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男神VS呆萌甜心

第七百二十五章 春風十里,桃紅柳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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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里沒有再播報南方邊境的新聞了。最開始,新聞演播室還會請來軍事專家和主持人面對面的議論分析,慢慢的,演播室里的軍事專家變成了戰后心理治療的心理醫生,持續一段時間后,再打開新聞頻道,邊境的新聞只能看見屏幕下方的滾動字幕而已。

生活原本可以再度恢復平靜,雷銘原本也該回來了,可是沒有,他并沒有回來。

手機依舊不通,錢小沫鼓足勇氣給杜建萍打電話,也還是沒人接聽。

錢小沫終日惶惶不安,心里的焦急和苦悶竟然比之前還要折磨人!

既然戰亂已經平息,雷銘如果還活著,應該就該回來了啊,為什么現在卻……

錢小沫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打消了心里的這個念頭。

站在窗前望著小區大門的方向,濃蔭的樹下時不時會走來一兩個人,錢小沫都會伸長脖子瞪圓眼睛看清楚,說不定,下一個人就會是雷銘啊!下一個……對,下一個……一定是下一個人……雷銘總會出現的。

錢小沫這樣等著,盼著,轉眼又是一個星期。

桃花開得極盛,絢爛得比晚霞還要奪目,風拂過,落英繽紛,像是朵朵連綿的米分色的云。零星的幾株李樹錯落有致,白嫩的花瓣中點著一枚清新的翠綠,出落得像是不染塵埃的綽約仙子。桃紅李白,點綴在錢小沫的眼前,她的心中卻是一片凄涼。

還記得,雷銘出發的時候,桃樹李樹沒有一朵結了花苞,如今卻已開得極盛。

既然花都開得這么盛了,為什么還不見良人歸來?

些許,是這些花開得早了,因為錢小沫終日以淚澆灌,它們反而盛放而譏諷?

錢小沫的額頭靠在玻璃窗上,心中的萬般思念,都只是為了他一人。

李千雅收拾好廚房出來,看見錢小沫還站在那里發呆,只得惋惜地嘆了口氣。

雷恩煬從書房里出來,今天周末,他留在家里看書。

“喂,她之前不是嚷嚷著雷銘要回來了嗎?怎么現在比之前還要憔悴傷心了?”

雷恩煬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

“雷銘到底去哪里出差了?”

“我不知道。”

“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你這小屁孩,怎么一問三不知啊?”

“因為我是小屁孩啊!”

“你……”

李千雅的話哽在嗓子里,無奈地吞了回去。

現在的這兩個人除了盼著雷銘早點回來外,簡直沒有別的辦法了。

入夜,涼風如水。

李千雅攏了攏身上單薄的睡袍,出來接水喝,卻發現客廳的落地燈還亮著。

她走上去,果然看見錢小沫蜷縮在沙發上,只不過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手里還握著手機。落地燈的燈光勾勒出錢小沫的身形來,半明半暗間,她就連睡著了也是眉頭緊鎖,滿臉擔憂。李千雅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空水杯,上前替錢小沫蓋好了身上滑落的毯子。

“每晚都睡在這里,他也沒有回來啊,何苦折磨自己呢?”

李千雅自言自語地呢喃著,這樣深沉的愛,如果沒人回應,只會燒傷自己啊!

李千雅心痛不已,接了半杯水,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誰知她的房門還沒合上,就聽見玄關傳來了什么聲音。

李千雅頓時驚恐地愣住了,深夜,四下寂靜,哪怕是老鼠偷嘴的聲音也能聽見。這么晚了,究竟是誰來了?李千雅一只手握緊了門把手,一只手攥緊了水杯,如果又是小偷來光臨的話,她立馬就把水杯朝那人砸上去!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口,瞪圓了眼睛偷偷望向外面。

沒一會兒,玄關的大門開了,李千雅聽見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很沉重,很遲緩,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水杯,渾身緊繃著處于全副武裝的狀態。只要一松手,她立馬就會像離弦之箭射出去!就在李千雅看見那抹人影晃過她眼前時,李千雅二話不說沖了上去!

咻的一陣冷風,李千雅掄起手中的水杯砸下去,那人卻突然轉過身來,速度快得李千雅毫無防備,她高舉在空中的右手手腕就被那人狠狠一把捏住,疼得她“哎呀”一聲,那人才松開了她,還叫出了她的名字,“李千雅?你怎么在這里?”

“痛啊……”李千雅捂著自己的手腕,又是皺眉又是撇嘴,不耐煩地說道,“我不在這里在哪里啊?你不在的時候,我都住在這里陪著小沫。”

雷銘轉眼看向沙發上的錢小沫,心中竟然像是被針扎一樣。

“她的臉色很不好。”

“能好嗎?每天都睡在這里,只睡兩三個小時,天天等你回來。”李千雅放下水杯,嘆了口氣,“你去哪里出差了,為什么不和小沫聯系?你不知道會有人擔心你,牽掛你嗎?小沫每天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再忙也能抽空回個電話給她吧?”

