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_87.第87章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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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與躲在屏風后頭還忙活著外頭的賀蘭葉不同,她就吃吃喝喝,沒事兒在房間里繞一圈欣賞欣賞,又把賀蘭葉住的院子四處打量著,好似來游玩休閑的,絲毫沒有她所說留下來照顧情郎的舉動。
也幸虧如此,賀蘭葉才免去了太早暴露秘密的問題。
入夜了睡覺時,她自覺把床榻讓了出來,自己裹了圈小被子躺在地墊上,熄燈后第三回確認道:“柳姑娘你留在這兒過夜,當真無礙?”
再怎么情郎,哪有直接就住進她家來的說法?只是柳五太理直氣壯,她拒絕不得,才造成了現在這般光景。
“無妨。”柳五打著哈欠,聲音比之以往顯得稍微粗了些,“凡事有我擔著,賀蘭局主沒必要擔心。”
既然柳五都這么說了,賀蘭葉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她本就疲憊了一天,一扭頭閉上眼,不多時就睡了去。
感覺還未睡著多久,賀蘭葉迷迷糊糊中就聽見了外頭拔尖兒了聲的哭鬧,聽聲音不是平氏周氏,挺陌生的。
自己家院子里頭出現了陌生人的哭聲,賀蘭葉再困也睡不下去了,她撐著沉甸甸的眼皮從地墊上爬起來先看了看,床榻上已經空了,柳五不在房間中。
自己睡得很死么,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賀蘭葉反思自己是不是松懈了,一個刀口上討生活的人連身邊這么近的動靜都聽不到,她差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重傷了。
外頭的哭鬧還在繼續,而且夾雜進去了平氏的哭和周氏的叫罵,越來越鬧騰,鬧騰的賀蘭葉抹了一把臉,無奈地挪到窗臺邊,臉貼著窗棱瞇著眼往外瞧。
隔著一層綃紗,賀蘭葉模糊地看見了外頭站著三波人。
一波是牢牢護在她房間外頭只留給她一個背影的平氏周氏,柔弱的母親在哭,性情爽利的嬸娘正插著腰對對面的叫罵,被罵的那波人面對著賀蘭葉方向,為首的樸素婦人氣得淚珠兒打轉,絞著帕子直哆嗦,她身后的侍女婆子們一個聲音賽一個的亮,與平氏周氏對罵著。
兩撥人罵著什么互相都聽不懂似的,完全不著邊際,卻格外的和諧,都能接的上。
賀蘭葉看得嘆為觀止,欣賞了片刻,才扭頭去看剩下的那人。
兩撥人中間站著身形高挑的柳五,她抱臂冷眼看著,時不時抬頭望外頭院子看一眼,眼瞧著時間差不多,扒在圍墻上看熱鬧的鄰里鄰居都被鏢師們轟走了,她這才淡定對著那婦人道:“娘,別鬧了。”
那貌美婦人委屈巴巴瞧了柳五一眼,甕聲甕氣道:“為娘這不是鬧。”
她雖這般說著,還是叫身后的侍女仆婦們停了與平氏周氏的對罵,絞著帕子忐忑著說:“我兒,你到底……怎么好在別人家里頭過夜,傳出去沒得惹人笑話!”
“笑話就笑話,反正沒人敢在您面前瞎說,”柳五在她娘面前還算乖順,“而且我回頭就要嫁進來,早些晚些不影響什么。”
柳夫人差點又氣哭了。
那頭的平氏周氏一上來就被橫沖直撞的柳家人嚇到了,什么事兒都沒鬧明白,先熱火朝天吵了一大架,眼前才曉得這婦人是柳五的娘,那可說不準就是自己親家了!
平氏沒敢哭了,悄悄擦了眼淚,有些尷尬地搓著衣角,怪不好意思的。
周氏換了個笑臉,熱熱切切著去拉柳夫人的手:“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是被嚇著了,三郎是我們家主心骨,他這一受傷倒下啊,我們娘幾個就沒神了,得罪了您,可千萬莫怪!”
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周氏笑得燦爛,和剛剛破口大罵的婦人判若兩人,柳夫人自己底氣也不足,小心瞄了柳五一眼,同樣端著笑:“也是我們魯莽了,為人父母擔心孩子,做的不周到,沖撞了。”
周氏眼睛一亮,立即接話道:“柳姑娘是您家閨女啊,哎喲我說呢,瞧著姐姐您生的這么好,女兒也玲瓏剔透的,不光長得好人心善,還能干,我和我嫂子沒用,三郎受傷只知道哭,家里家外多虧了柳姑娘操持,姐姐您可真會養閨女!”
