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切,”
侯龍濤一臉的苦笑,“亞洲三流兒的水平,歐洲一流的收入,指望他們有戲?咱們的孫子能看見一點兒希望就算祖上積德、天地顯靈了。”
“嘿嘿,”
二德子贊同的點點頭,“我告訴你,這文體明星是最他媽好整的兩種人,尤其是踢足球兒的,一整一準兒,越有名兒的越好整。”
“怎么講?”
“劉曉慶知道吧?”
“廢話。”
“前一段兒時間丫那被整得多慘啊,丫那肯定是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查了丫一底兒掉。要是像查她那樣把演藝圈兒的腕兒全查一遍,”
二德子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得他媽折。”
“偷稅漏稅啊?”
文龍插了一句。
“正是。”
二德子叼上煙,“不過至少沒人給演戲的規定最多能掙多少錢,如果他們真的依法納稅,你就沒法兒在這上面做文章。可踢球兒的就慘了,他們想依法納稅都難。”
“噢…對,”
武大這才想起來,“足協有個什么限薪令是吧?”
“沒錯兒,足協規定球員的月薪不得超過一萬二,聯賽中贏一場的獎金數全隊不得超過四十個(在故事發生時,第一次的限薪令還在實行)你算算一個球員一年能掙多少。”
“最牛屄的,嗯…”
侯龍濤低頭琢磨著,“十二萬的工資,二十二場全贏,每場四萬獎金,那就是八十八個,一年一百萬到頭兒了。問題是贏不了那么多,掙的最多的也就是個六、七十萬吧?”
“理論上是,可實際上,稍微有點兒名兒的球員都跟俱樂部簽有兩份兒合同,一份兒是上報足協用的,當然是符合限薪令的了,另外一份兒嘛,嘿嘿,你想也能想出來了,實際上掙的最多的一年能拿三、四百萬呢。”
“這些事兒你都知道,足協不會不知道吧?”
文龍邊吃邊問。
“你丫傻吧?稍微關心點兒足球兒的人都知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他媽沒人管啊?”
“管個球兒,”
二德子不以為然的一揮手,“足協當初制定規矩的時候就知道根本實行不了,不過就是他媽用來糊弄老百姓的罷了,它限薪令出了,你也沒法兒說什么了。”
“怎么不能說什么啊?”
武大插了一句,這哥兒幾個就喜歡互相抬杠,“是不是有人違反限薪令啊?它足協是不是沒管啊?那怎么不能說啊?”
“你說什么啊?你得有證據才成啊?可那證據是普通老百姓能找的著的嗎?”
“誒誒誒,”
侯龍濤揮了揮手,“別他媽越扯越遠了。”
“沒扯遠啊,”
二德子還不服不忿的瞪了一眼武大,“干什么事兒都得給上級留面子,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既然足協下了命令了,那俱樂部兒就不能再明著多給錢了。怎么辦?那第二份兒合同啊。問題是,從這份兒合同里那的錢是不能上稅的。”
“怎么不能上啊?就他媽愣上,”
文龍擺明是和武大一起逗二德子,“我就不信稅務局不要。”
“傻屄,”
二德子笑著罵了一句,“你他媽一年掙六十萬,卻上了三百萬該上的稅,是他媽你傻屄啊,還是足協傻屄啊?這要是讓記者知道了,往外一捅,足協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不行了。”
“什么叫傻屄啊?那他媽是為國家建設做貢獻。再說了,你就敢保證踢球兒的里面就沒有傻屄啊?他們丫那有幾個初中畢業的?那不是傻屄是什么?”
“別逗了,”
侯龍濤拍了拍桌子,“他們不能洗錢啊?”
“可以啊,不過他們為什么要洗啊?又沒人查他們。劉曉慶偷漏了那么多,她也沒想起去洗啊,她以為一輩子也不會有人要整她呢。”
“這么說,”
侯龍濤搓了搓下巴,“郝志毅肯定有偷稅漏稅的問題了?”
“這踢球兒的,是個腕兒,他就偷稅漏稅,只要有人查。”
“不會牽扯得太深吧?”
侯龍濤可不想自己也像郝志毅那樣在不知不覺中就摸了老虎屁股。
“除了中信國安,哪家兒也沒有實力跟咱們硬拼,而且這調查沒有收不住一說兒,說整他一個,就整他一個,他自己也不敢拉別人下水啊。”
侯龍濤“啪啪”的拍了拍手,“好,那就這么辦,你們誰幫我把北京地稅的頭頭兒約出來吃頓飯吧。”
“郝志毅他媽在廣東踢球兒,北京地稅的管不著他。”
“讓北京地稅的人出面啊,他們應該比咱們面子大。”
“人我幫你請就是了,”
武大是銀行的人,這種關面兒上的事兒他肯定能搞定,“你也不用出面了,我跟他們說整郝志毅就行了吧?”
