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374章

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您是郝志毅吧?”

一個略微帶點娘娘腔的聲音想了起來。

“嗯?”

郝志毅扭回頭,只見面前站著三壯一瘦四個男人,說話的是那個瘦子,“我是,有事兒嗎?”

“您抽煙。”

瘦子遞過來一根Marlboro,“我們都是您的球迷啊。”

“是嗎。”

郝志毅點上煙,愛搭不理的接了一句,他平時只要沒有鏡頭對著,對球迷都是很不耐煩的,現在更不可能有心情應酬了。

“咱們到屋里聊聊吧。”

“沒什么好聊的。”

郝志毅揮了揮手,皺著眉就要走開。

“你這人這么不會說話,怪不得有人要整你呢。”

一個大個側身擋住了郝志毅的去路。

“你…你什么意思?”

郝志毅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來者不善了。

“你說呢?”

三個大漢一起竄了上去,把郝志毅臉朝外的按在鐵絲網上,兩個人頂著他的胳膊,剩下一個先在他的腰眼上重重的鑿了一拳,然后就在他的背上、腰上連續的猛擊。

郝志毅不是不想大叫,可身后的人明顯是打人的老手,第一下就把他打得差了氣,現在雖然疼得不得了,卻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動手的人按著郝志毅的后腦,把他的臉在鐵絲網上拼命的碾,還在他的腿彎上猛踹。

小個子點上煙,若無其事的四下張望著,看到一個獄警正在向這邊看,便沖他微微一笑。

那個獄警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開了。

“現在愿意近屋聊聊了嗎?”

小個子把煙頭在郝志毅的手腕上捻滅了。

郝志毅痛苦的張大了嘴巴,卻沒能發出聲音。

“說話。”

小個子在郝志毅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好…好…”

郝志毅從嗓子眼里擠出兩個字。

兩個大漢攙扶著郝志毅,小個子在前面引路,五個人進入了室內放風區,里面一個人也沒有,這是與平時不同的。

兩個在屋里的獄警見幾個人進來,都仰起頭,一個吹著口哨,一個點著煙走進了走廊里,到了看不見屋里情況的地方。

兩個漢子壓著郝志毅的胳膊,把臉朝下按在了桌子上,另一個人用胳膊壓住他的后背,使他的上身完全不能移動了。

“你們干…唔唔…”

郝志毅驚恐的喊了起來,但一句話都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那個小個子把自己的褲子脫了,有過去把郝志毅的褲子也扒了,“東星太子哥問你好。”

他說著話就向前猛的一挺屁股…

第185章各行其是

沙弼風光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又回去打理那兩家摩托店了,他坐在辦公桌的后面,環視著自己狹小的辦公室,心里很是失落,像侯龍濤那樣天天錦衣玉食,一句話就能把一方的頑主都聚集起來,那才叫生活呢。

“沙經理,您出來一下。”

一個店員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說了一句。

“什么事兒啊?”

沙弼不耐煩的問。

“有大客戶。”

店員指了指一個背著手站在大堂里左顧右盼的男人。

“大客戶?能大到什么地步?”

沙弼嘟囔著走了過去,“你好,我是經理,有什么能幫你的?”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你好,你這里賣BMW的車嗎?”

“寶馬?賣啊,不過沒有現貨,你要是想要,我當然可以給你找一輛,哪個型號兒?”

“一輛不夠,2004年每個車型都要一輛,然后再預定2005的車型。”

“你…”

沙弼這才相信來人真的是個大客戶,他對摩托車還是非常有研究的,這些車的出廠價就得幾十萬美金,“你不是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了。”

“干什么用啊?”

沙弼開始打量對方,長的挺普通,腦門上有一道短短的傷疤,并不顯眼。

“收藏啊。”

“要收藏都是收藏古董車,哪兒有買新車的。”

沙弼心里想著,嘴上卻沒說出來,對方明顯是個冤大頭,錢多燒的慌,跟這種大款攀交情才是真的,“您貴姓啊?聽你口音是北京人吧?我也是北京的。”

“我剛才聽你說話也覺得像啊。免貴姓劉。”

那個客戶伸出了手…

“東星七人組”又在廣州玩了兩天就回北京了,把田東華一個人扔下搞定公司的事…

“別鬧,你討厭死了。”

陳倩把手伸到后面,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往外推著他的胳膊。

“讓不讓我親啊?讓不讓?”

