墻面,拿肉體凡胎去以卵擊石,瞬間血流如注。

刺骨寒風灌進了淌血的傷口,卻還沒有他心里的疼痛更甚。

玻璃墻內溫聲笑語動人心,玻璃墻外風霜刀劍嚴相逼。

他感受到了一種絕世的孤獨,強烈的報復心涌起!

陳四成當然不敢對路老板直攖其鋒,但今晚他一定要拿下童麗婭!

哪怕是半推半就地玩一次就分,也不枉自己苦心孤詣追求她這么久!

他忍著疼痛掏出手機,撥通了《士兵突擊》里的結識的好友王保強的電話。

北電附近的銅鍋涮肉,薛曉路劇組也在組織聚餐。

但凡是正月里開工的,一般劇組都會比較客氣地包紅包、請吃飯。

“啊?天香雅苑?行啊你去住吧,鑰匙放在門口消防栓里,你自己找找。”

胡戈夾著一筷子涮羊肉在鍋里:“誰啊?”

“四成,說今晚去我跟松文師兄合買的那個天香雅苑住一晚。”

胡戈在《天才槍手》中飾演富二代阿派,保強客串他的跟班,也是為了利用他《天下無賊》以后火熱的人氣。

劉伊妃出聲提醒:“老胡,你這筷子磨襠要老了,趕緊撈出來。”

保強笑道:“我還沒搞清楚這肉為什么叫磨檔呢,真新鮮。”

“你練武的時候沒有大腿內側被磨紅的經歷嗎,磨襠就是后腿內側的肉,肌肉纖維細,不能燙太久!”

朱亞聞笑道:“茜茜現在對吃的真專業啊!”

他是《天才槍手》里的天才班克。

“那是!路寬那個廚子現在也是我的廚子,我最近開始學做菜了!”

喬師傅被小劉正式聘用了,兼職。

每個月多加5000塊錢,反正兩個院子離得齁近,就當賺一份外快了。

胡戈撈起肉來,蘸了點兒還不太吃得慣的麻醬:“陳四成找你干嘛啊?”

“害!他租的房子離飛龍影視基地遠,說晚上去那兒將就一夜。”

朱亞聞笑道:“丫丫不是說今天路總去探班嗎,說不定他想跟你多客套客套,也想進公司來。”

胡戈點頭:“陳四成這人心眼子多,保強你留點兒心。”

小劉知道路寬去《武林外傳》探班,不過她對童麗婭這個男朋友有點兒印象。

“你們說的這個陳四成,是不是前段時間追求童麗婭的那個男的?”

她想起了在俏江南外童麗婭被騷擾的往事。

又從一次次“抓奸”路寬的經驗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路導,今天喝的還好吧?”

“好好,尚老師你酒量真可以,我最近還是第一次喝多!”

兩人站在門外抽煙,尚靜戴著個鴨舌帽,長得就很有喜劇天賦。

“路導,你挑的這幾個演員是真不錯,就是。。。”

“嗯?尚老師直說。”

尚靜苦笑:“就是小童有點兒太漂亮,我怕影響喜劇效果。”

“不會,長得漂亮來搞笑才有反差,她皮膚黑,你可以化得再黑一點。”

“郭芙蓉不是女俠嗎,練武臉黑很合理嘛。”

讓童麗婭來演喜劇,一是鍛煉演技,喜劇出來的周星池、范偉、趙苯山演技都不錯。

二是用爆款劇養人,有了流量方便變現。

“誒,她晚上是不是喝多了,人呢?”

路老板打了個電話沒打通,又叫來阿飛:“童麗婭人呢?”

“好像被他那個男朋友帶走了。”

“哦,行,那我們也撤吧。”

閆妮今天不是微醺,是有些酩酊大醉的意思了,沖過來握住路老板的手,陜西話一個勁兒地往外蹦。

聽著是怪有味道,不過一句都沒聽懂。

沈藤和馬麗也湊過來告別,路老板結束了一下午的視察工作,欣然返家。

開車路過風景區一段顛簸的土坷垃路段,路寬隔著車窗看見一輛現代伊蘭特在問題路段蠕動著,似乎怕底盤剮蹭。

副駕駛有個喝多了張牙舞爪的女人,赫然便是喝多了的童麗婭。

“前面靠邊熄火熄燈,待會跟上這輛車。”

“是。”

伊蘭特車況很新,還掛著臨牌,上了大路以后一路風馳電掣,看得出車主的心情不錯。

的確不錯,主駕的陳四成看著風姿綽約的小童已經有些不能自已了。

他只想趕緊把她帶回到保強的投資房里炮一頓大美人兒,生米煮成熟飯,以后就徹底屬于自己了。

翻臉也不要緊,你情我愿的,諒她也說不出什么來。

丫丫,你別怪我,是你沒把我當回事,眼里都是你的好老板!

