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侯龍濤沒讓茹嫣下樓,只領著星月姐妹出去見客,那個叫Marry的高個兒美女和她的那兩個大壯手下就在昨晚他們做愛的地方等著呢。
“侯龍濤先生,”
Marry看到男人從樓上下來,起身用英語打招呼,“昨天走的太匆忙,都沒有好兒好兒向你道謝。”
“舉手之勞,沒什么好謝的,”
侯龍濤很客氣的請客人坐下,“我還不知道小姐的姓氏呢。”
“我姓葉卡捷琳娜,侯先生叫我Marry就可以了。”
“要喝咖啡嗎?”
“不必了。”
“那好,我的姓名的不是秘密,你有很多方法可以查到,”
幾句客氣話之后,侯龍濤就直奔主題了,“但多少要費點兒功夫,而且還是追到這里來找我,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并沒有查你的姓名,最初也不是專程為了來找你,說來湊巧,我父親讓我來這兒請一位叫侯龍濤的中國客人,我一看照片兒,竟然就是昨天幫了我的人,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小。”
“你父親是?”
“我父親叫拉維契落克夫。”
“我好像不認識他吧?”
Marry點了點頭,“現在還不認識,他想和你談一筆生意。其實我們是來度假的,本來打算假期一結束就去北京,但有人在機場看到了你,所以…我們就住在附近。”
“跟我談生意?關于凈化器?”
“我不知道,”
Marry笑了笑,“我只是負責來請你,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不插手的。”
侯龍濤低頭沉思了幾秒鐘,從表面上并看出這些人有惡意,但明顯也不是特別的正經人,還是應該有所防范的,“如果有可能的話,能不能請你父親到我這里來呢?”
“我父親的行動不方便,他的腿不太好,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如果不是你正好兒在德國,我們一樣要去北京。可現在既然你在這兒,不如行我們一個方便。要是你現在不方便,我可以下午再來,或者明天也可以。”
從對方的話語里,侯龍濤并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兒,如果真的是要對自己不利,應該不會大白天來,更不用這么邀請了,可他總是覺得有不妥的地方,也許是自己過分小心了,“我現在也是在度假,我看咱們還是在北京談吧。”
“你們中國有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侯先生的顧慮我完全可以理解,”
Marry從小包兒里掏出一本護照,放在茶幾上,“這是我的護照,上面也留了我的指紋,我只請你一個人,如果你有什么不測,你的人可以去官方尋求幫助。”
“我要兩把槍。”
Marry看了看自己的手下。
兩個俄國大壯從西服里取出兩把銀色的4。5毫米手槍,星月姐妹把槍接了過去。
“我跟我的人交代兩句話就跟你走。”
侯龍濤起身向廚房走去。
星月姐妹拿了茶幾上的護照跟了過去。
“我每兩個小時會往回打一個電話,如果沒接到電話,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濤哥,我跟你去,讓慧姬留在這兒陪茹嫣姐姐就行了。”
“不用,”
侯龍濤把智姬摟過來親了一口,“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別離開茹嫣,那邊的具體情況并不清楚,我也不愿意你們跟我去冒險。這些不過是以防萬一,我看他們并不是要害我。”
“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
侯龍濤點了點頭…
四輛奔馳開了不到四公里,Marry指著不遠處一幢巨大的白色宅第,“咱們快到了。”
車子駛進了莊園,停在大屋正面,侯龍濤在Marry的陪伴下來到了三樓的一間會議室里。
幾分鐘后,會議室的們再一次打開,一個女傭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兒走了近來。
Marry過去在老頭兒的臉上親了一下兒,“人我請來了。”
“好,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跟侯先生單獨談談。”
“好的,對了,侯先生還沒吃早餐呢。”
“是嗎?那推我去二樓的吧。”
“我去安排。”
Marry先走了出去。
侯龍濤是客隨主便,跟著到了二樓的一間餐廳,已經有人準備了一桌兒西式的早餐。
“侯先生請坐吧。”
老頭兒被女傭推到桌子另一面。
“謝謝。”
女傭在服侍侯龍濤坐下后就離開了。
侯龍濤喝了一口咖啡,“你就是契落克夫先生?”
“就是我。”
老頭兒一頭銀白色的頭發,慈眉善目,看起來非常的和藹。
“你找我來是關于凈化器?”
“是,我需要你在俄羅斯建立十所工廠,雇用當地的工人,每三年提供兩千五百萬套凈化器。”
“兩千五百萬套?”