這話說得讓柳夫人臉上火辣辣的,她反駁的話都到了嘴邊了,遲疑了下,干笑著轉移了話題:“賀蘭局主可還好,傷得重不重?”
平氏周氏對視了一眼,齊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柳五。
柳五回頭透過窗縫看著賀蘭葉精神抖擻,扭頭對她娘認真道:“傷得很重,活得下來活不下來還是未知。”
柳夫人明顯嚇了一跳,扶著胸口吸氣:“怎么這么兇險!”
躲在窗后的賀蘭葉沒想到柳五騙起人來還是一副認真的姿態,更別說她騙的人還是她娘親了,不由感慨。
柳五才沒有騙人的心虛,她還一本正經對她娘說:“所以我要留在這里照看著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
她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未盡之言還是聽在了柳夫人耳中。
柳夫人皺著眉絞著帕子,忐忑看著柳五,左右看看哭得眼紅鼻子紅的平氏,陪著笑的周氏,還有拐角處趴著瞧的兩個稚齡小丫頭,尋思來尋思去,重重嘆了一口氣,猶豫著對柳五說道:“那……你且留著,家里頭我去給你說。只一點……”
柳夫人含含糊糊著給柳五遞了個眼神:“注意你的身份!”
柳五含笑摟了摟柳夫人的肩膀,親昵道:“孩兒知道。”
事已至此,柳夫人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柳五主動送了她們一行出門再回來,平氏擦了擦眼睛,主動說:“我去燉湯,柳姑娘愛吃什么給我說,我給你弄。”
“多謝太太,我不挑嘴的。”
柳五又等平氏周氏挽著手去了廚房后,進了賀蘭葉房間,笑吟吟對還趴在窗臺上的賀蘭葉道:“看熱鬧看得可滿意?”
“咳……”賀蘭葉干笑著起身拍了拍自己沾了些灰的袖子,趕緊兒轉移了話題,“柳姑娘,你家里頭當真無妨?”
猶記得昨夜柳五說的輕松,今兒一大早柳夫人就來了,若是柳家人一個不樂意,三兩下把她連根收拾了,那她豈不是比在奇華公主手上還慘?畢竟官家不會為了小女兒事情出手,可柳丞相,就說不定了。
賀蘭葉心里頭一下子就發虛,她過去坐在柳五對面,懇切道:“柳姑娘,有什么最好我們提前說開,以免臨時發生什么事沒有準備。”
柳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想又給賀蘭葉推過去,見賀蘭葉接過茶杯往另一側推開,她眸光閃了閃,漫不經心道:“不用擔心,我娘只是太擔心了,別人不會的。”
賀蘭葉的心勉強放下去了一半。
又聽柳五慢吞吞道:“只是我阿爹阿爺回頭是要見你的,你早些準備才是。”
賀蘭葉的心又提起來了。
“不過不用擔心,起碼要等你‘傷’好以后。”柳五見賀蘭葉太過緊張,安慰了一句。
傷好以后……賀蘭葉抬手按著自己胸口,遲疑了下:“……不知柳丞相和柳尚書有何嗜好?”
娶人家閨女,哪怕是假的,也要卯足了勁去做。而且女方還是高門,屬于低嫁,這里頭她需要考慮的東西就更多了。
柳五喝著茶隨口說了幾個大眾愛好,賀蘭葉點頭認真記下來不說,一扭頭就蹲到她貼墻放著的實木柜子跟前翻騰著。
跑江湖這么些年,她手邊多少攢了些積蓄,里頭也有那么一兩副別人送給她的大師名作,閑置多年,如今終于到了有有武之地的時候了。
她東西多,翻騰起來又全神貫注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柳五不見了。
過了不多時,賀蘭葉還坐在地上翻著最下頭一層柜子,忽地鼻子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香氣,勾引得她食欲大發。
柳五自己去端了個托盤回來,上頭放著兩盅湯,熱氣騰騰散發著香氣。
賀蘭葉差不多一天未進食了,這會兒早就餓了,東西也不翻了,趕緊兒去洗了手,與柳五同坐一桌用膳。
柳五還在那兒夸著:“你娘手藝真好,沖著她廚藝,我也想早些嫁過來。”
“娘最愛做湯,只要你喝不膩,她能天天做。”賀蘭葉頭也不抬道。
她娘自打來了臨陽,學會煲湯之后,見天兒燉湯,她沒出去在家里頭,有時一天三頓都是湯,再好喝,她也怵得慌。
柳五攪著湯盅,輕描淡寫道:“天天喝我也樂意。”
賀蘭葉心中一動,剛想張口說什么,忽地被外頭敲門的鏢師給打斷了。
外頭的鏢師隔著門板低聲說道:“當家的,外頭來了一伙人,自稱是楚陽候世子,正在外頭砸門!”