我不嫌你是二手的已經很不錯了!

在他心里,童麗婭在問界這一兩年,已絕無幸免之理。

陳四成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想著以路寬在外的色名,說不定以后自己能靠著女友往上爬呢?

停車熄火,陳四成連車燈都忘了關,把爛醉如泥的童麗婭扛著就往四樓爬。

這會兒電梯房還很少,陳四成吭哧吭哧地拾級而上,身上的美人吐氣如蘭,陳四成只覺自己心跳加速得厲害。

血液此時加速流向了他身體的某個部位。

“鑰匙,鑰匙,消防栓,在這兒!”

陳四成興奮地捅咕了半天才開門進屋,打開燈就往臥室跑。

衣衫不整的童麗婭被顛了一路,有些惡心反胃。“水。。。水。。。”

“嘿嘿,水很多,別急,你一會兒就有。”

屋外樓梯間站著兩人。

“怎么辦老板。”

“找找還有沒有鑰匙,不然就踹開,這木門看起來也不是很結實。”

剛剛阿飛見陳四成在消防栓處尋摸了半天,當即也伸手探進去,空手而歸。

“我用身份證和細鐵絲試試。”

老式木門,鎖銷也很簡陋,這地方兩人不常住,沒有任何安保措施。

從小混跡香江江湖的阿飛很容易就開了鎖。

他給路老板示意自己先進,一進門就聽見衛生間里瀟灑的歌聲。

“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路寬心中哂笑,這小赤佬還挺有品味,洗澡還唱著問界出品的彩鈴。

他讓阿飛在外面警戒,悄然探身進屋,赫然一副美人醉臥圖。

北疆美人的身體恣意地蜷曲,胸前一道不甚驚人卻妖嬈豐腴的弧線。

路老板湊近了鑒賞品評,童麗婭一頭黑色綢緞般的長發鋪開,紅唇翕合,還在喃喃著口渴。

她此時還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深邃明亮的眼睛掛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流轉著無窮的醉意和誘惑。

“路總。。。路總。。。”

童麗婭恍惚間睜開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怎么自己躺在床上,面前站著路寬呢?

路老板也是個色中餓鬼,看得有些沖動,這場合和時機又確實不大對,當即就準備轉身出門。

先把陳四成解決了再說。

床上的童麗婭夢中驚坐起,男人轉身的猿背蜂腰讓她感到莫名得熟悉,突然爬起來從后面攔腰抱住了他。

“路總,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可是我不能。。。”

“我答應了茜茜,她待我這么好,嗚嗚。。。我好難受。”

劉伊妃,我沒有對不起你,在夢里想一想總不算犯錯吧?

第一次見面看著惡臭的于東被他訓斥得冷汗直流,又高風亮節地放自己回家。

第二次見面時在春晚彩排的候場室,幫自己解決了中戲黃定于的上位者性騷擾。

她最期待每次公司開大會,都能坐在離他近一些的地方。

有時候能看到他安排工作的瀟灑自如,有時候能看到他指點下屬的揮斥方遒。

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她的心里就有些隱隱的自卑,也許只有劉伊妃那樣的天之驕女才有資格對他講喜歡吧?

自己還是默默地提升演技,能對得起公司和他的培養就好了。

只不過北漂的生涯實在是太難捱,陳四成經年累月的攻勢讓她無從招架。

想到男友,童麗婭又跟觸電似得縮回了手。

她一陣頭暈目眩,幾乎有些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剛剛擁抱的觸感是那么的真實。

“路寬,你干什么?!”

“路導?臥槽。”

童麗婭猛得驚醒,我怎么聽見茜茜的聲音了?

再打眼看去,劉伊妃目眥盡裂地站在房門之前,身后的王保強、胡戈等人看一了眼就紛紛退散。

“我!”

饒是路老板詭計多端,巧舌如簧,一時也想不出有什么借口來蒙騙她。

不對啊?

