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社畜的那些年

第四十章:青玉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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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篷又泛曾行路。這身世、如何去。去了還來知幾度。多情山色,有情江水,笑我歸無處。

夕陽杳杳還催暮。練凈空吟謝郎句。試禱波神應見許。帆開風轉,事諧心遂,直到明年雨。

十里長街,炎炎業火。

蘇小小意識混沌之間看見一位嚴妝華服的女子,她滿目悲戚,猶如行尸走肉般游蕩在天地間。

“今神女昭陽為天道所不容,奉盤古大神之命降下業火!”多么威嚴的聲音,冰冷又熟悉。

“我沒有錯,天道能奈我何!”

軒轅一出,萬物皆枯,昭陽神女手持軒轅神劍,一劍劃動九州,從此世間再無山川湖海,日月星辰黯淡無光。

“吾以諸神之血令,速召軒轅歸位!”

天帝神令降下,遠古眾神皆歿,昭陽神女手里的軒轅神劍強行回歸正位,天道所化的法則之鏈牢牢將昭陽神女鎖在了昆侖圣地。

“你竟要欺師滅祖!”一道磅礴的靈力從干涸開裂的大地傾瀉而出,撫平熄滅了昭陽神女周身的業火炎炎。

“軒轅!誅!隨著神令落下,昭陽神女被一劍穿心,金色的神血喚醒了軒轅神劍的意識,以身弒主,罪無可赦。

軒轅神劍收斂神力,褪去金色的劍身,永遠沉睡在東海海底。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此番歷練結束,蘇小小經歷的萬年時光轟然倒塌,那些點點滴滴破碎成吉光片羽,再難尋覓。

少年蘇瑜,少年元凌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大夢,夢里光怪陸離,蘇小小攜她永遠遇不到的少年蘇瑜經世事春秋,夢外,世事如昨,不肯淋漓,夢醒,故人依舊在。

痛楚傳遍四肢百骸,蘇小小只覺得周身經脈翻涌著醇厚的神力,但那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蘇小小以凡人靈魂之態喚醒軒轅劍,但終究筋脈細弱,如何承得起上古神兵所載的上神之力,雖然可以將仙身修的極為強橫,但至少還需萬載的光陰,不過倒是讓蘇小小撿了個便宜,直接從散仙晉升為上仙。

雪山之巔,冥王蘇瑜懷里抱著昏了過去的蘇小小,幻境里的蛟龍靈越從冰湖里迤邐而出,“這個女娃娃真是不錯,青龍宿就送給她了,冥王蘇瑜,布下這個幻境可累死我了,我得陪她多睡一會兒,不和你們玩了。”

靈越說完就又沉到了湖底,

“希望你們,白首同心,莫要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說完,靈越來到棺槨邊,看著棺中人的面孔,笑道:

“嫣嫣,我來陪你了,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等煩了沒有。”

靈越慢慢閉上雙眼,又想起當年初見。

“你長得這么好看,嫁給我當媳婦好不好。”

“滾……”

靈越化為了一顆圓潤的珠子,躺在白衣應龍的身邊。他的臉上浮起笑意。

風刮過寂靜的雪山。

“朕該走了,她既然晉升了上仙,就該舉行封仙典禮。”天帝元凌負手而立,臉上瞧不出悲喜,和方才在峽谷里大殺四方的模樣判若兩人。

“莫要用你那破封神榜禁錮我冥府之神。”冥王蘇瑜面色不善的看著天帝元凌,他也忘了他們剛才組隊時的默契。

劍拔弩張的氛圍下,蒼瀾神君趕緊開口:“冥王陛下,天帝陛下只是想讓她名正言順,不會將她簽到封神榜上的。”

“她,你,沒資格。”冥王蘇瑜抱著蘇小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雪山,他感知到冥府有人闖入,這幫陰兵冥將,到底是還未開化的鬼魂,是真是假都分辨不清。

“各路閻君,黑白無常,孟婆,速回冥府。”