賀蘭葉又抓了抓頭發,對于一團亂麻的現狀,她嘖了一聲,毫無躲閃直視著柳五的眸,沉著聲往清楚里說:“你是男人,可我不是。”
這句話太簡單明了,一聽就懂。
房間中獨有他們二人,外頭的吵鬧聲都隔得遠遠的,新房中可以說只有賀蘭葉與柳五的聲音,沒有一絲可以回避的機會。
賀蘭葉說的簡單,柳五也聽得明白,他的表情隨著賀蘭葉的話漸漸凝固,本是俊美的臉龐卻定格在茫然與訝異之間,意外的有分可愛之感。
只是賀蘭葉這會子可感覺不到柳五的可愛,她小心翼翼往后挪了挪凳子,身體后傾,渾身緊繃著警惕盯著柳五。
柳五一眨不眨緊緊盯著賀蘭葉,幾乎要把她打量地渾身汗毛豎起,不知看明白了什么,他許久之后緩緩地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漸漸收起,面無表情道:“賀蘭局主,你堂堂萬倉鏢局的局主,不該這么小心眼。”
“嗯?”賀蘭葉這會兒沒有聽明白柳五話的意思,發出疑問。
柳五目光在賀蘭葉的臉頰,脖頸,以及胸前四處掃了掃,而后口吻極其不屑:“偽裝女子之前,賀蘭局主應該先看看自己與真正的女子之間的天塹差距。”
一聽這話,賀蘭葉傻眼了。
她忍不住低下頭看看自己,想知道自己這個真女子,還與女子有何等的差距,讓柳五說出這種話來。
一低頭,賀蘭葉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她的手在脖子上扣了扣,摸索到了一直以來偽裝用的膠皮喉結的銜接邊沿,恍然大悟。
大概是她多年偽裝,身體的一些容易暴露的地方都全部妥善處理,沒有露餡的地方。
她聲音本就低啞,貼了膠皮偽裝的喉結,還有一直用緊束的軟甲裹起來的胸,再加上她多年一直以男子的身份活動,行為舉止之間不沾女氣,難怪柳五不相信她是女子。
賀蘭葉在不知道柳五的真實性別之前,還考慮過在新婚之夜的時候怎么給她坦白,最簡單明了的方式,是兩人脫了衣服坦誠相待。
但是柳五她……他是男子,這種法子自然行不通,必須要換一個更簡單的方式。
賀蘭葉脖子上貼著的膠皮是用調制的膠粘的,需要調制的藥水才能撕的開,而且還比較疼,平日如非必要,她都是三五天才取下來清洗透氣。
她摸了摸脖子,對柳五撂下一句稍等,起身去立柜前翻她的藥水。
賀蘭葉把藥水揉在脖子上搓了搓,沒一會兒,膠皮的邊緣翻起,與緊密貼著的肌膚分離。
她立即走向柳五,在他身前站定,伸手捏著那膠皮的邊緣對柳五說道:“你看,我的喉結是假的。”
說著,她的手一點點掀起膠皮,本沒有任何縫隙的喉嚨上出現了一大塊修整整齊的膠皮,下一刻,微微凸起的喉結消失,她的脖頸徹底暴露了出來。
端著茶杯的柳五側身看著賀蘭葉的動作,他隨著賀蘭葉手中的動作而漸漸凝固,等賀蘭葉捏著手中膠皮重新坐過來,語重心長對他說:“跑江湖的,總要對自己付些責任。柳姑……柳公子,在下當真……與你并非同一性別。”
“……你真是女子?”柳五的聲音明顯增添了不少震驚,他一臉凝滯,“當真不是因為我欺騙了你,你故意逗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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