我特么什么都沒干,我騙個毛啊?

眼見劉伊妃恨恨地轉身就走,路老板跟阿飛招呼了一聲就趕緊追上去。

出事了出事了,婚后抓奸事件預演了。

“把那個陳四成控制住。”

“你們幾個,幫童麗婭弄點兒水,讓她清醒一點。”

一直到路老板飛身出門追女,屋里的保強、胡戈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路導。。。

是柏林影帝來著,大家一時間都還分不清他到是真的做了,還是真的做了。

衛生間的陳四成早就聽到了聲響,草草地穿上衣服就想破門而逃。

阿飛守株待兔,一腳踹在他的后腰,未遂的禽獸委頓于地,苦叫連連。

“報警嗎?”

胡戈算是比較鎮定的:“不能報,不然丫丫名聲就毀了。”

“保強,你先把門關上,控制好等路導回來吧。”

朱亞聞從臥室走出來:“她醒了,就是喝多了,沒事兒。”

童麗婭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來,看著陳四成狼狽的模樣,再經大家一解釋,臉色發白地厲害。

差一點就。。。

又想到自己很不要臉地對著老板示愛,一張俏臉又飛起紅霞。

這邊你好我好大家好,屋外的男追女就沒那么順遂了。

當女人生氣時,會自動獲得速度加成,并處于無法選中狀態。

比如現在的劉伊妃,背著個小坤包,兩條大長腿掄得飛起,路老板幾次想拽她胳膊都被甩開。

加了BUFF就是流弊。

眼見要走出昏暗的小區到大馬路,萬一被拍下來就百口莫辯了。

路寬也顧不得她生氣了,攔腰直接拖住劉伊妃,在她不住的掙扎下塞進了霸道里。

“滴滴”鎖車。

“不是,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放我下車!”

劉伊妃兩只拳頭掄起來往路老板身上砸。

顯然攻速加成還在,還特么帶了破甲效果,差點把喝多的柏林影帝錘吐。

路寬沒辦法,只能緊緊擁她在懷里。

眾所周知,拳頭縮不回去,就打不出來。

小劉勁兒真不小,這次又是真的有些怒氣勃發,在他懷里不住地掙扎,像一頭想逃離被宰殺命運的年豬。

她猛得一抬頭,兩人的眼睛、鼻梁都幾乎是零距離,她甚至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酒氣。

“路寬,你花心我能理解,你怎么能做這么豬狗不如的事兒!”

“趁著她喝醉你就。。。”

劉伊妃失望地把頭撇到一邊:“你放開我,我不跟你鬧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路燈從車窗外映射進來,從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她挺翹的駝峰鼻,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掉落。

“演技不行,沒聽瓊謠說嗎,淚珠子要一顆一顆地掉。”

小姑娘驚愕于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現在還在調侃:“你!”

“嗚嗚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我馬上都成年了,你就非要。。。嗚嗚嗚。”

劉伊妃越說越傷心,哭得泣不成聲。

路老板無奈地看著她:“這樣,他們已經控制住了陳四成,你現在打電話問,我一句話不說,避免串供,行不行?”

劉伊妃猛然驚覺,對啊!陳四成呢?

她剛剛一顆心都撲在路寬身上,一顆心又死在路寬身上,差點兒忘記了自己這幫人趕來的原因。

幾人在飯局察覺不對勁,劉伊妃好幾次撥打童麗婭的電話又沒人接,這就直接殺到了小區。

王保強身上有鑰匙,直接開門進來,就目睹了童麗婭夢中投懷送抱的那一幕。

“再說了,你剛剛也看到了,我是正對著門要出去的,她從后面抱住我,我也很無辜啊?”

柏林影帝演技小爆發了一下,真摯的眼神訴說著自己的無奈。

劉伊妃余怒未消,一肘子懟在他胸口,路老板嗷嗚一聲慘叫。

她自顧自掏出手機撥通了王保強的電話。

“喂?茜茜?”

“剛剛怎么回事?你讓童麗婭接電話。”

童麗婭有些心虛地一五一十把事情講清楚,也很健忘地沒有提起自己在春夢中的大膽動作。

劉伊妃又很細心地結合了其余幾人及犯罪嫌疑人的自述,這才狐疑地掛掉電話。

“真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是正經人!”

路老板真誠地看著懷里的姑娘:“我已經接受了你上次的忠告,現在潔身自好得很那。”

“那你還不放開我?臭手!”

