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門前桃花多

第60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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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美景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而后笑道:“還要多謝爺的厚愛。”

要不是丫的后院女人這么多,她至于成這樣嗎?四十兩銀子果然不是這么好掙的。

“找大夫看過了嗎?”宋涼臣別開頭,淡淡地問。

美景還沒來得及回答呢,旁邊的宋管家又道:“大夫來給世子妃看過了,說是藍銀草導致的傷口潰爛。”

“藍銀草?”宋涼臣挑眉:“哪里來的東西?”

宋管家頓了頓,看了沈美景一眼,沈美景還是沒打算吭聲。

旁邊的玉食按捺不住,低聲道:“是溫主子送世子妃的珠子上頭裹著的,主子拿來敷了臉,就成這樣了。”

宋涼臣瞇眼:“爾雅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沒確定是她,只是證據指向爾雅罷了。”沈美景道:“接觸過珠子的不止她一人。”

玉食嘀咕道:“還有一個是于主子,可于主子對世子妃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觀,又如何還會加害?這后院里若說誰與世子妃有過節,不就只有一個被世子妃搶走賬本的溫主子么?”

宋涼臣停了步子,轉個方向就領著眾人往佛堂走,邊走邊道:“既然證據確鑿,你身為世子妃,怎么不處置了?”

“爺也覺得是爾雅做的?”美景笑著問他。

想了想,宋涼臣搖頭:“爾雅沒這么傻,在后院多年,也從未生過事端。”

那不就得了?她難不成先處置了,等著他回來翻盤,然后自己成了惡人么?

“所以這件事還是交給爺處置吧。”

睨她一眼,宋涼臣輕笑。這保命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好,一有麻煩就往他頭上推,真是聰明。

寧淳兒跟在后頭聽著,忍不住看了旁邊的于氏一眼。于氏目光坦蕩,大搖大擺地走著,看沈美景的目光,的確是改變了不少。

都說她性子耿直,她倒覺得,未必吧。

一行人到了佛堂,大門推開,就見溫爾雅一身素衣,不梳發髻,跪在蒲團上閉目。

聽見聲音,她回過頭來,一張臉蒼白,嘴唇都沒有血色:“爺回來了?”

嗓子也是沙啞,看見宋涼臣的那一刻,溫爾雅眼睛通紅,泫然有淚,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還掙扎著起身行禮:“妾身恭迎爺回府,世子妃安好。”

瞧這模樣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莫說是宋涼臣了,沈美景瞧著都覺得心疼。

“怎么這么憔悴了?”宋涼臣伸手將她扶起來,這一碰著,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滾燙。

“生病了?”微微皺眉,宋涼臣轉頭看著管家道:“去請大夫來!”

宋管家應聲去了,溫爾雅抓著世子爺的手,眼里的淚終于掉落下來,砸在了他的手上:“妾身病不病不要緊,能等得爺回來就好,妾身有話要說。”

“什么話不能等病好了再說?”宋涼臣嚴肅了臉色:“這么急干什么?”

溫爾雅苦笑:“妾身怕沒機會了,趁著腦子還清醒,一定要先對您說,世子妃的臉,當真不關妾身的事情,妾身是冤枉的,那藍銀草,不是妾身弄的…”

她嘴唇發抖,身子也搖搖欲墜,一雙眼里眼淚不停地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玉食在旁邊瞧著都愣了愣,輕輕拉拉錦衣的衣袖:“她這模樣…真的還是裝的?”

錦衣按了按她的手:“莫妄言,聽主子們處置就是。”

玉食有些按捺不住,畢竟這件事她也摻和在里頭,先是她拿藥,后頭又是她一口咬定是溫主子做的。

要當真冤枉了溫主子該怎么辦?她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好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宋涼臣道:“你也別在這里跪著了,回去躺著等大夫來。”

溫爾雅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美景一眼,似乎有些畏懼。

宋涼臣跟著她看了看美景,抿唇道:“世子妃不會為難你的,走吧。”

沈美景微笑,也沒多說,跟在他們后頭出去。

果然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看人家溫主子,這一顰一笑之間,莫名地就把惡人的角色推給她了,這跪佛堂可不是她吩咐的,然而就她那一個眼神,她也沒法兒解釋。

解釋顯得多余,不解釋又好像平白被冤枉了,這是一種很糟糕的體驗。

但是美景不急,心平氣和地走在后面,任由前頭的溫爾雅靠在宋涼臣懷里,軟語訴苦。

“世子妃。”寧淳兒走在她身邊,抿唇道:“您的去痕膏還有嗎?”

