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爭鋒

269 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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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報仇雪恨

269報仇雪恨

“不要啊”那人哭喊道:“饒過我這一次我一定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對外人說,如若違背誓言,遭天打雷劈”

“即便沒有這件事,我也會殺你的”張宇杰恨恨說道:“我要拿你的人頭祭奠姐姐”

我整顆心幾乎痙攣起來,難道,難道趙午圣和張宇杰要在這里殺人嗎

天啊。好搜'荒啦'快天啊,天啊,天啊

這種事怎么會發生在我的生活中我不要我不要

趙午圣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把匕首來扔在桌上,沉沉道:“張宇杰,動作麻利點,手腳干凈一些”

“好。”張宇杰一手抓起桌上的匕首,眼睛又朝著那人瞪了過去。

“救命啊救命啊”那人歇斯底里喊著,比剛才挨打時所發出的聲音還要大,看來這求生的意志必定夠強盛。

可是這里深處偏僻的荒郊野外,又是半夜三更,怎么可能有人

張宇杰朝地上吐了一口,提起刀。便要朝著那人的心窩子扎下去。

“不要”我猛地一下撲過來,擋在張宇杰的身前,哆哆嗦嗦地說道:“張宇杰,你瘋了嗎這樣會背上人命案子的”

“周明。你讓開,他殺了我姐,今天我要殺了他報仇”

張宇杰語氣之中滿含悲憤,看樣子任何人都動搖不了他的殺人之心

“我求你不要。”我哆哆嗦嗦地說著:“這樣你就是殺人了啊,殺人了啊”

“殺人怎么了”張宇杰問道:“我們黑社會殺幾個人算什么他不一樣殺了我姐嗎”

“他是他,你是你”我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你如果殺了他,還和他有什么分別到時候滿大街都貼著你的通緝令,難道你要開始過逃亡的日子嗎”

“梁東天要殺我。我本來就要逃亡。既然要逃亡,為什么不報了仇再走”

我說:“梁東天那件事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不在位了,你就能回來。可是殺人不一樣,政府會終身追緝你的啊”

“別廢話,你是不是我兄弟,是我兄弟就讓開”張宇杰猛地一推我,我閃了個趔趄,張宇杰趁機會將匕首直直扎了下去。

我慌忙把手伸過去,一下子截住了張宇杰的手腕,再一次說道:“兄弟,三思而后行啊”

而趙午圣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言,而是冷眼旁觀著,看樣子不準備加入我們的戰局。

“我沒辦法三思”張宇杰吼著說:“他殺了我姐姐,可是卻沒有人將他繩之于法。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正義、沒有光明這個世界已經被黑暗所覆蓋。被邪惡所吞噬”

“我認識一個正義的警察,相信我,把這個人交給他,他一定有辦法治他的罪”情急之下,我想到小宇,他一定可以

“沒用的。”張宇杰的情緒在我的拖延之下似乎有了一些緩和:“法律對這些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作用,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逃避法律的制裁。他們跟公安局,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讓我試試讓我試試”我急急忙忙說道:“如果我朋友沒辦法治他的罪,再殺不遲”

“那時我早走了我要離開新香市”張宇杰紅著眼睛。

“那就我殺”我的眼睛似乎也紅了,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如果交到我那個朋友手里,他還有辦法逃脫。那就讓我來殺掉這個混蛋”

張宇杰聽了我說的話,意念似乎有些動搖,手上的力氣逐漸小了。我趕緊趁熱打鐵道:“張宇杰,我不想在多年后看到你,還需要背著陽光在陰暗的角落里”

張宇杰咬了咬牙,似乎是拿不定主意,便回過頭去看趙午圣。趙午圣說:“你不要看我,這人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殺不殺都在你。”

我剛松了一口氣,只聽趙午圣又接著說道:“但是此人知道了我們不少秘密,如果是我,就必須殺掉他不可”

這句話一出,張宇杰的眼睛又紅了起來。地上躺著的那人趕緊哀求道:“我不說,一句話也不說”

“抱歉,我只相信死人。”張宇杰冷哼了一聲,竟是又要持刀再上

“張宇杰”我趕緊大吼道:“我那個警察朋友能量大的很,把他抓住以后,絕對不讓他和外界有絲毫的聯系,直到判決下來為止”