“嘿嘿,好。”

小劉抱著也怪舒服的,不比兵兵的一身軟肉差。

就是現在跟小辣椒似的,動輒就上鐵肘,疼的一比。

路老板突然捕捉到剛剛聽到的一個重點信息。

“你剛剛說你十八歲,就怎么?”

“不怎么,雨女無瓜。”

“開門,我要下車去看看她。”

擱以前路寬不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但是現在的劉伊妃。。。

估計是去拷問“犯罪嫌疑人”的,這是另一個犯罪嫌疑人。

劉伊妃在車里戴上墨鏡,全副武裝往王保強家走,堅決的背影看得路老板一陣后怕。

幸好今天是來做好人,不是來做新郎的。

剛剛她手里如果有武器,自己又在顛龍倒鳳,莫不是要慘死當場?

天香雅苑12棟403,虛掩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帶起一陣輕煙。

好久沒人住,落灰。

朱亞聞、胡戈、王保強三人神情各異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劉伊妃破門而入,瞥了一眼客廳的幾人,徑直往臥室走。

王保強看著吱呀吱呀還在晃動的木門不敢作聲,只是無由來的心疼。

“叫你小子不干好事兒!害得我家遭殃!”

陳四成被他一巴掌呼在腦門,賣慘道:“保強,都是哥們,你就把我放了吧,你們是真誤會了!”

阿飛掛斷電話從門外走進來:“老板吩咐,讓他寫悔過書按手印,手里拿著再拍一段視頻,就放了吧。”

冷面保鏢旋即沖陳四成道:“這次不追究你的責任,以后好自為之,千萬別想著拿這事兒做文章,不然。。。”

“不會!不會!”

小區單元樓外的路老板抽著煙,想著今天這事兒的詭異之處,前后捋了一遍沒發現什么問題。

但劉伊妃怎么就這么巧一頭撞進來?

包括上次自己從洛杉磯飛回北平,她一早就上門蹭飯?

今晚的巧合是真的巧合,但上次的巧合是人為的巧合。

遠處陳四成開來的伊蘭特引擎聲響起,迷間未遂的小卡樂咪一溜煙竄了。

后世的他根據鐵瓷李臣的經歷參與編劇了《北愛》。

不知道這一世會不會根據今晚的經歷,寫出這個《蝸居》中類似海藻和宋思明的故事。

不多時,阿飛送問界的三個藝人下樓離去,大家都很有眼色地沒有問老板在哪兒。

剛剛確實是有那么一丟丟尷尬。

“劉伊妃呢?”

“她在屋里和童麗婭講話,一直沒出來。”

路老板聽得腦門冒汗。

倒不是因為他跟童麗婭有什么,是現在的小劉戰斗力強悍地有些出乎意料,他有些不太妙的預期。

保強4500一平的臥室現在成為臨時的審訊室。

童麗婭坐在床邊,劉伊妃坐在椅子上,比她高了半個頭。

電影里像這樣的構圖方式,通常是用視聽語言向觀眾暗示兩人的地位高低,在生活中也是如此。

“童麗婭!你真是對得起我!”

劉伊妃面色不虞,一字一句地逼問面前的北疆女孩。

“茜茜,剛剛真的是誤會,我喝多了。。。”

“別叫我茜茜!”

“我拿你當閨蜜,幫你找人解決黃定于的騷擾,從巴黎回來還記得給你帶禮物,你呢?!”

劉伊妃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一面形成高低位置的壓迫,以期給她更大的心理壓力。

一面仔細觀察她的衣物,看起來似乎還比較正常。

童麗婭被她逼問得有些精神崩潰,拖住了她的手:“真的!剛剛陳四成的話你也聽到了。”

“路導跟你一樣,都是發現不對勁來救我的,真的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小劉冷笑:“我看見了,也聽見了,這些你總抵賴不掉吧?”

“別說因為喝多了。”

“說喝多了做錯了事兒,不如說是借著喝多故意做的!”