“嗯。”沈美景朝她笑了笑:“還有一些,回去抹了就是。”

寧淳兒腳步放慢,挽著她的手看著宋涼臣和溫爾雅,低聲道:“您現在明白她為什么能在這后院里一直管賬了吧?”

沈美景搖頭:“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不論其他的,光那賬本她就做得十分好看,花銷小,又讓眾人都心服口服,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寧淳兒輕笑了一聲:“您這是只看了前一個月的花銷,再早一些的有看過嗎?”

“這倒是沒有。”

嘆了口氣,寧淳兒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道:“我就知道她就會用這招,一旦有人想接手賬本,她都會將前一個月的賬做得特別好看,花銷小了至少一倍,這樣下一個接手的人要是花銷太大,世子爺自然就會覺得是能力的問題。若是您想法子減少花銷,就勢必會得罪這府里的其他人,畢竟誰也不愿意吃虧。”

沈美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但是這一個月的花銷,她要怎么做得出來那么好看呢?”

寧淳兒輕笑:“世子妃您也管賬,您能不知道管賬的人能撈著多少油水么?她抽些出來補貼這一個月的花銷,讓后頭的人不好做,最后賬本還是得回去她手里,可是一點都不虧。”

的確是很劃算,補貼一個月幾百兩銀子,后頭又可以繼續源源不斷地撈錢。

沈美景點頭,笑著看寧淳兒一眼:“多謝提點。”

“也不是提點您啦。”寧淳兒嘟嘴道:“妾身是不愛與她爭這些的,但是瞧著她要對您下手了,妾身還是忍不住提醒,因為妾身覺得您比她好多了。”

“哦?”美景笑瞇瞇地道:“你也覺得我更好看嗎?”

“不止好看。”寧淳兒認真地道:“您比她干凈。”

沈美景一頓,也沒有多想這句話,心想寧淳兒與溫爾雅,大概也是有舊仇的吧。

跨進繞梁軒,大夫也來了,把脈之后說溫主子感染了風寒,加之憂積于心,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日子。

宋涼臣坐在繞梁軒外間,揉著眉心道:“我才離開幾日,府里怎么就出了這么多事情?那珠子是爾雅給世子妃的,世子妃又給了于氏是嗎?”

于氏點頭:“上回世子妃不小心將爺灌醉了,讓妾身沒能侍寢,所以賠了一盒子珠子給妾身。但是上回世子妃大度,饒了妾身一回,妾身感念于心,就將珠子還給世子妃了。還的時候可沒有加什么東西,拿著那盒子妾身都沒有怎么打開過的!”

“接觸那珠子的只有你們三人。”宋涼臣抬眼看著她:“爾雅說她是冤枉的,你說你沒有打開過盒子,那難不成是世子妃自己想不開要毀了自己的臉?”

于氏皺眉:“世子妃人這么好,爺可不要冤枉她!”

“我沒有要冤枉誰。”宋涼臣靜靜地看著她:“只是我希望你說實話,夢霜。”

眾人都微微一愣,于氏更是委屈地扁了扁嘴:“就因為溫主子昨兒晚上自己在冷水里泡了一個時辰,今兒生病了,爺就更相信她一些?那妾身也去冷水里泡,也生病,爺是不是就能相信妾身了?”

冷水里泡了一個時辰?美景咋舌,溫爾雅怎么這么拼啊?

里間里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宋涼臣皺眉看著旁邊站著的撫琴,撫琴連連搖頭:“爺別聽人胡言,主子昨日在佛堂跪了一宿,所以才生病的。”

“誰讓她去跪佛堂的啊?”沈美景笑著開口:“昨日管家執意要罰爾雅,我都沒允,說要等爺回來處置。結果爺一回來,還沒明白事情經過,她就已經在佛堂里跪了一宿了。”

撫琴一愣,看了看沈美景,低頭不語。

寧淳兒見狀,笑道:“莫不是世子妃太兇了,嚇得溫主子自覺地就去跪著了?”

“我哪里兇了?”沈美景哭笑不得:“昨日頂著臉上的傷我都一句重話都沒敢說,今日怎么做得,像是我在罰她似的,可冤枉死我了。”

開玩笑似的一句話,挑著對的時機,就將溫爾雅剛剛那一個眼神給解釋了。

宋涼臣心里明了了,看了里間一眼,抿唇道:“先不論爾雅是怎么生病的,藍銀草這種東西不多見,要查來源也簡單,你們若是都不肯說實話,那我就派人去查了。”

“爺還是讓人去查吧。”于氏撇嘴道:“不查個水落石出,有人還要一直裝可憐扮無辜呢。”

“那好。”宋涼臣伸手將沈美景拉過來:“玉樹去查這件事吧,我剛剛才回來,就先去相思苑里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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