侯龍濤差點兒被把用來往面包上抹黃油的銀制刀子扔出去,他倒不是因為這個數字太大而驚奇,而是因為隱藏在這個數字后面的東西,這是俄羅斯全國的用量。
“對。”
“兩千五百萬套?”
因為老頭兒的英語帶著濃重的俄國口音,侯龍濤怕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是。”
“俄羅斯政府保證我的銷路嗎?”
契落克夫微微一笑,“我是受普京總統的委托,一旦咱們達成了協議,俄羅斯杜馬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制定出新的大氣管理條例,對汽車尾氣過關的標準會大大提高,不安你的凈化器是不可能達到那個標準的。”
“普京總統為什么會委托你?”
侯龍濤有點兒不相信這個老瘸子,看得出來他很有錢,但剛才說的話兒還是有點兒離譜兒了。
“我和普京總統是很好的私人朋友,他在國家安全局的時候我們就認識,我是他的左膀右臂。去年年底,普京總統拒絕簽署《京都議定書》在國際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被指稱為繼英國首相布萊爾后,美國總統布什收的另一條狗。其實他的那一決定完全是以俄羅斯的國家利益為出發點的,俄羅斯是一個重工業國家,簽署了那個協定會對俄羅斯的支柱產業造成巨大沖擊。”
“既然那是一項關于控制大氣污染的協定,”
侯龍濤把話茬兒接了過去,“普京總統就想借我的凈化器挽回國際聲譽。”
“你的腦子很好用啊。”
契落克夫點了點頭。
“我以為現在俄羅斯已經是民主國家了,反對黨會贊成那項法案嗎?”
“俄羅斯現在有兩個沙皇,一個叫普京,一個叫契落克夫,前者是官方的,后者是民間的,沙皇普京有什么為難的事情,而那事情又是正常渠道所不能夠解決的,沙皇契落克夫就會幫他排憂解難。相反的,如果沙皇契落克夫…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好,”
侯龍濤點上煙,“握拳當你說的都是真話,這筆買賣不是你說我說就能搞定的。”
“那是當然,”
契落克夫也點上了一根大雪茄,“我今天也不想跟你談什么細節,只是通知你會有這么一樁生意,所有的細節都會在北京談。”
“也就是說你無論如何都會去北京,那為什么今天又非要把我叫來呢?”
“如果我沒有親眼見過你,我就不得不去北京,但我現在已經見過你了,我的律師團就可以負責跟你的談判了。”
契落克夫還是那幅慈祥的模樣兒。
“我給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嗎?”
“你從來沒做過兩千五百萬套這么大的生意,但你并沒有被這個數字壓住,還能清醒的認識到沒有政府的支持,這個項目是完不成的。我我已經看出你有做大事的潛質,我不要再去北京觀察你了。”
“我能得到什么保證呢?”
侯龍濤的防人之心不減,“政治這東西說變就變的,法規能在簽約之前出臺嗎?”
“你有兩樣保證,第一,簽約當天,俄羅斯政府會提前把政府用車的款項劃進你公司的帳戶,第二,就是我對你的個人友誼。”
契落克夫揚了揚白眉毛,“相信我,第二樣保證對你更有價值。”
侯龍濤現在一點兒也不緊張,也沒什么好想的,對方對自己沒惡意,他說的是真的最好,就算全是吹牛的大話,對自己也沒什么大影響,“好,那我就在北京等你的代表團了。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當然了,”
契落克夫皺了皺眉,“你是被逼來的?”
“現在想想,不是,不過剛才還真有點兒那種感覺,你也不能怪我有疑心。”
“不會,派那么多人去一是為了保護我女兒,二是為了現實對你的重視,你隨時都可以離開的,除非你想參觀參觀我的別墅。”
“那倒不必了,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請便。”
侯龍濤掏出了手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邊播著自己別墅的電話邊漫不經心的向外看著。
就在這間餐廳的下面有一座巨大的玻璃屋子,里面是一個室內游泳池,泳池的邊兒上有幾把躺椅,其中一張上躺著一個只穿著一條比基尼泳褲的金發女郎,好像是在曬太陽,雖然她戴這墨鏡,但那張嬌美的娃娃臉還是依稀可辨,胸前的乳房挺拔。
侯龍濤停止了播號兒,瞇起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那…那…那是安娜庫爾尼科娃?”
契落克夫搖著輪椅也來到了窗前看了看,“噢,是安娜。”: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