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癲計,懂愛后渣爹刀拿不穩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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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香薰,有助眠的功效,旁邊的藥劑用注射器從小臂打進去,空腹用,能暫時緩解紀先生的病癥。”
顧修遠按照紀念寄過來的說明書所說,指著那管看起來有點黑乎乎的藥劑道。
布魯斯聽得腦子一嗡嗡的。
“什……什么?”
其實顧修遠也不清楚紀霆舟到底生了什么病,外界只知道他身體不好,但沒人知道具體。
甚至沈清棠都不是很了解紀霆舟的情況。
布魯斯問了許多,但顧修遠只說是從O國那邊買來的。
礙于身份,他不好再逼問,送走顧修遠后,他將香薰單獨拿出來,望著那管黑乎乎的藥劑,叫來助手,讓他去做檢查。
因為有上次那支效果逆天的藥劑在,布魯斯對著這管來歷不明的東西,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許期待。
他竟然真的在期待,這支藥劑有著顧修遠剛才解釋的效果。
布魯斯吃飯的時候,助手匆匆跑來,他跑的滿頭大汗,一邊彎腰喘著氣一邊給他遞報告。
“教授!教授!!您快看看這個!!”
布魯斯心臟莫名砰砰跳著,走過來接過報告,低頭快速掃過。
“這怎么可能!?”
他一下瞪大了自己的藍眼睛。
“發明這支藥劑的人簡直是天才……哦不,鬼才!!!”
“試驗做了嗎!?”
助手緩了口氣,斷斷續續道:“已經……已經開始了。”
布魯斯哪里還有心思去吃飯,直接朝著自己實驗室跑了過去。
一天后,確認實驗體沒有異樣,布魯斯手指顫抖著去找了紀霆舟。
現在的他根本想不到以后還有能徹底痊愈紀霆舟的方案在,此時的他光是知道有抑制紀霆舟癥狀的藥劑,便已經很激動了。
面對布魯斯激動的解答,紀霆舟并沒有什么反應。
一是沒什么力氣說話,二是對此并不抱什么希望。
好與壞,他都隨便。
布魯斯知道他現在的心理狀態有著很嚴重的問題,他也沒廢話,直接開始為紀霆舟注射。
畢竟誰知道下一秒,這個像是死了一樣的男人會不會突然暴起發狂。
很神奇的是,在注射完那支藥劑后沒多久。
那種密密麻麻常年不退的頭疼感竟然神奇的消退了,甚至沒有強效止痛藥帶來的副作用感。
那是一種,很寧靜的感受。
令紀霆舟回憶起了從前沈如山知了以及大根還活著的時候,他們三人帶著魏楊一起爬山躺在頂峰看星星的日子。
緊接著畫面一轉,他視線突然抽長,像是長高了很多,站在明顯比垃圾山風景更好的不知哪座山頭,旁邊還多了一個卷毛小孩。
紀霆舟看不清那小孩的模樣,只聽到對方用軟糯的嗓音,很是依賴的管自己叫爸爸。
她拉著自己袖子,用撒嬌的語氣要他抱。
紀霆舟本能反應是把人推走,但夢里的自己并沒有這么做,他聽見自己用無奈的聲音說:“你怎么麻煩。”
然后心口不一樣地彎腰將那還沒有一潑尿大小的東西給抱了起來。
紀霆舟:?
“爸爸你看,那幾顆星星連起來像不像你。”
紀霆舟聽自己這具身體開口道:“哪里像,小小年紀得老花了?”
小團子明顯不滿:“那你說像什么。”
“像魏楊的屁股。”
“什么!哥你不能這樣!!哪里像我的屁股了。”
原本一直在后面沒吭聲的魏楊耳尖地聽到這句話,嚷嚷道。
視線一轉,紀霆舟抱著小孩轉過身,看向了身后噘著嘴的魏楊。
多令人懷念的面孔。
小山似健壯的身軀,充滿朝氣的臉龐,以及屁話很多的特點。
還有旁邊已經離開有段時間,他偶爾神志不清時還會叫她名字的那個人。
“小聲點,都有回音了。”
知了看向魏楊,抬手塞了塊糖進她嘴里,后者立馬不吭聲了,甚至還要了一塊,臉色十分諂媚地走過來,塞給了紀霆舟懷里的小孩。
“來,我們紀念也吃。”
聽到這個名字,紀霆舟心中詫異。
紀……念?
很熟悉的名字,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不等他思考,紀霆舟這具身體又開口了:“少給她吃糖,她要是長蛀牙了我就把你牙拔下來。”
多兇殘的話,像是他會說出來的。
但其中并不掩飾的關愛,令紀霆舟十分陌生。
這個夢并沒有結束。
讓他看到了許多荒謬到令他皺眉的后續。
比如,他的女兒不是沈清棠,而是一個叫紀念的卷毛小孩,常常屎尿屁掛嘴邊,會跟他斗嘴,每次拉出異形屎都要讓他看,感冒的時候還會把鼻涕水悄悄抹在他鞋上,十分可惡。
每次紀霆舟感覺自己要生氣時,他占據的這具身體永遠都只是佯裝發怒一下,像個傻爸爸一樣寵溺對方毫無下限。
紀霆舟有時候都難以忍受的想要質問自己:你腦子濺上尿了?
卷毛小孩著實可惡,但是卻是個有著逆天天賦,以及許多秘密的天才。
她很神奇,解決了紀霆舟常年失眠的問題,五歲時救了被扎了一半毒素險些死掉的魏楊,后來意外救了陸織的獨子,又揪出了一直針對紀霆舟的元兇,并解除了元兇與他之間的誤會。
紀霆舟第一次病發沒多久,她一個人跑去自稱自己兒子的敵人那里換來了幾瓶能緩解他癥狀的藥劑,又靠著自己治好了他,十七歲時插科打諢救了知了,并收復了原本該是敵人的殺手團。
她甚至還在機緣巧合下救了本該死在暗殺中的麗女士。
那些他早就失去,并且再也找不回來,已經被模糊掉的人與事物,在這個叫紀念的小女孩的干預下,全都被留了下來。
簡直像老天看不過眼,專門派下來的救世主一樣。
紀霆舟揣著這份復雜,緩緩睜開了眼。
房間里的香薰氣息,讓他有種還停留在夢境里的錯覺。
在夢里,每晚伴他入眠的,就是這種香。
紀霆舟猛地坐起。
他緩了一會兒,靜靜等著異樣發作。
但神奇的是,沒有頭疼。
紀霆舟抬眼看向昏暗的臥室。
也沒有幻象。
什么都沒有。
抬手撐著額頭,他垂眸緩著神。
雖然好像在夢里待了很久很久,但紀霆舟并沒有自己就是那個紀霆舟的感覺。
那些經歷都不是他的。
他像是看了一場主角跟自己有著同樣一張臉的電影般。
聞著香味,他心想自己現在還不清醒嗎,這個味道怎么還不消散。
意識到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他猛地抬頭眼神犀利掃向一旁的柜子上。
蓮花形狀的香薰,正燃著燭火,散發著幽幽清香。
同夢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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