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病嬌王爺獨寵我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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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并沒有跟暮秋多言,命令馬夫趕緊離開。
可偏生是暮秋力氣大,拉著馬車,不肯松手在,嚴肅地追問:“元一,你到底為什么跟著我家王爺。”
“不管你的事,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元一威脅,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地。
暮秋不樂意自家主子被跟蹤,死死地拽著。
誰知元一當真是動了手,踩了暮秋的手。
暮秋脾氣倔強,堅決不放手,再度強調:“元一,你不準纏著我家王爺。”
大道理她不懂,但是她明白欺負她家小姐的都是壞人,所以元一是壞女人。
元一抓起馬車里的玉枕,狠狠地砸了暮秋的腦袋。
暮秋吃疼,一松手,馬車就跑了。
她緊緊地追在馬車后面,眼瞧著馬車拐進了巷子,后來不見了。
“得去跟小姐提醒一下,不能被元一鉆了空子。”
暮秋捂著流血的額頭,氣喘吁吁地自言自語,小跑朝著怡紅院去了。
因為心急,絲毫沒有察覺到馬車就跟在她身后。
云卿見到清醒狀態的蕭溫珩著實地嚇了一跳。
畢竟那男人沒給他一丁點好臉色,眼神特別地兇殘。
好在是珩王妃出頭,強行將珩王按在了竹榻上。
“瞪什么瞪,躺好。”
她氣鼓鼓地盯著他,病美人現在拿她沒辦法,所以沖著云卿耍脾氣。
那威脅的眼神,她比誰都懂。
“阮阮,你不能跟為夫躺一塊兒嗎?”
蕭溫珩眼巴巴地瞧著跟他隔開老遠的小嬌嬌。
她疼得時候,他可以抱抱她,興許就不那么疼了。
阮洛月根本不搭理,示意云卿開始換血。她躺下的時候,故意把腦袋轉到了另外一側。
老實說,云卿制作這針頭可比二十一世紀的針頭粗糙得多,每次都扎得她想落淚。
9999號宿主,既然你執意要給小美人換血,九爺我也不制止了,咱該賣血不成嗎?敲詐小美人一大筆銀錢。
阮洛月瘋狂地贊成,九爺說出了她的心聲。
今日過后,該是跟病美人收取費用才是。
蕭溫珩委屈巴巴地望著小嬌嬌的身影,他都老實地躺著了,小嬌嬌怎么仍在生氣。
“王爺,左胳膊伸出來。”
云卿提醒一句。
蕭溫珩方才伸出手臂,這是他第一次目睹換血,上一次被小嬌嬌弄暈了。
云卿用小刀刺破了他的指腹,血液汩汩地冒了出來。
然后又握著他右胳膊,將帶有小孔的鋒利銀針刺進了他的皮肉之中。
連接針頭是奇怪的透明圓管,圓管跟一個類似水袋一般的東西,水袋的另一側同樣連接著管子和針頭。
云卿將另外一個針頭扎進了阮洛月纖細白嫩的手臂上,緊接著嫣紅的血液順著管子緩緩地流出。
“阮阮,疼了,告訴為夫。”
蕭溫珩心急,那丫頭生得嬌弱,流出來這么多血液會受不了的。
“不疼。”
阮洛月嘴硬,這古代的抽血技術當真是有局限性,說不疼是假的,不過她忍得住。
起初沒什么感覺,后來是越來越覺得胳膊都是麻木的。
云卿在兩人直接來回晃動,若是有一人有異常,就會終止換血。
他望見阮洛月臉色發白,就像終止了。
但是她不肯,搖了搖頭。
“阮阮,有沒有不舒服?”
蕭溫珩總是時不時地跟她搭話。
因為看不到她的小臉,所以覺得特別地不安。
“沒有。”
阮洛月隨口應道,已經是忍疼忍到咬著自己的唇。
9999號宿主,再輸下去,你命要沒了。
“不行,不能再進行下去了,王妃需要休息。”
云卿畢竟是醫,看不下去自己的病人自虐,果斷地拔掉了阮洛月手臂上的針頭。
“阮阮是不是不舒服了?”
蕭溫珩焦灼,自己拔掉了針頭,大步跨到了阮洛月身旁。
小嬌嬌連唇色都變白了。
“她怎么了?”
他惶恐詢問,身后把失去意識的小嬌嬌抱在懷里,體溫都低了不少。
“失血過多引起的昏迷,好生休養后就會醒來。”
云卿解釋,珩王妃太拼了。
萬一失敗了,他這個大夫都沒臉見她。
“如果一直換血,對她的身子可會不好?”
蕭溫珩追問,鳳眸氤氳著一種名為憂郁的情緒。
“那是自然,王妃的身子會變差。”
云卿肯定,血液遍布人全身,白白地抽取那么多,短時間內怎么可能快速恢復。
又不是池塘里的浮萍,一顆就可以蔓延整個池塘。
“本王是不是該殺了你,斷了她換血的念頭。”
蕭溫珩動了殺念,他活著,卻讓小嬌嬌體弱,他怎么忍受得了。
云卿沒有絲毫的慌亂,“殺了我,王妃會去找其他人再研究換血之術。”
珩王妃的確是重情義的女子。
盡管珩王雖然不得寵,不得勢。
“王爺與其違背王妃的意愿,拒絕換血,倒不如好好地醫治好身子,余生照顧好王妃。”
云卿再度開口,珩王不愿意換血,他是知道的,可惜珩王妃太執著。
蕭溫珩垂眸,痛苦地凝著懷里的人。
他心疼,遇到小嬌嬌之前他是麻木的,不會為誰心疼。
“有什么法子可以養好的她的身子。”
無論是什么法子,他都可以試。
“這些換血的時間明顯比上次短,也就是說王妃這兩日身子有些吃不消。其中的原因,王爺恐怕比草民知道得清楚。”
云卿提醒,他已經暗示了。
這兩日是珩王夫婦大喜之日,而且他在王妃身上看到了紅痕,他是太醫,在太醫院時,這些紅痕沒有少見,其中的意義自然是明白。
珩王需要節欲了。
蕭溫珩意會,是他這兩日太過于折騰她了,接連兩日弄傷了她。
“本王會好好照顧他,兩日后本王會派人接云卿大夫到珩王府換血。”
云卿說得沒錯,他想照顧小嬌嬌,首先他需要有個余生,跟她一塊兒活下去。
話音未落,蕭溫珩已經抱著懷里的小人走了。
從怡紅院到珩王府,大約小半個時辰。
路上,阮洛月始終沒有醒過。
即便是回到珩王府,人也沒醒,是被蕭溫珩抱著下得馬車。
“怎么不見那聒噪的丫頭,去找她來,給王妃更衣。”
蕭溫珩跟身邊的百里叮囑。
百里:……
聒噪的丫頭?
主子該不會到現在都記不得暮秋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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