雷銘凝視著錢小沫,任由李千雅責怪他,雷銘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他不需要解釋,也沒辦法解釋。

他的確該被指責,而錢小沫從來不會怪他,也只有李千雅能說出這些話來了。

“……你最好永遠記住,你是小沫的老公,你是有家庭的人!沒有你的消息,知不知道有多么折磨人啊?總之,現在你回來了,對小沫好一點,否則……哼哼,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李千雅說著,在空中比劃著拳頭,手腕一扭,被雷銘抓過的部位又扭得生疼。

疼得李千雅哎哎直叫地回到了臥室。

客廳里,滿眼漆黑,唯有一束淡淡的落地燈照亮了雷銘和錢小沫的半邊身子。

燈光讓錢小沫朦朧又夢幻,柔和得像是夜夜出現在雷銘夢里的那個影子。

他蹲下身子,久久注視著錢小沫,緩緩伸手愛撫著她的秀發。

終于,觸手可及的溫暖,告訴他,錢小沫就在這里。

而不是終日到晚的那一次次噩夢,總是無法擁抱在夢里出現的她。

“我回來了,小沫。”

雷銘抿嘴淺笑,在錢小沫的臉上一吻,輕柔得像是一片花瓣落在臉上。

錢小沫抽著嘴角動了動,但沒有醒過來。

李千雅在門口看著他們,偷偷捂著嘴一笑,躡手躡腳地關上了門。

次日,錢小沫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天啊!她怎么睡了這么久?

這段時間,錢小沫都很驚醒,不可能睡這么久啊!

她著急地掀開被子下床,剛剛站起來就納悶了,轉身看著自己身后的那張床。

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回過房間啊!

錢小沫撓著后腦勺,穿著睡衣,踩著拖鞋,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走出了臥室。

“千雅?彬彬?”

錢小沫喚了幾聲,廚房沒人,客廳沒人,去哪兒了?

“千雅?”

“他們在樓頂曬被子。”

冷不丁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錢小沫的身后傳來,聲音低沉略帶疲憊,卻像春風一般的柔和。

錢小沫頓時停住了腳步,臉色忽紅忽白,心跳越跳越快,卻又好像根本沒有在跳一樣,剎那間她大腦一片空白,血液凝固,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于缺氧的狀態。胸口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壓迫她,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錢小沫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

雷銘,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目光堅定有神地看著她。

驚喜來得太突然,錢小沫根本回不過神,只能支支吾吾地問道:“是……是我在做夢嗎?”

每日每夜的夢,夢到最后,錢小沫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對于雷銘而言,昨天看見錢小沫睡在沙發上的模樣,他又何嘗不是呢?

“不是。”

“……你……你……你真的回來了?”錢小沫難以置信地挪著腳步朝他走去。

雷銘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嗯。”

錢小沫越走越快,最后幾乎是小跑著撲進了雷銘的懷里。

雷銘依舊杵在那里不動,任由錢小沫抱著他的腰,像只貓似的縮著身子陷進了他的懷里。

手心里的溫度,是雷銘身上的溫度啊!

鼻尖縈繞的熟悉的氣息,是他身上特有的體香。

錢小沫越抱越緊,簌簌而落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全部都落在了雷銘的衣服上。

“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錢小沫的眼淚滑落臉頰,淚滴懸在下頜搖搖欲墜,像是沾著露水掛在枝頭的桃花。

她松開雷銘后后退了兩三步,繞著他走了一圈,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安然無恙。

“我沒受傷。”

“那你為什么回來這么晚?我看新聞那邊的混亂早已經平息,你知不知道我……我……很擔心你……”尾音幾乎都被錢小沫吃了,飄蕩在空中的只有關愛的味道。

碰巧雷銘鼻子很靈敏,他嗅到了。

“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耽誤了些時間。”雷銘一面說著一面走向書房,錢小沫寸步不離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干媽他們趕去了前線,沒我什么事,我就回來了。”

“那你還去嗎?”

雷銘在書桌后坐下,看了她一眼,“不去了。”

錢小沫這才釋然,終于明媚地笑開了,“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餐廳里有千雅給你留的飯菜。”

“嗯。”錢小沫應了一聲,還想再多看雷銘幾眼,立馬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那我可以拿進來吃嗎?我想一邊看著你,一邊吃。”

雷銘挑眉,“……為什么?”

“因為……你很下飯啊!”

因為我很想你啊,大笨蛋。

錢小沫咀嚼著自己藏在舌尖上的話,有點苦澀,但也有點甜。

雷銘滿臉黑線,沒啃聲,只低頭擺弄著凱盛集團的文件。這段時間,沒處理的文件太多,夠他忙得了。錢小沫見雷銘沒有拒絕她,這就是同意了唄!錢小沫立刻歡呼著奔去了廚房,情不自禁地嘴里哼著歌。

雷銘抬眸望著她的背影,這樣的感覺,美好得令人抓狂,午夜夢回間令人肝腸寸斷啊!

至少,他現在回來了,而她碰巧也還在。

雷銘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剎那間,春風十里,桃紅柳綠,金燦燦的陽光如瀑布般傾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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