“行,”
侯龍濤點了點頭,“不讓丫那坐牢也得把他弄回貧農。”
這頓午飯吃完之后都2:00多了,六個人出了飯館兒各自上車,準備分道揚鑣,文龍按下窗戶問了一句,“多長時間啊?”
侯龍濤看了眼表,“一個半小時,你先去轉轉吧。”
“中。”
文龍踩下油門兒,把他的寶馬開跑了。
侯龍濤坐進S600里,剛才來的時候是慧姬坐在后面陪他淫樂,智姬開車,現在輪到智姬在后面被猥褻了。
二十幾分鐘后,侯龍濤領著雙胞胎出現在光大大廈田東華的辦公室里,“得過那邊來的傳真具體說些什么?”
“就是那個給咱們制造生產線的公司,邀請東星集團的董事長明年一月去參觀他們在慕尼黑郊區的工廠。”
田東華從一個文件夾里取出一張傳真,上面有中德兩種文字。
侯龍濤接過傳真,自己并沒看,而是直接交給了智姬。
智姬瀏覽了一遍,點了點頭。
田東華等對方的著一系列活動都完成了才繼續說話,“是您去呢,還是何莉萍女士去呢?”
“幾天?”
“五天,”
智姬答了一句,“我看他們不過是想請您去旅游一圈罷了,一年的時間,您已經從他們那兒訂購了六條生產線,估計是他們數一數二的客戶了,”
這一段兒時間,星月姐妹已經把“東星”的主要業務都熟悉了,“估計就是想借機在鞏固一下兒雙方的合作關系,慕尼黑不光有很多名勝,離德國最著名的冬季旅游勝地加米施帕騰基興鎮也很近,還有阿爾卑斯山。”
“呵呵呵,”
侯龍濤拍了拍智姬的大腿,“我去,萍姐從來不參加公司的事兒,我不去顯得太不重視對方了,對了,”
他看著田東華,“你去也行啊,你走得開嗎?”
“走不開,國內好幾個城市都有跟咱們合作的意向,我得留在這兒處理。”
侯龍濤站了起來,“你回復他們吧,具體時間你們定,我們三個人去。”
“好的。”
田東華也站起來,往外送客。
幾個人剛出了“東星”的辦公室,從電梯里走出來一個女警,正是玉倩,就算穿著肥厚的警用大衣,還是顯得嬌媚可愛。
玉倩一抬頭,看到和田東華站在一起的是侯龍濤,她先是一愣,緊接著換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徑自向辦公室里走去。
在女孩兒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侯龍濤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來這兒干什么?”
“你管得著嗎?”
玉倩一甩胳膊,想掙脫男人的手,卻沒能做到。
“這里是我的公司,你說我管得著嗎?”
“放開我。”
玉倩的怒氣沖沖的瞪著男人。
“怎么了?上次還沒把你這小浪蹄子馴服了啊?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王八蛋!”
玉倩的眼睛里都快噴出火來了,掄起左手就向男人的臉上抽了過來。
“你干什么?”
慧姬伸手抓住了女孩兒的手腕兒。
侯龍濤注意到幾個正在都電梯的人已經開始往這邊看了,“哼,跟我斗沒好處。”
他推開玉倩的胳膊,帶著星月姐妹向電梯走去。
“你先去我辦公室吧。”
田東華輕輕對女孩兒說了一句,追上侯龍濤他們。
“那小娘們兒又來干什么?”
“不知道,我沒約她。”
“你要是知道她和文龍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立刻通知我。”
侯龍濤在電梯門兒關上之前又交待了一句。
田東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只見玉倩正坐在沙發上輕聲的抽泣,他把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別這樣,不值得。”
玉倩一把搶過紙巾,擦了擦眼淚,“你混蛋,他那樣對我,你連一句話都不敢替我說!”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什么意思。”
玉倩嚼起了小嘴兒,皺著眉頭。
“你相信我就是了。”
田東華坐回了自己的大轉椅里,“你來找我干什么?”
“沒事兒,我已經下班兒了,也沒什么可敢的,找你吃晚飯,然后陪我去蹦迪,我跟文龍說了,他現在就過來。”
“現在?他已經過來了?”
田東華突然緊張起來了。
“是啊。”
“唉。”
田東華抓起電話就要撥文龍的手機。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們,進來的就是文龍。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侯龍濤剛下去。”
田東華放下了電話。
“我知道,幸虧我在樓下的時候看見他的車了,等他走了我才上來的,要不然估計還真得碰上。”: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