敢在他的地界撒野,無間地獄,恭候大駕。

冥府離了冥王蘇瑜的法力維系,已無日夜之分,哮天犬跟著李翰林走過了第四站,惡狗嶺。第五站,金雞山。第六站,野鬼村。第七站,迷魂殿。第八站,陰曹地府酆都城。第九站,十八層地獄。第十站,供養閣。第十一站,鬼界堡。十二站,蓮花臺。第十三站,還魂崖。

之后那李翰林就坐著紙轎子回去了。

“神犬也不能這么干啊,累死了,回去讓主人好好獎勵我。”

哮天犬累的趴在了三生石上,這個李翰林就是來冥府溜達一圈,什么也不干,倒是累得他氣喘吁吁。

“哮天犬,回去告訴清源真君,多謝他費心。”

冥王蘇瑜帶著冥府眾神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什么九重天的朝會,他冥王蘇瑜才不在意。

“明白了,我這就回去。”

“小小晉升上仙了,恭喜啊。”孟婆無華好奇的往冥王蘇瑜的懷里看去,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是,我已經叫織女制作她大典時的羽衣了,你們的餛飩就在孟婆無華的屋里。”

“還記得,難得啊。”

“還能吃嗎。”

黑白無常的吐槽大家都很贊同,但還是去吃餛飩了,不吃白不吃。

沒給眾神探究的時間,冥王蘇瑜徑直抱著蘇小小來到她住的茅屋。

屋里的小狗豆豆聽到有人開門,熟悉的味道讓它明白是主人回來了,可還有別人。

輕輕的把蘇小小放在了床上,仔細的描摹她的眉眼。

“小小······”

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狗豆豆跳上床鋪,趴在了蘇小小的身旁,它真的好想主人啊。

蜀地川水縱橫,煙波浩淼。灌州草木菲微,靈澤綿長。

眼下人間正值國慶之時,舉國歡騰,灌江口也是歲月靜好,一派祥和安穩之氣。

清源真君在灌河盡頭看見了嫦娥仙子。

清婉美人戴頂薄紗斗笠,青溪半里橋頭觸及一方柳樹。風動葉搖,吹起輕紗一角,露出那張他傾慕了千年的驚艷臉龐,如月臨水般動人。

“仙子……"

嫦娥驚聞回首,慌亂攏手回他:“清源……”

她偷偷在灌江口栽滿名貴罕見的合心柳,此樹江南獨有,別處極難成活。但如今灌江口木秀于林,亭亭如蓋。

這不明顯被清源抓了個現行!

轉身看見清源好整以暇搖著折扇,嫦娥羞惱端起清冷的做派:“堂堂的清源道妙真君,金花太子,背地跟蹤尾隨仙子,是否有違君子所為"

“哦仙子何出此言,清源接自己的心上人回家,何錯之有"

嫦娥一時竟無言反駁,紅霞染上眉梢面頰,扭頭去看身旁柳樹。楊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柳樹,成片的合心柳樹。

“池上無風有落暉,楊花晴后自飛飛。為將纖質凌清鏡,濕卻無穹不得歸。”

清源真君牽過嫦娥仙子的手:“走吧。”

“好。”

只羨鴛鴦不羨仙。

還是灌江口,李翰林的屋里。

鮮血從發梢一滴滴的流到脖頸處,純色的衣服被染的深紅,修長的指尖下垂著,彎曲延伸成兩朵妖灼的葛珠莎華。

原本清透的眼瞳帶上一股懨懨的鬼魅氣。殷紅的唇角微啟,叼起另一雙手中的桃蕊,粉嫩嫩的桃花在與瓷白的臉龐相映,競更加深了李翰林眼中的陰森魅感。

男子松開束縛在新娘手腕上的紅紗,新娘跌落進他的懷中,腕上的紅紗虛虛的垂在林立的骨架間。

李翰林看向半倚在懷中的沈翊,帶著血沫的眼睫往上掀起,獨屬李翰林的溫柔已消失殆盡,李翰林伸手從新娘的眉眼處往下游走,手指擷了唇邊的桃蕊,蕊瓣上沾著水色,手指一錯,桃蕊落在腳邊的血池中,沉浮幾下就被血水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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