“周明,你不用再說了,無論怎么樣,都沒有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事了”張宇杰一把將我推開,刀子垂直朝下猛刺而去。

“張宇杰”我一急,用手臂擋了一下,刀子劃過我的胳膊,只覺皮膚一陣冰涼,緊接著鮮血便瞬時間染紅了我的袖口。好快的刀如果扎在那人的心窩子上,必死無疑

“周明,你干什么”張宇杰慌忙過來看我的傷勢,血流淙淙,趙午圣也趕緊走了過來,情急之下,兩人將我本來就破掉的袖子撕下一條來給我包扎上了。

“沒有大礙。”趙午圣用專業的眼光看了之后說:“雖然血流的不少,但只要止了血就沒什么事了。”趙午圣拍了拍張宇杰的肩,又說道:“算了,周明也是為你好。”

“老大”張宇杰有些奇怪趙午圣的變化之快。

“謝謝趙大哥”我有些感激涕零,不管怎么說,確實無法接受張宇杰殺人

“你要叫你那個警察朋友過來嗎”趙午圣又問道。

“如果方便,我可以現在就叫他過來”

“你要怎么解釋此人出現在這間空屋子里的原因”趙午圣問。

“實話實說。”我解釋道:“我就說他殺了朋友的姐姐,朋友便將他綁來想要親手解決,但是在我的勸阻之下決定將他交給你。”

趙午圣沉吟了一下,便說:“那就依你。咱們先到外面去吧。”

張宇杰很聽趙午圣的話,一聽此言,便將刀收回去了。地上躺著的那人連聲說:“謝謝謝謝”

我們三人又出了屋子,穿過院子,開了大門,先前的兩個老農民便迎了上來。

趙午圣說道:“你們去看好那人。”

兩個老農民領命而去。我們三人又往外走,秋風吹來,讓我有些黃粱一夢的感覺。行到車子旁邊,我小心翼翼問道:“趙大哥,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給朋友打電話,如何告知他準確的地址”

趙午圣淡淡說道:“不用了,那人已經死了。”

“怎么會”我有些吃驚地說道。

趙午圣卻不再說話,拉開車門,對我們說:“上車。”

我心中百感交集,終于明白過來,剛才出門的一瞬間,趙午圣必定對那兩個老農民下了什么指令。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膽寒的恐懼。那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先前還口稱“謝謝”之言,現在已經墮下了地獄

“周明。”車子發動之后,按原路返回,趙午圣突然說道。

“什么”我猛地抬頭。

“我勸你把這件事忘掉,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嗯。”我輕輕應著,心里卻慌亂的很。

“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趙午圣淡淡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即便警察來了,也抓不到任何的證據,因為那兩個老農民會將案發現場收拾好之后,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里。”

我不知道趙午圣說此話的用意何在,難道是在暗示我不要去報警

“我一向不崇尚殺人解決問題,但是這次一來是為張宇杰報仇,二來是滅口,畢竟他聽了我們那么多的秘密。”

“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嗎”我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苦澀:“我不是說了,會叫朋友來解決這些問題嗎況且剛才你也答應了。”

“如果他離開了這個地方,就一定有辦法逃出生天,無論你那個朋友能量有多大。”趙午圣淡淡地說:“你的眼光還太過狹隘,再過幾年,大概就明白了。”

“我寧肯永遠都不要明白。”我小聲嘀咕著:“我寧肯這一切都是個夢。”

“那就真的當做夢吧,那樣對你有好處。”這是在車子下山之前,趙午圣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我們之間的最后一句交流。

車子蜿蜒而下,又是無數次的跨溝過坎,我和張宇杰依舊一左一右地坐在后車廂的地板之上,只是這次變成了兩人一起癡呆。

我無法摸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覺,真有些覺得剛才那些場景都如同夢境一般不真實。或許是沒有親眼看到那人死去的原因,所以我在心里一直欺騙著自己,那些都不是真的。

車子駛進小店村,又出了小店村,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環境終于大亮起來。這次趙午圣沒有再選擇從那些黑暗的小巷中行走,而是光明正大的在新香市各主干道穿行,我猜測是因為這個時間沒有交警巡查的原因。

到了市里,我終于忍不住問道:“趙大哥,現在去哪里”宏投叉血。

“火車站,今天晚上十二點有一趟到廣東的火車,張宇杰就乘這班車走。”趙午圣的話語中透露著不可回駁的權威。