侯龍濤在美人的腰間搔著癢。

“哈哈哈,你討厭。”

天倫王朝空無一人的走廊里回響著女人悅耳的笑聲,侯龍濤在這里的套房已經不是IIC公司給租的了,雖然還是原來那間,卻是他自己掏腰包,在這住了這么久,有了點感情,而且確實也比較方便。

侯龍濤一下把愛妻擠到了墻上,雙手抓著她的兩手,把她的雙臂打開按住,用鼓起的褲襠在她被女裝褲裹住的圓滾臀峰上頂蹭,“倩倩,我想進入你身子里。”

“濤哥…”

陳倩的玉面通紅,扭頭吻著男人的唇臉,“別人會看到的,老公,快帶我回屋兒吧。”

侯龍濤拉著美人的手快步向自己房間所在的那一側走去,可剛拐過彎就愣住了,有個男人靠墻站在自己套房的門外,正是郝志毅。

“啊!”

陳倩也看見了那個人,停住了腳步。

侯龍濤的臉沉了下來,把嬌妻擋在了身后,“你要干什么?”

郝志毅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他早就聽到陳倩的笑聲了,知道對方大概要做那事,自己現在冒出來是很煞風景了,但他不僅是沒地躲,就算有他也不會躲的,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郝志毅是上星期五剛被保釋出來的,保釋前的頭兩天他是受盡了折磨,挨打、被干,慘極了,那些人還說等他真的進了監獄,那些把戲天天都有的玩。

郝志毅知道憑自己的球星身份,只要沒人要故意整自己,在牢里是不會受那種虐待的,可現在看來,如果侯龍濤不發話,自己是不會有安穩日子過的,不論是在里面還是在外面,所以他今天不惜冒著違反保釋條例的風險離開廣東,回北京為自己求情。

郝志毅是先找在派出所的朋友查出了侯龍濤家的住址,然后從他家人那打聽出他會經常來這家飯店。

現在算是見到人了,但是郝志毅當大爺當慣了,雖然已經想好了要低聲下氣,可要他就這么開口,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起頭。

侯龍濤可不知道對方在那琢磨什么呢,又沒想到他會在這出現,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來找自己拼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既然是這樣,他又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那就只能信任自己的直覺了。

就算一個運動員有抽煙喝酒的陋習,身體也會比普通人強壯一些,足球運動員也不例外,特別是他們的腿部力量更是超出常人,如果被他們從正面蹬上一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侯龍濤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就算是在五星級飯店的走廊里,先打人再被保安管也比先挨打再被保安救強,他向前竄了一步,抬腿就踢。

郝志毅根本沒有準備,小肚子直接就被踹中了。

侯龍濤不給對方調整的機會,趁著他彎腰,一拳勾在了他的腦門上,“你他媽還敢來找我的麻煩?不要命了?”

郝志毅被打得雙腳騰空,后背著地,眼見著對方跟了過來,抬腳就要往自己身上踩,趕忙忍著腦袋上炸裂般的疼痛向旁邊一滾,抱住了侯龍濤那條踏空的右腿,“太…太子哥,我不是來找您麻煩的,不是啊,太子哥。”

侯龍濤費了點勁才把腿抽出來,向后退了兩步,他一點也沒有放松警惕,“那你來干什么?保釋期間你好像不許離開廣東吧?”

陳倩走到了侯龍濤身邊,稍稍傾斜身體靠住他,挽住了他的胳膊,雖然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但面對敵人,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會和自己的男人站在一起的。

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嬌妻,感覺到了一股很堅毅的力量,開心的在她美不勝收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口。

郝志毅一翻身,他沒有爬起來,而是跪在了地上,“太子哥,您大人有大量,以前都是我的錯兒,是我瞎了狗眼,您就放過我吧,你已經讓把我扔進監獄里了,就別再讓人整我了。我知道我的小命兒捏在您手里,饒…饒我一命吧…”

說到最后,他居然抹起上眼淚來了。

侯龍濤眨了眨眼睛,他一下都沒能明白過來,過了幾秒鐘才“哼哼哼”的笑了起來。

一個沒了主子的“球屁”面對這樣的形勢真的是沒有太多的選擇,要么忍受強大的敵人對自己的折磨,然后忍氣吞生的過一輩子;要么冒死跟強大的敵人一拼;要么乞求強大的敵人放自己一條生路。

以郝志毅的性格和為人,他一定是選最后那條路的。

侯龍濤太明白了,一個沒有了斗爭欲望的對手就是一頭毫無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只剩下被凌辱的份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向一邊邁了一步,把陳倩完全的閃了出來。

雖然郝志毅并不聰明,但解鈴還需系鈴人的道理還是懂的,他立刻就明白了侯龍濤的意思,向前爬了兩米,轉向陳倩,“陳倩小姐,以前都是我不對,求您看在校友兒一場的情面上,您就開個口,讓太子哥放我一馬吧。”: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