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三年后,全家哭著求原諒?_第441章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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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晏抱著阮凝云,跟著老大夫往后堂走。
藥鋪里的伙計,全都打量著他,竊竊私語:“瞧這小娘子這么年輕,想來應該是新婚,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變故,傷成這樣,真是可憐。”
“誰說不是,好在她夫君可靠,否則她就是死路一條。”
那些話語鉆進陸承晏耳朵里,讓他面紅耳赤。
后堂的木床上鋪著干凈的粗布褥子,陸承晏小心翼翼地將阮凝云放下,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老大夫掀開她染血的衣襟,看到肩胛下那道猙獰的傷口時,倒吸一口涼氣:“箭頭淬了毒,再晚半個時辰,神仙也難救。”
陸承晏的心猛地一沉,聲音急切的道:“大夫,求您一定救救她。”
老大夫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小娘子傷的太重,老朽醫術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吊住她的命。”
說到這里,老大夫似是想起了什么,對著陸承晏說道:“但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你現在帶著她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去找太醫,若是太醫沒有辦法,那能救她的,只有玄王妃了。”
“只是玄王妃不知道,肯不肯施以援手。”老大夫長長嘆了口氣。
他瞧著陸承晏一身粗布打扮,就以為他是個尋常男子。
尋常百姓,如何能見得到玄王妃?
陸承晏眼睛亮了亮:“還請老人家施救,剩下的我自會想辦法。”
老大夫看他一臉執著,便點了點頭:“我盡力而為,后面的就看這姑娘的造化了。”
他從藥箱里拿出銀針,在火上燎了燎:“你出去等著吧,這里有老婆子幫忙。”
陸承晏只得退了出去,里間的門被輕輕關上,隔絕了視線。
他不時的看向屋內,然而里面沒有動靜。
在外面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都是煎熬。
半個時辰后,老大夫掀開簾子走出來。
額上還帶著汗珠:“毒沒有清完,但血止住了,得好生將養著。”
他遞給陸承晏一包藥:“每日煎三次,這是吊命的藥,你快些帶她進京吧。”
陸承晏接過藥包,聲音有些發啞:“多謝大夫。”
“謝什么,這是老朽應該做的。”老大夫瞇著眼睛笑:“看你這模樣,定是疼媳婦的,以后可得看緊些,別讓她再受這般苦楚。”
陸承晏的臉又紅了,這次卻沒反駁,只是訥訥地點頭。
他走進后堂時,阮凝云還在昏睡,唇色卻比剛才好看了些。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安靜得讓人心頭發軟。
藥鋪的伙計端來一盆溫水,見他這副模樣,識趣地沒說話。
輕手輕腳地放在桌邊就退了出去。
陸承晏拿起布巾,蘸了水擰干,小心翼翼地替阮凝云擦臉。
布巾擦過她的下頜時,她忽然動了動,喉間發出細碎的,似是在說什么。
陸承晏連忙湊近,屏住呼吸細聽,卻只捕捉到幾個模糊的音節。
“陸,陸將軍……”
他震驚的看著阮凝云,萬萬沒想到,她在夢中也在喚自己。
事不宜遲,陸承晏帶著阮凝云往京城趕。
他沒有選擇走官道,而是挑了條更近的山路。
雖然顛簸,卻能早一日到京城。
夜幕降臨時,馬車停在山坳里的破廟。
陸承晏生了堆火,他從包袱里拿出藥包,用石塊支起陶罐,小心翼翼地煎藥。
藥香裊裊升起,混著松柴的煙火氣,在破廟里彌漫開來。
阮凝云還在昏睡,呼吸微弱得像風中的燭火。
陸承晏吹涼藥汁,用小勺一點點喂她。
藥汁順著唇角流下,他就用帕子細細擦去。
夜深時需要換藥。
陸承晏解開阮凝云的衣襟,指尖觸到她溫熱的肌膚時,手還是會抖。
他一邊撒藥粉,一邊笨拙地道歉。
這一路走得格外慢。
白日里,陸承晏勒著馬韁,讓馬車盡量平穩。
到了夜里,他就守在車旁,聽著車廂里的動靜,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掀簾查看。
第七日清晨,馬車駛進京城地界。
遠遠望見城樓時,陸承晏的心猛地一沉。
阮凝云的高熱退了,卻開始說胡話,嘴里反復念叨著陸將軍。
“快,去玄王府!”他勒住馬韁,調轉馬頭朝攝政王府的方向奔去。
馬車在玄王府門前停下。
門房看到來人是陸承晏,全都嚇了一跳。
他不是回劍門關嗎?
再定睛一看,他懷里還抱著個病重的姑娘,又嚇了一跳。
急忙打開門讓陸承晏進府。
林姝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這是怎么了?”
“她中了毒,老大夫說只有你能救她!”陸承晏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
懷里的阮凝云臉色慘白,嘴唇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林姝立刻讓人把阮凝云抬進內室。
她看到陸承晏的胳膊也帶著傷,對他道:“你先去處理傷口,這里有我。”
陸承晏卻搖了搖頭,固執地守在門外。
林姝知道他性子執拗,也不再勸了。
她拎著藥箱走進了屋子里,開始為阮凝云處理傷口。
半個時辰后,林姝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疲憊的笑意:“沒事了,毒已經控制住了。”
看著陸承晏布滿血絲的眼睛,問道:“你這一路,怕是沒合過眼吧?”
陸承晏這才松了口氣,腿一軟差點栽倒。
他扶著門框,聲音沙啞:“我沒事。”
“謝我做什么。”林姝笑著說:“你對她這么好,她若是醒了,定會感激你的。”
陸承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阮凝云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要謝,也是我謝她。”
林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阮凝云一個嬌滴滴的小姐,竟然敢奮不顧身的去救人。
若是不是真愛,她都不信。
“學士府都急瘋了,我派人去給學士府送個信兒。”說到這里,林姝看向陸承晏:“倒是你,總不能以這副模樣見人,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等大學士過來,要打要罵,你也得受著。”
阮凝云是大學士的心頭肉,阮家就這么一個閨女。
老兩口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看到愛女差點兒喪命,豈能輕饒了陸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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