童麗婭臉色發白,剛剛的丑態的確原原本本地叫人看了去,還是幫助過自己的閨蜜。

“茜茜,對不起。。。”

“我承認,我對路導有好感,可我真的一點兒都沒企圖過什么。”

她掏出自己的手機:“不信你看我手機,除了在公司開會,我幾乎都見不到他的人。。。”

“也許說出來你不信,剛剛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嗚嗚嗚。。。”

北疆美女再也控制不住抽泣起來,羞愧和自卑的情緒充盈心間。

從劉伊妃站著的角度看過去,童麗婭纖細的脖頸在微醺之下,泛著淡淡的粉色,愈發顯得優雅修長。

這樣我見猶憐的美女,遲早是個禍害。

“我可以繼續信任你嗎?”

童麗婭驚喜地抬頭:“當然!”

“那你做好準備,找時機離開問界吧。”

“這?!”

打兩個巴掌塞個蜜棗,小劉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我也有工作室,等時機成熟我會跟路寬要人。”

“發展問題你別擔心,我不會害你,思維會做一份詳盡發展計劃給你。”

見她面帶遲疑,劉伊妃想學著路寬惡人惡相地威脅兩句,想了想又作罷。

有些意興闌珊地推門離開了。

她有什么罪?

不過就是默默地喜歡一個人而已,還自卑地從不敢開口也不敢表現。

如果說這算有罪,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被判無期徒刑了?

踩著小皮靴噔噔噔地下樓,劉伊妃心里莫名地有些物傷其類。

我跟她又有什么區別呢?

也許只是我對路寬來講更能賺錢,更有價值罷了?

昏黃的小區路燈下,那個熟悉的人影還在吞云吐霧,小劉默然走了過去。

“問清楚了?”

“嗯。”

路老板笑道:“我就說跟我沒關系吧?”

“我跟你也沒關系。”

劉伊妃面無表情地懟了他一句,自顧自往小區門口走。

“你別拉我?我說我跟你也沒關系!”

路寬好笑地看著她大小姐脾氣又犯了,溫言軟語:“干嘛這么講?”

小劉最討厭他對待自己這副憊懶的樣子,狠狠地拿拳頭就想錘!

一回生兩回熟,路老板繼續擁她在懷里,來制止小姑娘的“暴行”。

劉伊妃的兩只手臂豎起來擋在胸前,讓兩人中間留有些距離,又冷冰冰地看著他。

“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

“以前錢是拿來用的,人是拿來愛的。”

“這個世界之所以這么糟糕,就是因為搞反了順序。”

“現在錢是拿來愛的,人是拿來用的。”

劉伊妃說得有些心酸委屈,鼻音也重了些。

“兩年前,你在紅星塢和程敬非攤牌,對他說的那些話我一直沒忘記,也不敢再想起。”

“我不是不知道娛樂圈有多現實,但我總覺得你對我是不一樣的。”

“我不相信你就是單純地利用我,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點感情。”

路老板面對她的直球有些無從招架,無法辯解,無言以對。

如果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自己倒是可以一直裝傻充愣打太極,誰也別想逼著誰賭咒發愿。

可從年初以來,快要十八歲的劉伊妃明顯有些脫離掌控的趨勢,帶著絕對的自信開始對自己施加干預。

關鍵是她這一顆拳拳真心讓路老板沒辦法虛與委蛇。

人都是感情動物,或多或少而已。

三年時間,看著她在自己身邊從懵懂天真的包子臉變成亭亭玉立的楊柳枝。

那一晚,看著她獨孤地坐在電腦前被黑料暴擊,那一絲心痛的感覺是沒辦法騙人的。

劉伊妃他自問是吃定了的,從里到外絕不會允許別人染指。

可就這么讓瀟灑恣意慣了的前公關公司老板放棄整片大森林,專心地和一個小姑娘談起純愛。

又讓他心里莫名地啼笑皆非。

“這個世界的運行。。。也許跟你想象的不大一樣。”

“等你生活閱歷再多一些,或許可以理解得更多。”

柏林影帝有些避重就輕地顧左右而言他。

平心而論,能把狡猾如狐的路寬逼到這個地步,劉伊妃已經能讓他的很多敵人汗顏了。

所謂直心是道場,她的性格就是重劍無鋒地打直球,讓路老板那些有的沒的鬼蜮伎倆無所遁形。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小劉沒有讓他送自己,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打車回去了。

臨行前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此前在洛杉磯金球獎之后,她已經攤牌給出了自己的Deadline。

2005年8月25號。

今晚不過是借題發揮的又一次進逼而已。

妥協是偶爾,斗爭是常態,堅持是勝利。

放到革命時期,劉伊妃怎么也得是個性格堅韌的共產主義女戰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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